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字數,呼呼!

湊字數,呼呼!

?雲凡笑了笑,道:「小如,你莫看這裏這麼美,但時常有冰雹,所以只有有一定武功根基后才敢在這長期習武,小如,我們走!」

莫小如道:「啊!去哪?」

雲凡道:「帶你去我從前居住的地方啊!」

兩人走了一段路,接着又過了梯子河,向著錦江瀑布走。過了錦江瀑布間的梁崗后,回眼一望,只見對面懸崖峭壁,山入雲霄。雲凡指著那峭壁道:「小如,你仔細看看!」

莫小如不解道:「什麼啊?」

雲凡道:「那有一個大山『洞』看見沒?」

莫小如看了看,果然看到一大『洞』,道:「恩,看見了!」想了想,道:「哦,雲大哥小時就住那裏吧!」

雲凡道:「呵呵,不是,只是經常去那玩,小如,你現在再往長白山主峰那看!」莫小如仰頭一望,她驚奇的發現,在這藍天綠樹映照之下,一尊浩大的,由天工造就的,由白頭山梯雲峰、卧虎峰和冠冕峰相連組成的睡佛造像,活靈活現地展現在眼前了!頓時感覺有趣十分,喜道:「一尊大佛啊!」

雲凡道:「是啊,不過是我常年在這些地方習武才發現,真正世人知道這的還沒幾個,小如你算是有幸的一個!」

莫小如調皮的說:「當然了,託大哥洪福了,嘻嘻!」

於是二人有接着騎馬向前走,終於看到一間巨大的石屋。

雲凡立在『門』口,道:「師父,徒兒回來了!」語氣欣喜但又帶些傷感。兩人將馬栓在一旁,接着把『門』口的灰塵蛛網清掃乾淨,又進屋內打掃了一番。『花』費了一番手腳和時間后,將屋子打掃乾淨,之後吃了些乾糧。隨着夜『色』深濃,兩人同時倒在『床』上,道:「終於可以休息了!」

半月間,二人在長白山上到處遊玩。意境來時雲凡彈琴,莫小如起舞,餓了便在林間獵些動物,渴了則飲些山泉。

雲凡拿着剛取回的水,無意看見屋中飛出了一隻白鴿,便喚道:「小如!」

莫小如走了出來,喚道:「雲大哥!」

雲凡笑了笑,莫小如接着道:「雲大哥,我為你舞一曲好么!」……

雲凡頓了頓,轉身擦了擦不經意流下的淚,然後在回身笑着對夏紫寒說:「呵呵,之後一睜眼便看見你了!」

夏紫寒見雲凡雖表面笑了,但實則語調中隱含了多少悲傷。心想:「這個表面嘻嘻笑的少年其實並不快樂,我還以為他不是什麼好人,看來錯怪他了。平時我對他如此冷冰,看來實在是不該!」但她立刻提醒自己:管不了這些了,我的計劃必須要實現!

夏紫寒對雲凡道:「謝謝你把你們的故事講給我聽,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

雲凡愣了愣,夏紫寒居然對他說謝謝,太不可思議了。但聽她講到明天有停頓了,不由奇道:「明天?明天幹嘛?」

夏紫寒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明天去做你答應我的第二件事,去傲寒宮!」說完便走了,像以往一樣,留着還沒反應過來的雲凡獨自看着她的背影遠去。

第四章敘說

凌晨,雲凡尚在酣夢之中。一人影進了他的氈房,武藝高強的人一般對外界很敏感,即使睡著了。雲凡知道有人進來了,想想也只有夏紫寒,便裝作不知道。

夏紫寒見他沒反應,心想:「哼,看你起不起來!」便一把將雲凡的被子掀開,等她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面紅耳熱。她立刻轉過身,責罵道:「你這人怎麼睡覺不穿內衣啊!」

雲凡坐了起來,看看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軀體,不由嘻嘻一笑,道:「我不穿內衣你就可以『亂』看啊?」

夏紫寒急道:「快把衣服穿上,馬上動身,昨晚我已經準備好一切了!」

雲凡道:「我上輩子肯定虧欠了你,這個,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就好!」

夏紫寒道:「切,誰稀罕看你!走就走!」

雲凡聽了夏紫寒的話,雖然有些不講理,但心中感覺更高興,畢竟,這比她原來只會冷冰冰的丟下兩個字「無聊」好多了。雲凡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然後便徑自走到氈房外。一到房外,果真見夏紫寒把馬、乾糧和水都帶齊了,也不管這麼多,一躍便上了離自己較近的那匹馬。

「先去靈州!」夏紫寒道,便率先馳馬而奔。

「這麼急!」雲凡嘀咕道,不想夏紫寒卻聽到了,她道:「一路上可能有很多阻礙,必須要在敵人做好一切準備前趕到,否則便沒什麼機會了!」

雲凡奇道:「敵人,什麼敵人?傲寒宮么!」

夏紫寒道:「正是!」

「那你還為什麼要去傲寒宮?」雲凡道,而夏紫寒卻對馬輕叱「駕」,並未答話。

雲凡也加快馬速,喊道:「夏姑娘,雲某雖然答應了陪你完成第二件事且一定赴湯蹈火不辭,可你總該告訴這一切緣由,讓我到時候也能隨機應變,有個心理準備啊!」

夏紫寒聽到雲凡的話,心中「咯噔」一下,也不由開始思忖道:「是啊!雖然我救了他一命,但君子施恩不圖報,我雖不是什麼君子,可如今也不該不僅要他如此加倍的報恩,並且一切都不讓他知道,哎!」這一思忖,馬速便慢了下來,而雲凡也得以和她並駕齊驅。雲凡見她半天未語,只是一路眉頭緊鎖,好像在思考什麼,便也不多問了。兩人便騎馬一路平治在這大漠之中,馬蹄不停踩踏使得到處一片黃沙瀰漫。

突然幾縷沙飛落在夏紫寒臉上,她看看四周,不知怎的,心中隱隱覺得這沙漠似乎在孕育著一場大風沙。有了這個預感,她便對雲凡說:「雲公子,看來我們要趕緊找個地方躲一下!」

雲凡一聽,也立刻看了看四周,他和夏紫寒呆在沙漠中的時間都很少,所以他不解道:「為什麼?」

夏紫寒道:「雖然我在沙漠中呆的時間並不比你長,但我天生對災難有種預感,我們必須快點!」

兩人繼續走了一段路,卻仍然未找到避難之處,而就在此時,天空一片灰暗,空中到處漂浮沙粒,真正的沙漠風暴已經來了!

夏紫寒一時急道:「這可怎麼辦?」可能這就是『女』人吧!雖然平時她很堅強,但真的到了危險時候,只要她身邊仍然有一個也很強的男人,她們總會比男人先失手無足措。

雲凡此時竟也發現這個道理對於夏紫寒也適合,但看看風沙已快狂卷過來,急道:「聽過三點的道理么?」

夏紫寒不知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心中雖急,但她感覺雲凡一定有辦法,便道:「不知!」而此時風沙已經來了,兩人都有些站不穩了,馬也開始嘶鳴,雲凡當機立斷,道:「快,把你的馬放了,到我這來!」夏紫寒雖然有些不舍,但此刻管不了許多,立即放了韁繩,小跑到雲凡身邊。雲凡一手拉着夏紫寒的手,一手抓着馬鞍,然後叫夏紫寒另一隻手牽緊馬韁,人和馬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風沙越來越大,雲凡和夏紫寒只覺連呼吸都困難。夏紫寒的馬在狂風中『亂』奔,最終一聲長嘶,被風暴捲走了。雲凡和夏紫寒也不得已施展出內力,施展千斤墜使自己不被吹走。幸而馬好像也很聽話,馬自身也有一定體重,再加上三角形的穩定『性』,所以二人一直支持着。最終風沙漸漸淡化,只是天『色』依然黑暗,雲凡和夏紫寒看着對方,不覺笑了笑,兩人一馬軀體的一半都已經埋在沙中。他們各自在下身灌注內力,然後傾力一躍蹦出沙中,接着在把馬從沙中救出。

雲凡剛鬆了口氣,不料夏紫寒又說:「這場風沙暴肯定沒這麼快停,我們還要繼續找地方避避!」

雲凡想想也道:「的確,我的方法剛才就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下次的風沙暴還更大就不行了!」於是兩人立刻四處尋找,然而兩人卻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段懸崖。

雲凡立刻罵道:「這該死的老天,看來這次完了!」

「啊……」只聽一聲大喊,原來雲凡方才腳狠狠的踢了踢腳下的沙,卻一不小心滑下了懸崖。夏紫寒見了頓時大驚,心中一股無名的傷感涌了上來。她低首看着沙面,驀然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的在乎雲凡。正當夏紫寒越發覺得悲傷之際,卻忽聽背後一陣嬉笑聲。

她欣喜的轉身一看,卻正是雲凡,一時又喜又恨,立刻嗔道:「你、你居然騙我!」

雲凡卻道:「我騙你幹嘛?剛才我真的掉下去了。」

夏紫寒質疑道:「那你現在怎麼還在我面前?」

雲凡笑了笑,道:「哈哈,夏姑娘,不就掉回懸崖,你認為以我的武功掉下懸崖會死么?」

夏紫寒立刻怪自己一時心太急,竟然沒想到以雲凡的身手,即使他掉下去也可以隨即抓住一塊石頭,或把劍『插』入峭壁內,再接力上來。

雲凡也不由忖道:「很簡單的道理,她怎麼會想不到?難道她在擔心我?」突然想起眼前二人的處境,立刻道:「不過這回我們可死不了了!」

夏紫寒奇道:「為什麼啊?」

雲凡笑道:「其實剛才我真的差點沒命,在掉下去的時候,我看都沒看,便立刻用手去抓峭壁,卻抓了個空,之後便立即拔劍『插』入峭壁才沒掉下去。於是我好奇往上一看,居然看見一個天然的大『洞』口!」

夏紫寒立刻明白了,便道:「哦,那現在我們便可以……」她沒說下去,只是笑着看了一眼雲凡。

雲凡右手撐了撐下顎,居然在這種時候擺了個造型。夏紫寒見了卻又收回微笑,沒好氣的道:快,抓緊時間避難吧!」

雲凡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你先下我後下!」夏紫寒也不推讓,便先下了。一下后立刻用手一抓,果然抓空,但有了雲凡的前車之鑒,她立刻一翻身,進了『洞』里。然後便看見雲凡下來,經過一番折騰,兩人已是筋疲力盡,也不管許多,直接便坐在地面上,就連馬也埋頭閉着眼睛。就在此時,二人聽見上方一片呼嘯聲,『洞』口上方都有許多沙紛紛下落。雲凡笑了笑:「萬幸,看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夏紫寒看着馬,她突然張大嘴了,渾身不由打了個『激』靈。

雲凡奇怪的看着她,然後笑道:「怎麼了?現在不是安全了么?」

夏紫寒接着道:「我們的馬呢?」

雲凡奇怪的看着她,道:「馬不是在這麼?你怎麼了?」突然雲凡也跳起來大叫:「見鬼了,馬怎麼跑到『洞』里的?」兩人沉默了片刻,雲凡笑了笑,道:「不管是人是鬼,總之對我們沒惡意的,不是『他』把馬送進來,馬就死了,風沙暴停了之後我們也沒法走出沙漠!」

夏紫寒想想也是,然而她又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便道:「糟了!」

雲凡被她聽她如此一說,以為又有什麼,緊張的問道:「又怎麼了?」

夏紫寒道:「雖然乾糧在你馬上,但水留在我的馬上了,現在已經被風吹走了!」

雲凡道:「還好,與怪事沒關了!」他頓了頓,接着道:「你說沙漠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洞』!」

夏紫寒想了想,喜道:「對,水!」

雲凡笑着點了點頭,道:「正是,只有有水才會出現這麼一個大『洞』!」

兩人便立刻想『洞』內更深處走去,果然不到一會兒,就聽到了「滴答滴答」的聲音。雲凡和夏紫寒同時朝着滴水聲的方向望去,便驚喜發現了一個水池,清水在昏暗的壁『洞』中隱隱泛著白光。

雲凡走回到馬邊,解下包袱,取出其中的備用水袋,又轉回去裝滿了水,兩人才又重新坐在地上。

雲凡坐在地上思索了片刻,終於忍不住道:「對於這種怪事,你是第一次碰到么?」

夏紫寒點了點頭,然後驚道:「難道你不是?」於是雲凡便將前兩次的事告訴了她,說完后,兩人便又繼續看着外面的風沙,誰也沒多說話!

然而夏紫寒卻陷入了沉思中,突然她一抬頭,眼睛看着雲凡,道:「雲公子,我想我如今應該告訴你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雲凡簡直不敢相信,驚疑道:「真的?」

夏紫寒沒有回答他,卻用她自己真實的故事告訴他是真的――

十三年前,汾渭河谷地區發生了一次巨大的災難。當時地震山搖,大地無情的向人們宣洩怒意,彷彿要將一切摧毀。

其中有個小村子,名為「落安村」。村子一直和平安詳,人們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村裏有個小『女』孩和小男孩,他們從小玩到大,小男孩也一直很照顧小『女』孩。那天村裏十分煩悶,家禽也不知為什麼極其不安分。小『女』孩天生對災難有着很強的預感,只是沒人知道她天生便有這個本領。

她告訴小男孩她的預感,小男孩笑了笑,道:「紫寒,別想這麼多,哥哥帶你出去玩!」於是小男孩便帶着小『女』孩到村外去玩,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大地便開始震『盪』。兩個孩子雖然不懂事,但立刻意識到災難來了。小男孩拉着小『女』孩狂命的逃跑,小『女』孩跑了一段路后卻不小心摔倒了,膝蓋不斷流血。小男孩毫不猶豫,立刻背着小『女』孩跑,小『女』孩看見小男孩臉上汗水不斷的流,但他就是不放棄。因為身後不斷傳來地面裂開和房屋倒塌的聲音,小男孩不斷加速。一個小男孩背着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從這麼大的地震中逃出?

然而奇迹出現了,黃昏的時候,經過半天的逃命,地震停了。兩人跑到了一高地上,兩個孩子從上往下一看,天啊,什麼都毀了,村子沒了,房子塌了,親人也不見了。兩個孩子唏哩嘩啦的哭着,突然男孩擦乾了自己的眼淚,將小『女』孩放下,輕柔的說:「紫寒,別哭,放心,以後哥哥會照顧你!」但小『女』孩哪管這麼多,只是更大聲的哭着。

這時,一個老者,後面跟着一個小男孩,出現在兩人面前。

老者憐惜的看着這兩個孩子,他道:「孩子,你們叫什麼?」

小男孩覺得這老者沒有惡意,便道:「我叫柳惜文,她叫夏紫寒!」

老者笑了笑,道:「我姓楊,你們以後就叫我楊爺爺,若楓,過來!」

老者身後的男孩走了過來,他用極其傲慢的語氣,道:「我叫白若楓!」

後來老者帶着孩子們來到祁連山,山上有個大宮殿,十分的豪華,叫傲寒宮。後來兩個孩子才知道這老者叫楊天,是傲寒宮的宮主,那個白若楓是他的徒弟。楊天見柳惜文和夏紫寒的資質都不錯,自此便也收了他們做徒弟。

十年後,上官孤嵐19歲,柳惜文18歲,夏紫寒16歲。他們的武藝都取得驚人的進步,於是楊天便開始讓他們到各處辦事。柳惜文和夏紫寒感念楊天的恩情,而白若楓永遠都不想落人於後,因此不管事情多難,他們每次都把事情辦完。有三個如此出『色』的徒弟,三年內傲寒宮便以極其快的速度崛起,實力遠遠凌駕於中原的那些幫派之上。

然而一天,白若楓卻做了一件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事。

柳惜文和夏紫寒都有任務外出,他走進楊天的卧室。

楊天背手正看著書,白若楓突然凝馭真氣為劍,朝楊天刺去。楊天感覺背後有氣息襲來,反手劃出一道強烈的勁風。這是楊天的曠世絕技「天葬莽氣」,被此風擊中者至今沒有生還者。白若楓也沒想到他雖佔了先機,但仍打不過楊天。可是當楊天看到來者是他心愛的徒弟白若楓后,他立時愣住了,「天葬莽氣」也驀然化為虛無。而白若楓卻趁機將「氣劍」刺入楊天心臟。楊天只是笑了笑,虛弱的說:「想――想不到,你――如此――如此年輕就――就練成了氣――氣劍!」然後便斷了氣。白若楓於是趁機掌控了傲寒宮的一切力量,做了傲寒宮宮主。柳惜文和夏紫寒得知后極其憤怒,夏紫寒要去報仇,然而柳惜文卻阻止了她,他說:「紫寒,我去!」夏紫寒開始不肯,但柳惜文道:「明天我們一起去!」夏紫寒答應了,而柳惜文卻趁着她睡着時獨自上了傲寒宮。他找到上官孤嵐和他決鬥,但上官孤嵐的武藝高的令他吃驚。柳惜文簡直不信,也因此被上官孤嵐打敗,夜裏他逃了出來,告訴夏紫寒:「他,他練成了『氣劍』!」然後便死了!

夏紫寒眼中隱隱泛著淚光,她勉強笑了笑,道:「現在,你明白一切了么?」

雲凡也明白了當時莫小如的母親為什麼要回傲寒宮了,原來那發生了一場大叛『亂』。雲凡看着夏紫寒,卻沒有說話,兩人都獃獃的看着『洞』外,等待着風沙暴平息。

第五章刀將

靈州。

四方客棧。

『門』外一男一『女』下了馬,一年輕青衣男子和一白衣『女』子,兩人都是神采非凡之人,奇怪的是兩人卻共乘一匹馬。那男子表情和善,『女』子則很冰冷,這二人正是雲凡和夏紫寒。

二人走進客棧,隨後挑了張乾淨桌子坐下,小二也立刻把杯子碗齊好。

雲凡微笑道:「上壺酒,三葷二素,要你們這的特『色』菜,自己看着辦吧!」然後轉身對夏紫寒道:「你喝酒么?」

夏紫寒拿起茶壺,往自己杯里倒了一杯,然後悠悠道:「我喝茶!」

雲凡道:「嘻嘻,其實喝茶也不錯!我就不行了,吃了兩天的乾糧,定要好好吃一頓!」

雲凡接着問小二:「這哪有買馬的地方?」

小二道:「客官,就打這出去,往右拐的東街就有馬場!」雲凡笑了笑,道:「可以了,你忙去吧!」小二聽了,便進廚房吩咐去了。

夏紫寒將杯舉起,卻突然停住了。

雲凡見了不禁有些疑『惑』,道:「怎麼了?」

夏紫寒附在雲凡耳邊道:「來不及了,快走!白若楓的人已經來了。」

雲凡道:「你怎麼知道?」

夏紫寒繼續小聲道:「茶中有毒!」

雲凡心中驚道:「這才出沙漠他們就來了,太快了吧!」他看了看夏紫寒,兩人心領神會,便未多言,扔了些銀子在桌上便匆匆走了!

二人立刻騎馬奔走,「現在去哪?」雲凡道。

「涼州!」夏紫寒道,「走這邊,有捷徑!」然而這個決定無疑犯了一個錯誤,因為知道捷徑的人往往很少,而人很少的地方最適合殺人!

故云凡道:「這樣不是更危險,再說我們只有一匹馬,怎麼跑得過別人的快馬?」

而正值此時,後面已隱約傳來馬蹄之聲。夏紫寒笑了笑,道:「雲凡,看見前面的林子沒?」

雲凡向前一看,也不禁笑了。於是二人快速抵達林子,之後又從林子的另一側繞道轉回到原來的城中。雲凡和夏紫寒按照小二剛才的指示找到了馬場,場內有許多各『色』的馬匹,不時揚首嘶鳴,馬蹄蹬地,煞是有趣。

雲凡和夏紫寒二人牽馬走入其中一家馬號,馬師上前迎道:「二位要買馬吧?嘿嘿,我們這裏的馬是整個馬場最有名的。有各『色』『蒙』古馬、川馬,還有西域馬,任憑二位挑!」

夏紫寒對雲凡道:「你挑吧!」雲凡注視馬群,只見縱馬形形『色』『色』,簡直分不出優劣。

正當此時,突然場內傳來一陣喧嘩和馬鳴之聲,只見一匹瘦的皮包骨的馬奔了出來。後面兩個馴馬師灰頭土臉,顯然剛摔倒。夏紫寒仔細一看那匹馬,見其全身白『毛』想是無人清洗,已被塵土染成黃『色』,口中長鳴不已。

馬販子走出來,對二人驚道:「客官莫靠近,這畜生不知哪來的,一天突然就出現在我這馬場。近來這畜生總是傷人,前些日子將它擒住,不知今日有怎的被它跑了出來!」

夏紫寒見到這馬,突然想起曾經師父楊天的一位好友送給他的一匹馬,叫做「汗血」寶馬。她越看越覺得這兩匹馬在一定程度上有一些相似,立刻心中一動,對,正是「汗血」!

夏紫寒立刻道:「老闆,這馬賣么?」

只見那老闆驚喜道:「我――我沒聽錯吧!」

雲凡開始聽夏紫寒這麼說也覺的奇怪,這麼邋遢的馬要來幹嘛?但他知道夏紫寒不會做沒意義的事,於是也仔細瞧了瞧那馬。這一看,雖然不知馬種,但只覺這馬內勁十足,一定是好馬。便笑道:「老闆,你沒聽錯,我們就要它!」

老闆一喜,道:「好,若你們真要,那就十兩銀子給你們了!」

夏紫寒道:「好!」老闆怕對方反悔,要雙方立個字據,而夏紫寒也正有此意,於是雙方當下籤了字據。

那馬師又要上去套馬,雲凡卻止住了他們,他笑了笑,道:「你們套得住么?」於是自己接過套繩,一把便把馬套住了。那馬販見了,驚道:「呦!原來公子是個行家啊!」

雲凡笑道:「老闆,你看你這馬這麼臟,洗洗吧!」

馬販笑道:「是是!」便吩咐馬師將馬全身用水沖了一遍。

洗完后,雲凡道:「再上上馬鞍,我們再加十兩!」馬販只以為撞見財神了,歡歡喜喜的叫人給辦好了。上好馬鞍后,馬販對旁邊的一位馬師道:「阿六,你去溜溜馬!」

阿六一聽,嚇得只打哆嗦,道:「老闆,我哪敢啊?」

正當這時,馬場外一行人騎着馬朝馬場奔來。雲、夏二人一看便知來着不善,不管這麼多,丟下二十兩銀子,躍上馬就走了。那「汗血」馬起初桀驁不馴,但云凡用內力強壓着它,一段時間后,馬始終甩脫不了雲凡,便服了雲凡。一般像這種極為珍貴的馬,只要在第一次便被一人制服,那它就永遠服於那人,反之者那人永遠也別想駕馭它。

雲凡和夏紫寒馬急速的平治,但他們很快發現,夏紫寒騎的原先雲凡的根本趕不上雲凡的「汗血」!雲凡轉頭笑道:「夏姑娘,看來我們還得共乘一匹馬!」夏紫寒本想不理他,可看着後面越來越近的追兵,她騰身一縱,便坐在雲凡馬上。二人奔行了一陣便又回到原先轉彎的小林子,雲凡突然呼了一聲「吁」,馬應聲而停。

出乎二人意料,他們前面站了一排黑衣騎兵,其中只有一個穿白衣的。不一會,後面的追兵也趕到,前後兩排人瞬間將二人緊緊圍住。夏紫寒冷笑:「想不到才第一站,就遇到了『二十八絕命追殺手』,看來白若楓真大方!」

雲凡掃了一眼,果真是二十八人。原來剛才去馬場追他們的事實十四人,而另外十四人一直在這等他們上鈎。

那穿白衣的雙『腿』一夾馬腹,走了出來,笑道:「只因對方是四宮主,宮主不敢怠慢!」夏紫寒以前在傲寒宮時,楊天是宮主,而三位徒弟便按順序分別被尊稱二、三和四宮主。

夏紫寒靠近雲凡,在他耳邊輕聲道:「要想辦法跑,這二十八人你我二人肯定打不過!」

雲凡驚了驚,夏紫寒的武功他很清楚,她這樣說可見這二十八人武藝之高。

雲凡看看四周,也在夏紫寒耳邊輕聲道:「林子外就是空地,跑不了!」

夏紫寒輕嘆道:「那除非你能用你的『靜氣』劍法,否則我們不能生離此地!」

雲凡心中剎那見產生巨大的震動,此時那為首的白衣人道:「我們也不為難你們,只要你們不上傲寒宮就可以!」

夏紫寒聽了,冷哼一聲,然後立即先發制人,飛上樹枝隨手抓了一把樹葉分擊向二十八人。接着只聽一聲「叮噹」巨響,原來這二十八人同時拔劍抵擋,樹葉擊在劍身後發出聲音。白衣人笑道:「四宮主的『玄氣飛指』果然厲害!」說完橫劍一擊,擊穿了夏紫寒再次飛來的樹葉。雲凡見機也立刻使出「浮水瞬出式」,身體急速飛出,在極短的時間分刺這二十八人。那白衣人見了驚了驚,他沒想到這年輕男子也這麼厲害,但雖驚仍靜,他相信以他孟修宇為首『二十八絕命追殺手』有把握拿下這二人。二十八人立即換位,二十八把劍在抵擋雲凡一劍后立刻組成了一個罩子罩住二人。

雲凡驚道:「這是怎麼回事?」夏紫寒道:「他們二十八人先將劍『交』叉在空中,然後不斷換位用真氣撥動劍身,便形成這個『劍罩』!」

雲凡道:『那等什麼,突破啊!「

夏紫寒道:「不行,只要你一動其中一柄劍,其他二十七把劍就會同時刺向你背部!」

雲凡道:「有了,我突破,等其他二十七把劍刺我,你就趁機逃出去!」

夏紫寒卻堅定的說:「我不會這麼做,你死了,我也不出去!」

雲凡聽了心中頓時很感動,然而卻看見夏紫寒突然呆住了,他不解的看了看外面――二十八把劍消失了。然後便看見「二十八絕命追殺手」坐在馬上一動不動。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林子中多了一個人。孟修宇驚道:「『刀將』――上官孤嵐!」

對,雲凡和夏紫寒就是這樣遇見了上官孤嵐,這位曠世奇才。上官孤嵐,只要他還在,那所有用刀的人都是兵,而他便是他們的將軍。楊天對夏紫寒說過,當今世上有位少年,他十二歲時出現過一次,那次他擊敗了少林藏經閣主持玄法大師,使得這位大師從此沒有走出藏經閣一步;他十三歲時破了蘭谷『侍』『女』陣,蘭穀穀主發誓再也不用此陣;他十五歲時再次出現,擊敗了唐『門』『門』主唐『玉』,致使唐『門』六年不問江湖事;然後他就憑空消失了,而六年後的今天他卻出現在這,六年後,他的刀法會怎樣了呢?

他手上拿着一把刀,刀斜斜指着地面,他的眼睛卻雪亮的看着眾人。刀在他手,就如同農夫拿着鋤頭,織『女』拿着針線一樣,自然而又天經地義。但是江湖名人都知道,他拿刀只是做個擺設,因為他根本無需用刀,他擊敗敵人時也從來不是用他手上的那把刀。就像剛才,他右手成握刀狀,但刀卻在他左手,接着他右手橫空一劈,二十八把刀便失去力道回到二十八名殺手劍鞘中。

孟修宇狠狠的瞪了一眼雲凡和夏紫寒,然後大聲道:「走!」二十八絕命殺手便很快消失了。

上官孤嵐和雲凡有些相似,都很英俊,但他比雲凡初見夏紫寒時的她還冷。他依然保持之前的動作,卻用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二人一眼,然後對將視線落在夏紫寒身上:「你的指法不錯!」然後又看着雲凡,道:「你的出劍速度很快!」天啊,他一直在這,至少在夏紫寒出招時他就在,但他們這些高手沒有一人知道。雲凡和夏紫寒都不由冒了一身冷汗,心想:「這是個什麼人?」

雲凡笑了笑:「你就是『刀將』啊,多――多謝救命之恩!「

上官孤嵐冷然道:「不用,我只是看不慣這麼多人打兩個!」他將視線落在雲凡劍上,接着道:「好劍,『醉藍』果真是無雙之劍!」雲凡愣了愣,因為常人只知他的劍叫「泣血」,知道『醉藍』的只有他師父他他自己。因此夏紫寒看到雲凡表情也吃了一驚,就是她也不知「泣血」的這個稱號,但看雲凡的表情顯然上官孤嵐沒說錯。

夏紫寒道:「前輩從哪來?」

上官孤嵐皺了皺眉頭,道:「前輩?我今年二十一歲!」

夏紫寒不由暗悔,但實在是上官孤嵐這人太傳奇了,讓人實在忍不住叫他前輩。

上官孤嵐終於走了一步,至今為止他只用了三個動作,出手時一個,收手時一個,現在終於走了一步。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雲凡和夏紫寒大吃一驚,不對,應該是極其震撼!

他先是動了動嘴『唇』,然後極其不自然的道:「我能和你們『交』朋友么?」

雲凡和夏紫寒都呆住了,而上官孤嵐也就這樣一直盯着他們,好像在等他們答應。

倒是雲凡先清醒過來,他說:「你說――說什麼?」

夏紫寒聽了也回過神來,看着上官孤嵐。上官孤嵐轉過身,看着天空,徐徐道:「我很孤獨!我沒有朋友,我從小生活中就只有刀。我師父是二十年前江湖有名的刀客,有天他在街上遇見了五歲的我。我有父有母,但他強行把我帶走了,他怕我回去找父母而無心練刀,便把我父母都殺了!」說到這他頓了頓,雲凡以為他會因很傷心而流淚,卻發現他眼睛還是那麼明亮,哪有什麼淚痕?上官孤嵐接着道:「後來,我八歲的時候劍法就超過了他,於是我便把他殺了!」

夏紫寒和雲凡立即想到農夫和蛇的故事,只是上官孤嵐的師父不是農夫,而是個惡人,但上官孤嵐卻一定是蛇。但這是「刀將」的故事,別人想聽也聽不到,於是雲凡立刻道:「然後呢?」

上官孤嵐道:「我聽說少林的武功不錯,於是潛入了少林藏經閣,我『花』了四年學完了菩提刀法、破戒刀法、慈悲刀法、燃木刀法、黑虎刀、五虎刀、雁翎刀,本來還想學達摩刀和禪『門』刀,不料被那裏一個和尚發現了。那和尚也真厲害,不過後來我發現他把藏經閣中的書當寶貝,所以用書做武器,結果打敗了他,然後跑了!」雲凡和夏紫寒心中不由暗暗發笑,原來那場如此傳奇的比武竟是如此的,越想越好笑,虧那些和尚說得那麼好聽。

上官孤嵐沒發覺二人的表情,他繼續道:「這樣我又沒東西可以學,一年後,一天在路邊聽到蘭谷有一種蘭『花』刀法,便溜進去偷了,不料一看竟然是只適合『女』子學。我一氣之下便在蘭谷砸東西,那『女』谷主於是便用一種什麼刀陣來困我。我身邊沒兵器,便想用衣服當兵器,不料她們以為我真的脫衣服,紛紛轉過頭。我才不管這麼多,見她們沒注意便施展輕功跑了。」

「哈哈,笑死我了!」雲凡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上官孤嵐不解的看着他,問:「你笑什麼?」雲凡和夏紫寒終於知道為什麼上官孤嵐那麼「無情」,不是他真的無情,而是他從小練劍,根本不懂怎麼表達感情。雲凡道:「沒什麼沒什麼,想到了一點好笑的事罷了您繼續說!」

上官孤嵐半信半疑,只是道:「不許笑了!」

雲凡點了點頭,道:「我保證不笑!」

上官孤嵐有些不放心,有看着夏紫寒,道:「還有你!」

「恩,恩,我不笑!」夏紫寒連忙道。

上官孤嵐這才接着道:「後來我又回到原來師父住的地方習刀,在山上呆了兩年,一天我發現將師父的笑南刀,少林的慈悲刀和燃木刀合起來練,再佐以真氣,就可以形成刀氣,刀氣比刀更鋒利,更隨心應手!有了這個發現,我高興極了,立刻出江湖去打聽誰的武功厲害,他們說四川有個唐『門』『門』主很厲害。我找到唐『門』,唐『門』『門』主不肯和我打,叫了他兒子。我沒想到他兒子這麼不經打,一刀砍下,沒砍中他,但刀帶起的風倒把他打暈了。唐『門』『門』主這才和我打,他?嗦了一番,我等不及了,拿着手中的刀就去劈他。他雙手緊緊的抓着刀,我想抓就讓他抓,反正不我不用,便鬆了手,接着右手凝結刀氣劈他。不想由於他抓刀力氣過大,我一鬆手他便摔倒了,而我的刀氣也劈空了,緊緊削落了幾根頭髮。不想他卻道『謝少俠不殺之恩,從此只要我唐『玉』還沒死,唐『門』永不踏入江湖一步!』打敗那唐『門』『門』主,我便偷回少林學完了達摩刀和禪『門』刀,之後又繼續潛入各幫派的什麼藏計樓、密宗室之類的,只要是刀法就學,學完了便想辦法融入到我的刀氣中,這樣我的刀氣便有更多變化!」

雲凡還是忍不住笑了,夏紫寒也笑道:「我終於明白了,你的傳奇故事比我想像中的還不可思議,嘻嘻!」

上官孤嵐不滿道:「說了不笑!」

雲凡怕他因此找麻煩,立刻道:「咳,這個,我答應做你朋友!」

上官孤嵐有看着夏紫寒,道:「你呢?」

夏紫寒也點點頭,道:「求之不得!」

就這樣,三個人成了朋友,上官孤嵐從沒朋友到有了兩個朋友,但他表情還是那樣――沒表情。不過雲凡和夏紫寒已了解他,不是他不高興,而是他不知怎麼表達高興。

雲凡想了想問上官孤嵐:「那你這些年學了多少刀法?你刀氣中又有了多少中變化?」

上官孤嵐想了想,道:「我學了三十七種刀法,融入刀氣中有三十二種,刀氣有多少變化要看刀法有多少刀式,現在我刀氣中有四百九十七種變化!」

夏紫寒也驚道:「天啊!那你剛才破解二十八絕名劍時用了多少中刀法?」

上官孤嵐道:「我看他們二十八人,便用了二十八種刀法,總共四百零四中變化。不過現在我不想從前一樣,我的刀氣可以隨意而動,我剛才不想殺他們,所以只破了他們的刀!」

雲凡和夏紫寒突然想到那些怪事,他們想,會不會是這位「刀將」所為,的確,以他的武功他又這種能力。

於是雲凡笑了笑,道:「那個,上官朋友,你曾經有沒有幫過我們?」夏紫寒聽了也緊盯着上官孤嵐,然而上官孤嵐卻以一種莫名奇妙的目光看着二人。他反而問道:「以前我認識你們么?」

雲凡和夏紫寒搖了搖頭,上官孤嵐道:「那我又為何幫你們?」

雲凡和夏紫寒知道上官孤嵐沒有騙他們的必要,便也相信了,只是那個謎團卻解不開,或許永遠解不開吧!先拋開謎團的事,現在說說上官孤嵐。

在那天之後,雲凡和夏紫寒又問了上官孤嵐許多問題,比如――

雲凡:你既然不用刀,為什麼拿刀?

上官孤嵐:不拿別人怎麼知道我用刀!

雲凡:無語!

夏紫寒:你怎麼出現在這?

上官孤嵐:我本來在洛陽斷雁刀『門』學刀,一天看見一隻鳥很漂亮,便追了它三天,結果看見你們在這打架!

夏紫寒:暈倒!

雲凡:對啊,你沒錢,你這些年怎麼吃飯的?

上官孤嵐:這也問,世上廚房這麼多!

雲凡和夏紫寒:一起暈倒!

雲凡夏紫寒:不對,北方冬天哪來的漂亮鳥?

上官孤嵐:所以我才好奇去追嘛!

好像很有道理,雲凡和夏紫寒終於忍不住大笑……

總之,上官孤嵐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而是一個搞笑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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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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