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算你狠

說不清是哪朝哪代，有俠客效仿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好漢，找了塊雖沒依山傍水，但也不算貧瘠的鄉野之地，攛掇一幫喝了兩碗酒就熱血直飈的生猛漢子，斬雞頭喝雞血，拜了位不知名的神仙便成立了神武門。

當時那些莽漢或許絕想不到，在幾百年後的今天，神武門已從漢國起源，發展到了全世界。

勢力之大，足以令一些還沒有漢國省份大的小國俯首。

而神武門與各個大國之間也存在着某種秘密協議，有些國家不方便出面的事兒，他們便會找到神武門。

憑着只執行任務，不問原因長短的良好作風，與神武門合作一直是某些政客的首選。

李大年曾替漢國方面執行過幾次秘密的救援任務，而且每次都完成的十分圓滿，後來偶然之間見到許從戎，老頭子第一反應是氣的大罵，說他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李大年這種混蛋小兵！

居然膽大包天到敢擺潛龍組一道。

李大年就笑了笑說，「我這人挺喜歡軍隊的氛圍，但是實在不喜歡受人管束，如果說服從是軍人的天職，那我必須得做那個發號施令的人。許老頭，要不你賞我個軍長噹噹？服從上邊的少數人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然後許從戎說了一句去死！

再後來，兩人相處起來就隨意多了。

沒有軍中上下級之分，只是單純的合作夥伴，許從戎在李大年面前也擺不起架子來，否則李大年一不高興，還真能撅起屁股走人。

在喝了幾頓酒，下了幾次棋之後，沒成想許從戎還喜歡上了這個臭小子，跟李大年在一塊，至少能讓他感覺很自在，不用故作嚴肅擺張臭臉，而且更不用聽那無處不在的馬屁聲。

李大年是從來不會拍許從戎馬屁的，不懟他就已經不錯了。

「你小子給我打電話，絕對不是閑的！說吧，什麼事兒？」許從戎的聲音又從電話里傳來。

李大年哈哈一笑，「也沒啥大事，就是跟你打聽個人，以前是我兄弟，叫蕭啟航，也去當兵了，但是現在他的身份被列為絕密，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不在潛龍組？」

「哎我說，你小子既然知道是絕密，還踏馬瞎打聽？是不是想讓老子抓你去軍事法庭啊？」

站在一旁的許揚帆聽着二人對話，身上是冷汗頻出，他還從未見過爺爺跟人講話，一句一個粗口。

「對我來說是絕密，對許老頭你來說又不是？」李大年相當的理直氣壯，「我這人嘴巴很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透露那麼一點消息也沒什麼吧，只要確定我兄弟在不在，我就安心了。」

電話里當即傳來一陣大笑，「李大年，你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想讓我給你透露什麼也行，只要你把之前讓我在程法長那丟的面子找回來，我可以考慮幫你問問。」

李大年聽到這句話，方才的急切心情馬上就消失不見，忽然變得極為冷淡道，「許老頭，算你狠，就當我什麼也沒問吧。——還要不要跟你孫子交代兩句？」

李大年之所以會轉變的這麼快，那是因為程法長這件事一直是他不想對外言說的一個秘密。

以前跟許從戎下棋時，李大年總能遇見一個叫程芷蝶的漂亮小姑娘，他生性風流，一來二去有意勾搭之下，還就把那小姑娘的心給收了。

只是後來就要與小姑娘加深一層關係時，小姑娘卻說了一句話，她爸爸是法長，如果要發生什麼，必須讓家裏知道，並且還得是在訂婚的前提下。

李大年當時的腦袋就和被撬了一悶棍似的，整個人都傻了。

要說他色膽包天，李大年也承認，但他也絕不會傻到什麼樣的姑娘都敢泡。

如果是國外那些王室公主什麼的，他可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因為國外人本身開放，而且也沒辦法把他怎麼樣。

可他若是碰了漢國法長的女兒，然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消失，那估計這輩子逃到天涯海角都得被追殺。

所以李大年在聽完這句話后，直接就跑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事後他只聽說程芷蝶哭了三天三夜，驚怒了那位法長父親，拿着槍就去找許從戎要人。

但許從戎哪還能找到他？又是道歉又是認錯的說了三個小時，才最終把程法長的怒火平息。

而程法長之後沒有追究，也是因為知道了李大年並沒有碰程芷蝶。

不過，許從戎那次是出了大糗，落了個為老不尊引狼入室的名聲。

許從戎說讓李大年把丟的面子找回來，無非就是想讓李大年再去找程芷蝶，然後對她負責到底。

李大年自然打死都不會幹！

在把手機交給目瞪口呆的許揚帆時，李大年似是想起了什麼，把手機拿回來又問了一句：「對了，你孫子要娶我大姐的事兒，你有沒有在背後攛掇？」

「沒有！絕對沒有！」許從戎否認的極快極肯定，彷佛生怕李大年多想，「我那孫子和你大姐是自由戀愛，我這個老頭子哪管得着年輕人的事兒。」

「那就行！」儘管對許從戎的話並不怎麼相信，但李大年也沒必要再多問，因為對方一定不會承認。

李大年就算用膝蓋想也能想到，許揚帆這個寶貝孫子找媳婦，以京都許家的作風，不把老李家的祖上三代都挖出來篩查一遍，能放心？

許從戎絕對早就知道李菲玲是他李大年的姐姐。

把手機再次交給許揚帆時，許揚帆看他的眼神都與之前完全不同了，帶着種小心翼翼與敬畏。

接過電話后，許從戎也的確給許揚帆交代了幾句話，並且特意指明三點，第一，一定要對李菲玲好；第二，絕不要惹李大年；第三，爺爺跟李大年對話的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講！

許揚帆自然是連連點頭，一個不字也沒敢說。

掛了電話，許揚帆便長舒一口氣，回過頭看着故作高深的李大年，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但好在是李菲玲及時出現，才緩解了這種尷尬的場面。

「揚帆，你和大年做什麼呢？半天都不回去！」

溫柔貴氣的李菲玲走到二人中間，笑了笑，至少她一出來，沒有看到李大年與許揚帆發生任何不快，這就很值得她高興了。

因為李菲玲之前最怕的就是李大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