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七節:茶莊?會所?

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七節:茶莊?會所?

「不行!說不行就不行!你知不知道這是哪?!」二十多分鐘后,張嫌終於騎到了信陵茶莊門前,當他想從入口的小門騎進去的時候,幾名身穿黑衫的大漢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攔住了張嫌的去路。

「這不是叫信陵茶莊嗎?我想進去喝口茶,順便買點茶葉帶回去。」張嫌並不知道信陵茶莊的本來面目,以為真的只是個茶莊,便找了個說辭想要進到裏邊。

「喝茶?哈哈,還買點帶回去?哈哈哈哈……」聽到張嫌說要喝茶買茶,幾名黑衫大漢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直流,笑得直不起腰,尤其是黑衫之中帶頭的那位大漢,直接用雙手捂著笑痛了的肚子,露出了滿是紋身的手背。

「怎麼了幾位大哥?我是慕名而來的,聽說這茶莊里的茶很好喝,所以我來買些茶嘗嘗,這有什麼問題嗎?」張嫌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大笑,問道。

「哈哈,黃哥,他說是慕名而來的哦!我還是第一次見騎着這破電驢慕名而來的人呢……」張嫌話語剛落,黑衫大漢中,一名尖嘴猴腮的壯漢笑嚷道。

那人笑嚷之後,帶頭的大漢突然走到了張嫌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張嫌的車把,隨後把頭貼近張嫌道:「這位小朋友啊,這裏並不是喝茶的地方,當然也沒有茶葉賣,更準確說這裏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界,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不賣茶嗎?不對呀,你看你們門口貼的那個海報了,不是畫着幾個姑娘捧著茶葉嗎?上面還寫着什麼應季新茶。」張嫌手指著茶莊門口一張看似新貼的海報,不解地問道。

「那海報確實是新貼的,但不是給你這種娃娃看的,實話告訴你,那個『應季新茶』指的不是那些茶葉,而是指上面的那幾個姑娘,這麼說你明白了吧,別在這礙眼,趕緊滾。」聽到張嫌的問話,帶頭的大漢直接把嘴貼到了張嫌的耳邊,用細小的聲音對張嫌耳語着,聲音雖然細小,但是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姑娘?原來這裏是……」張嫌聽完帶頭大漢的話,才明白了這茶莊的真正性質,他雖聽說過權貴們都有隱藏的會所,但是沒想到這建在市郊的茶莊就是其中之一,居然還讓自己碰了個正著,這下可讓他有些苦惱了,因為黑魂衛的懸賞地應該就在這會所裏面,如果身體進不到裏面,真是遇到強大魂鬼的話,那他的靈魂可是連入體保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嗶嗶……」正當張嫌躊躇之時,一輛黑色商務車緩緩駛到了信陵茶莊門前,停在了張嫌的旁邊,使勁按著喇叭。

「誰呀!沒看見黃哥正……」聽到車子急按喇叭,帶頭大漢身後,那個尖嘴猴腮之人又站了出來,開口沖商務車嚷道。

「閉嘴!瞎了你的狗

眼,你沒看見這是王局的車嗎?趕緊開門去!」那尖嘴猴腮之人剛嚷到一半,帶頭大漢便把眼睛轉向了商務轎車,當看到車牌號后,趕緊開口打斷道,生氣地臭罵尖嘴猴腮之人。

尖嘴猴腮那人一聽,立馬收回了趾高氣昂的架勢,彎腰低頭,唯唯諾諾的從小門向控制室跑去。

就在尖嘴猴腮之人離開之後,黑色商務車後座,車窗慢慢搖下來了半許,一雙不大的眼睛輕蔑的瞥向了帶頭大漢,嘴裏輕聲道:「小黃啊,你過來下。」

車裏的人聲音雖不大,但是那帶頭大漢如同聽到了驚雷一樣身子緊縮,踩着碎步便向商務車快速挪去,怯聲道:「是。」

「我說小黃啊,你這樣帶着一群人在門口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啊,還有剛才那個小夥子,那是什麼態度嘛,今天這事我也不給你們黃經理反映了,你自己好好整頓整頓吧。」見帶頭大漢靠近,車裏人對着帶頭大漢訓誡道。

「不好意思啊王局,剛那小子是新來的,沒什麼眼力見,我會好好整頓的,我會好好整頓的。」帶頭大漢此時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鳥,趕緊賠笑認錯道,完全沒有了對張嫌時那種趾高氣昂的氣勢。

「哦,對了,小黃呀,聽說剛來的那批新茶不錯,我是帶劉總過來嘗鮮的,那新茶哪來的呀?哪一種味道比較好喝呀?」見帶頭大漢認了錯,車裏說話之人的語氣倒也去了幾分凌厲,轉而笑問道。

「說是青藤上新摘得嫩芽,各個鮮嫩水靈,您來的早,有幾個還能讓您嘗頭茬,具體哪個味道好……,這小的可就不知道了,咱級別不夠呀,不過聽喝過的老闆們說,新來的茉莉比較好。」帶頭大漢笑嘻嘻的說明著,臉上卻露出了猥瑣的表情。

「青藤上的頭茬?黃經理搞來的?」其實此時的莊園門已經大開,攔車桿也已經抬起,但是黑色商務車並沒有馬上進入,那被稱作王局之人輕聲打聽着,語氣之中卻多了點興奮。

「嗯,我哥那不是有個網貸公司嗎?有幾個要償債的學生,我哥挑了幾個不錯的就運這邊來了。」帶頭大漢點了點頭,略顯自豪地回答著。

「不錯不錯,你哥黃經理還真有些手段,那我可要帶劉總嘗嘗鮮了,嘗完那頭茬再嘗嘗那茉莉,人生何其快哉!」車裏人聽到帶頭大漢的回答,豪爽的笑了笑道。

「那是,那是,那我就不打攪您了,王局,您裏邊請。」帶頭大漢見車裏人已經笑的開懷,自己也舒了一口氣,做了一個迎賓的姿勢道。

車裏人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升起了車窗,指揮着黑色商務車緩緩駛進信陵茶莊。

「哎。」商務車進庄之後,帶頭大漢使勁嘆了口氣,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手紙,擦了擦頭上

冒出的虛汗。

「大哥,我……」就在帶頭大漢嘆氣之後,那尖嘴猴腮之人又迅速從控制室里跑了出來,想要對着帶頭大漢說些什麼。

「你個混蛋,我之前怎麼給你說的,我讓你記住的那些車牌,你他媽都記到狗肚子裏去了?王局的車你都敢不認識?你知不知那人一句話就能拆了咱這茶莊?你個王八蛋凈給我闖禍!」帶頭大漢見尖嘴猴腮之人跑到了身前,一腳踹了過去,痛罵道。

「對不起大哥,對不起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尖嘴猴腮之人被帶頭大漢踹翻在地之後,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反而起身跪伏,一邊道著歉,一邊狠勁抽自己的臉。

「行了行了,趕緊滾起來吧,還好剛才王局的心情不錯,你這點小事他應該不會放在心上,你對那騎着電動車的窮小子瞎嚷嚷也就算了,對開車來的王局你怎麼也敢瞎嚷嚷,你不怕……,咦?我都差點忘了,那個騎電車的那個窮小子哪去了?」帶頭大漢見尖嘴猴腮之人真抽起了嘴巴,倒也不打算追究了,但是訓誡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剛才還在門外的張嫌。TV手機端/

「不知道,好像是走了吧。」尖嘴猴腮之人從地上快速爬了起來,向四周望了望,猜測道。

「你們誰看見那小子了?」聽尖嘴猴腮之人說不知,帶頭大漢又問起了其他人。

聽到帶頭大漢的詢問,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不太清楚,誰也不知道那個「騎電車的窮小子」到底去了哪裏。

見無人知道張嫌的去向,帶頭大漢向著通向會所的大道望去,發現除了已經駛遠了的黑色商務車以外,並無其它車輛在道上行駛,於是稍微安心了一些,點了點道:「從這到中心會所是一片平坦大道,大道上未見有人影,從時間上算他也不可能已經進到會所裏面,應該是在剛才離開了吧。」

就在帶頭大漢猜測著的時候,會所中心,一個衣着打扮和富麗堂皇的會所完全不搭邊的年輕男子顯露出了身形,那身影,正是幾分鐘之前還被攔在茶莊大門外的張嫌,此時的張嫌正扶著牆體喘著粗氣,像是剛跑完馬拉松一樣。手機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雖然開啟了體魂技……,但是抱着那麼重的電動車……,還要用不讓人察覺的速度跑個幾千米……,真是不輕鬆啊……」張嫌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感嘆道。

就在張嫌扶牆喘息的時候,走廊的一頭突然傳來了嬉笑的聲音,緊接着,一位身着侍者服飾之人對着另一位穿着侍者服飾的人說道:「你知道嗎?昨天那個有名的孫總來了,點的是新來的小菊,那孫總進到小菊房間之後那小菊叫的可慘了,我在門外都聽得見。」

「孫總?哦,不就是經常在電視上露臉的那個明星嗎?」另一位侍者回應道。

「對,就是他。」第一位侍者確認道。

「他把新來的小菊要了?然後呢?」另一位侍者問。

「然後……哈哈……,然後三分鐘后他就從小菊的屋子裏出來了!」第一位侍者笑着說道。

「我去,他該不會是陽……」聽完第一位侍者的話,另一位侍者也跟着笑了起來,隨聲附和著。

「喂,你們兩個在幹嘛呢?在這聊閑天?不想干就給我滾蛋,來這裏的客戶是什麼身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是你們能在背後議論的嗎?還有,王局已經帶人來了,點了新來的白蓮和百合,你們去給王局上茶,記住,小心在旁邊伺候着,要是伺候不好的話,我就把你們倆送回老家!」就在兩名侍者說笑之時,一位身着領班制服的男子突然出現並叫住了他倆,訓斥道。

訓斥之後,那兩位侍者悻悻地閉上了嘴,趕緊離開了張嫌所在的那個走廊,朝着領班指示的方向走去。

在兩名侍者離開之後,身穿領班制服的男子整了整衣衫,轉身向著會所正門走了過去。

「還好帶出來了彩鱗護臂,不然就被發現了。」在三人離開之後,張嫌在走廊中再次顯露出了身形,嘆氣道。

「孫總?王局?該不會是電視里經常出現的那倆名人吧,如果真的是他倆的話,那還真是人前顯聖、人後禽獸呀,這齊城怎麼會有這兩個敗類呢?」嘆氣之後,張嫌回憶起了剛才領班和侍者間的談話,猜測道。

「算了,那種敗類不是我該管的,我還是先找找黑魂衛在哪吧。」不過猜測之後,張嫌也就想通了,成為魂師的這些日子他看到了光明之下的太多黑暗,到底是深黑還是淺黑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和所愛的人不被這黑暗侵蝕,這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麼自私,而是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

「不知道這三個月前懸賞的小鬼會不會已經離開這裏了,看這裏並沒有因為溺亡事故而停業,說不定那小鬼已經不在這了呢。」張嫌再次發動了彩鱗護臂的隱身功能,在隱身狀態下在會所里潛行着,查探著會所里是否有殘留的小鬼魂痕。

「啊!救命啊……救命……」就在張嫌剛找到一絲小鬼魂痕之時,突然,走廊的盡頭傳來了一陣悲慘地驚呼聲,緊接着是一陣騷亂的聲音。

聽到尖叫,張嫌眼神一凝,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迅速朝着騷亂現場靠近過去,最終停留在了能夠觀察到騷亂現場的一個拐角,將眼神定格在一個大門敞開的房間。

「磊子,這到底怎麼回事?!」穿着領班制服那人此時也站在了發生騷亂的房間外,着急的沖着房間裏面問道。

「領班,那個白蓮瘋了,她咬了王局的脖子,王局的脖子現在止不

住的冒血!」一名侍者從騷亂的房間里沖了出來,渾身是血的喊道。

那侍者讓張嫌很是熟悉,正是先前張嫌隱身避開的那兩名侍者之一。

「快給王局止血,我剛才不是還叫你好生伺候着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領班聽到侍者彙報,生氣地斥責道。

「我和小峰把白蓮、百合送進去之後就被王局趕出來了,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聽百合說是白蓮不願意配合,然後王局想要用強,結果在王局剛把白蓮扒光之時白蓮就突然瘋了,對着王局的脖子上去就是一口,王局的脖子就不停地噴血了。」侍者哽咽地說道。

「白蓮瘋了?她不是被黃經理調教過了嗎?怎麼還能發生這種事?」領班男子皺了皺眉頭道,疑惑之餘踏步走進了事發的房間。

在領班男子消失在房間入口之時,張嫌也已經找到了一處無人的廁所藏了進去,再確認無人察覺后,才放出靈魂前往出事的房間。

張嫌的靈魂在會所里快速遊盪著,眨眼間便從側牆穿進了發生命案的房間,剛一進到房間,他便被房間里的情形嚇了一跳,地面上血流成河,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裸身倒在血泊之中,張嫌認出了那名男子,還真是上過電視的那個王局。

除此之外,房間里還有一名身材高挑的裸身男子滿臉驚恐的站在牆角,一名嬌小的女子蜷縮在沙發上不停的顫抖,最詭異的是,房間深處,一名滿身是血的裸身女子四腳朝地、趴在地上,露出尖銳的鬼牙,宛如瘋子、妖魔一般。

不只是張嫌,其他人也都盯着那裸身女子,進到房間之人無一不被那滿身是血的女子驚的魂顫,誰也不敢向前靠近,全都依靠在臨近門口的牆壁上,一邊警惕著裸身女子的動作,一邊防止裸身女子逃脫。

「王局怎麼樣了?」此時,進到門內的領班男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局,神色慌張地問身邊的人。

「從剛才開始就一動不動了,看來是不行了。」說話的是距離領班男子最近的一名侍者,一邊說話一邊搖頭。

「媽的!白蓮你個臭娘們,你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王局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居然不識好歹,你殺死了王局,你以為你還能活嗎?」見王局死透了,領班男子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兩眼失神,不過片刻之後,他臉色逐漸陰冷了起來,兩眼死死的瞪着俯身趴地的裸身女子,狠狠地罵道。

張嫌的眼睛始終盯着那個裸身女子,他認得出那人就是海報中手托新茶的女子之一「白蓮」,不過和其它人不一樣的是,他注意的不是那裸身女子的瘋魔模樣,而是那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只有魂師才能看到的黑色魂力,心裏嘀咕道:「黑魂衛!」

「保安人哪?給我去抓住那個臭娘們!」罵完之後,領班男子再次對着身後眾人嚷道。

男子叫嚷之後,三名手持警棍的黑衫壯漢不知道從哪裏冒了過來,一股腦的全部湧進了屋子,站在了領班男子身後道:「雷哥您吩咐。」

「白蓮那臭娘們咬死了王局,你們先把劉總和百合帶下去,然後把那白蓮給我拿下!」見黑衫壯漢趕來,領班男子用下巴指了指瘋魔樣子的白蓮,然後又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王局,陰狠地命令道。

「王局?!怎麼會?他媽的,這不是砸咱家買賣嘛!我們哥幾個把那臭娘們打死算了?!」聽說王局死了,黑衫壯漢中的那個領頭之人朝血泊里的躺屍望了一眼,才發現死者原來是王局,驚呼道。

「隨你,想打死就打死,打死了也無妨!」領班男子陰冷地回應道。

張嫌繼續以靈魂姿態看着房間里正在發生的事,見三個黑衫壯漢聲稱要打死那被稱作「白蓮」的女子,他笑着搖了搖頭,轉身靠在了一面牆上,如看戲一般作壁上觀。

「嘿嘿嘿,你不一起上嗎?」在張嫌轉身之後,白蓮把眼神從那幾個壯漢身上挪開,望了望張嫌,笑着問道。

「怎麼說呢?你應該就是黑魂衛吧?雖然我是來抓你的,但是看你滅了那幾個為禍人間的害蟲我倒也挺樂意,你儘管動手,你和他們之間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咱倆再切磋。」張嫌搖了搖頭,對白蓮笑着回應道。

「你他媽在和誰說話?你個臭娘們果然是瘋了,你們快把她打死!」見白蓮把臉轉向了一個無人的方向說着話,領班男子痛罵道,痛罵之後,再次發出指令。

「是!」在接到領班男子的指令后,三名黑衫壯漢也不再猶豫,直接帶離了劉總和百合,然後跨過了王局的屍體,拎着棍棒就朝着白蓮衝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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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登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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