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三節:登宴

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一百八十三節:登宴

「胡錫哥,你那裏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你?」解決掉一眾魂鬼之後,張嫌見胡錫依舊和大眼球魂鬼纏鬥,帶着隊伍跟進一步上前,沖着胡錫傳音問道。

「暫時不用,這鬼略有些手段,但是魂力臨時進階,十分虛浮,不是我的對手,而且它只是與我牽制,並沒有全力以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好像有別的目的,我只需稍費魂力將它擊退,隊伍便可登上鬼宴,沒必要在增加一人與之死拼。」胡錫和大眼球魂鬼在魂鬼群中過着招,一邊搖頭一邊迴音給張嫌。TV手機端/

「那好,那我就護送朱隊長直接登宴,道路已清,大家跟上腳步!」張嫌點了點頭,沒有再用魂音隱匿聲音,而是直接回頭沖朱原研幾人說話道。

「嗯,姚廣濟、鹿筋、金大隻,你們跟上!」朱原研聽到張嫌的話語,加快了前進的腳步,眼見就要到達四鬼圍坐的內圈展台,將魂力盡數調運起來,邊走邊隨聲附和道。

「好嘞。」金大隻等人興奮地應和了一聲,各自將魂力大開,全力以赴警惕著四周的一眾鬼魂。

隊伍已經距離鬼宴中心不過數十米的距離了,就在張嫌等人興奮地要往鬼宴中心衝刺的時候,突然,鬼宴中心的展台之下,一陣悠揚而哀怨的吟唱聲緩緩響起,緊接着是如泣如訴的唱詞,似閨中怨婦一般的女音道:「夜來雨橫與風狂,斷送西園滿地香,曉來蜂蝶空遊盪,苦難尋紅錦狀,問君歸計何忙……」

片刻之後,聲音掠過胡錫和大眼球魂鬼的戰場,緩緩在張嫌面前現出了魂影,擋住了隊伍前進的道路,而那魂影正是被翻車鬼派出來的大鬍子模樣的魂鬼『怨婦』。

「又來一個半步鬼級?現在看來半步鬼級的魂鬼已經全數出動了吧?不過你這模樣和聲音又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是個粗野男子模樣,卻發出音律似女聲,還唱着像是閨閣女子才唱的哀怨曲子,難不成你是一個變態鬼?」張嫌看着大鬍子魂鬼,細細品著大鬍子魂鬼唱出的歌聲,差點笑出了眼淚問。

「你才變態鬼呢,你們男人一個個薄情郎負心漢,花天酒地、三妻四妾,出門在外說是工作,實則有了騷狐狸就不思歸期,既然如此,我做鬼就變成一個男子,教你們如何成為一個專情守夫道的好男人,凡是那些花了心的壞男人,都是我鬼計謀害的目標,我看你這魂師也一臉桃花,不是什麼專情郎,既然你也不是好東西,那你這男子身軀就成為我的食餌吧。」大鬍子模樣的魂鬼聽聞張嫌的問話,慢慢止住了歌聲,看了張嫌一眼,隨後惡狠狠的沖張嫌道,不過聲音依舊如怨婦一般。

「你難道還會相面?我一臉桃花?那我豈不是要交桃花運了?大鬍子兄弟,能不能告訴我

我的桃花幾時來呀?」張嫌並沒有被大鬍子魂鬼的恫嚇之語所驚嚇,反而一臉興奮地問道。

「滾開,我不是什麼大鬍子兄弟,我生前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人,只可惜遇見了不歸家的薄情之人……,我為什麼要給你說這些,既然翻車大人有令,那我怨婦自當為之效勞,就在此地滅了你這負心漢。」大鬍子魂鬼自報上名號,滿臉怒色的望着張嫌道。【~~愛奇文學¥!最快更新】

「你還真叫『怨婦』啊?不過你又不了解我,怎麼就斷定我就是負心漢了,那我要不是負心漢,你來殺我,豈不是枉顧了你做鬼的原則?」張嫌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說你是負心漢你就是負心漢,你大晚上不陪同妻子兒女在家,來這鬼宴里胡亂殺伐,想來也是一個不思家的人,你這種人該殺!」怨婦魂鬼厲聲說明道。

「大哥,我來殺鬼還不是保我妻兒平安的,額,不對,我還沒有娶妻生子呢,哪裏有什麼妻兒?」張嫌苦笑着臉解釋道。

「難道不是十五六歲便婚配嫁娶?哪個不是早有妻兒?你如今看似二十餘歲,怎麼可能還沒有妻兒?你誠莫欺我,一定是你嫌棄家中糟糠,想要在外面尋花問柳,不願意承認罷了,你這種男人該殺!」怨婦魂鬼呵斥道。

「十五六歲婚配嫁娶?法定結婚年齡不是要女二十、男二十二才行嗎?話說大哥,你到底是什麼年代的人啊?」張嫌皺着眉頭問道。

「年代?記不清了,靈識里只記得我君柳巷居深、遲遲不歸,我怨死在了閨中,勢必要滅盡天下負心漢,我那時青石瓦礫、紙紮紅燈,如今這城內的霓虹之色不和我那時的紅燈一樣嗎?」怨婦魂鬼道。

「我明白了,和那黑魂衛一樣,又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古老亡魂,哎,它們那個年代十五六歲便婚配嫁娶,估計到我這個年紀已經兒女成群了吧,這不是赤裸裸嘲諷我這個單身狗嗎?」張嫌哭喪著臉,低頭嘀咕道。

「你在說什麼?」張嫌嘀咕著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卻被那怨婦看在眼裏,疑問道。

「沒什麼,我是說我真沒有娶妻生子,所以構不成負心漢這個條件,您要找負心漢殺的話就在您四周的魂鬼里找找,看看有什麼收穫沒有。」張嫌笑着回答道。

「沒有娶妻?確實不能算作負心之人……,但是翻車鬼大人有令,讓我今日殺了你,所以你即使不是負心之人,也活不過今天了,我權且把你做負心之人來看待吧,死在我這個美人的手裏,也算是你的造化了,怨魂曲!」聽說張嫌沒有娶妻,怨婦魂鬼略有一絲的遲疑,但是想到是翻車鬼下令要求滅殺眼前的青年,便使勁搖了搖頭,像是要破除掉心中的執念一樣讓自己暫時忘掉自己的原有信念,

沖着張嫌唱起歌來,再次發出悠揚的魂音,聽后讓人身心俱疲。

「還說自己是美人?你吞吃男人的靈魂太多,魂形早已變成了個猛張飛,不好,這歌不比剛才,以魂力和靈識同時加持其中,所散之處有怨念侵染靈識的作用!朱大哥,讓眾人緊固靈識,別被魂音所侵染,這魂音和剛才的虎頭魂鬼所發出來的不同,威力不大卻極具侵染之能。」聽到怨婦再次唱響了怨歌,張嫌的靈識頓時感覺到一股疲憊之意,但因為修鍊過分神能力,靈識強大,只是一顫,便將那股入侵進靈識的疲憊之意徹底驅散,進而又提醒身後的眾人,以免也誤中此招。

聽到了張嫌的提醒,朱原研只疲倦了一瞬便回過神來,顯然魂力等級越高之人其分神靈識也不會弱,對這種靈識入侵的手段自然有着一定的抵抗力。

除朱原研外,其它幾人居然也是只失神了一瞬便毫無影響,張嫌反應了過來,想必是其它幾人也有着緊固靈識的手段,防備早已經開啟,自然不受各種奇怪的魂音、魂力侵染。手機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見眾人沒事,張嫌自然安心了下來,隨後將天凈鐲魂環化作圓筒的模樣,遮在自己身周,以此來阻隔各種魂力的入侵,甚至連細微的魂塵也冷凝做齏粉雪沫散在體外,如此模樣,一邊用魂環抵擋着魂音混流,一邊向著眼前的怨婦魂鬼靠近,十二枚透明的符箭早已偷偷凝聚,隨時準備向怨婦魂鬼射去。

「好強的靈識,好強的定力,居然在我的怨魂曲下毫不動搖,看來你們這次闖宴之人還是有點能耐的,只是不知道你們能承受多久,又能承受怎樣的音強,悲魂曲!」見一曲不成,怨婦魂鬼將半鬼級別的魂力全開,臉頰兩側鬍子褪去,突然又生出兩張櫻桃般的嘴,三嘴分唱三調,三調同響,相互應和,瞬間整個會館都營造出一股悲情的氛圍,讓人胸中憋悶,魂力滯緩,難以發揮實力。

「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人在唱歌?」在嚴琿山帶領的南邊隊伍里,有人像是也聽到了怨婦魂鬼的悲魂曲,驚訝地問,張嫌認出了那人,是見過幾面的應急隊員楊家碩,正舉著一個魂凝風幡滅殺着四周的魂鬼,凡是被風幡掃過的魂鬼,大都被放出的風絲絞碎,魂形聚散,就是有自我修復能力的亡魂,也無法做到自我復原,只能等待魂力散盡。

「原來是家碩哥啊,我們這便有個唱曲的半鬼,那曲子在這個場館都開始擴散起來了,能侵染魂力靈識,你們那邊也注意點。」任怨婦如何唱曲,那帶着哀怨靈識的魂力都無法侵入到天凈鐲的魂環之內,更無法感染張嫌的靈魂,不過張嫌知道,他沒有問題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問題,趕緊沖着也即將登上鬼宴中心的楊家碩等人提醒道

「怪不得那聲音一入體,我就有些魂力滯緩的感覺呢,嗯,我知道了,我會提醒嚴老傳音給各個隊伍,你們也注意點馬上就要殺上中心了,小心那幾個大鬼下暗手。」楊家碩點點頭,謹慎的給張嫌傳音提醒道。

「好,我明白了。」張嫌接收到了楊家碩的傳音,同樣點頭回應着。

「張嫌別託大了,它那聲音變化之後悲音略有些增強,我雖然抵禦著,卻感覺到魂力無法像原來那樣調運自如,想來金大隻他們更有這種感覺,再這樣下去,實力無法發揮,十分容易出現意外情況,還是快把它解決了吧。」就在張嫌和楊家碩傳話之後,朱原研也向張嫌警示道。

「朱大哥都無法完全抵禦住嗎?看來這曲子聲音有些門道,那好,趁着我這個天凈鐲魂環還能抵禦住一陣,就將那個怨婦半鬼解決了吧,三清符箭陣,發射。」張嫌點了點頭,不再只顧著自己防禦,而是將已經凝聚好的透明箭矢向著怨婦魂鬼射出,想要直接將怨婦魂鬼秒殺。

「哼,你的透明箭矢對付那個虎頭怪有用,對付我可沒有什麼作用,就算我辨不出你那些箭矢襲來的方位,但是只要感覺到有魂力異動,我就不會讓它們近我的身,燃魂曲!」說着話,怨婦魂鬼又變化了一種歌喉,唱的曲子由悲慟變為激亢,雖然從中還能聽到哀怨和愛恨的情愫,但更多的是一種爭鬥的意思,因為曲子像是在講斗娼妓妾姬的故事,現在唱出來,像是要斗張嫌一樣。

魂曲一起,怨婦魂鬼四周的魂塵像生靈一般開始激蕩顫動,震動的魂塵打亂了張嫌魂凝箭矢的攻擊線路,將箭矢全部擊偏,令箭矢難以觸及到自己的靈魂,只能在音律之外自由移動。

「我這箭矢魂力凝聚的如此之強,沒想到還能這樣……」張嫌看着自己的箭矢攻擊全部落空,皺着眉頭道。

「雖然你我魂級相等,但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只會剛猛,和我們這種嬌女子不同,我們用魂如音如水,就你們那些剛猛的招式如何近的了我們的身,哈哈。」將張嫌的攻擊抵擋住后,怨婦魂鬼掩著滿是鬍鬚大臉訕笑道,擺出一副十分不和諧的模樣。

「嬌女子?哈哈,就你那五大三粗的身子和長著鬍子的大臉,我可沒看出你是什麼嬌女子,叫你猛張飛還差不多,你男人靈魂吃得太多了吧,難道你靈魂形變至此卻能保持靈魂魂性不變?我不相信,剛才那一曲一點也不綿長如水,滿是粗獷的野性,如果不是那種男子般的野蠻魂力,怎麼可能擋得住我的箭矢射擊。」張嫌搖了搖頭道。

「閉嘴,我和你們那些粗魯的臭男人可不一樣,你居然敢以外形質疑老娘,老娘這就宰了你,然後給你唱葬歌,驚魂曲!」

聽到張嫌的質疑,怨婦魂鬼鬍鬚飄蕩,髮絲上揚,半步鬼級的魂力完全釋放而出,臉上的三張小嘴同時吼道,隨後三嘴同時哼出嗩吶管弦之聲,聲音悲愴哀嚎,驚的館廳里的人魂亡鬼幾乎全部捂住了耳朵,生怕靈魂被此音驚到魂力散失。

「還能發出這種聲音?而且音波之中摻雜着凝實而凌冽的魂力,在這個館廳之內繞樑循環,不侵入它魂便不會散去,這難道是域魂技?」張嫌見怨婦魂鬼的聲音繞樑不絕,分析道。

「啊……,砰……」就在張嫌縮在天凈鐲魂環之中判斷著的時候,四周那些魂力不強的惡魂逐漸經受不住這驚魂曲的洗禮,靈魂魂力開始出現不良的反應,之後靈識難以維持魂力的穩定,一個個魂力爆體而出,將整個靈魂直接炸裂。

「我去,狠起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了呀,從這點來看確實是怨婦本色,嗯,我信你生前是個女人了。」張嫌看着數十個惡魂如禮花般炸裂,苦笑着說道。

「張嫌,你快把它解決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幾人的魂力也會消耗過量的。」張嫌雖然沒事,但是身後的金大隻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雖然靈識不弱,卻沒有真正能抵禦音波魂力的手段,自然只能消耗魂力穩固靈識硬扛着,僅靠魂力,自然會出現魂力大量消耗的情況,面對着之後的幾隻鬼級,沒有了足夠的魂力和死亡無異,於是金大隻趕緊沖張嫌呼喊道。

「已經在做了。」張嫌點了點頭,身形並沒移動,卻饒有意味地回應道。

「你不去上前進攻它嗎?它現在吟唱魂曲,正是偷襲的好時機啊。」姚廣濟見張嫌並沒有動,不解地問。

「當時是偷襲的好時機,但是它這曲子音律在空中擴散瀰漫,實際上形成了類似域魂技的效果,盲目的讓靈魂衝過去,只會陷入進它佈下的領域,我雖有這天凈鐲魂器的魂環保護,可是剩下的魂力強度也維持不到它的身邊,所以我不能直接衝上去。」張嫌沖姚廣濟說明道。

「沒錯,張嫌說的沒錯,這音律在整個館廳蔓延不絕,侵不進魂體就不消失,已然是域魂技的能力了,域魂技的強度階層則以施術者自身四周為最強,現在那怨婦魂鬼的四周魂音最強,就算是高級小鬼近身都有可能直接被擾亂魂力,然後魂爆而亡,張嫌現在不能用靈魂衝過去,太危險了。」朱原研見多識廣,自然知道張嫌話語里的意思,同樣說道。

「那就沒轍了嗎?由它那樣唱下去,雖然會先把一些惡魂小鬼耗死,但是我們的魂力也會支撐不住啊。」姚廣濟皺着眉頭望着大鬍子模樣的怨婦魂鬼,隨後轉頭面相朱原研和張嫌道。

「別擔心,我有破域魂技的手段,在堅持幾息的功夫就好。」張嫌

並不慌張,開口安慰道。

「破域魂技的手段?」朱原研問。

「嗯,大家準備好了,那個怨婦半鬼背後就鬼宴的中心了,就是鬼宴台了,等會兒我一解決掉那個怨婦半鬼,大家就跟着我向那裏快步趕去,按照計劃,準備登宴。」張嫌點了點頭,自信滿滿道。

朱原研不知道張嫌賣的什麼關子,但相比張嫌不會在這生死之際隨便玩笑,便將魂力盡數運轉,一邊抵禦著怨婦魂鬼的驚魂曲,一邊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沖向目標鬼級的翻車鬼。

「好了,耳蛇,炸!」說話之間,幾息的時間便過去了,張嫌感知到自己的手段已經設好,便打了個響指,一聲輕喝,緊接着便看到正在唱曲的怨婦魂鬼無端自爆,和被音律激發了魂力的那些惡魂一樣,靈魂從內而外的爆裂開來。

怨婦魂鬼的魂魄爆裂,那驚呼的歌聲便戛然而止,見道路已通,無魂鬼再阻擋在前,張嫌快步向前,帶着隊伍登宴而去。

而就在張嫌向鬼宴中心趕去的時候,朱原研先一步飛射出去,腳踏展台,登宴而上,沖着鬼宴中心大喊道:「翻車鬼出來受死!」

「幾個小魂師有些能耐,那我就出來會會你!」見朱原研開啟中級魂祖級別的魂力,直接登宴宣戰,翻車鬼的小孩魂形皺了皺眉頭,和雷霖鬼眼神交流一番之後還是站了出來,手拿着棒簽笑着回復道。

「哈哈,你們幾個小傢伙可以,居然先我嚴琿山一步登了上來,哪個是雷霖鬼,出來吧!」就在朱原研登上鬼宴之時,嚴琿山小隊也披荊斬棘滅掉了擋路的幾個半鬼,把嚴琿山也護送到了鬼宴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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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登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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