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反正都是酒
其實說實話,離開了杭州,不見了西湖,加之這一段日子過的太悠閑,所以白一弦一時之間也忘記了這件事。
一大早起來,神清氣爽,吃過了飯,白一弦有些無所事事。由於天氣太熱,所以他壓根沒有去街上閑晃的興緻。
當然,他也不想看蘇奎幫他找來的那些書本。正發獃無聊,準備用搜尋引擎搜索幾塊電影看看的時候,反倒是小暖記得這件事,忍不住出聲提醒了幾句。
對於白一弦的事情,小暖向來都比較上心,她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惦記這件事。
今天醒來,發現白一弦似乎一點都沒想起來,本來小暖也想憋著不說的。因為少爺是小姐的,他不想其她女子多好,自己幹嘛非得提醒呢?
可後來,她總覺得,若是不提醒,是自己的失職,所以,她沒憋住。
所以,就在小暖給元兒穿衣服的時候,也沒有看白一弦,只是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似不經意的說道:「少爺,十號了呢。」
白一弦嗯道:「嗯,十號怎麼了?」
小暖說道:「少爺,您忘啦?一個月前,西湖上,那名女子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一個月前,西湖上?念月嬋?白一弦驀然想起。
小暖說道:「其實,小暖總覺得那女子美雖美已,但實在古怪的很,小暖怕少爺著了她的道兒。
所以,今天十號了,少爺,您可要小心一些,不行今天就待在家裏,別出門了吧。」
怕白一弦不經意間著了道兒,這才是小暖提醒白一弦的目的。
白一弦說道:「不過是個普通女子,我能着她什麼道兒?或許她只是隨口一說罷了,不必在意那麼多。」
在白一弦的心中,念月嬋性格惡劣,喜怒無常,一會兒嫵媚一會兒冷漠。冷漠起來像個冰山美人,嫵媚起來簡直就是個妖精。
他覺得念月嬋的性格很是惡劣,那麼臨走的時候隨口說幾句奇怪的話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小暖提醒道:「少爺,她可不是普通女子,普通女子哪有那麼美的?而且,她還會功夫,在被人追殺。
少爺不會武功,說不定不經意間著了她的道兒,自己還不知道呢。」
白一弦說道:「好了,估計她就是隨口一說,少爺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既然咱家小暖擔心,那少爺今天不出去了。」
「嗯。」小暖見少爺肯聽自己的話,也很是開心的點了點頭。
元兒起床比白一弦要晚,白一弦已經吃過了飯,小元兒才剛醒,小暖幫他穿好衣服之後就去給他端飯了。
白一弦親自幫他洗手洗臉,等收拾好了,小暖也將元兒的飯給端了來。
元兒這麼大的孩子,其實已經可以自己吃飯了,不過白一弦就是喜歡寵他,只要他在家,他都是把元兒抱在懷裏,親自喂他吃飯。
元兒也喜歡被白一弦寵,安靜的坐在白一弦的身上,一口一口吃掉白一弦餵過來的飯。
當然,白一弦不在家的時候,元兒一般都是自己吃飯。筷子他使得還不太熟練,但勺子已經拿的很好了。
小暖要喂他,元兒也不肯。雖然白一弦不在的時候,都是由小暖帶元兒的,但元兒卻只願意和白一弦親近,也只肯吃白一弦喂的飯。
這時候言風走了進來,看到白一弦,說道:「公子。」
白一弦看到他,問道:「你傷勢如何了?」
言風說道:「已經大好了,全部結痂了,現在已經不覺得疼了,只是還有些癢。」
白一弦說道:「癢也別抓,等結痂自然脫落就好了。對了,那用於給你消毒的酒精還有嗎?若是沒有就跟我說,我再去弄點。」
言風說道:「還有,我沒用。」
白一弦有些驚奇,之前的時候他就將那罈子酒給了言風,讓他每天自己消毒一下,以免感染,怎麼沒用呢?
白一弦問道:「莫不是怕疼?怎麼不用呢?」
言風回道:「不是怕疼,堂堂男子漢,些許疼痛算的了什麼?」
白一弦奇道:「那你怎麼不用?這麼熱的天,傷口容易感染,用那個消消毒會比較好一些。」
言風說道:「少爺,您也太浪費了些,那麼好的烈酒,怕是連皇宮裏都沒有,用來往身上抹,實在太浪費了,言風實在心疼,所以就沒用。
不過少爺放心,屬下記得您的話,每天用酒擦拭一下身體,叫做什麼,什麼消毒。只不過,我把那罈子烈酒留下了,換成了普通的酒。反正都是酒,一樣用。」
「皇宮有沒有你知道啊?」白一弦無語的看着言風,那能一樣嗎?要是一樣的話,他還費勁提純蒸餾的幹啥呀?
用度數低的酒,根本達不到消毒的效果,跟用水擦擦有啥區別?
而且,用的酒不對的話,低度酒,隨着酒精的揮發,還會留下一些營養物質,嘖嘖,這簡直就是滋生細菌的溫床啊。
這言風,當真牛叉。而更牛叉的是,夏日炎炎,居然沒感染,也是厲害了。
言風看到白一弦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公子,有什麼不對嗎?」
白一弦說道:「你也知道我給你的是烈酒,是好酒啊?要是用普通酒有效果的話,我給你烈酒幹啥啊?」
言風有些懵逼,不都是酒嗎,反正都要往身上抹,只要是酒不就行了?這還有啥區別嗎?
白一弦說道:「我看看你傷口。」
言風聞言,隨意的解開衣衫,露出了上半身,白一弦看的也是十分無語,你別說,人家這身體就是好,恢復的是真不錯,一點感染的跡象都沒有。
言風問道:「原來酒真不是隨便用的啊?可我覺得身體沒什麼不對的,也沒不舒服的地方,應該沒問題吧?」
白一弦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你恢復的挺好的,那酒你要是不用,就留着吧。」
言風問道:「公子,那酒……能喝嗎?」言風喜歡喝酒,背負血海深仇,有時候必須用酒來麻醉自己。
當然,走江湖的漢子,就沒有不喜歡酒的。越烈的酒,他們就越是喜歡。
言風走南闖北那麼多年,說實話,還真沒見過這麼烈的酒,一聞到就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