第285章 降服魔魘
鳩摩羅稍一思忖,這魔物喜怒無常,說話自不能輕易相信,得想個法子,讓它無法再起侵佔宿主的念頭才好。
這般想過,老和尚便道:「口說無憑,若要我不封印你,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禪師直說,任何條件我都可以接受!」
魔魘回答的毫不猶豫,但這並不是因為懼怕鳩摩羅,而是懼怕封印。
想當年四位上古大神將蘭特格留斯王國一鍋端,被封印於地下近萬年,那種飄在一方黑暗空間,沒日沒夜的須彌感,別提有多枯燥了!
若非這樣,它也不會拼了命的想復活。
如今無法具現化形態,算是虎落平陽,否則憑這個老和尚的實力,是萬不能將它封印的。
可惜事情沒有如果,魔魘只能認命。
鳩摩羅道:「老僧要給你按一個三字真言咒,有此咒者,若動惡念,便會頭痛俱裂,生不如死,你可願意?」
魔魘一聽此話,心內暗喜道:侵佔宿主身軀乃是天然的求生欲,八成不算惡念,既是如此,先答應他也無妨!
遂道:「我願意,禪師請吧!」
鳩摩羅輕一點頭,一隻手結為佛印,閃到魔魘面前,在它雙瞳之間狠狠一按,便見它額頭之上印了一個金色的卍字!
老和尚旋即收了壓在魔魘身上的大手印,朗聲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雖是魔物,但老僧姑且念在你有悔過之心上,便放你一馬。望你日後盡心輔佐宿主,不得再有它想!」
魔魘挺起身子,跪在地上,顯得極為虔誠道:「多謝禪師教誨!」
「如此我便去了!」
鳩摩羅以佛念化出的形態當即消失。
跪在原地的魔魘回頭瞅了正在重新生長的經脈滕樹一眼,暗一咬牙,將那顆躁動的心壓了下去,拍打着翅膀緩緩飛到滕樹前,盤坐在地道:「人類,以後你便是我的主人,我會儘力輔佐於你。」
說完,魔魘伸出一抓,散發出團團黑氣,將新生出的比原先至少粗大十倍的經脈包裹其中,又道:「經脈重生,你本要經歷一番大苦,我現在用魔氣護着你,便可助你減輕疼痛!」
正在被劇痛煩擾的李大年身體突然輕鬆許多,經脈雖然還有些疼,但不過如針扎一般,很好忍受,不由大喜道:「魔魘,你總算開竅了!多謝!」
魔魘道:「你我軀體共存,生死相依,自是要互相扶持。」
李大年見他變化這般快,心中存疑,便不再答話,只專心運轉功法。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盤坐在屋中的李大年突然睜眼,面露笑意,和顏悅色道:「我體內的經脈至少比以前粗了十倍!」
鳩摩羅只微微一笑,「恭喜恭喜,如此一來,施主走了大捷徑,可真正算得上古武道小宗師了。」
李大年豁然站起,眨了眨眼,只覺眼前的一切事物看起來更加清晰,放出氣息稍加感應,竟連屋外少年的心跳聲都聽得到。
與以前古武道小宗師的感知力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
當下感激不已道:「多謝禪師助我降服魔魘,重塑經脈,此恩情無以為報!」
鳩摩羅雙手合十道:「此一切皆為施主的命數,老僧不過是冥冥中一顆棋子罷了。而且施主乃天生龍鳳之相,以後仍會有諸多機緣,還望你秉持正氣,莫要入了邪道!」
李大年拱手道:「謹遵禪師教誨,現在我即已學會了大無相功,還請禪師將我送回去吧!」
鳩摩羅愣了一下,道:「施主怎會認為老僧有這個能力呢?」
李大年想了想道:「我從千年後穿越而來,乃是受了你徒兒鳩摩海的指引,他現在還小,想必沒什麼辦法,但禪師如此大能,怎會沒有辦法?」
鳩摩羅如實答道:「老僧沒有!」
李大年瞬間無語,平復了一會失落無比的心情后才道:「禪師當真要開壇宣法嗎?」
「當真!」
「禪師不怕死么?」
「定數!」
李大年再次無語。
老和尚雲淡風輕的笑了笑,過去開了門,在外守護半天的少年僧人立刻道:「成了?」
老和尚點頭。
少年僧人便看向李大年,禁不住一呆道:「重塑之後居然還是古武道小宗師,有沒有天理了!」
李大年微微一笑,閃至小和尚身旁,單手搭在少年肩上,稍一使勁,便將對方壓得彎下了腰,哈哈笑道:「小屁孩,以後還浪不浪了?」
鳩摩海費了老大勁兒才挺起身子,憋紅著臉道:「浪?」
「就是不要在我面前造次的意思!」
鳩摩海撇了撇嘴,不服氣的冷哼一聲道:「走了狗屎運的傢伙!」
李大年懶得跟他計較,只把他拉倒一旁,悄聲道:「問你個事兒,知不知道怎麼送我回去?」
鳩摩海一臉懵比的搖了搖頭。
李大年無奈的嘆了口氣,難不成自己回不去了?
也不管老和尚帶着小和尚離開,只一個人在籬笆圍成的小院中轉圈。
「回不去的話,是不是大無相功還沒學完全?」
「應該是,只學了基礎的經脈運行肯定還沒完成任務,佛祖一拳將我砸下此地,不能敷衍了事,若把大無相功完全掌握了,也許就可以回去。」
這般思定,李大年也不浪費時間,回到屋中繼續修鍊大無相功。
這一練就是三天。
三天中李大年幾乎廢寢忘食,小和尚來送過幾次飯,沒成想餿了好幾頓,惱的小和尚直叫道:「知不知道大岩寺有多窮,這些飯菜都是我們幾個師兄弟從嘴裏摳出來的,你卻這般浪費,真是氣煞我也!」
李大年忙裏偷閒的回答道:「小屁孩,這兩天修鍊的差不多了,要不要陪我練練?」
少年僧人慌忙搖頭,閃身就走。
李大年卻后發先至,一手拉住少年僧人的后領,笑道:「試試嘛,跑什麼?」
少年僧人不作聲,回身就是一拳。
李大年稍微一動,便輕鬆閃開,笑道:「臭小子,挺陰險啊!」
說完一腳踹在了少年屁股上,鳩摩海立刻一個惡狗撲食爬在地上,啃了一嘴泥,氣的再次大叫,「你欺負小孩,要不要臉!」
想到剛來時的狼狽,與現在的境況一比,這個凝氣境的少年已完全被他碾壓,李大年便開心大笑着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