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八十九節:出事了?

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八十九節:出事了?

「你的分神等級居然連漲了三層,這,這真是不可思議!」女媧殘魂再次說道。

「分神等級?分神還有等級?」張嫌不解的問道,他印象中模模糊糊想起了蒲梓潼給他講過的關於分神的修鍊。

「當然有,分神也是一種魂師輔修的能力,可以增強魂師的靈識,強大之後可以讓魂師自由的控制靈魂、軀體乃至分身,分神等級在過去分為十二層,你之前的分神等級在五層左右,這在魂王等級中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是沒想到你在凝聚完魂核之後居然讓分神等級一躍跳至了第八層,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凝聚魂核之後能讓分神等級暴漲三層的,分神能力本就難修,越級暴漲更是罕見,這是你的造化。」女媧殘魂解釋道。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是不是女媧師傅感應錯了。」張嫌用魂力感知了一下自身,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靈魂和軀體有什麼變化,於是不解的問道。

「你的靈魂和軀體當然不會有變化,現在可以把你的靈識放開,嘗試着感知你附近的一百米,不,三百米的距離範圍,你看看會有什麼結果。」女媧殘魂提示道。

「三百米?我之前能感知到的也不過是周身五六十米的範圍,這三百米我……,為什麼?為什麼我的魂力釋放到那麼遠的地方還能有如此清晰的感知能力?這就是靈識增強之後的效果嗎?在這小區附近我居然感知到了兩隻初魂和一隻中級惡魂存在。」張嫌既驚訝又驚喜。

「沒錯,靈識增強之後魂力感知能力也會隨之增強,比起過去,你現在能更有效的感知到周圍的魂力波動了,只要魂力釋放出去,周圍三百米範圍內就都是你的魂力偵查領域了,除非亡魂擁有隱藏魂力波動的秘技,不然就相當於完全暴露在了你的視野當中。」女媧殘魂點了點頭道。

「原來如此,我還需要慢慢適應,先不說這個了,我雖然已經凝聚出了魂核,但是我卻不知道我到底擁有何種魂技,我想先嘗試一下我的魂核魂技,也好為我今後的獵魂做個準備。」張嫌道。

「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類似同歸於盡的禁錮類空間魂技,在古代叫做決鬥者魂技,就是把自己和敵人同困於某一空間,決鬥之後,在唯一存活的情況下,這個空間類魂技才會解除;另一種是魂體類魂技,在過去被戲稱為死神魂技,可以在自己身軀之上凝聚出一個巨大的死魂亡靈,和蟒之領域魂力凝蛇差不多,只不過死魂亡靈和自身靈魂一脈相連,死神亡靈受傷,本體靈魂也會出現損傷,只是死魂亡靈有着靈魂和魂力雙重加持,其實力強悍無比,所以不少魂師把死神魂技當做自己的底牌,我還記得在天魂閣里感知到了一個叫做百計弩的魂技,那個魂技雖然魂技威力只在九階,但卻是過去專門用來獵殺那些依靠死神魂技獨霸天下的魂師的專用魂技。」女媧殘魂介紹道。

「百計弩,我知道這個魂技,它現在在一個叫做范增明的人手中,我想起來了,當時魂玉無意間觸碰到了百計弩魂技的時候居然瞬間冷若寒冰,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張嫌問道。

「那倒不是,只有源天殘魂和源天魂力才能喚醒我,單憑一個上古流傳下來的特殊魂技還不至於令我蘇醒,那百計弩的古箋上有源天魂力的殘留,所以我吸取了一絲之後才有了短暫的蘇醒。」女媧殘魂道。

張嫌回憶起了在天魂堡的時候,想起了和葉燎的那次私鬥,怪不得范增明能把同為中級魂師的侯百燁壓制的死死的,那時的范增明剛習得百計弩魂技,而侯百燁的巨靈大典的巨靈神魂技應該就是侯百燁在凝聚魂核之後領悟的死神魂技,以百計弩的剋制性,侯百燁引以為傲的魂核魂技居然沒能佔據一點上風,這原來是出自於百計弩的特殊性。

「嗯,我知道了,我會試着把這兩個魂技凝聚出來。」張嫌沉思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回答道。

張嫌先是把印在魂核內的魂技印記拓印到了靈識里,然後按照魂技裏面的內容提示,把魂核魂技在天地間慢慢地施展了出來,先是決鬥者魂技,他記得盧森的決鬥者魂技叫做天譴地牢,是一個特殊的空間魂技,凡是被困在裏面的都無法脫身,也是因為這個天譴地牢困住了包括翻車鬼在內的一眾小鬼,最後才讓他有機會從鬼宴上逃脫,而他的這個決鬥者魂技和盧森的不完全一樣,凝聚出來的時候是一個類似圓形的密封罐頭形狀,但是屬性上卻和天譴地牢差不多,也是只有在決鬥空間內出現唯一存活之時,這「圓形罐頭」對空間的封鎖才會解除。

「暫時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像是個困獸用的籠子,就把這個決鬥者魂技就叫做『死亡罐頭』吧。」張嫌想了一下。

給決鬥者魂技起完了名稱之後,張嫌又開始了第二個魂核魂技的嘗試,片刻之後,魂核內的死神魂技也顯現了出來,魂力外放,張嫌身體之上蔓生出一個蘊含着巨量魂力的人形外殼,模樣像個老農一般,皮膚粗糙,身子佝僂,頭上帶着一頂草帽,手裏拿着一個像是刨地用的扁頭鋤頭,張嫌看到之後很是納悶,像侯百燁的巨靈神、盧森的天譴冥王都是些神仙鬼靈一般的模樣,為何自己的死神魂技凝聚出來的是一個略顯老態的耕農模樣,難不成是自己隨機到了一個不好的死神魂技。

「拓荒仁者!這是傳說中的界面拓荒者,張嫌,你放出古岩蟒,用尾鞭全力攻擊自己的死神魂技試試,不需要做任何防禦,只需要用拓荒仁者身體去接住就行。」女媧殘魂建議道。

「全力?怎麼可能?古岩蟒的全力一擊可是能把一個初級小鬼直接震碎的。」張嫌眼皮直跳的問道。

「你遵照我的指示去做就行,我不會害你的。」女媧殘魂道。

張嫌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決定把古岩蟒施展了出來,然後控制着古岩蟒用尾鞭全力轟向拓荒仁者。

轟……

古岩蟒的石頭尾巴猛然擊到了拓荒仁者身上,因為使用了全力,古岩蟒這一擊居然在現世都引起了輕微的轟隆聲,把張嫌屋裏的吊燈震得輕輕晃動,但是拓荒仁者居然輕易的就接住了古岩蟒的全力一擊,用滄桑的老手把古岩蟒的尾鞭輕輕抵在了張嫌的身前,老手在抵住古岩蟒的尾鞭之後雖然被震的虎口破裂,但是眨眼之間,那隻老手又像是發生了時光倒流一樣,破碎的虎口魂力快速復原,再次變得完好如初了。

「這是怎麼回事?」張嫌驚訝的看着拓荒仁者的手掌變化,問道。

「無限再生,只不過這個再生不需要再次灌注魂力,而是吸收四周的魂塵完成的,它可以把四周的魂塵短時間內重新凝聚到損傷點,損傷的部位就能復原了。」女媧殘魂解釋道。

「還有這種能力?」張嫌聽到女媧殘魂的解釋,震驚的差點說不出話來,不需要魂力補充的無限再生,這能力太變態了。

「傳說中的能力,我也是第一次見,只能說你的魂核凝聚簡直是一個完美的過程,所以才會出現這等完美的魂核魂技。」女媧殘魂感嘆道。

張嫌再次沉默了片刻,抬頭看了一眼包裹在自己靈魂之上的拓荒仁者,然後把拓荒仁者收回到了自己的靈魂之內,轉頭對女媧殘魂道:「但它應該只是有着相同再生能力的魂核魂技,並不是真正的界面拓荒者,還請女媧師傅您把剩餘的源天蛇曼魂技傳授給我吧,我今夜就要把源天蛇曼魂技完全修成。」

「一晚上嗎?蟒之領域部分還剩下三分之二,源天蛇曼還需要重修,時間上有些不太可能吧。」女媧殘魂皺了皺眉道。

「不,完全有可能,靈識增強之後我感覺自己對源天蛇曼魂技的理解在成倍的增加,四百六十一種人魂蛇軀變化加上六十九種蟒之領域變化總計是五百三十種變化形態,去掉重複形態變化的和部分形態擬化,百十餘種形態變化用十個小時時間完全可以做到。」張嫌自信滿滿道。

「你有考量就行,我把所有關於源天蛇曼的信息都傳給你,包括關於源天蛇曼的修鍊註解,我要去沉睡了,要節省下一部分源天魂力以備你從魂玉之中拿取魂器材料之用。」女媧殘魂道,然後她通過玉瓦把所有的源天蛇曼信息都傳進了張嫌的靈識里,之後便沉寂了下來。

張嫌靜默的坐在了自己床上,沉浸在不斷修鍊中,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修成了,修成了,本來至少需要一周才能修成的源天魂技居然一晚上就修成了,靈識的增強居然能夠提高思想和記憶的運轉速度,這也太邪乎了,我感覺自己好像變聰明了不少。」張嫌兩眼疲倦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卻又欣喜的歡呼道。

女媧殘魂還在沉睡,並沒有回應張嫌,所以張嫌的歡呼更像是自言自語。

「修成了就好,不過我真要休息一下了,連續熬了三個晚上,軀體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了,太累了,腰酸背痛的,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說着話,張嫌就一頭倒在了床上,勻稱的呼吸著空氣,熟睡了過去。

滴滴答,滴滴答……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機發出的鬧鈴聲把張嫌吵醒了,張嫌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最終在身體底下找到了被壓着的手機,微眯着眼按下了接聽鍵,滿是困意地問道:「誰呀?」

「都快十點了,你居然還在睡覺啊?」電話那頭傳來了胡錫的聲音,問道。

「嗯,昨晚睡得太晚了,有什麼事嗎?胡錫哥。」張嫌反問。

「是這樣的,范大哥已經把半身四瞳女的情報調查完畢了,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胡錫再次問道。

「都行,先好后壞吧。」張嫌打着哈欠回答道。

「喂,提提精神嘛,好消息是你的情報沒錯,半身四瞳女確實躲在大騰眼睛市場,而且范大哥用魂譜儀做了對比,確實是半身四瞳女無疑。」胡錫道。

「那壞消息呢?」張嫌繼續問道。

「壞消息是范大哥好像打草驚蛇了,那個半身四瞳女跑了,準確說應該是使用了某種隱匿的魂技消失了,顯然是個特彆強大的隱匿魂技,以范大哥的偵查手段都偵查不到,所以對於半身四瞳女的情報調查不是很成功,公司不允許對情報不足的亡魂設立懸賞,因此半身四瞳女的懸賞目前還無法發出。」胡錫略帶失落的語氣說着。

「嗯,知道了,那個半身四瞳女現在處於什麼等級了?」張嫌略微沉思了一下問道。

「已經是中級小鬼等級了。」胡錫回答道。

「中級小鬼,嗯,果然晉陞了,一個人確實有些棘手,暫時我不會去找半身四瞳女了,等有了更多情報我再去吧。」張嫌想了想,回答道。

「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我正打算這樣勸你呢,我很怕你自己再去找那個半身四瞳女算賬,以你初級魂王的實力能否與其抗衡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是將其捕獲了。」胡錫像是鬆了一口氣說道。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和蒲梓潼做了個約定,在蒲梓潼三天完成十個獨立獵魂懸賞之後我就會和她搭檔獵魂,在這之前我不打算再獨自承接任何懸賞了,我想要休息三天。」張嫌解釋道。

「你一說蒲梓潼我就想起來了,她早上六點跑到了公司,接了五個懸賞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跑走了,哦,對了,她還問我處理懸賞時需要注意什麼,我只是告訴她注意安全,還有就是不要暴露魂師身份引起社會恐慌就行,其它的都不是什麼大事。」聽到張嫌提到蒲梓潼,胡錫突然回憶了什麼,對着張嫌說道。

「嗯,她自己說要解決十五個,說是要證明自己,這事她昨天就給我說過了。」張嫌平靜的回應道。

「可是她走了之後我才發現,她第一次接懸賞就接了三隻高級惡魂和兩隻初級小鬼的懸賞,她還沒有實踐獵魂的經驗,一下子接兩個初級小鬼的懸賞着實有些不妥,我害怕她會遇到什麼危險。」胡錫擔心道。

「我覺得不用擔心,她已經到了中級魂王等級,而且已經摸到了高級魂王的門檻,對付個初級小鬼還是綽綽有餘的。」張嫌寬慰道。

「這不是我擔心的關鍵,我主要是擔心她會不會惹出什麼事來,哦,對了,你昨天在時代劇院獵魂的那個事情已經動用公司關係給抹平了,死人可不是小事,下次注意。」胡錫提醒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那女子是自殺的,我當時沒想到她和股面狐簽了人魂契約,和鬼攪在了一起的人怎麼說也會折壽。」張嫌解釋道。

「我知道,所以公司認定你是正常處理懸賞任務,沒給你下什麼批評文件。」胡錫點了點頭回答。

「哎,算了,我知道胡錫哥擔心蒲梓潼會鬧出什麼事來,這樣吧,胡錫哥你把她接的那兩個小鬼懸賞的地點告知給我,等會兒我去找她,暗中保護她一下,這樣總行了吧。」見胡錫遲遲不掛電話,張嫌也明白了胡錫的意思,於是說道。

「哈哈,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怎麼說蒲梓潼都是你的女朋友,初來乍到的需要關照嘛,你儘可能的別讓她發現吧,不然以蒲梓潼那個高傲的自尊心,肯定會和你鬧彆扭的。」胡錫笑着說道。

張嫌點了點頭,然後又和胡錫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起床,洗漱,不一會兒便把出門的準備工作做完了。

就在張嫌剛好洗漱完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手機居然又響了起來,嘟嘟嘟……

「喂?誰呀?」張嫌也沒看來電提示,直接問道。

「我,胡錫。」胡錫急促的回答道。

「怎麼了胡錫哥?懸賞地址有了?」張嫌語氣緩和一下,一邊穿衣服一邊問著。

「不好了,蒲梓潼出事了!」胡錫着急的嚷道。

「胡錫哥你慢點說,蒲梓潼到底怎麼了?」張嫌一聽說蒲梓潼出事了,他也跟着緊張了起來,他可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而且他向蒲靈公保證過,要保證蒲梓潼的安全,這話雖說只是應付,但是蒲梓潼要是真出事的話,蒲靈公可不會放過他。

「她居然在公共場合施展體魂技追擊小鬼,結果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騰身而起躍過了一個六七米高的護欄,現在已經上新聞了,你快打開新聞看看,各種媒體都在不斷轉載當時的錄像呢。」胡錫用哭喪的語氣說道。

「我還以為她遇到什麼危險呢?怎麼樣?小鬼抓到了嗎?」張嫌一聽蒲梓潼沒有出現生命危險,緊張的神經瞬間舒緩了下來,笑着問胡錫道。

「抓不抓到小鬼還是重點嗎?這一下慘了,獵魂時最忌諱在公眾面前暴露自己魂師的身份,你在時代劇場那事沒有擴散,所以清理個別人的記憶就行,蒲梓潼這一下子把事情鬧到了世界各地了,你說這怎麼解決啊?回到公司肯定會被開除的。」胡錫唉聲嘆氣道。

「別讓電視台宣傳不就行了。」張嫌想了想,提議道。

「你以為就只有電視台在宣傳啊,現在每人一部手機,拍個視頻就能發到網上,蒲梓潼的事情早已在網上傳開了,有說是超人的,有說是變種人的,有說是魔術師的,現在很多人都在尋找蒲梓潼呢。」胡錫生氣的說道。

「哦,胡錫哥,你知道有種職業叫做輿情分析師嗎?」張嫌琢磨了一下,問道。

「聽說過,怎麼了?」胡錫問道。

「用點手段顛倒黑白還不容易嘛,就說是個臨時的拍戲現場,說演員當時吊著特細的威亞在表演,然後輿論一造勢,再臨時找個劇組發個聲明,熱度下去之後這事也就過去了,懂了吧。」張嫌笑着回答道。

「好主意啊,我去找公司那邊上報一下這個建議,以公司的能量這個應該可以實現。」胡錫恍然道。

「嗯,那我現在就去把蒲梓潼找出來。」張嫌點了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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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登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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