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道歉

第七百一十六章 道歉

黃忠燕冷聲道:「記住你說的話,若是以後被為父發現你還和那任桀繼續來往。為父能救出他,那也能再把他給關進來。」

黃千宸撅噘嘴,說道:「是,女兒記住了。」

黃忠燕看着女子,搖搖頭,嘆了口氣,看向了左慶元,說道:「左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啊,真是被我慣壞了。」

左慶元笑呵呵的說道:「無妨,自家的孩子,哪有不疼的道理?我那些孩子也一樣。」

黃忠燕點點頭,說道:「左大人,那任桀……」

左慶元沉吟了一下,問道:「黃大人,按理你開了口,這小小的案子,也沒什麼影響,我該給你個面子才對。

只是……」他看了看白一弦,自己當時可是主動跟白一弦說過,會一力解決此事,不會讓黃府的人找他的。

可自己也沒做到,如今說放就放,白一弦那邊不好交代。可黃忠燕和他不僅是同僚,還是同一陣營,都是五皇子一邊的。

加之兩人也是多年老友,不給他面子,也說不過去。

左慶元遲疑了一下,黃千宸也聰明,她見左慶元連她父親親自出馬,都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同意,反而看向了白一弦。

她有些不明白,左慶元堂堂正二品,為何要看一個區區四品的意思?

她心裏對白一弦還是很不滿的,他不給自己面子,但如今自己的父親就在這裏,他親自開口,白一弦總不能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給面子吧?

黃千宸拉長了聲音道:「左伯伯……」

左慶元說道:「先不忙決定。」他轉頭看着黃忠燕問道:「黃兄,冒昧問一下,那任桀對千宸,當真有那麼大的恩情嗎?」

他沒叫黃大人,而是喊的黃兄,這就表明,這一刻,他是以朋友的身份詢問的。

黃忠燕考慮了一下,又看了看兩個『外人』白一弦和慕容小沐,最終說道:「好吧,既然左兄問起,那麼我就告訴你吧。

其實小女先前,被幾個……」黃忠燕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從黃千宸被擄走,到任桀救了他,到找到那幾個混混,他們已經死亡,全部都說了出來。

最後說道:「所以,小女最後沒事,還得多虧了這任桀,不然的話,小女也沒有活路了。

當時也是為了小女的名聲,所以才隱瞞了此事,沒有泄露出去。

雖然我對這任桀的人品有些不喜,但也不得不承認,還是多虧了他,小女才能安然無恙。

他對小女的恩情,確實不小。既然小女提出恩情,那我救了任桀這一次,也算是恩怨兩清了。

左兄,白大人,這件事,還望通融一二,黃府日後,必有重謝。」黃千宸都能看出來左慶元看重白一弦,黃忠燕自然也能看出來,所以他最後總算是帶了白一弦一個。

原來竟是這樣,左慶元點了點頭。他和白一弦對視了一眼,只一個眼神,他就明白,白一弦和他一樣,有些懷疑此事。

黃府一門上下,都是武將,軍中出身,對破案不敏感,也沒那麼細緻,所以當時即使懷疑,也沒看出什麼。

可左慶元任刑部尚書多年,查過的大大小小的案子不計其數,只大略聽了一遍,便聽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白一弦也破獲了不少案子,本身對破案就有天賦,極為敏感,所以也聽出了裏面的貓膩。

任桀偶遇黃千宸,救了他,混混們出逃,隔

天暴斃身亡。這巧合,可真多啊。

見左慶元在那沉吟,黃忠燕不由開口道:「左兄,這任桀……」

左慶元看向黃忠燕,問道:「黃兄,這件事,難道你從頭到尾,就沒有懷疑過任桀?」

黃忠燕說道:「事後也查問過,不過那任桀回答的,有理有據,我也沒有聽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怎麼?莫非左兄懷疑他?」

左慶元點了點頭,說道:「這裏面確實有些疑點。」

有疑點?黃忠燕沒說話,之前他也懷疑過,但他又找不出來什麼證據。既然左慶元這麼說,看來那任桀,果然有問題。

黃千宸忍不住說道:「左伯伯,真的是任桀救了我,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不要懷疑他了。」

左慶元說道:「千宸,一個能為了陷害別人,不惜砍自己一刀也要達到目的人,這麼狠辣,這種人品,怎麼可能會不顧自身安危去救別人?

千宸,莫非你就沒有懷疑過,他是和混混是一夥的,合夥演了這麼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嗎?」

黃千宸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左慶元說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他都能騙你,既能騙你一次,為何不能騙你兩次?」

黃千宸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後果,想起來任桀當時的表現,真誠,憨厚,老實,人又勤奮上進,當時她給他銀子表示感謝,他都不要。

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他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知道,那他騙她,圖什麼呢?

黃千宸說道:「他當時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我給他銀子,他也不要。他騙我,圖什麼呢?

他肯定沒有騙我,而是真真實實的救了我。左伯伯,千宸十分確定,你不要再懷疑他了。」

左慶元沒有回答,只是看着黃忠燕,問道:「黃兄,當時你們找到的那幾個混混的屍體,可還在嗎?」

黃忠燕皺皺眉,問道:「左兄可是要查此事?可是那些屍體,我都叫人丟到亂葬崗了。事情也已經過了這麼久,怕是不好查了。」

左慶元心中也是一沉,時間又久,屍體又不在,很多證據都沒有了,想要查證,確實很難。

白一弦此時突然說道:「不需要證據,只要讓他任桀說實話便可以了。」

眾人都看向他,左慶元問道:「那任桀如今將千宸當成救命稻草,如何肯說實話?莫非要用刑?」

黃千宸直接反對,叫道:「不可以。」

白一弦說道:「不需要用刑,下官,可以去試試。」

黃千宸心中更加不滿,但現在的情況,明顯的左慶元很看重白一弦的意思,他不鬆口,左慶元說不定真的要徹查此案,不肯放人。

任桀明明救了他,哪裏需要什麼重查?不過是他們不肯放人的借口罷了。

黃千宸一咬牙,強忍住對白一弦的怒氣,開口說道:「白大人,之前的事情,都是小女子不對,小女子在這裏向白大人賠個不是,希望白大人不要跟我計較了。

只是,希望白大人能不計前嫌,放任桀一馬,小女子不勝感激,日後必有重謝。」給白一弦道歉,黃千宸的心中有些憋屈。

但為了任桀,她都忍了。她覺得,自己已經這麼低姿態了,以前可從來沒有對別人姿態這麼低過。

父親和左大人都在這裏,白一弦若是還不鬆口,那就真的有些不識抬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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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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