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節:三個

第二百六十八節:三個

「大哥,你就這麼放過他了?」和晉曜對決之後,張嫌和晉曜簡單交談了一會兒,也不再管需要繼續調息的晉曜,自己乘上了返程的地鐵,在地鐵里,冥魂不解地問道。

「嗯,我探查了他的靈識,裏面確實沒有真正要害我的意思,既然他只是虛張聲勢,不是真的想對我下死手,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和他真走到生死決絕的地步,而且他背後還有一個名為西王齋的勢力做靠山,我要是真的把他殺了,就算拿生死狀來解釋,想那西王齋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這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張嫌解釋道。

「那晉曜會和大哥你做朋友嗎?」冥魂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知道,但是經過此役之後,至少不會是敵人了,這樣就足夠了,而且我還從他那裏得來了不少有意思的知識。」張嫌搖了搖頭,然後笑着回應道。

「大哥是說解毒之後和他的那段談話吧?我不太明白,那晉曜說會答應大哥一個請求之後,大哥為何直接將請求用掉,而且只是要求和晉曜進行一次誠實談話,不是有點浪費了嗎?」張嫌回應之後,冥魂回憶起了張嫌和晉曜分開前的那段短暫的交談,問道。手機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你指的是那段誠信交談吧,其實並不浪費,而且對我大有裨益,因為不論是醫魂技還是醫魂師,都是我曾經不怎麼了解的,算是我的知識盲區吧,就算從晉曜的靈識里拓下來了一些內容,也不足以快速彌補我這方面的缺失,所以結合著晉曜靈識里的一些內容,我問了晉曜幾個問題,將一些疑惑慢慢解開,對醫魂領域有了一些雛形般的了解,以後再遇到有醫魂師前來挑釁,至少不會擔心吃什麼暗虧了。」張嫌並不同意冥魂的觀點,向冥魂解釋說明道。

其實通過靈識探查和與晉曜的談話,張嫌所了解的並不只是醫魂領域的雛形,醫魂技的原理、魂葯的藥理單方等張嫌都掌握了不少,如果讓張嫌馬上轉行成為醫魂師,張嫌也是自信能做到的,但是張嫌還需要花時間對從晉曜靈識里收集到的內容進行分析消化,所以才謙虛著說自己只了解個雛形。

「原來大哥才是深謀遠慮呀。」張嫌說明之後,冥魂恍然大悟一般感嘆道。

隨着地鐵行駛,張嫌再次回到了京城的中心區,不過未到獵魂公司總部附近的那一站,張嫌便提前下了車,找了一處公共電話亭,投幣之後撥通了一個記在靈識之中的號碼,等待着對方的應答。

「喂,誰呀?」電話連通之後,從話筒裏面傳來了一聲不屑地詢問聲。

「你現在最想見誰?」張嫌並沒有馬上報上名號,故意買了個關子問道。

「見誰?見你媽!滾,死騙子!」張嫌問話之後,電話那頭顯然是把張嫌當成了吊人的騙子,直接在電話里臭罵道,罵完之後猛地掛斷了電話。

「這年頭騷擾電話真是猖獗啊,早知道我就不開玩笑了,還浪費了我兩塊錢硬幣。」被掛斷了電話之後,張嫌苦笑了一聲抱怨道。

不過抱怨歸抱怨,張嫌還是重新投幣,再次撥通了上一個號碼,等待着對方的應答。

「喂?你們這些騙子都這麼不要臉了嗎?換了個連號繼續給我打有意思嗎?說吧,是我兒子被綁架了還是我銀行賬戶異常了?是炒股還是期貨?是賣樓還是賣車?是辦卡還是賣茶?還是你們又有什麼新花招?」電話接通之後,張嫌還沒說話,對方便怒氣沖沖質問道,好像接到過不少騷擾電話一樣。

「看來你經歷頗豐啊,那個……,我真不是騙子,也不是推銷東西的,我叫張嫌,我是……」張嫌聽到對面憤怒的發起飆來,趕緊解釋道,生怕對方再次掛斷電話,因為他手上的硬幣可不多了。

「我管你叫張嫌還是李嫌,總之不要再打來了,我不認識你,小心我報警告你騷擾……,呃……,不對,你叫張嫌?!」聽到張嫌自報姓名之後,對方好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在生著氣說話道,不過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好像不敢相信一半大聲問道。

「嗯,是項煬嗎?我是在一個電話亭里給你打的電話,所以號碼可能像是哪裏的騷擾電話吧,但我真的是張嫌,找你是想接受你的挑戰。」張嫌點了點頭,確認道。

「我是項煬,你真的是張嫌?你在什麼地方?我這就找你去!」張嫌確認之後,對方好像十分急切一般,回答道。

「往大了說是在京城,不過我對京城的地理位置不是很了解,所以具體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從地鐵的楓樺站下車,然後走到了一個叫做楓樺街的地方,這裏有個叫做礁石廣場的地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哪,知道的話就來這裏找我的吧。」張嫌望着電話亭外的商街高樓,以及自己所位於的一片用鵝暖石鋪成的廣場,回答道。

「屋山區的楓樺街嗎?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張嫌回答之後,項煬琢磨了一下,貌似知道了張嫌的位置,回應道。

項煬回應之後,張嫌隨即掛斷了電話,電話掛斷之後,張嫌並沒有馬上離開電話亭,而是繼續向共用電話裏面投幣,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好,是樗疾嗎?」電話剛一連同,張嫌便率先開口問道,生怕再被當成騷擾電話。

「是,您是?」對方聽到張嫌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姓名,略帶着些疑慮的語氣問道。

「我叫張嫌,我聽說你有通過蒲梓潼向我發起過挑戰吧,如今我打算應戰。」張嫌見對方還算是比較客氣,也報上了家門道。

「原來是張先生啊,您好,請說吧,時間,地點。」張嫌說話之後,那樗疾也不廢話,果斷同意了下來,然後問道。

「京城楓樺街,礁石廣場是我此刻所在的地方,您要是能來的話……」張嫌簡單說道。

「好,半小時就到。」張嫌的話還未說完,樗疾便簡練地回答了一聲,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又是個急性子,行吧,這就兩個了。」樗疾掛斷了電話之後,張嫌聽着電話里斷線的提示聲,嘆了一口氣道。

同時預約兩個挑戰者之後,張嫌依舊沒有離開電話亭的意思,他再次投幣撥打起了電話,電話號碼是在蒲梓潼那裏向自己發起過正式挑戰的第三名魂師,名字叫晏常,那晏常在知道張嫌的位置之後,和之前兩人一樣,也着急地想要見到張嫌,說是二十分鐘趕到,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看來這三人確實都已經追到這京城來了呀。」晏常掛斷了電話,張嫌才從電話亭里出來,望了一眼蔚藍的天空,隨後在附近找了個長椅坐下,口裏輕聲嘀咕道,嘀咕之後,倚在長椅的靠背上,閉眼調息了起來。

「大哥同時約了他們三人,能敵得過嗎?」張嫌閉眼之後,冥魂在張嫌體內問道。

「三人?如果我沒猜測的話,等會兒來的可不止三人。」張嫌閉着眼睛翹了一下嘴角回答道。

「什麼意思?大哥是說他們還會帶人來?」冥魂不解地問。

「不是他們帶人來,而是有人會跟蹤他們過來,就是那些沒光明正大下戰書卻想探查我真正實力的那部分人,所以這光明正大跟蹤我的三人其實就是個散發着腥味的餌。」張嫌簡單地說明道。

「那些人直接跟蹤大哥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隔着一層去跟蹤那三個正式向您發起挑戰的人呢?」冥魂好像並不太明白張嫌的意思,繼續問。

「我在齊城時的行為難以捉摸,而且背後有蒲梓潼和齊城分公司的暗中庇護,那些暗中向找我麻煩的人就難以下手,從齊城到京城一路有南郭天冷護送,所以在路上,那些挑戰者也沒法跳出來,等到了這京城,我所住的賓館是公司資產,旁人不敢直接衝進來找我,會被獵魂公司當成鬧事者,所以也比較安穩,唯一能讓他們伺機下手的就是我離開賓館的這段時間,但是我一混入人群就用悟空面具和彩鱗護臂進行身份隱藏,他們也就跟蹤不到我了,所以他們將我跟丟之後,只能去跟蹤那些可能有我蹤跡信息的人,也就是那三個公開挑戰我的人,這麼說明白了吧?」張嫌思路清晰地向冥魂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大哥把他們全部叫來,不就意味着將自己的行蹤主動暴露了嗎?眾目睽睽之下,大哥要想再次隱瞞蹤跡可就難了吧。」冥魂聽完張嫌的解釋,也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卻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就是我要的結果,接下來在京城的時日,我本就不打算繼續躲藏,一是要給那些想挑戰我的人正面決鬥的機會,減少他們暗中對我下手的念頭;二是我需要立威,讓強大的挑戰者敗在我的手裏,減少他們對我的輕視,加大他們挑戰前的心理壓力;三是我需要時間拖延總部的能力鑒定完成時間,至少要有一兩個人完成第一項的懸賞任務之後我再去提交;除了這三點,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我平時一直是以獵魂為主,長時間和魂鬼對戰積累的實戰經驗需要檢驗,經驗其中的大部分能不能用在和魂師的對戰中使用,為以後可能遇到的麻煩做準備。」張嫌點了點頭,但是好像並不擔憂,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告知給了冥魂。

張嫌說的十分清楚,冥魂自然也就明白了張嫌的小算盤,漸漸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在張嫌體內緩慢地凝實著自己的魂力,好像打算隨着張嫌一起提升實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街道廣場上的遊人川流不息,但是張嫌始終沒有睜眼瞧誰一眼,只是靜匿在長椅之上不斷補充著魂力,盡量在所約的三人到來之前將魂力再次恢復滿盈。

二十分鐘過後,一個個頭不高的短髮男子走到了張嫌面前,望着正閉眼吸收著魂塵的張嫌,像是認出了張嫌一般,沖着張嫌開口呼道:「你好,你就是張嫌對吧,我是項家項煬。」

張嫌並沒有用全部靈識控制着功法運轉,強大的靈識感知讓他早就察覺有魂師在他面前了,在項煬自報家門之後,張嫌睜開了眼睛,從長椅上站了起來,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向著項煬深處手去,擺出握手的姿勢道:「獵魂公司,張嫌,請多指教。」

見張嫌向自己伸出手來,項煬眼睛一眯,把手也抬了起來,和張嫌的手握到了一起,捏著張嫌的手,體魂技開啟,緩緩發力道:「請多指教。」

「不知道項兄想怎麼比試?」感覺到手被項煬捏得疼了起來,張嫌自然也不甘示弱,源天玄體瞬間開啟,手掌頓時堅如鋼筋,同樣發力了起來,笑着開口問道。

張嫌的體魂技自然比項煬的體魂技要強大不少,再加上張嫌所用的魂力又比項煬高上半級,項煬自然不是張嫌的對手。

在握手之事上,項煬不僅沒佔到什麼便宜,反而讓自己原本堅硬的手掌開始扭曲變形了起來,感知到手掌的變形,項煬也不打算繼續和張嫌抗衡下去,趕緊把手從張嫌的手掌里抽了回去,繞到身後輕輕揉搓著,一邊揉搓,一邊回張嫌道:「比試的方式我在挑戰書里提到過,無非就是按照蒲家擂台比武的原則,實行一對一的方式,可以用任何能用的手段進行比試,當然不包括魂器和魂葯。」

「蒲梓潼已經把你的挑戰書給我看過了,我自然知道這些內容,但是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比試的籌碼,想來項兄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項煬說話之後,張嫌笑着搖了搖頭道。

「籌碼?」項煬好像不明白張嫌的意思問道。

「比武之事要麼恩仇、要麼爭名、要麼爭利,不然我為什麼要接受你們的挑戰呢?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個好戰狂嗎?」張嫌皺了皺眉頭反問道。

「張兄的意思是想賭點什麼東西?張兄想要放置什麼樣的籌碼?」項煬能年紀輕輕到達高級魂王一階,自然也不是傻子,張嫌反問之後,他馬上便明白了張嫌的意思,問。

「很簡單,誰輸了就要把自己輸了的消息佈告到整個魂師界,並且宣佈不再參與蒲家的比武招親,這個怎麼樣?」張嫌琢磨了一下,然後笑着問道。

「這個……,用得着賭這麼大嗎?」聽到張嫌所給出的籌碼,項煬一驚,皺了皺眉頭,遲疑地問道。

「嘁,膽小鬼,連這點籌碼都不敢拿出來,還敢光明正大給人家發挑戰書?真丟人,我同意你的賭約!」就在項煬遲疑的時候,一個衣着深藍襯衫的男子在項煬身後突然開口道,一邊說着話,一邊走到了張嫌面前。

「你是?」張嫌望着長相頗有些老氣成熟的深藍襯衫男子,皺了皺眉頭問道。

「軒轅會晏常,半步魂祖。」張嫌問話之後,穿着深藍襯衫的男子沖着張嫌輕輕一拱手,十分禮貌地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原來是晏兄,久仰久仰。」見晏常對自己卻十分客氣,張嫌自然微笑以對,同樣抱拳拱手進行還禮道。

「軒轅會最年輕的獵魔人晏常?沒想到你也要參加蒲家的比武招親,怎麼了,軒轅會也覬覦著蒲家嗎?」張嫌和晏常互相行禮之後,項煬好像聽說過晏常,驚訝地問道。

「覬覦這個詞形容的只是我嗎?」項煬問話之後,晏常不以為然的瞥了項煬一眼問道。

「我也在覬覦。」晏常問話之後,項煬還未回答,又一個聲音從三人身側不遠處傳來,一個身材高挑,面容灰暗,長發落肩的男子緩步向三人聚集的地方走來。

「樗疾,沒想到你也來了。」就在長發男子走近三人之後,晏常好像認出了來人的身份,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樗疾?就是那個隱世魂族樗家的代表?」聽完晏常的話,項煬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

「樗家樗疾,半步魂祖,前來挑戰張嫌。」樗疾走近之後,並沒有理會晏常和項煬,只是把所有目光全部落在了張嫌身上,輕聲報名道。

「張嫌,請多指教,哈哈,大家都來的這麼快,太好了。」樗疾報名之後,張嫌向樗疾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道。

「都……?你同時約了我們三個嗎?」張嫌說話之後,晏常好像從張嫌的語氣里聽出了什麼,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錯。」張嫌沒有隱瞞,點了點頭確認道。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你能以一敵三嗎?」見張嫌承認了,項煬略有些生氣地問道。

「嗯,我是這麼打算的,一次性打敗你們三個,在魂師界立個威名,不過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就由你們三人商量決定吧,還有就是誰要想挑戰我,首先要和我訂立魂契,確認輸了的人要發佈告到整個魂師界承認失敗,並徹底放棄蒲家比武招親的資格,這就是我的條件,你們也商量一下吧。」見項煬生氣,張嫌似乎不以為然,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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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登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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