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吵架

第三百四十五章 吵架

石宸說道:「受傷?沒有,這些衙役雖然抓我,但我爹是同知,他們不敢打我,我沒受傷,好著呢。多謝大人關心。

對了,大人,你快懲罰一下這些衙役,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現在連我都敢抓了。」

石宸到現在都以為,顧杭生問他有沒有受傷,是在關心他有沒有被那些抓他的衙役傷到。

顧杭生面色平淡,問道:「既然沒有受傷,那你身上的血跡,是從何而來?」

石宸愣了,問道:「血跡?什麼血跡?」

顧杭生說道:「你胸口衣服上的血跡。」

石宸低頭看了看胸口,由於喝的有點多,所以他看到血跡並未懼怕,只是看上去有些懵逼,伸手往衣服上的血跡摸了摸,說道:「咦,哪來的血跡?」

白一弦觀察了一下石宸的面色,發現他一臉的懵逼和好奇,好像真沒發現自己身上會有血跡,也真不知道這血跡是哪來的一樣。

如果是裝的,那演技也太好,裝的未免有些太像了。

余乃金見他這樣,可受不了了,直接怒道:「石宸,本官問你,是不是你殺了我兒?」

石宸喝多了,反應有些慢,進來之後又沒看到屍體,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迷茫的看着余乃金。

石慶急忙說道:「余大人慎言,我兒平時良善膽小,連只螞蟻都不敢殺,怎麼敢殺人?

更何況,本官說過,仵作說的令公子死亡的時候,我兒石宸,可一直和我在一起,又如何來殺人?」

余乃金被兒子的死給刺激大了,此刻也不管什麼同僚不同僚,聞言直接懟道:「他是你兒子,你當然幫他說話。

就算他當時沒和你在一起,你為了給他脫罪,也會說跟他在一起。

哼,平時良善膽小?真是笑話,你兒雖然來了杭州僅僅一個來月的時間,但杭州城誰不知道這石宸是個什麼德行?」

余乃金越說越氣,越覺得是石宸乾的,怒氣沖沖的說道:「就算他平時不敢殺人,可他如今喝了這麼多酒。

我聽說他來杭州的第一天就去了花樓找妓子,如此好色,喝酒之後,誰知道是不是見色起意,想辱我兒媳?

后被我兒發現,便想殺人滅口,從而害了我兒。石慶,你教的好兒子,不論如何,我都誓必要替我兒報仇。」

石慶也怒了,他是真沒說謊。仵作檢驗出來的死亡時間,那個時間段,石宸是真的跟他在一起。

若是不在一起,他自己知道自己兒子的好色德行,說不定也真會以為是他喝多了,喝醉了摸錯了門,一時衝動幹了壞事。

可是他們真在一起,所以這事絕對不是石宸乾的。可偏偏他是石宸的父親,他做的證言,余乃金不信啊。

其實不僅余乃金不信,因為石宸身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血跡,這裏的人,大部分都不信他說的話,都以為他是為了給他兒子脫罪所以說謊了。

此時石宸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這些人在說他殺人。殺人?那可是死罪。石宸一下就嚇的酒醒了。

他急忙說道:「大人,大人,我冤枉,我沒殺人。爹,爹,我是冤枉的,我真沒殺人。」

顧杭生問道:「既然你沒有受傷,也沒有殺人,那你可否解釋一下,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來的?」

石宸再次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血跡,這回反應過來之後,看到那些血跡,面色就一下驚恐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嚇得都有些結巴起來,因為他發現,他不知道這血跡是怎麼來的。

這最近不順,心情鬱悶,不知不覺就喝的有點多,之前一直迷迷糊糊的,這身上怎麼就出現了血跡了呢?

石宸臉色惶恐,急道:「我,我不知道。這,這不是我的血,這不是我的血。」

他的意思,應該是這不是他弄上的血,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但聽在余乃金的耳朵里,可就變了味,余乃金怒道:「這當然不是你的血,因為這是我兒子的血。

石宸,你好歹毒,我的川兒和你無冤無仇,你竟然殺了他。可是老天有眼,你殺了我兒子,卻沒發現我兒的血濺到了你的身上。

所以才能這麼快的抓到你這個兇手,若是早讓你發現身上有血,你早就將血清除掉,毀滅證據了。」

石慶也怒道:「余乃金,你不要胡說八道,若人真是我兒子殺的,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身上被濺上了血?」

余乃金說道:「這自然是因為他喝多了,有些迷糊,所以才沒有發現。」

石慶說道:「胡說八道,喝多了,怎麼可能有力氣殺了你兒子?」

余乃金說道:「我兒子也喝多了。別的不說,你先解釋下,你說不是你兒子殺的我兒子,那你兒子身上的血是怎麼來的?」

石慶說道:「自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裏碰上的。」

余乃金大怒,說道:「你tm放屁,你出去給我蹭一身血回來我看看。石慶,你別替石宸狡辯了。你兒子殺了我兒子,我一定讓你兒子替我兒子償命。」

石慶也怒道:「我說了,不是我兒子殺的。他當時正和我在一起,怎麼殺人?」

余乃金被石慶的強詞奪理給氣瘋了,口不擇言的說道:「那這麼說,是你們父子兩個聯合起來殺的我兒子了?

父子兩個同樣好色,果然是蛇鼠一窩,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爹。」

石慶被氣的差點跳起來,指著余乃金就大罵:「余乃金,你放屁,你這是污衊朝廷命官。」

眼看兩人越吵越不像話,顧杭生忍不住怒道:「都閉嘴。堂堂朝廷命官,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吵嚷嚷,猶如潑婦罵街,引人笑話,成何體統?」

余乃金悲傷而又憤怒對着顧杭生一行禮,說道:「大人,事實俱在,一定是石宸殺了我兒子,他這衣服上的血跡就是證據。

他身上的血跡可不是一點半點,乃是一大灘。若是一點半點,還有理由,說什麼手指腳趾破了蹭的。

可這麼多血,人若不是他殺的,他從哪裏能碰到如此大一灘血跡呢?」

顧杭生點點頭,石宸急忙說道:「大人,冤枉,不是我,真不是我殺的。」

石慶也急了,急忙說道:「胡說,你說我兒子殺的人,那請問抓到我兒子的時候,他身上可有兇器?」

余乃金說道:「他殺人之後逃走,他又不傻,怎麼可能還帶着兇器?余府這麼大,他隨便將兇器丟在哪都可以。

但兇器不在,衣服上的證據卻在。那些血跡,就是證據。」

顧杭生此時也問道:「石同知,你說事發時,石宸和你在一起,那除了你之外,可還有誰能證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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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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