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節:久別勝新婚?

第三百一十節:久別勝新婚?

雖然在抱怨,但張嫌還是親自走到了窗前,打開了窗戶,低頭望着窗外扒著窗沿的蒲梓潼,將一隻手伸了過去,抓住了蒲梓潼那隻敲打窗戶的手,猛地一使勁,把蒲梓潼從窗外拉進了屋裏,才鬆了一口氣,再次將窗子緩緩的關上。

「梓潼……姐。」見被張嫌拉進屋內的是蒲梓潼,曲芷茹才好像不再那麼害怕,但還是怯生生地向蒲梓潼打着招呼,在她眼裏,蒲梓潼顯然像是一個非人的怪物,比藍紋更不像個正常人。

「芷茹啊,飯做好了嗎?我沒來晚吧?」曲芷茹問過之後,蒲梓潼向曲芷茹笑了笑,打招呼道。

「沒有,沒有,我才剛做好兩個菜,還要再等一會兒才能全部做好。」聽到蒲梓潼和善地和自己打招呼,曲芷茹稍微收起了一些戒心,搖了搖頭,如實回應道。

「那就好,看來我這個蹭飯的沒來晚,芷茹啊,你去做飯吧,我有事要和你張嫌哥哥談。」就在曲芷茹回答之後,蒲梓潼點了點頭,然後沖曲芷茹道。

見蒲梓潼讓自己離開,曲芷茹嘟了嘟嘴,不過還是離開張嫌那個算不得客廳的狹小房間,回到廚房再次做飯去了。

曲芷茹走後,蒲梓潼將目光轉向了藍紋,似乎還想讓藍紋離開,但是見化身為貓獸的藍紋眯着眼睛趴在了張嫌的床上,一副自恃孤傲的樣子,話到嘴邊居然沒能說得出口,最終還是將目光轉向了張嫌,不再在意藍紋的存在。

「有事要和我談?」張嫌見蒲梓潼似乎神神秘秘的樣子,不解地問。

「你在京城對付了幾個?」張嫌問完,蒲梓潼終於向張嫌傳音問道。

「『對付了幾個』是什麼意思?」因為蒲梓潼的問題太過簡短,張嫌多少有些不懂,回問道。

「就那些跟去京城找你的挑戰者啊,聽說你一次性挑翻了那三個向你發去挑戰書的競爭者,在魂師界已經徹底出名了,現在魂師界的地下已經有人設庄開賭,有不少人壓你能贏得我們蒲家比武招親的勝利,估計過不了許久,就會有更多人找向你,繼續向你發起挑戰,背後是帶着血色的籌碼,很有可能會出現亡命之徒。」張嫌回問之後,蒲梓潼似乎從魂師界探聽到了什麼信息,警告張嫌道。

「還有這種事?不過這和我對付了幾個有關係嗎?」張嫌不解地問道。

「自然是有關係啊,因為那些地下賭場不只是在賭你的輸贏,還在賭你會輸在第幾個挑戰者手裏,所以我想知道你從京城開始,到底公開對付幾個挑戰者了。」張嫌問過之後,蒲梓潼詭笑了一下,回答道。

「除了輸贏以外,居然還有這種賭法?」張嫌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就是和猜球一樣,不止賭勝負,還能賭比分,所以告訴我嘛,你到底有幾個正式的挑戰者了,就是簽生死狀的那種。」張嫌問后,蒲梓潼點了點頭道。

「訂立生死狀的挑戰者嘛,晉曜……,項煬……,晏常……,樗疾……,還有之後接受過的幾次挑戰,總共有十一個吧,嗯……,沒錯,是十一個,我十一戰連勝,厲害吧,哈哈哈……,不對,你問我這個,不會你也去押注了吧?」張嫌在靈識之中翻錄起了和那些挑戰者訂立的生死魂契,簡單數了數,確認道,不過確認之後,見蒲梓潼的眼睛裏閃著精怪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口問道。

「我當然沒有,我是蒲家人,還是你名義上的女友,我要是去押注,那就屬於內幕交易,不過呢……,鹿兒姐倒是可以,她去就沒有問題……」張嫌問過之後,蒲梓潼吐了吐舌頭道。

「何璐?你不會是委託她幫你去地下賭場賭錢了吧?」蒲梓潼說完話后,張嫌顯然是猜到了,開口問道。

「沒錯,但要說是賭錢就太過俗氣了,魂師界的地下賭場主要壓的是魂晶珠,魂晶珠你應該知道其價值幾何吧。」蒲梓潼並沒有在意張嫌語氣里的不滿,嬉笑着回答道。

「你們這可是在拿我當賭博的工具,我表示強烈抗議,並譴責你們這種錯誤做法,希望你們糾正自己的錯誤,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張嫌略有些生氣沖蒲梓潼道。

「別在那打官腔了,真是的,大不了掙錢以後和你分一些不就行了,你是這場博弈的主角,而你又是我們自己人,所以鹿兒姐說了,我們可以自己設局控盤,能賺不少呢,到時候不用你下本,賺得錢分你一成,這買賣對你來說可是只賺不賠。」見張嫌生氣地抱怨,蒲梓潼眯着眼睛打量著張嫌,隨後傳音道。

「不行,雖然我沒有出錢,但肯定是我出力,所以,我要兩成!」蒲梓潼說完話后,張嫌撇了撇嘴,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銀行餘額,然後正義凜然地沖蒲梓潼強調道。

「成交!」蒲梓潼聽聞張嫌的話后,微微一笑,向張嫌伸出了一隻手,準備和張嫌握手道。

「不過……,好像有哪裏不對吧?我接受那些挑戰者的挑戰肯定是不能輸的,不然就影響了咱倆之前的假情侶契約,這樣的話,不是只要一直壓我贏不就行了,怎麼設局控盤呢?」在和蒲梓潼握手達成交易之後,張嫌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不解地問道。

「你自然不能在我家的比武招親開始之前輸掉有生死狀的挑戰,所以鹿兒姐才讓我問你準確的挑戰次數呀,以後如果有挑戰者,其實你是可以輸的,但是輸的場次不要訂立生死狀,地下賭場就只會記錄當次比試的輸贏,不會記錄到正式挑戰次數里,所以就能很容易的控輸贏盤了。」蒲梓潼似乎早已經規劃好了,沖張嫌說明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訂立生死狀的挑戰里必贏,但是在沒有生死狀的挑戰里可以適當去輸,這樣的話,我既不會失去你們蒲家比武招親的資格,也能起到控制輸贏賭盤的效果,何璐是這麼安排的嗎?」蒲梓潼說明之後,張嫌似乎明白了什麼,回問道。

「沒錯,就是這樣,其實在次數上本就不用設局,讓我和鹿兒姐知道你的真正實力就行了,我們就能判斷你獲勝的幾率,然後向你提供對手的情報以及輔助你針對那些有真正實力的對手,確保你的勝利,這樣你的勝利就能延續到比武招親那天,而我和何璐姐就能從中牟利,所以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蒲梓潼確認道。

「原來何璐已經考慮的這麼周密了啊,也是,你給我說過魂族何家本就是以情報和謀略馳騁於魂師界的,如果這點計謀都沒有,倒也說不過去,好,那我就配合你們一下吧,為了利益……,啊,不,為了友情,我就陪你們作這個局,乾杯。」張嫌笑了笑說道。

「切……,到時候你哪一場不用訂立生死狀,哪一場要輸,我們會提前告知於你,輸的場次何璐姐會安排自己人來保證不發生以外,但是就算如此,你也要演得像真的一樣,要是被地上賭場的那幾個老闆發現你故意打假賽,他們說不定會把你給……,你明白吧。」見張嫌加入了她們的謀划,蒲梓潼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臉上一凝,將某些事宜向張嫌提醒道,一邊提醒著,一邊沖着張嫌做了一個刀抹脖子的姿勢,示意張嫌其中的危險。

「看來這錢也不好掙啊……,嗯,我明白了。」張嫌經過蒲梓潼的提醒,想起了一些電影里黑吃黑的情節,明白自己就是在干相同的事,苦笑了道。

和張嫌討論完魂師界地下賭場把挑戰者和張嫌之間的勝負做成賭局之事後,蒲梓潼又向張嫌諮詢起了張嫌在獵魂公司總部接受鑒定之事,生怕張嫌把和她訂立魂契的秘密以及冥魂的秘密暴露給公司,但是在張嫌多次確認並沒有泄露這些秘密之後,蒲梓潼才安心了下來,不再繼續傳音質問此事,而是笑嘻嘻望着張嫌,也不說話,像是看着一個直立行走的搖錢樹一般。

「你們小情侶之間擠眉弄眼了半天也不說話,到底在幹什麼呀?不是你們人類的俗話說『久別勝新婚』嗎?我看芷茹見到張嫌的樣子才更像新婚夫妻一樣……」張嫌和蒲梓潼一直在使用魂力傳音,藍紋在一旁自然聽不到,但是見兩人臉上表情一直在不停地變化,多少有些疑惑,開口道。

「久別勝新婚……嗎?」聽聞藍紋說出這句俗語,蒲梓潼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望了望還在做飯的曲芷茹,然後神色突然從欣喜和壞笑轉變為小家碧玉一般的溫柔,用兩手突然捧住了張嫌臉頰,似乎在欣賞情人的面容一般含情脈脈地望着張嫌的臉,聲音輕柔地說道。

張嫌被蒲梓潼突然的舉動羞得定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敢動,整個臉瞬間通紅了起來,同樣望着蒲梓潼的那嬌嫩含情的臉頰,心中責怪著蒲梓潼演得有些過火了,但是心中的小鹿止不住的亂跳,似害怕又好似期待一般等待着蒲梓潼的下一步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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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登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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