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節:下毒

第二百六十七節:下毒

在內心猜測自語之後,張嫌琢磨了一下,突然間撤去了正在施展着的體魂技,若有所思地望着晉曜。

「怎麼了?認輸了?」見張嫌撤去了強大的體魂技,晉曜略有些不解,開口問道。

「我們倆用體魂技進行對戰也持續了好幾個回合,誰也無法真正佔得上風,所以我覺得不如換種戰鬥方式,既然是魂師,就用靈魂來決定最後的勝負吧。」張嫌搖了搖頭建議道。

其實張嫌並不是用體魂技對付不了晉曜,而且他知道晉曜的體魂技是以嗑藥的方式進行的輔助提升,只要拖到晉曜的藥物失效,他自然也是能贏的,但是問題在於晉曜所使用的那種體魂技的輔助身法和他源天玄體里講究的身法頗有些類似,並且晉曜好像對輔助身法的來歷頗有些研究,所以他害怕晉曜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只能建議不再使用體魂技進行決鬥。

晉曜不是傻子,他磕了魂葯之後,在體魂技的對決上依舊無法佔得上風,自然知道張嫌的體魂技有多麼強大而詭異,所以聽到張嫌的建議,他心裏是一百個願意,但是臉上卻強忍着保持着平靜,還故意沖着張嫌挑了挑眉道:「既然你害怕在體魂技上輸給我,那我就放你一馬,我們就用靈魂重新進行對決。」

聽完晉曜的話,張嫌被晉曜那故作囂張的模樣激得眼皮直跳,但是他並沒有真的去和晉曜進行口舌之爭,而是直接靈魂出竅,將七星連葉刀魂技凝了出來,環繞在自己靈魂四周,露出一副蓄勢待發地模樣。

見張嫌已經靈魂離體,晉曜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靈魂同樣從身體里冒了出來,手上用魂力凝出了一方缽盂聚在身前,從缽盂里還不是彈跳出星星點點地顆粒狀魂珠。手機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晉曜的靈魂離體之後,張嫌感知著晉曜靈魂之上的魂力以及那方缽盂所蘊含的魂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晉曜的靈魂雖然只有的半步魂祖的魂力,但是其魂量的龐大程度絲毫不弱於一個真正的初級魂祖,這讓張嫌有些不解。

張嫌探查著晉曜靈魂的時候,晉曜也在用魂力探查著張嫌,見張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魂力遠比普通的半步魂祖要精鍊凝實,而且魂力充盈不虛,讓他暗自驚訝了起來,他知道張嫌本來只是個普通人,進入獵魂公司成為魂師到現在不過也就一年的時間,公司招募地這類人能在一年之中達到魂王一階就已經實屬不易了,而張嫌居然突飛猛進到達了半步魂祖一級,隱約間還有繼續晉陞的樣子,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稀奇。

「好磅礴的魂量!」張嫌望着晉曜,不由得驚嘆道。

「你以為剛才我服下的那幾枚魂葯是做什麼用的?告訴你,那其中就有增厚魂量的葯混在裏面,所以就算是用靈魂對戰,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張嫌的驚嘆聲不可避免地被晉曜聽到了耳朵里,晉曜的靈魂笑了笑,開口道。

「果然還是嗑藥啊,看來這就是你這個醫魂師引以為傲的手段了吧?」聽完晉曜的話,張嫌才明白過來晉曜魂力龐大的原因,無奈地笑了笑。

「那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醫魂師若是不以魂葯輔助,怎麼可能比得過你們這種專修武鬥魂技的人呢?畢竟術業有專攻嘛,你要是回醫魂技也可以使用啊,我又不攔着你。」張嫌問話之後,晉曜好像並不以用魂葯輔助魂斗為恥,反而一副十分驕傲的模樣說道。

「那好,那我就看看是你的葯厲害還是我的魂技厲害,七星連葉刀,叢刃!」就在晉曜說話結束,張嫌倒是也笑了起來,似乎很期待和晉曜的魂戰一樣。

「天圓缽盂,金星護體!」大戰一觸即發,就在張嫌指揮着自己凝出的七把飛刀飛向晉曜的時候,晉曜倒是也催動起了手中的魂力缽盂,將缽盂拋到了自己的頭頂之上,缽盂之上所灑下的如同星辰般的光點附着在了晉曜的靈魂之上,讓晉曜的靈魂像是披上的青光外甲一樣閃爍發亮。

張嫌的七把飛刀剛一擊到晉曜那青光外甲之上時,便被青光外甲直接彈開,向著與攻擊相反的方向彈去,最後全部散落回張嫌的靈魂旁邊。

「護體魂技?」張嫌望着那缽盂之中散發出來的防禦星光看似零零散散,卻如此堅硬,皺着眉頭驚訝道。

「醫魂師行走江湖,自然需要擁有強大的防禦自保能力,護體魂技都是習得最上乘的,你那飛刀的威力至少是個七階魂技吧,不過不巧,我的護體魂技是個十階魂技,你沒有更強的手段的話是破不了我的防守的。」見張嫌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晉曜自豪道。

「更強的魂技對吧,那好,我就用出來給你看看,三清磷箭陣!」因為高級的護體魂技比較稀有張嫌才面露驚訝的,並不是因為那護體魂技對他來說有多麼麻煩,見晉曜莫名自豪,張嫌自然有些不屑,直接將自己的拿手魂技三清磷箭陣凝聚了出來,讓十二枚刻着晶藍銘文、泛著耀眼白光箭矢同時出現,一齊朝着晉曜射了過去,準備打擊一下晉曜的自傲。

就在張嫌新凝出的箭矢同時飛向晉曜的時候,晉曜感知著白磷箭矢里的魂威,臉色瞬間從自豪變為驚恐,即使靈魂之上有缽盂的青光外甲加持,也不敢直接硬抗,魂手像是在擦拭什麼東西一樣在身前胡亂舞動着,舞動了沒幾下,魂力在空中便畫出了一扇大門,門上門環遍佈,凹凸起伏,生生立在了晉曜身前。

「羅生門!」魂力大門凝聚落地,晉曜口裏驚呼著,然後將門立在了原地,自己身子卻向後倒退十米,時候還是有些忌憚張嫌的三清磷箭陣。

晉曜剛後退沒多久,張嫌的十二枚白磷箭眨眼便射到了晉曜的魂門之上,魂門雖然看似不太美觀,卻硬生生抵住所有箭矢,不知是什麼原理,將張嫌箭矢上的魂力威力足足卸去了一半,等到白磷箭穿透魂門而出的時候,其威力速度都已經大不如前,最終被晉曜輕鬆的擋了下來。

「看來你會的魂技還不少呢。」張嫌雖然只以半步魂祖的魂力對敵,但見自己的三清磷箭陣都如此輕易地被化解了,不由得驚詫道。

「彼此彼此,你這兩招也不賴嘛,尤其是那個白磷箭矢魂技,如果我沒猜測的話,其威力應該已經不止是十階魂技那麼簡單了吧,你還真是深藏不露。」不只是張嫌驚訝不已,化解了張嫌攻擊的晉曜也驚訝地回應道,天圓缽盂和羅生門是他僅有的兩個護體魂技,也是他準備的最強防禦手段,他沒想到張嫌一招就逼的他直接施展了出來,如果之後張嫌還有更強的招式的話,他可能就難以抵禦了。

見晉曜如同雲淡風輕一般回復這自己,張嫌眼睛微微一眯,貌似明白了什麼,雖然眉頭緩緩舒展開了。

其實張嫌是和曲芷茹練習過表情管理的,用表情管理的方式看人可以,看人的靈魂也自然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晉曜在施展完兩個防守魂技之後露出的是略微不屑,張嫌自然會懷疑晉曜還有什麼防禦後手,而此時晉曜強裝鎮定,反而暴露了其手段盡出的憂思,所以張嫌大概就明白了晉曜有幾斤幾兩了,也就不是那麼擔心了。

「發什麼愣啊?你手段是用完了嗎?那麼就該我出手了!」見張嫌好像在思索着什麼,晉曜以為張嫌已經沒招了,再對比他之前調查張嫌所得到的一些情報,自然是認為剛才的魂力箭矢就是張嫌最強的手段了,笑了笑,然後厲聲道。

「放馬過來吧。」見晉曜誤會自己了,張嫌也沒有多做解釋,同樣微笑着回答,但是張嫌的微笑裏面明顯有暗藏尖刀的意味。

「斗醫魂素,毒液!」就在張嫌笑裏藏刀地時候,晉曜也不託大,用魂力在手裏凝出了一支半米高的毛筆,兩手握著粗大的筆管,用毛筆筆頭對着張嫌猛然一甩,一團團漆黑怪邪的魂液如洒水一般直接灑向了張嫌的靈魂。

魂液噴灑的並不十分迅速,而且其上所散發出來的魂壓也不是多麼強勁,但就是這看似稀鬆平常的魂液,卻讓張嫌感到頭皮發麻,因為這種魂液攻擊的方式正和他從田忠正那裏聽來的一樣,其中蘊含着極其強力的魂毒,可以干擾甚至腐蝕一個人的靈魂,只要靈魂本體沾染絲毫,輕者可以讓靈魂無法運轉魂力,重者則直接能讓靈魂徹底消亡,十分恐怖。

「七星連葉刀,大葉荷!」就在魂液即將近身之時,張嫌趕緊使用魂力控制散落在什麼的七把飛刀,用飛刀組合成一片毫無縫隙的大片蓮葉,並令其擋在自己身前。

蓮葉遮在張嫌身前,直接擋住了所有的魂液,但在下一秒,荷葉之上,一股股魂力被蒸發升騰成魂煙魂塵向天空飄去,眨眼之間,整個荷葉便如同不曾存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銷魂毒液?好歹毒的毒魂技!」見自己的七星連葉刀直接消失了,張嫌臉色慍怒道。

「喲,你還知道銷魂毒液,看來你為了和我對戰,也是做了功課的了。」見張嫌怒了起來,晉曜似乎滿不在乎,開口道。

「醫者仁心,就算身為斗醫師,修鍊了魂毒魂技進行戰鬥,也不應該直接使用這種銷魂毒液不給別人留活路,看來你真是想不死不休了?」張嫌的憤怒並不是因為晉曜用魂毒對付自己,而是因為晉曜挑了魂毒魂技之中最毒的那一種來對付自己,見晉曜使用如此惡毒地招式還不以為然,真得生氣道。

「既然簽訂了生死狀,自然是不死不休,你以為我還會留後手嗎?可笑!毒葉飛針!」見張嫌慍怒了,晉曜反而有些興奮了起來,他一邊挑釁著張嫌,一邊在魂手裏暗中捏出四枚細小透明的魂力飛針射向張嫌。

以張嫌的魂力感知和靈識敏銳度來說,晉曜那種飛針根本逃不過他的探查,感知到飛針從身前襲來,張嫌連躲都不躲,魂力大量向身周散發,靈識意念一動,十二枚白磷箭矢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是完全透明的。

「三清符箭陣!」透明白磷箭矢一出,張嫌心中輕喝,喝聲過後,他靈魂巋然不動,單用靈識控制那十二枚變得透明的箭矢,和晉曜的四根透明飛針針鋒相對。

晉曜的「毒葉飛針」雖然蘊含着強烈的毒性,但是其威力還是遜了張嫌的十二枚透明箭矢的,在十二枚箭矢中的四枚和飛針相遇之後,飛針被白磷箭摧枯拉朽一般直接擊碎,化作四團毒霧在張嫌面前炸散開來。

雖然飛針被擊碎,但是炸散的四團毒霧卻在同一時間感染上了張嫌的四枚白磷箭,有箭矢被感染,但是三清符箭陣並沒有停止飛行,八枚正常的白磷箭和四枚被毒侵的白磷箭再次射到那擋在晉曜身前的魂門之上,將魂門射穿之後又破掉了缽盂產生的青光外甲,全部射進了晉曜的靈魂之中。

「啊!救我!」就在張嫌的十二枚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進晉曜靈魂之後,晉曜的靈魂發出恐怖的慘叫聲,慘叫聲落下,晉曜散去了所有的魂技,一口精魂從口中噴了出來,隨後痛苦地倒在地上打着滾,不斷地掙扎著,像是想把張嫌的魂力箭矢從靈魂之中摳出來一樣。

「我最後已經收力了,讓箭矢沒射到你的要害之處,你現在中的是你自己的魂毒,所以不是該我救你,而是你自己救你自己。」見晉曜倒地,張嫌靈魂歸體,幾步跟到晉曜身前,散去了已經沒入晉曜靈魂一截的魂力箭矢,面無表情地說道,好像沒有一絲同情心一般。

「你故意的?」魂毒對位於體外的魂技感染的十分迅速,但是在魂師的本體靈魂之中好像並沒有馬上擴散,至少晉曜好像還能勉強壓制着自己的魂毒,讓靈魂沒有馬上被魂毒消融。

「你不是說不死不休嗎?而且你的致命傷是你自己的魂毒,就看你要怎麼自救了。」張嫌的靈魂半蹲下身子,看着晉曜用全部魂力和體內魂毒進行對抗的樣子,回應道。

「你誤會了,我這魂毒其實是靈識侵擾型,不是銷魂化魂型的,你看我的靈魂中了自己的魂毒不是也沒有馬上融合成水嗎?你的魂技之所以被我魂毒快速消化,其實是用靈識驅散的,不是融化的,剛才我那樣說只是虛張聲勢讓你和害怕,並不是真想殺你,快,我軀體的褲兜里有一個小瓶子,裏面有有這魂毒的解藥,救救我!」見張嫌怒目望着自己,好像並沒有同情的意思,晉曜居然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快速解釋了起來。

「不是銷魂毒液?」聽完晉曜的解釋,再看到中毒的晉曜靈魂果然沒有馬上消融,張嫌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是,我和你無冤無仇,只是想爭奪一下蒲家資源而已,沒有對你下死手的必要,你也看到了,我的靈魂現在也中毒了,只是靈識逐漸屏蔽,渾身感到疼痛難忍,並沒有化成魂水,所以相信我一下,幫我解一下毒,解了毒之後,除了之前賭約算你贏了之外,我還會額外答應你一個請求,這樣可以了嗎?」見張嫌將信將疑,晉曜果斷回答道,回答之後,眉頭緊皺,壓抑不住的魂力透過傷口開始向外緩緩散失。TV更新最快//

「你認輸?」張嫌先不置可否,只是問。

「認輸!」張嫌問過之後,晉曜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就在晉曜回答之後,晉曜軀體之上,訂立生死所用的那半枚魂契靈丸閃著青光地就從晉曜的長袖棉衫內口袋裏飛了出來,如有靈性一般直接飛進了張嫌的口袋裏,和張嫌口袋裏的另一半合而為一,之後便死寂不再運動。

見晉曜果斷認輸,張嫌也不想真的在這田野里殺人,起身走到了距離晉曜靈魂不遠處晉曜軀體旁邊,先用手撫在晉曜軀體上,儘可能用碑魂拓拓印下晉曜靈識之中的各種信息,然後才按照晉曜的指示,從晉曜屁股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葫蘆狀的瓶子。

「對,對,就是它,它裏面有解毒的魂煙,讓我吸一口就能把我剛才施展的毒素化解掉了,本來是想留在打敗你之後給你用的,沒想到你還有更強的箭矢招式,哎,被反將了一軍。」就在張嫌取得晉曜所謂的小瓶子之後,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瓶子內外都沒有什麼問題,便拿着它再次走向了晉曜,而看到拿着瓶子的張嫌之後,晉曜先是激動,然後又有些失落道。

「你說會額外答應我的一個請求是真的嗎?」張嫌問道。

「不行的話可以訂立契約,如若我反悔,靈魂就會自爆。」求生欲讓晉曜毫不猶豫道。

「算了,你反悔我就用箭把你射穿就是了,沒必要訂立魂契了。」張嫌並不完全相信晉曜,但是他見晉曜整個靈魂已經從之前的青藍變到發紫,顯然是快撐不住了,再不用藥很可能會靈魂毒法潰爛,所以也不再繼續要求,將葫蘆小瓶上面的細小木塞打開,遞到了晉曜的魂鼻前面。

晉曜見小瓶湊到了自己跟前,趕緊撲在上面深吸了一口,隨後隨着一縷魂煙從小瓶進入到晉曜靈魂,晉曜的靈魂才開始恢復成正常的顏色,整個靈魂也清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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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登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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