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一百零八節:鬼人

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一百零八節:鬼人

張嫌沒想到第一個懸賞就是一個強大而詭異初級鬼級,這種等級的亡魂在靈魂境可以算得上相當強大的存在了,他之前誤闖鬼宴的時候就是慘遭受了傷的鬼級亡魂翻車鬼的毒手,那時的翻車鬼雖然魂力等級在中級鬼級,但是卻因受傷魂力略降到了初級鬼級的水平,可是就算只有初級鬼級魂力的翻車鬼依舊能輕易地將他和盧森輕易擊潰,所以只要亡魂進入到了真正的鬼級,其實力就已經不容小覷了。

第一個懸賞影像放完,大幕上羊角胡人影面無表情的沉寂了片刻,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似的一言不發。

「初級鬼級亡魂,而且有着強大的反偵察意識、詭異的誤導手段、出其不意的攻擊手段,被滅殺的那個人我聽說過,史家的金牌獵手史咸豐,初級魂祖等級的魂力,魂技修的都是史家的一些獨門絕技,威力還算不錯,這種人居然喪命在那戮沉鬼的手裏,可見那戮沉鬼不是省油的燈,中級魂祖等級都不一定單槍匹馬將其抓回。」何璐分析著。

「好厲害,我只當是看個靈識影像,沒想到鹿姐能從裏面看出這麼多信息來。」聽完何璐的分析,張嫌不由得讚歎道。

「是你第一次接觸懸賞大觀沒經驗,這種懸賞就應該這麼去分析,那些影像可不是放着玩的,裏面蘊含着各種各樣的信息情報,看明白之後才能準確判斷是否可以預接,這是這裏的基本常識,你也要學着點,這不像在獵魂公司,沒了奶嘴的孩子要學會自己找奶吃。」蒲梓潼教育張嫌道。

「好好解釋嘛,總感覺你把我當個小孩兒似的教訓,我這不是出來跟你長見識的嘛,給我留個面子呀。」張嫌苦着臉埋怨道。

「好了,好了,主要是鹿兒姐分析的很對,這戮沉鬼確實實力強大還鬼計多端,拋開其初級鬼級魂力來看,它的綜合實力應該可以定義在中級鬼級實力,我們四個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是其對手,而且很有可能被逐個擊破,所以這第一個懸賞還是不接為妙。」蒲梓潼判斷道。

張嫌點了點頭,他也贊同蒲梓潼的判斷,接懸賞雖然是為了掙錢,但是把命搭進去就不值了,不愧是價值十萬的懸賞,其難度等級絕不是普通魂師能隨便接取的。

「沒想到第一個就這麼難了,那麼之後的懸賞豈不是越來越難?」張嫌琢磨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張嫌弟弟,不是這樣的,這裏的懸賞不是按照懸賞的難易程度進行排序的,而是根據各個家族的發佈懸賞的時間排序的,所以第一個懸賞並不就是最簡單的,也不一定是最難的,而是發佈靠前的,之後說不定有比這個懸賞簡單的,也可能會有比這個懸賞還難的,懸賞金額都是發佈者根據自主判斷給出的,

價格高低和難易程度也不一定成正比,有時可能價格高難度低,有時可能難度高價格低,這全憑想接懸賞的魂師自己長眼,所以這裏的懸賞大觀就像是懸賞令的鑒寶場。」何璐在一旁回答道。

「也就是說之後的懸賞也有可能出現我這種等級的魂師能做的吧?」張嫌豁然道。

「嗯,只是有可能,我來這也只是碰碰運氣,運氣好的話可能找到合適的,當然也有可能一個合適的都找不到。」何璐繼續說明著。

聽完何璐的解釋,張嫌這才明白懸賞大觀和獵魂公司的懸賞模式區別在何處了。

不知道是有人預接了第一個懸賞,還是到時間后自動跳過,大概過了三分鐘的時間,大屏幕上那個羊角胡男人的虛影微微一笑之後再次消失,屏幕上的魂波再次打出了「第二幕」的字樣,然後新的影像開始閃爍而動,懸賞大觀繼續進行了。【#@愛奇文學…&最快更新】TV首發

第二幕的影像不似第一幕那樣是以某位魂師的第一視角出現的,而是再現了一個圍獵的戰團,像是四五個魂師正在圍捕一隻亡魂,但是無論這些魂師如何圍捕,那亡魂都能以靈活的姿態躲過一眾魂師的層層包圍,最後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蹤跡,在亡魂閃爍消失之後,四五個魂師有人放出了強大的魂力進行感知,有人用着某種探查手段探查著亡魂殘留的魂力印記,但是經過一番調查之後,所有的魂師都在不停地搖動着腦袋,意思是跟丟了目標。

「大奇,魂蜻蜓都錄下來了嗎?」畫面里,一個看似四十歲左右的中年魂師轉頭對着一個年輕的魂師問道。

「蒙大叔,魂蜻蜓一直開着的,都錄下來了。」被稱作大奇的年輕魂師趕緊回答道。

「讓它顯現出來吧,順便把我之後要說的話也錄上。」中年魂師吩咐道。

「蒙大叔,你這是要……?」年輕魂師不解的問。

「別廢話,讓你錄你就錄。」中年魂師再次厲聲催促着。

年輕的魂師聽到中年魂師着急催促,趕緊遵照在中年魂師的指示,像是用魂力控制着什麼似的,這影像的鏡頭便朝着那個中年大叔的正臉而去,和那個被稱作蒙大叔的中年男人正面相對,將中年男人臉上的胡茬毛孔都錄的淋漓盡致。

「好了嗎?」中年男子一會兒看着鏡頭,一會兒臉朝着一邊撇去,大聲問道。

「已經好了蒙大叔,你直接對着你眼前那隻魂蜻蜓說話就行,它能把你說的全部記錄上。」在鏡頭之外,年輕魂師道。

中年大叔在鏡頭面前側着臉面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正對着鏡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嚴肅的說道:「我是本省藍池縣關家的關蒙,等級為初級魂祖,所接的懸賞委託是獵捕一隻高級小鬼,現如今我們追着這隻小鬼

一直到了齊城,這隻小鬼就暫時稱之為閃星小鬼吧,就是剛才影像中逃跑的那個,它十分難纏,且有着極其詭異的逃遁魂技,由我和我帶領的三位中級魂王等級的家族小將無法將其困束住,這是我們第三次圍獵失敗了,而且失去了它的線索蹤跡,所以我在這裏錄下這段內容以尋求來自齊城魂師朋友的援助,首先是情報,凡是能提供給我們準確的閃星小鬼情報的,我們會給予五千元的酬勞,當然這個情報必須可靠,其次是援助,我們誠摯的向齊城的魂師們求援,希望有實力且有意願的魂師加入我們的臨時獵捕隊伍,我們將給予一萬的傭金酬勞,這則懸賞將會在懸賞大觀播放,期限為半個月,不需要接取,有意者可以到齊城的站前街十四號泰申賓館402號房間找我們,謝謝。」TV手機端/

中年大叔說完話,影像便直接消失了,屏幕上露出了幾個青光大字,寫着第二幕完。

「這就是所謂的不需要接的懸賞吧,聽起來是情報和支援類懸賞,沒想到加起來也能給到一萬五的酬金。」張嫌對着蒲梓潼道。

「嗯,和預接懸賞不同,這就是不接懸賞,我沒怎麼聽說過這個發佈懸賞的關家,好像在魂師境內沒有多少名氣,從之前圍捕那隻高級小鬼的獵魂影像中看,關家的魂技太過平庸,在魂師境根本排不上號,但是那隻高級小鬼的身法就極其神秘了,在面對四人同時圍捕的時候,那小鬼居然能用移形換影的方式躲過層層包圍,還能不著痕迹消失不見,而且讓人難以追蹤,若單論逃跑能力的話,那小鬼確實值得重視。」蒲梓潼分析道。

「關家是新興的魂師家族之一,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魂族,創立關家的是關知之,是個傳奇女子,早年拜在了根靈散人鼎尚大師的門下,才從普通人變成了魂師,鼎尚你應該聽族內人提到過吧,中級魂仙等級,魂師境屈指可數的強者,關知之在鼎尚那裏學藝五年,據說學到了鼎尚魂仙的七成能力,年紀輕輕的便到了高級魂祖等級,在鼎尚軀體老死,靈魂自我度化之後,關知之先是在夏家當了五年客卿,後來自立門派成立了關家,算是夏家的附屬門戶吧,在此之後,關家發展了十幾年,也慢慢有了起色,那關蒙是關知之最小的胞弟,從沒有任何根基到初級魂祖等級只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也算是不錯的了。」何璐說明著。

「關知之?我聽說過,是那個三十多歲就進入到魂仙等級的才女,以高級魂祖等級被夏家納為客卿,在夏家晉陞到了初級魂仙等級,因為這事,夏家還專門為關知之舉辦了一個巨大的慶祝典禮,當年我爸爸都被應邀去參加她的魂仙儀式了,原來關家就是她創立

的呀。」蒲梓潼回憶道。

「沒錯,據小道消息說,關知之當年喜歡上了現任夏家族長夏文命才答應去夏家當客卿的,雖然夏文命也很喜歡關知之,但是夏文命當時已有前任族長定下的婚約在身,如若不從,族長之位便會易位,所以夏文命最後還是選擇了他在族內的地位,遵從前任族長的媒妁之言,取了那個前任族長安排給他的女子,從那之後,關知之便離開了夏家,雖然關知之離開了,但是依舊和夏文命暗地裏保持聯繫,維持着情人關係,後來未婚而育,傳聞是懷了夏文命的孩子,但是因為是私生之子,所以那孩子跟着母親姓了關姓,自那之後,關知之帶着孩子創立了魂族關家,而夏文命背地裏一直給予自己這個情人的各種支持。」何璐繼續介紹著。

「關家還有這樣的故事呀,不過鹿兒姐你扯遠了,這個懸賞我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你們何家的那種獨門追蹤秘技可以派的上用場了,再加上我們蒲家的戲魂,圍追堵截一個高級小鬼還是沒問題的。」蒲梓潼建議道。

「可以一試,只不過他這一萬懸賞可不是每人一份,如果我們四個一起去的話,那這錢就要四個人分了,每人到手的錢就不會那麼可觀了。」何璐笑着回應着。

「先不說情報,就是支援這一項就有一萬呢,每人兩千五不也很多嗎?」張嫌不解的問道。

「不愧是來自獵魂公司的魂師,獵魂公司的那些懸賞確實很便宜,除了因為大部分的懸賞都比較簡單以外,還因為有些懸賞是以廉價甚至義務的模式發放的,有些懸賞是由獵魂公司背後的大樹代為發佈的,高價懸賞的大頭暗地裏都被公司抽走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這就類似外包,一些本來高價的懸賞經過獵魂公司運作之後到你手裏就變了廉價的懸賞,當然這裏面有一套十分隱秘的模式,以你的資歷是看不明白的。」何璐滿是嘲弄的語氣回答道。

「不對呀,我完成懸賞的時候有些發佈者是願意直接給我錢的,他們說的價位和獵魂公司發佈的懸賞價位是一致的呀?」張嫌依舊不解的問。

「你說的是沒錯,但是這就和稅收一樣,一個東西的銷售或者購買可以加收十幾項稅甚至幾十項稅,你單看一個稅確實抽成比例不高,但是全部加起了可能是就不低了,一個汽車在國外可能也就幾萬塊錢,賣到了咱這裏,那個車的價格可以翻個兩三倍,同理,獵魂公司的懸賞也是用着這種收費辦法,獵魂公司把一個懸賞分項進行收費,比如通告費、發佈費、懸賞費等等,真正的懸賞賞金可能有好幾項,但是到了你手裏的就只有懸賞費這一項,這樣說你明白了吧。」何璐說明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有一些普通家庭和小商小販也能發佈懸賞呀,他們家裏能支付的起這麼多錢嗎?」張嫌不解的問道。

「這裏面有好幾種可能,一種是我之前說的廉價義務模式,主要是為了消滅亡魂來維護社會穩定的作用,只要不是很麻煩,獵魂公司就會接受,之後有官方給予一定的補助,第二種就是發佈者個人或家庭很有錢或者急需解決魂鬼問題,那麼他們不惜傾家蕩產也要發佈,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金主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花錢尋求代發佈者進行發佈,總之每一種可能都帶有特別的目的性。」何璐說明著。

「確定這不是厚黑學嗎?我怎麼感覺世界突然變暗了呢?」張嫌苦笑的道,他不敢相信何璐說的是真的,但是又覺得何璐也不會毫無理由的騙他。

「你自己判斷就好了,對於關家的這個懸賞你有什麼意見嗎?」何璐也不打算繼續強調,轉而問張嫌道。

「鹿姐說的是這個第二幕的懸賞大觀吧?我覺得可以接取啊,我稍微會點偵查手段,實力上雖然不強,但是可以給大家打個下手。」張嫌道。

「那好,我將這個懸賞記錄下來了,完事之後我們略作商議,靈兒那邊肯定是聽我的,你們兩個小情侶需要商量出統一的意見,做與不做需要達成一致協議,可以吧?」何璐問道。

「嗯嗯,我聽鹿兒姐的。」蒲梓潼笑着回答道。

「好的。」張嫌回答道。

屈靈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第二幕消失之後,那個羊角胡男人虛影再次出現了,他只是簡單的強調了一下剛才的懸賞性質,提示大家可以直接去影像中指定的地點商討詳細事宜,之後便不再說什麼,虛影消失之後,第三幕開啟了,畫面再次變得五彩斑斕了起來。

畫面裏面,幾個鏡頭來回變換,都在聚焦著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身上,那個年輕人像是身處一家商務公司里,他正在緩緩的走進了一個商務會議室,推開會議室的門,會議室里有兩個同樣穿着西裝的人正嚴陣以待的等着他,見他進來了,其中一個人對着另一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從會議室里走了出去,順帶把門給嚴絲合縫的關上了。

「郭治,我們公司將要上架的產品信息是你偷走的吧?」會議室里,留下的那個人對着剛走進來的年輕人冷冷的問道。

「崔總,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說是我偷的,你得拿出證據來呀。」被叫做郭治的人回答。

「我血口噴人?我們公司的最新產品等著入秋了再發佈呢,可是你們公司這個月初就直接發佈了一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產品,從造型模樣到銷售策劃都和我們公司設定的一模一樣,你能說不是你偷了我們的策劃案嗎?」被

叫做崔總的人問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模一樣就能說明問題了?這產品及策劃很有可能是我們公司先想出來的,只不過我們兩家想到一塊去了而已,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嘛,雷同不很正常嗎?」郭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崔總,回答道。

「我罵你姥姥,你要說是產品原理或者外形有相近之處我還願意相信,你的產品可是和我們即將發售的產品一模一樣,連策劃書里我們制定的銷售步驟都一模一樣的照抄,你的話我會信?而且我們產品的核心是我親自上手的,關鍵性技術那一部分還被我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居然都能弄到手,將我的產品完美拷貝,你還說你不是商業間諜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公司仰仗着我的那款產品已經賺了不少了吧。」崔總生氣道。

「崔旗崔總啊,我還是那句話,證據呢?不然我會告你誹謗哦。」郭治冷眼道。

「確實,你的手段並沒有在這人世間留下證據,但是與你共生的那隻鬼魂做事卻不利索,在我的幾個關鍵文件放置地點都留下了痕迹,我的人最後追蹤到的就是你。」崔總依舊冷冷的說道。

「同行那麼多,怪不得你能把我叫來,既然你說瘋話我就跟你說些瘋話,你知道了如何?你奈我何?我們已經合為一體了,你敢在這裏把我給殺了嗎?」郭治奸笑着問道。

「你……你滾吧。」崔總使勁砸了一下會議室里的桌子,指了指門的地方,冷喝道。

郭治再次姦邪一笑,轉身走出了會議室,而之前從會議室出去的那個人再次走了進來,見郭治走遠了,便對着崔總道:「不是我不出手,他已經是鬼人了,人鬼共生,一榮俱榮,一損共損,我要是出手,那鬼死人也亡,人要是死在您的公司里,這事對外可就說不清了。」

「鬼人?」崔總喃喃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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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登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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