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致命代價
洛月纖出關一一拜會諸位長老以及各宗天驕,並言明自己將在五天後,與孤鶩峰山巔徹底凝聚晶核。
知命境難成。
一個開闢識海,靈魂跨入虛境,一個凝聚晶核,將其投入天地能量中磨鍊,只有堅持時間長者,才有生成高階的可能。
兩個都非常難,尤其最後一個步驟,歷代天驕十有八九都倒在上面。
「我們就在此等候洛仙子跨入知命境。」
眾人齊齊開口。
洛月纖匆匆而來,緊接着又匆匆而去。
她體內晶核雛形正在蛻變,情況並不像表面那樣輕鬆,無法長時間露面。
但此次洛月纖展現的強大,不僅震懾外宗,也極大的增加了太清宮弟子的自信,包括諸多長老也喜笑顏開,準備大擺宴席,慶賀一名知命境強者的上位。
「有些不對。」
韓凌天微微皺眉。
「哪裏不對?」
徐婉俞好奇的看去。
韓凌天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洛月纖雖然只淺淺露了一面,甚至都沒有來和徐婉俞打招呼,也並未看到韓凌天等人。
但韓凌天眼力何等驚人,僅一下就看出本質。
「洛月纖修鍊太快,以她的天資要跨入知命境,並生成高階晶核,至少得用十年完善基礎,而且,哪怕準備齊全,幾率也就十分五六,現在僅用四個月的時間閉關衝擊知命境,在我看來,成功率最多只有一成。」
韓凌天暗暗嘆了口氣。
知命境本就難以修鍊,而高階晶核,每上升一品,都至少要再將難度翻個數倍。
太清宮眾人,單純的以為憑藉千年傳承,各大陣法,再加上無數靈物就可堆砌出一位高階晶核的知命境,簡直痴人說夢。
要明白,現如今整個華國,能修成五品以上晶核的知命境都不多,若到了六品以上,便代表着未來踏入聖師的希望極大。
雖說只希望大了些,但那等存在,哪怕在世家中也找不出幾個。
單單看整個太清宮,百年來也就只有閔月峰主一人,可見其難度多大。
可惜,對於最終會出現的結果,眾人現在並不知曉。
他們依舊在興高采烈的佈置著盛大宴席,要請各方天驕、長老前來觀禮,見證太清宮前所未有的光輝時刻。
一天、兩天、三天……直到第五天來臨。
孤鶩峰此刻已經徹底被天地能量籠罩住,從外面無法看到,無數人只能憑空眺望,他們能夠察覺出裏面有一股能量再不斷變強,散發着可怕鋒芒。
山腳下,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開幕,無數精英、天驕準備登場。
「來吧。」
韓凌天背負雙手,帶着杜文斌、玄惜憐與姬餘音緩步而行。
「青星閣大長老攜弟子前來觀禮,增上好靈劍一柄!」
「風雪宗副宗主攜長老以及諸多弟子前來觀禮,增三株上等靈物。」
「……」
孤鶩峰腳下,諸多長老們高居其上,親傳等皆在一旁侍立,看着一位位在外界跺跺腳能夠讓一域震動的大人物前來,無不面帶喜色。
「我太清宮已經三百年沒有如此熱鬧了吧。」
「上一次的風光,可要到宗主突破聖師的時候吧。」
「月纖一旦踏入知命境,並生成高階晶核,未來聖師可期,再加上婉俞,我太清宮未來百年極有可能一口氣出兩位聖師,哪怕居於八大世家首位的孫家,也不如我等吧。」
「孫家年輕一輩中只出了個孫不勝,在知命境榜單中只排在十九位,已經沒有資格再稱首位了吧,不如讓於我太清宮。」
眾多長老哈哈大笑。
只有閔月峰主面色不悅。
「三長老,聽聞婉俞的弟弟前陣子打傷了不少人啊,他們背後的勢力可都鬧到我面前了呢。」
大長老緩緩開口,一說話,其他長老立馬閉口不語,保持安靜。
他面白無須,長相算得上俊俏,看外表十分年輕,一身青色長衫,氣勢威嚴。
而且修為同樣可怕到了極點,簡簡單單盤坐在那,卻讓周圍天地能量塌陷下去。
閔月峰主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眉頭輕皺,聲音淡淡:「此子確實傲慢異常,但小輩間的糾紛,無傷大雅。」
「無傷大雅?我可聽說,已經有七八家至強勢力要聯手找那小子麻煩,他那樣目中無人,引得各宗天驕一致不滿,甚至都指責我太清宮包庇禍害。」
二長老冷冷一笑。
段然站在其身後,滿頭冷汗,卻又不敢解釋。
「不錯,我也聽說了。」
「三長老,他雖然身為婉俞弟弟,但也不能借我太清宮的威勢那麼放肆啊。」
「那廝莫非以為,自己有着驚天修為,把自己當成了江北的韓先生?」
「哼,要我說,就把他扔到後山面壁百年吧。」
「沒錯,已經看在婉俞的面子上從輕發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又有幾位長老紛紛發言,面色不善。
他們在太清宮中屬於一言九鼎的大人物,每一句話,皆可代表着太清宮的決議,不容悔改,如今一開口,直接判韓凌天死刑。
陳鳴苳與沐乘風相視一眼,皆嘴角微微上挑。
「諸位長老。」
閔月峰主眉頭一皺,正要開口。
然而此時,大長老直接打斷:「到此為止,那小子結下的仇,我太清宮一概不插手,最多保他一命,但也要在後山面壁五十載,至於其他的,就看他本事如何吧。」
宗主不在,大長老自然擁有最高權益。
他一發言,諸多長老都點頭表示贊同,哪怕閔月峰主,也無法再說什麼。
若非看在徐婉俞的面子上,她可不會管韓凌天死活。
段然站在後方,看着眾多長老幾句話就安排好韓凌天的結局,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韓大哥,歸根結底,只能怪你傲骨太盛,修為太低,背景太淺,若你有知命境大能的實力,又或者像柳驚神、孫不勝等絕代天驕,再或者像韓先生那樣橫掃一切敵,樹立赫赫威名,我宗長老們豈敢多說什麼。」
不由得,他一臉無奈,雙眼微微下垂,大勢已去,他找不出任何補救辦法。
目中無人,終究要付出致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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