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松歡篇:(相惜)

第222章 松歡篇:(相惜)

兩人自從上一次告知了心意之後,發現對方的心意居然是相通的,說開了之後,便也日日都粘在一起,只恨不得將對方綁在自己身上。

這一日,兩人照例在竹林里練著武功,榮歡練了一會兒,很快就停了下來,飛身落地,跑向他。

在他面前停了下來,這才踮着腳摟着趙子松的脖子,眼睛滿是星輝,望着他輕聲笑道:「子松,我們會不會一輩子都這樣在一起?」

趙子松一愣,猶豫了幾秒,隨後點頭道:「嗯,會的,當然會。」

可榮歡卻不高興了,撅了撅嘴,撇過頭不再理他。

趙子松看她這副樣子,很是無奈的笑道:「歡兒,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榮歡輕哼一聲,神情有些不滿,「誰?你說呢,還不都是你?」

這下趙子松便哭笑不得了,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惹她生氣了,可他知道,絕對不能問出口,要不然,歡兒一定會更加的生氣。

可嘴上還是好好的哄著,「我說了什麼?怎麼惹我們家歡兒生氣了?」

榮歡這下便把手從他脖子上放下來,走了兩步,背對着他。許久,才幽幽的道:「你,你方才回答我的時候,根本就是猶豫了。」

「你居然猶豫了。」榮歡變了變臉色,隨後又轉過頭來,接着委屈的道:「你怎麼能猶豫,你看你,現在又不說話了……」

趙子松:「……」

他語氣放低,目光深幽的望着她,小聲道:「歡兒,我沒有猶豫。而且,我不跟你在一起,還能跟誰在一起呢?我們不是都說好了,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對不對?」

隨後便握住了她的手,沉沉的道:「歡兒,你信我。」

榮歡一聽到他這個聲音就根本抵抗不了,她發現自己拒絕不了趙子松的任何要求,隨後用力的點頭,「嗯,子松,我信你,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信。」

她朝着趙子松露出甜甜的笑容,趙子松見到她這個笑容便也淡淡的笑了笑,目光溫柔的望着榮歡。

她說,自己說什麼她都信。

他會騙她嗎?他不知道,他不想騙他。可是一想到趙東流對他說的話,心中就很是無奈。

現在的趙家是越來越狂妄,提出來的要求也越來越過分。他也很反感,真的很反感,可是似乎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怕,他真的怕。趙東流那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怕他真的將歡兒如何。

他現在似乎什麼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將必畢生的武功都教給榮歡,如今他的三宗清元更是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已經運用得當。

榮歡的武功也已經學到了他的七八成,三宗清元更是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她教的很刻苦,很認真,所以學起來也非常的快。

他想,只能讓她學的更好,武功更高,內力更強。這樣的話,至少有危險的時候,她還能保護自著自己,還能讓自己不受傷害。

趙子松此刻的心中很亂,彷彿什麼東西都是一團糟。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幹什麼。

趙家究竟想要把歡兒如何,他不知道,趙東流又會再用榮歡來威脅自己替他做什麼,他同樣的也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的是,他拼了命,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趙家為了那個位置無所不用其極,可他自己,居然也喜歡上了一個他不該喜歡上的人。

一開始,他明明是知道趙家想要讓自己去引誘榮歡,就是抱有目的。

可是他還是不可抑制的喜歡上了榮歡。

如今,趙東流更是越來越猖狂,竟然用歡兒威脅著自己。

他是不是該離開歡兒,如果這樣對她好的話,他就算離開,那又如何。只要她好,他做什麼都可以。

趙子松心裏想着事情,將榮歡送了回去,榮歡大抵是也察覺到了他心事重重,一路上都見他心不在焉。

她心情也跟着越來越失落,可最終還是沒說出來。也不想再給她壓力,最終只小聲道:「子松,你就送我到這裏吧,你也早些回去。」

「嗯。」趙子松點點頭,沒說什麼,隨後垂下眼帘,轉身離去。

榮歡不舍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好幾次想要開口同他說些什麼話,可卻也一直都沒說出口。

只看着他的背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榮歡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歡兒,你去哪裏了,在這裏做什麼?」

這聲音將榮歡嚇了一跳,她聽了十幾年,再熟悉不過了。她轉過頭去看那人,只見德陽長公主此刻正被一左一右兩個丫鬟扶著,一雙鳳眸正看着她,臉上有着濃濃的怒意。

榮歡心中一跳,心中忐忑極了,七上八下的。

她知道,娘肯定是知道了,知道了她同趙子松的事。連忙低下頭,小聲問道:「娘……你……你怎麼在這裏?」

德陽長公主看着她冷笑,隨後往她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歡兒看誰呢,這麼久都捨不得進來,如此的望眼欲穿?」

榮歡這下更加的羞愧了,將頭垂的更低,聲音越來越小,「娘,沒有誰……我們進去吧。」

她一邊說着,一邊就拉着德陽長公主,想要把她給拉進去。讓她的注意力不要再看那邊,更是千萬不要發現了趙子松。

她有些心虛,想起之前娘還讓她不要跟趙家的人接觸,娘查出來的那些黑衣人,更是趙家的人。

可自己如今雖然已經明白了是趙家派來的人,可那卻不是子松,他根本就不知情。子松也向自己解釋清楚了,而且他們如今又是如此的愛着對方,心意相通,那些事情就自然的更加不可能了。

德陽長公主卻不為所動,神情淡淡的,甩開了她的手,「歡兒着急什麼?」

榮歡本來就是有些怕德陽長公主的,如今見她這個模樣,便跺了跺腳,低低的問道:「娘,你今日究竟是怎麼了?」

德陽長公主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厲聲道:「歡兒,你那些事情別以為娘不知道,本宮交代過你什麼?讓你不要同趙家的人來往!你都當耳旁風了嗎?」

榮歡聞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血色褪盡,變得慘白無比。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德陽長公主,「你,娘,你居然跟蹤我?」

德陽長公主冷笑一聲,語氣有濃濃的怒氣,似乎還有些嘲諷,「跟蹤你?本宮還需要跟蹤你?」

榮歡卻只覺得自己已經什麼都聽不聽進去了,仍然睜大著一雙眼睛看着德陽長公主。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娘,她最親的人,她的母親,此刻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眼神讓她無所適從,讓她只覺得無比的難堪。

她只覺得自己的秘密彷彿一下子就被曝光了,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彷彿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是被最重要的人放在地上踐踏。

榮歡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拚命的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又飛快的向府內沖了進去。也不在意身後德陽長公主的眼神,她只恨不得現在將自己藏起來,躲得遠遠的。

德陽長公主看着飛快跑進去的女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眼神中帶着無奈。這個女兒,從來都不讓她省心。

她也不想的啊,她又何嘗願意時時刻的將女兒都盯着,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女兒跟誰在一起,都不可能是趙家的人。

趙家甚至還派人去殺女兒,就是前不久的那些黑衣人,這些手段實在是太過於下流了。

如今,她又怎麼能夠容忍趙子松同女兒在一起?明顯的就是圖謀不軌,趙家的人配不上歡兒,配不上!

如今他們兩人在一起,肯定又是趙家的人刻意謀划的,她知道,一定是。雖然她目前還不知道趙家的人到底有什麼企圖,可是她卻知道,趙家一定不懷好意。

在這整個西元,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趙家,沒有之一。

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是趙家。

所以,不論以什麼手段,她都不可能讓他們在一起。

德陽長公主眼神沉了沉,隨後便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大廳里

榮歡憤恨的看着大長公主,聲音堅定,「娘,不論你如何說,反正,我是不可能和趙子松分開的。」

她看着德陽長公主,忽然笑了笑,又定定的重複了一遍,「不可能!」

德陽長公主這下起氣的不行,渾身發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不可能分開?」

「你再說一遍?」德陽長公主用力的拍了拍眼前的桌子,怒不可遏的道。桌上的瓷杯與桌子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都抵擋不住她的怒火。

榮歡也同樣冷冷的道:「我說,我不可能!不可能和趙子松分開,即使娘在問我一百遍,我也還是這個答案。」

她轉身就要走,德陽長公主朝着身旁的幾個死士使了使眼色。幾個死士便飛快的上前就將榮歡抓了回來,德陽長公主冷笑,「歡兒,從前本宮同你說的話,你是都忘到狗肚子裏了嗎?」

「那趙家分明都派了黑衣人要殺你,你居然還是如此,居然還同那趙子松日日在一起,你不要命了?!」德陽長公主越說越氣,到最後更是整個人已經站了起來,手發顫,憤怒的指着她。

榮歡聞言飛快的反駁道:「可是那根本就不是趙子松做的,他雖然是趙家的人,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我!」

德陽長公主這下不怒反笑,「他說什麼你都信?他說他不知情他就真的不知情?榮歡,你這十幾年的腦子,都白長了嗎?」

「本宮也告訴你,誰都可以,唯獨趙家的人不可能!」緊接着,她死死的盯着榮歡,一字一頓道。

榮歡這下氣的整個人發顫,她想掙脫,可是身側兩個死士將她按的緊緊的。她忽然一下子暴怒起來,從體內爆發出一股真氣,伸手隨後便飛快的朝着兩人打了一掌。

這一掌,將兩個死士打的飛遠,兩人被震開了好遠,紛紛捂著心口,對視一眼。隨後紛紛不可置信的抬頭,一臉震驚的看着不遠處的這位郡主。

這……這怎麼可能?

雖然郡主的武功一直都還算可以,也很用心的練功。可是卻也還沒到這種程度,如今他們兩人居然被郡主一掌打飛。

如此強的內力!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從前他們不是沒有同郡主動過手,就在約莫半年前。他們同郡主過招,郡主都還是武功處於中上的水平,中規中矩。

可這才僅僅過了半年,怎麼會……怎麼會擁有如此這般內力?

這下不僅僅是兩個死士震驚住了,就連站在上方的德陽長公主也同樣的震驚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下方的女兒。

雖然她不懂武功,可是這兩個死士的武功並不低,甚至在她的死士裏面算比較不錯的,況且,她養的死士就沒有武功差的,都是一流。

可女兒又是怎麼做到輕輕鬆鬆的就將兩個死士震得這麼遠?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只見榮歡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兩個死士也根本就沒有能力攔住她,德陽長公主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離去的背影。心中微微一陣痛,她大口大口的喘了兩口氣,隨後便讓丫鬟將自己扶了回去。

榮歡心中空蕩蕩的走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麼,只在外頭毫無目的的晃着,不知不覺,她就來到了東陽伯府。

她現在特別的想見他,真的特別特別的想見他,她想撲進他懷裏,告訴他自己今日受的委屈。

她只覺得自己無比的委屈,榮歡想到這裏,想起母親同自己說的話,想起母親的眼神,她就只恨不得哭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她不能和子松在一起?

她毫無目的的在東陽伯府門口晃來晃去,她明明是想要進去,可是又有些不敢。她忽然有些害怕,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她低着頭漫無目的走來走去,身後突然傳來聲音,那聲音她十分的熟悉,還帶着幾分試探,「歡兒?」

榮歡心中一喜,飛快的回頭就沖着他上前,抱了上去。眉眼中全是歡喜,聞到懷裏熟悉的味道,心中的委屈突然一下子又全部蔓延了上來,她一下子聲音就有些哽咽,「子松,我……」

趙子松看着懷裏撲過來的人,將她穩穩的接住,也將她回摟住。

他回抱住她,半響,他似乎是終於察覺到自己現在是在哪裏。環顧了四周的一圈,隨後拉着榮歡飛快的離去,「歡兒,走,我們先離開這裏。」

他們離開之後,這才只見一男人從不遠處牆角走了出來,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很是嘲諷。

趙東流冷笑一聲,隨即離開。

又是在倚雲樓的後院竹林里,趙子鬆緊緊的抱着榮歡,榮歡也同樣得緊緊的抱着她,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可是又相互都把對方抱得很緊,聽着彼此的心跳,像是恨不得把對方鑲嵌進身體裏面。

好半天,兩人才默默的分開,趙子松盯着榮歡嬌美的容顏,眼神里閃過一絲愧疚,半響,他忽然開口,聲音低低的,「歡兒,我們以後……」

「不要再見面了吧。」

他說完,便飛快的低下頭,不敢再看她。

榮歡聞言,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時間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許久,她才開口,嗓子很是干啞,「你,說…什麼?」

明明只是四個字,她卻問的是十分的艱難,這四個字恨不得花光所有的力氣。

趙子松聞言沒有說話,只沉默著,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榮歡卻突然笑了笑,笑得很甜,輕聲道:「子松,你是在同我說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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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相之妹的作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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