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節:葉家懸賞

第二百六十一節:葉家懸賞

「葉老闆,你說這是你自己發佈的懸賞?!」在葉飛同張嫌講完了懸賞的具體信息之後,張嫌繼續捏著嗓子,假裝成女聲驚問道。

「嗯,抱歉,族中不給我那慘死的弟弟報仇,我又給不了多少賞金,所以才偷偷藉著葉家的名頭髮布這個懸賞,以求某些意圖與葉家交好的人能來接受此懸賞,實則那個發佈人只是我,當然如果王先生真能擊殺那隻半鬼,我還可以從我那炸串店的周轉資金里再抽出一些流水來作為賞金補貼,希望閣下不要生氣。」聽到張嫌的驚問,葉飛以為張嫌便是自己口中那個有交好葉家意圖之人,一臉愧疚地道歉道。TV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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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必了。」聽到葉飛的道歉之詞,張嫌搖了搖頭回應道。

「先生,先生,您是嫌我給的錢太少不打算接了嗎?說實話,以我和我弟弟的關係,按情理應該賣了我那炸串店也要為他請人報仇的,但是我那一家四口人全指着我和我那店生活,我實在是……」張嫌回應之後,葉飛一個身寬體胖的大男人居然帶着些許哭腔說起話來,說話期間,隱約有着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為了一個死人牽連到活着的一家人並不值得,還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我已經接了懸賞,只要懸賞內容屬實,我只按照既定的賞金來收取就行,不會多要一分錢。」見葉飛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張嫌笑了笑,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道。

「可是先生您如果真是想藉此於葉家交好,我這個返了現世的分脈族人可沒法為您說上什麼話……」張嫌解釋之後,葉飛不好意思道。

「我一直也沒說過我是想和葉家交好,只是想接點力所能及的懸賞賺點外快而已,你不要想多了,也不要想着為我美言那種多餘的事,懸賞完成,你按照合約付我既定傭金,咱倆的交易就算完成了,交易完成之後,你我就是陌生人,不再有什麼利益關聯。」從葉飛的話語里張嫌聽出葉飛還在誤會自己,於是斬釘截鐵地說道,說實話,這懸賞越是和葉家沒有多大關聯,他越是覺得安心,因為一旦牽連什麼認識他的葉家族人,說不定會被發現什麼端倪。

「那好吧,那就謹遵先生之言,只是不論獵魂有沒有成功,我都想和先生交個朋友。」張嫌說話之後,葉飛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沖着張嫌拱手說道。

「交朋友?我看沒什麼必要吧。」葉飛說話之後,張嫌懷疑葉飛是有別的什麼目的,警惕性的皺了皺眉頭,直接開口回絕道。

「王先生,您別誤會,我說的朋友乃是君子之交,先生仁義,我不會好奇地想要窺探先生的本來面目,只是希望先生以後有需要在下幫助的地方請不要吝嗇,在下雖然歸世還俗,但還是葉家的分脈子

弟,雖然魂力等級低下,只是個中級大魂師,但多少還是了解一些靈魂境之事的,或許在某些地方能夠幫襯到先生。」張嫌回絕之後,葉飛知道張嫌誤會了自己,趕緊解釋道。

「您的意思是?」張嫌多少明白了葉飛的意思,心中對葉飛的重情重義倒是有些欽佩,但是嘴上卻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道。

張嫌問過之後,葉飛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普通的印刷名片,雙手恭敬地遞給了張嫌,然後一本正經道:「這是鄙人的名片,王先生可以先用魂力檢查一下,要是沒問題的話還希望王先生能笑納,以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王先生可以到我那炸串店裏找我,也可以打這上面的電話,萬水千山不遠,刀山火海不懼,葉飛欠先生的願用半世來還。」

「別,別,這都哪跟哪兒呀,先不說我這魂還沒獵到呢,就算獵到了,也不至於葉老闆如此感恩戴德呀,您可別折煞我了,名片我收下,就算作朋友相識一場,但是什麼報恩還情的話就別說了。」見葉飛一本正經不像是在故作姿態,張嫌皺了皺眉頭,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從葉飛的手中接過了那張名片,在魂力探查並沒有發現問題之後,將名片收進了口袋之中,嚴肅地回應道。

「既然王先生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再矯情了,我雖然魂力不強,而且於現世經營多年,但是先生的斤兩我葉飛還是辨得清的,當然這不是從魂力上,而是從氣質上,先生有着一股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不是一層薄薄地面具就能擋住的,所以我認為先生應該實力不凡,估摸著先生應該已經有了魂祖等階了吧?」張嫌回應之後,葉飛憨厚地笑了笑,然後沖着張嫌小聲說話道,雖然帶有些疑問的語氣,但是臉上卻露出十分肯定的神色。

「你從氣質上能辨出一個人的魂力等級?」張嫌發現自己真實的魂力等級被說中之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置可否地問道。

「其實就是感覺,不一定準確,但也差不多吧,我從小還待在家族之中和其他同齡人一起修行的時候,就經常用陌生的魂師來測試這種感覺判斷,基本上沒有失誤過,就算有失誤,也是那人的真實實力不符合其表現出來的魂力,並不是我的感覺錯了,從王先生的身上,我能感覺到類似中級魂祖的魂力等級,想來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偏差吧。」張嫌問話后,葉飛笑了笑,絲毫不掩飾地沖張嫌道,一下子就把張嫌的真正實力猜了個大概。

「還真是個神奇的能力,不過這次葉老闆可能猜錯了……,算了不說這些,還說回歸懸賞吧,既然剛才葉老闆已經把懸賞內容詳細闡述了一遍了,我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再次確認一下,葉老闆您在現世

做生意,而您的弟弟還是葉家降魔隊的成員,您弟弟在京城執勤,被家族委派獵殺一隻逃到京城的中級小鬼,結果在成功獵殺小鬼之後被一隻半鬼偷襲后給吞了魂,在被完全吞吃之前,他用魂技造影傳給了您一個自己和那半鬼對戰的夢境影像,您用那夢境影像作為依據多次請求家族為您弟弟報仇,結果葉家以證據不足、人手不夠為由不予採納,所以您才到懸賞大觀發佈了那個獵魂懸賞,而獵魂懸賞的就是那個吞吃了你弟弟的半鬼,那半鬼滯留在石子街南頭的破廟裏,魂相頗似殭屍,背上向外突出著一段顯眼的脊骨,會使一些魂釘、毒刺一般的招式……」在出發去獵魂之前,張嫌再次確認道。

張嫌一邊確認著,一邊從懷中口袋掏出一張畫着特殊暗紋的紙張,讓葉飛填上懸賞魂鬼的等級、金額,以及預留下他的一絲靈魂魂力作為讓契約生效的證據,那張契約正是丁妴為眾人的能力鑒定任務專門製作的特殊紙質魂契。

在葉飛毫不猶豫的在契約上留下了自己的一絲精魂之後,張嫌慢慢將契約收起,向葉飛告別之後,朝着葉飛所謂的那個破廟方向走去。

雖說破廟距離葉飛的炸串店不近,但是以張嫌開啟了源天玄體的腳程,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就趕到了,在廟門口望着蛛網遍佈的破落廟宇,張嫌的心中突然有了些特別的感觸。

「這就是曾經供神仙的地方嗎?如今居然成了魂鬼的老巢了,哎,神仙也難料到吧!」感觸油然而生,張嫌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嘆氣之後,張嫌踏步走進了已經只剩門檻兒了的破廟大門,踏在坑坑窪窪極不平整的青石塊上,向著破廟深處走去。

「青青梧葉,萋萋荒草,雲風蔽日,饕餮食魂。」就在張嫌向破廟深處走近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陣陣如書生念詞一般的魂音,魂音在整個破廟盤旋環繞,一會兒興奮歡悅,一會兒悲慘戚戚,一會兒由遠及近,一會兒又漸漸銷離,張嫌多次用魂力追探,卻如捕風捉影一般查不到魂音的來源,這讓張嫌不由得生出了一些警惕。

「大白天的,何方妖魔在此作怪?」張嫌一邊向破廟裏面走着,一邊用魂眼查探著破廟裏面的各處暗影樹蔭,因為在明日當空的情況下,魂鬼不太適應艷陽的照耀,多數情況下會躲在這一類地方。

「青青梧葉,萋萋荒草……」張嫌問話之後,破廟裏依舊在循環著那一時悲戚又一時歡欣的魂音,並沒有誰回答張嫌的問話。

「居然絲毫感知不到那魂鬼的魂力和位置,是因為這不斷循環的魂音有什麼貓膩嗎?」張嫌將魂力盡數釋放到體外,用靈識感知著四周的魂力波動,片刻之後,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暗自

嘀咕道。

隨着不段向破廟裏深入,張嫌已經走到了破廟裏面唯一的一個寶殿前面,望着寶殿裏一個從脖頸處發生不規則斷裂的無頭泥像,張嫌並沒有駐足停留,而是踏步走了進去,在陰森的寶殿裏四下里尋找著魂鬼的蹤跡。

「生不得安,死不得寧,悲乎哀哉,悲乎哀哉!」就在張嫌在寶殿之中繞無頭泥像尋找著的時候,循環不絕的魂音突然變了說詞,發出一陣悲天憫人的聲音道。

「我就是讓你死後可以得到安寧的人,出來吧,被我度化了靈魂,你就不用再留在這個世界上受罪了。」張嫌以為那魂鬼是在描述它自己,用極具穿透力的魂音回復道。

「哎,無知凡俗,無知凡俗啊,將死之人,莫名狂妄。」聽到張嫌的魂音回復,那聲音已然不在繼續念詞,像是在回應張嫌一般。

「凡俗?將死?狂妄?你是在說我嗎?原來如此,看來那『生不得安,死不得寧』也是說我咯?你是想在此地和我酣戰一場嗎?不過你就這樣縮著當個烏龜,真能讓我『生不得安,死不得寧』嗎?」張嫌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又突然不屑地笑了起來,對着寶殿上方的完好的尖頭棚頂大聲問道,藉由棚頂的特別構造讓自己聲音也能在寶殿裏面循環往複。

「狂妄凡夫,口吐禍患,小施懲戒,顫慄驚魂!」就在張嫌大聲問話之後,那悲喜交織的聲音像是生氣了一般,沖着張嫌怒喝了起來,喝聲猶如驚雷灌入進整個寶殿,讓張嫌不由得頭皮發麻、氣血翻湧,頓時間,身體猶如受到了重擊一般。

「魂音?!不對,一個半步鬼級,單憑魂音的威力也不至於將我的身體都震到氣血翻湧,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而且從葉飛他那個死去的弟弟所遺留下來的情報來看,那半步鬼並沒有使用過這一招,難不成這鬼不再是原來那隻了,還是說這鬼又領悟到了什麼強大的魂音魂技?」在被魂音激蕩之後,張嫌一邊平復著身體之中翻湧的氣血,一邊在內心不停的分析猜測隱身在此破廟裏的魂鬼。

「如何?如何?」就在張嫌猜測著的時候,那魂鬼的聲音再次響起,似有些得意一般出聲問道。

「前幾天有個寸頭魂師死在了這裏,是你殺死的嗎?」魂鬼詢問聲過後,張嫌並沒有回答,而是皺着眉頭開口回問道,他所說的那個寸頭魂師正是葉飛那個死去的弟弟。

「小小蚱蜢,入我殿堂,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張嫌問過之後,那聲音好像知道張嫌在問什麼,用不屑地語氣念念叨叨地回答道。

「聽你這口氣,葉家那人果然是被你害死的了,可是你當時並沒用這魂音魂技,這是你的新招式嗎?」在說話期間,張嫌基本將氣血恢復到了正

常狀態,然後望着寶殿的穹頂,傳音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張嫌傳音問話之後,那魂鬼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突然笑着發聲道,聲音在寶殿的穹頂繚繞,一陣又一陣地傳入到張嫌的耳朵里。

「果然躲在這無頭石像里!三清符箭陣!」聽到魂鬼的迴音之後,張嫌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靈魂直接從軀體里飛了出來,身周瞬間凝出十二枚帶着藍色符文的白磷箭,然後手掌一揮,用白磷箭將那尊無頭石像團團圍住,凝望這石像冷冷道。

被張嫌用魂力箭矢團團圍住之後,一隻身似殭屍、佝僂脊露、眼珠鼓冒的醜陋魂鬼從石像的斷頭處冒了出來,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張嫌,像是被觸怒了一樣。

「魂音之中確實帶有些許魂力威壓,而且經過這寶殿穹頂上暗藏着的某個魂器輔助放大,居然發出雷鳴般的魂音,讓我以為你習得了什麼了不起的魂音魂技,其實剛才能讓我氣血翻湧的並不是那聲雷鳴般的魂音,而是你借魂音混淆視聽,然後暗中在這石像里對我進行偷襲,魂力凝練的毒魂釘悄無聲息地釘在我的身上,然後魂毒擴散,雖然無法破開我的軀體空間對我靈魂本體進行攻擊,卻將我的軀體擊到魂波蕩漾,如此一來我的軀體才會出現那種不適,你說我說得對嗎?」見殭屍魂鬼現出了身形,張嫌的靈魂飄在空中,負手而立,一般分析一邊緊盯這殭屍魂鬼的動作,分析之後確認一般問道。

「天雷釘!」張嫌問話之後,殭屍魂鬼那雙鼓泡的眼睛裏寫滿了憤怒,它絲毫沒有回答張嫌問題的意思,而是身子原地旋轉了一周,向著張嫌的十二枚白磷箭的位置各釋放出一枚暗釘狀魂技,像是打算破開張嫌的魂技封鎖,為逃跑開路一般。

「雷釘所及,閉力封魂,凡是被你的天雷釘炸到的,無論是靈魂還是魂技,都會麻痹失效對吧?我可是做過功課的,所以,怎麼可能會讓你得手?三清符箭陣,槍林彈雨!」就在殭屍魂鬼的釘狀魂技即將落到張嫌的白磷箭矢之上的時候,張嫌嘴角一揚,一邊沖着殭屍魂鬼說話道,一邊抬手操控著十二枚白磷箭,令上面陣符銘文閃亮了起來,然後眨眼之間向那殭屍魂鬼飛射過去,不顧攔在中間的天雷釘,如十二枚子彈一樣穿釘而過,將殭屍魂鬼全身直接射穿。

「嗟乎,亡矣,亡矣!」就在全身被張嫌的三清符箭陣如子彈一般射穿之後,殭屍魂鬼跪倒在斷頭石像的脖頸之處凄慘的叫着,如泣如訴,魂體卻並沒有太過掙扎。

片刻之後,待到殭屍魂鬼的魂力逐漸消散,張嫌漫步走到殭屍魂鬼的身邊,一把抓住殭屍魂鬼那奄奄一息的魂體,將殭屍魂鬼從斷頭石像之上提到了自己身體旁邊,

靈魂歸體之後,張嫌把冥石盅取了出來,將抹去了靈識的殭屍魂鬼裝進了裏面,才嘆了一口氣,表示獵魂告一段落。

收了殭屍魂鬼之後,張嫌並沒有馬上離開,他想起了殭屍魂鬼剛才放大魂音所利用的那個藏在穹頂之上的魂器,將體魂技開啟到了極致,先是躍到了斷頭石像之上,然後又以石像作為跳板一躍而起,在身形和房梁齊平之後伸手將一個巴掌大小的物什拿在了手中,然後快速落下,站在地上把玩之後手中的物什。

「果然是個魂器,只是這魂器有什麼作用呢?」望着手中木魚模樣物什,張嫌將魂力靈識探入其中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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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登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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