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說話可真粗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說話可真粗

皇帝看着白一弦,問道:「白卿,這更夫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可有什麼話說?」

白一弦說道:「皇上,微臣並未殺人,還請皇上明鑒。」

眾人看白一弦一臉淡然,也不急赤白臉的着急反駁,好像一副心中無鬼,相信皇上一定會明辨是非,還他清白的模樣。

皇帝沒反應,只是看向其餘的大臣,問道:「眾位卿家,你們怎麼看?」

「回皇上,微臣相信白郡公不會殺人。」

「皇上,這更夫所說,微臣也難以分辨真假。或許他是在說謊,又或者,他是真的曾經看見過兩個人進入了胡府。

但那兩個人之一,未必就是白郡公。畢竟當時已經是二更天,天色黑,雙方距離應該不算近,這更夫心中害怕之下,看錯了也未可知。」

「皇上,微臣也認為,僅憑更夫的話,沒有證據之前,不能證明白郡公是兇手。」

眾人都點點頭,覺得這出列的幾位大臣說的話,很客觀,很公正,頗有道理。

更有大臣看着更夫問道:「你說你看到的是白郡公,那你可有證據?」

更夫只是搖搖頭,他拿不出什麼證據。

姜維此時站出來說道:「皇上,眼睛看到的,嘴上說出來,確實難以拿出什麼證據。

只是微臣認為,這周大慶只不過是個更夫,與白郡公不會有什麼交集,更不會有什麼仇怨。

無冤無仇的,他應該不會冤枉白郡公。加之他身份低微,就算借他一個膽子,他應該也不敢去冤枉一位開國郡公。

既然他說自己看到了,那皇上不妨問問白郡公,看看郡公爺,是不是有證據,能證明自己昨晚沒有外出,更沒進入胡府呢。」

皇帝點了點頭,看着白一弦,問道:「白卿,這更夫指認你昨晚二更天的時候,悄悄進入了胡府。

而經黃昕探查,胡不庸又死在亥時,你可有什麼話說?」

白一弦看了看更夫,這周大慶說的時間是對的,確實是他進入胡府的時間。

但白一弦並不相信這更夫真的看見過他,畢竟他是相信言風的。以言風的本事,不可能連一個不會武功的更夫都發現不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庸王慕容睿的人,一直隱藏在遠處,看到了他們進入胡府。

言風武功雖高,但畢竟也只是個人。若有高手收斂起息,刻意隱藏在遠處的話,他沒能及時發現也是正常的。

而這更夫肯定是庸王的人,那高手不方便出面,便由這個更夫出面,說打更經過,正好看見,最是合適不過了。

白一弦出列回應道:「回皇上,微臣是冤枉的。昨兒晚上,微臣就在家中,哪裏都沒有去,也不知這更夫為何會說,在亥時見過我。

再者說,胡不庸是在昨日彈劾過微臣,可他彈劾的事,本就是子虛烏有,皇上昨日已經斥責過他了。

可以說,他彈劾的事,對微臣沒有任何影響,所以微臣去殺他做什麼?微臣昨日斥責過他,事情也就過去了。

再說以往,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御史大夫彈劾過微臣,怎不見微臣去殺他們呢?

微臣如今身為郡公,又得皇上抬愛,可以說,日後會有大好前程,微臣不會自毀前程,去謀殺一位朝廷命官,還請皇上明鑒。」

眾人聽的點點頭,覺得白一弦說的甚是有理。

姜維心中是極嫉妒白一弦的,聽到白一弦的分辨,他不由說道:「可是這更夫與郡公無冤無仇,也不會冤枉你。

他說昨晚看到過郡公悄悄進了胡府,這個郡公又怎麼解釋?」

白一弦看着姜維,沒搭理他,只是看着刑部尚書問道:「左大人,查案最重要的是什麼?」

左慶元說道:「自然是證據。」

白一弦點點頭,這才看着姜維,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蔑視的姿態看着他,說道:「本郡公,乃是皇上親封的開國郡公。

一個小小的更夫,口口聲聲說看到本郡公,但卻拿不出任何證據,姜大人便認為本郡公有罪,這又是何故?」

「這……」姜維有些心虛,說道:「下官並未說白郡公有罪,只是想讓白郡公證明一下自己。」

白一弦冷笑道:「你不去讓這更夫拿出證據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卻讓本郡公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他說本郡公去過胡府你就信,那本郡公說自己昨晚並未外出,你為何不信?你去信一個更夫,卻不信皇上封的開國郡公?」

姜維頓時說不出來話,他確實有才華,但比起白一弦還是差遠了。白一弦幾句話,就讓他不知該說什麼了。

可姜維本就妒忌白一弦,一心想要比過他去,證明自己不比白一弦差。如今皇上面前,他豈能落入下風,讓白一弦駁斥的啞口無言?

那皇上豈不是會認為,他根本不如白一弦嗎?

於是姜維便說道:「這更夫本身就是證人,不然,他為何不說看見別人,偏偏說看到的是郡公呢?

白郡公就算說自己在家,可你的家人自然都是向著你的,說的話自然不能作證。郡公總要拿出別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才是。」

白一弦對着姜維起了厭惡的心思,看着他冷聲說道:「照姜大人的意思,疑罪從有,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便是有罪咯?」

姜維硬著頭皮說道:「是。」

左慶元冷聲道:「疑罪從有?胡鬧。這幸虧姜大人不是三司官員,否則姜大人若是查案的話,還不知會有多少冤案發生呢。」

面對刑部尚書的訓斥,姜維反而有些不敢說話了。

白一弦沖左慶元點點頭,然後又對姜維說道:「本郡公今日早朝前,發現姜大人在宮門口的牆壁邊,撒了一泡尿。」

眾人聞言就是一驚,不是驚訝姜維撒尿,因為他們根本不信。

他們是驚訝:卧槽,這白郡公說話可真粗,朝堂上居然就大刺刺的直接說撒尿這樣的不雅字眼。

雖然大家都是俗人,但那都是私底下,如今這朝堂上,皇上面前,總得避諱一下吧?

而姜維聞言,頓時漲紅了臉,怒道:「你胡說,我乃國子司業,飽讀詩書,豈會做如此不雅不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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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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