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節:立威

第二百七十三節:立威

「陣魂技?!」張嫌的四象鎖仙陣一出,就算是樗疾也無法再波瀾不驚了起來,不由得撩開頭上垂目遮眼的髮絲,用一藍一褐兩種顏色的魂力眼球望着將自己籠罩住的四方大陣,嘴裏發出驚訝之聲。

「沒錯,四象鎖仙陣!」見樗疾驚訝了起來,張嫌笑了笑,他凝出的大陣是以驅魔師的手段凝出的驅魔陣,和陣魂技還是有些區別的,但是這話他不會告訴樗疾,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只是簡單地回答道。

「四象鎖仙陣?沒聽說過。」張嫌回答之後,樗疾環顧著大陣四周,望着那四頭帶有長鼻鎖鏈的巨象,搖了搖頭道。手機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嗯,就算你們樗家底蘊深厚,應該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吧。」樗疾搖頭說話之後,張嫌回應。

「也許吧,不過為何你使用出這陣魂技之後魂力沒有銳減,以這陣魂技所散發出來的魂力威壓來看,應該會耗費你不少魂力才對?」張嫌回應之後,樗疾扭捏了片刻,終於還是一改之前的冷淡沉默,問出了口。

「這是我提前準備好的,只不過施展出來費些時間罷了。」張嫌自然不能暴露他會驅魔師的聚魂陣手段,想了個說辭解釋道。

「提前準備好的?」樗疾不解地問。

「嗯,我會一種輔助魂技,可以先將這陣魂技提前凝聚出來存於靈魂之中,用的時候直接祭出就行,只不過祭出的時候需要些時間,所以我剛才需要和你進行斡旋拖延,就是為了這一刻。」張嫌想了想,繼續將說辭完善道。

「還有這種輔助魂技?聞所未聞,不過就算這大陣凝出,其使用也要消耗魂力吧,以你即將見底的魂力,又能困我多久?」張嫌解釋之後,樗疾皺了皺眉頭,問道。

「試試看吧。」其實張嫌維持着四象鎖仙陣的魂力是來源於提前準備好的聚魂陣,並不再消耗他自己本體靈魂上的魂力,但是樗疾問后,張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略有些自通道。

「弱技,武聖弩。」見張嫌一副自信的模樣,樗疾也不再說什麼,再次使用出他的招牌魂技弱技,以極少的魂力凝出威力不弱的十餘支魂力弩箭,沖着張嫌飛射而去。

「四象鎖仙陣,鎮壓!」就在弓弩射向張嫌靈魂的時候,張嫌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用靈識操控著自己剛剛凝出的四象鎖仙陣,讓四象鎖仙陣里泛起巨大的魂力浪潮,浪潮伴着強大威壓,對着樗疾的十餘支魂力弩箭猛然襲去。

魂力漣漪如同浪潮一般翻滾奔涌,擊到樗疾的弩箭之後,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將十餘支弩箭全部擊碎,令弩箭化作一團團魂力粉塵,爆散在張嫌和樗疾之間,隨後浪潮漣漪沒有停止,裹挾著爆散后的魂塵,繼續向樗疾的靈魂本體襲去。

「弱技,堅屏障。」見浪潮襲來,樗疾並沒有慌張,依舊神色平淡地施展着魂技,再次凝出那護身的屏障魂技在自己周圍,總共凝出來三層,將自己護在其中,露出一副安然地模樣。

「這四象鎖仙陣的威力可不是你那弱技可以抵擋地住的,衝擊!」就在樗疾凝出三層屏障之後,張嫌嘴角輕輕一揚,手心對準樗疾靈魂所在的位置,向那魂力浪潮裏面附加入一些自己的魂力和靈識,精準控制着那股魂力浪潮從正面衝擊向樗疾。

浪潮擊到樗疾的魂力屏障之上,一時之間並沒能把樗疾的魂力屏障直接擊碎,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強大的威力卻把屏障向著浪潮流動的方向猛然推動了起來,而在屏障中央的樗疾,也已經被推得連連後退,退去了數米遠的距離。

「這就是你這大陣的能力嗎?魂力強卻不凝。」樗疾見自己的屏障沒有被擊碎,自己卻倒退了數步,皺了一下眉頭,隨後馬上又舒展開了,搖了搖頭判斷道。

「沒錯,但這只是這個大陣最原始的使用方式,招式自然是虛浮的,這大陣的真正威力現在才剛要顯現呢,四象天鎖!」樗疾判斷之後,張嫌像是同意一般點了點頭,然後眼睛一眯,眼神如鷹一般鎖定在了樗疾的身上,靈識一動,手掌對着大陣一招,大陣之中的四頭大象長鳴著抬起了化為鎖鏈的長鼻,長鼻甩動,直接對着樗疾包圍了過去。

「弱技,堅屏障!」見坐落在大陣四角的大象動了起來,感知著其上散發出來的威壓,樗疾目光突然凝重了許多,在三層魂力屏障之外又施展魂技,足足將護身屏障凝出了六層,想要用這六層屏障抵禦住象鼻鎖鏈的捆綁。

因為樗疾沒有移動,象鼻鎖鏈很輕易的便纏到了樗疾四周的屏障之上,將樗疾的屏障緊緊包圍勒住,並不斷地用力交叉絞動,似乎是想把樗疾身周的屏障整體絞碎一般。

屏障堅挺的立在樗疾的身周,其上被大陣的四道鎖鏈纏了一圈又一圈,鎖鏈不斷收緊,在屏障最外層勒出了一道道明顯的凹痕,凹痕凸顯,隨着鎖鏈的繼續收絞還在不斷加深,終於,在四息過後,保護樗疾的最外一層屏障像是承受不住了鎖鏈的絞動一般,突然炸裂開來,先是炸成一片片晶瑩透亮的大塊魂力碎片,隨後碎片還未散落在地,便又繼續化為細小的魂塵,最終消散不見了。

最外層的屏障護壁消失,鎖鏈的纏繞並沒有立刻停止,而是繼續向更裏面的屏障護壁進行絞動,和破壞掉最外層的魂力屏障一樣,裏面的幾層魂力屏障依舊承受不住大陣之中的象鼻鎖鏈的攻擊,一個個如煙花一般炸裂,失去了保護樗疾的效力。

等屏障只剩下最後一層的時候,樗疾身形終於無法再像之前那般安定了,身上魂力猛然間爆發了出來,不知道開啟了何種強化靈魂的魂技,直接從最後一層屏障之中跳了出來,瞬移到大陣的一個角落,遠遠地避開那四條象鼻鎖鏈。

在樗疾跳開之後,最後一層屏障也徹底被張嫌的四象天鎖絞碎了,但是因為樗疾的提前逃離,張嫌的四象天鎖並沒能將那樗疾的本體靈魂鎖住,想要再用鎖鏈追趕,着實有些來不及了。

「好快的身法魂技。」張嫌見樗疾開啟強化靈魂的魂技之後一溜煙的逃開了自己四象天鎖的捆鎖,不由得驚嘆道。

「不可能!你操控著大陣的攻守招式,居然沒有魂力消耗,這怎麼可能?」樗疾似乎並沒有在意張嫌的驚嘆,而是感知著張嫌身上的魂力,略有些驚恐地問道。

「怎麼不可能?你有你的秘技,我自然也有我的妙招,這大陣有這大陣的原理特點,我只是盡其能而已。」張嫌笑了笑回答道。

「我中了你的幻境嗎?不對,你的攻擊確實是真實的,你到底做了什麼?」張嫌回答之後,樗疾好像並不相信,一邊嘀咕一邊分析,但是如毫無頭緒一般還是沖張嫌問道。

「大陣是準備好的,維持大陣運行的魂力自然也是準備好的,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提前準備這魂陣呢?」張嫌既不想將實情告知給樗疾,又害怕樗疾較真,會一直問下去,於是巧解道。

張嫌的解釋雖然有些粗陋,但卻和之前所找的理由相輔相成,多少還是有些說服力的,樗疾聽到張嫌的解釋之後,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也不再追問,眼神突然凝光地望向張嫌,靈魂泛起淡白之色的魂力,顯然是打算用出什麼新的招式。

「強技,葬魂錘!」等到靈魂身上的白色魂力漸濃的時候,樗疾終於大聲呼喝了一聲,像是要將身上的全部魂力都凝在於丹田之處,然後再把魂力運移到一隻手掌之中,用充滿了魂力的手掌在空中划動着,隨後一把圓身大鎚凝了出來,單手握著錘柄,將大鎚倒立在了地上。

「好濃厚的魂力,這一柄大鎚上的魂力給人的壓迫感完全不輸給初級魂祖,看來是打算進行最後的決戰了吧。」在樗疾的魂錘凝出之後,張嫌感知著樗疾那新的魂力招式,在心了判斷道。

「弱技是以少而精鍊的魂力來施展些威力不大的小魂技,以此來達到克敵的目的,而這強技,是將全部魂力精鍊之後凝於一技之上,徹底強化它之上的威力,如今這魂錘的威力不弱於真正的魂祖所使用的招式,接招吧。」就在張嫌判斷的時候,樗疾面色冷凝,手中鎚子翻起,說話間便把鎚子向張嫌拋去,讓一人大小的鎚子向張嫌飛射而去。

「四象天鎖!」聽完樗疾的解釋,張嫌見樗疾真得將散發着巨大魂威的魂力靈錘向自己拋來,絲毫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也不再託大,趕緊使用出四象鎖仙陣的最終招式,並激發起陣中心的鎮壓寶塔,一起去抵禦樗疾的全力一擊。

樗疾的葬魂錘上魂力強橫無比,張嫌的四象天鎖也不是吃乾飯的,魂錘帶着巨大的力量向著張嫌飛射,而象鼻鎖鏈則在大陣之中組合成了一張魂力大網,攔在魂錘飛行的道路上,兩個強大的招式互擊於大陣的中心,一陣陣如爆裂一般的衝擊聲響起,響聲震天動地,讓礁石廣場像是出現了平地驚雷一般變得詭異了起來,不明所以的過路人皆被廣場上莫名的響聲吸引駐足,但是也沒有人真得敢到廣場之上去查看。

「塵蔽帷帳!」就在張嫌和樗疾爆發出猛烈對決,動靜惹到周圍路人之後,在廣場邊緣觀戰的項煬先是被驚得張大了嘴巴,然後害怕廣場之外的過路人打擾到兩人的對決,施展出了一種封閉靈魂境部分空間的魂技,將礁石廣場上的靈魂境空間用技封鎖,才讓之後的爆炸聲沒有再次傳入現世。

「好強,用盡了魂力居然能凝出這般威勢的魂技,真不愧是隱身家族的人。」張嫌見在自己大陣之中,大陣的最強一招居然都難以佔得上風,才明白那樗疾的魂技有多厲害,不由得在內心感嘆道。

感嘆之餘,張嫌繼續催動着四象天鎖,用和樗疾的魂錘威力差不多的四象天鎖死死抵禦住魂錘的拋擊,等著把魂錘之中的魂力耗盡,那已經空無魂力的樗疾靈魂便必輸無疑了。

「你的大陣還有多少魂力呢?」見張嫌繼續維持着魂力鎖鏈攔截自己的飛錘,開口問道。

「很多。」張嫌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真的嗎?我計算過你這大陣的魂力衰減,你在使用這鎖鏈招式的時候,對大陣的魂力消耗最大,如果我的魂錘和你的大陣鎖鏈就這樣繼續抗衡下去,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你這魂陣也就崩塌了,你還是直接認輸吧。」張嫌回答之後,樗疾露出疑惑的表情,顯然認為張嫌是在撒謊,搖了搖頭計算道。

「你的魂錘還能維持多久呢?」張嫌笑了笑問道。

「比你的魂陣再長上十幾息的時間吧。」樗疾按照自己的判斷如實回答道。

「是嗎?那就看看是誰的招式能維持更久吧。」樗疾回答之後,張嫌心中一喜,因為按照樗疾計算的時間來看,他的四象鎖仙陣確實處於了下風,但是張嫌還有一個備用的後手,配合上那個後手,足以將大陣的維持時間延長更久,遠遠超過樗疾的魂錘。

隨着張嫌和樗疾的堅持,兩人的招式都在消耗著對方的魂力,隨着魂力的消耗,樗疾的魂錘之上的白色魂光逐漸變回青藍,而張嫌的象鼻鎖鏈也像是縮水了一樣,開始由粗變細,不過因為雙方的招式都還有魂力蘊含,所以並沒有出現誰先消失的情況。

「就是現在,冥弟,把你凝聚起來的那個聚魂陣祭出來吧,將魂力注入進我的四象鎖仙陣里。」就在張嫌發現象鼻鎖鏈已經細的如女子手臂一般的時候,沖着靈魂之中的冥魂傳音呼叫道,讓冥魂把提前準備好的另一個聚魂陣使用出來。

「好的,大哥。」冥魂本來就在張嫌體內時刻待命著,聽到張嫌的呼喚,立馬點了點頭,將它凝聚好的那個聚魂陣釋放了出來,將其中魂力暗中倒在了張嫌的四象鎖仙陣里。

四象鎖仙陣本來因為對抗樗疾的魂錘消耗了不少魂力,馬上就有分崩離析的危險,但是當接收到冥魂的聚魂陣里的魂力之後,四象鎖仙陣瞬間魂力注滿,充盈的魂力讓四象鎖仙陣再次泛起燦爛的魂光,象鼻鎖鏈也再次漲大變粗了起來,死死的頂住了樗疾的魂錘,甚至隱隱有壓制之勢。

「怎麼會?」就在張嫌用完冥魂的那一份聚魂陣之後,樗疾也察覺到了四象鎖仙陣上的變化,皺起了眉頭道。

「你現在還覺得你贏了嗎?」張嫌見樗疾臉上的神情發生了變化,便知道樗疾發現了自己大陣上的異變,笑着問道。

「你的行為我全部都攬於眼中,沒用魂器,也沒用魂葯,但為何你的魂力會無故多出那麼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魂技才能擁有這種效果?」張嫌問話之後,樗疾並沒有馬上回答張嫌,臉上的不解開始加深,皺着眉頭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但又找不到答案一樣。

「獨家秘技,不予外漏。」張嫌總不能將冥魂和聚魂陣的事情告訴給樗疾,於是笑着回答道。

「嗯,我認輸。」張嫌回答之後,樗疾琢磨了片刻,待到自己的魂錘魂力幾乎消耗殆盡,已經搖搖欲墜的時候,終於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解除了自己的魂錘魂技,沖着張嫌道。

見樗疾認輸了,張嫌點了點頭,也撤去了四象鎖仙陣,平復了一下自己靈魂之中的魂力,然後安靜地望着樗疾。

「樗疾你認輸了?你向張嫌這個初入魂師境才一年的人認輸了?」在樗疾認輸之後,項煬一個飛身躍進了礁石廣場之中,望了望張嫌,又望了望樗疾,驚訝地問道。

「我輸了,果然厲害。」比試結束,樗疾靈魂歸體,長發依舊遮著昏暗的臉,再次恢復到了那種略有些陰沉的狀態,沒有去理會項煬,直接沖着張嫌點頭示意道。

「你也很強,如果預備的手段少了一式,可能輸的就是我了。」張嫌雖然戰勝了樗疾,但是並沒有表現出絲毫驕傲,同樣點頭回應道。

「沒有如果,我技不如人。」張嫌回應之後,樗疾搖了搖頭道。

「張嫌……你真的有這麼厲害?」聽到樗疾對張嫌的讚揚,再回憶起剛才張嫌和樗疾那驚天動地的大戰,項煬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我究竟厲不厲害我自己評論的可不作數,你覺得我厲害我自然就是厲害的,你覺得我不厲害,那我也會承認,只不過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所以我要是個菜雞廢柴的話,那麼你……」聽到項煬的問話,張嫌不置可否,然後笑着提醒道。

「你要是菜雞廢柴的話,那我豈不是狗屎了,不,還是你是真厲害,所以我才會敗給你,嗯,這樣我輸了之後也就不會被說成狗屎了。」張嫌提醒之後,項煬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趕緊承認張嫌道。

「哈哈,覺悟很高嘛。」項煬說話之後,張嫌大笑着點了點頭道。

笑聲過後,張嫌並沒有因為比試結束而馬上離開礁石廣場,他向著礁石廣場四周環繞了一圈,然後眼睛一眯,嘴角一揚,鼓足了魂力向著礁石廣場大聲喊道:「今天比試名額到此結束,如果還有想找我挑戰的,根據今天的比試情況,衡量一下自己的實力,之後在來我這下戰書,找我比試是要訂魂契,輸了的人將永遠失去蒲梓潼的競爭資格,你們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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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登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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