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大難臨城

第340章、大難臨城

「娘子,應該讓人在外面盯着,無論是什麼結果,我們都得掌握第一手消息……」

得知攝政王進入古戰場,墨染塵直接說出見解,看到托月胸有成竹的表情,馬上知道她已經早有安排。

托月淡淡道:「雖然信上說要我單獨赴約,你以不我真會傻到真的單槍匹馬赴約,暗中安排人跟着,你忘記了應熙的十九騎是怎麼滅掉的,有他們在漫天盯着,有情況會第一時間盯着我。」

「我今天看到雙生天石。」冷不丁托月冒出一句,墨染塵整個人一僵:「真的在攝政王手上!你確定嗎?」

「是在他手上,不過……」托月笑笑道:「你也不用擔心,雙生天石在他手上沒用,只有在我手上才會發揮威力,攝政王那邊不足為懼,現在擔心的古戰場里騰蛇。它一旦逃出古戰場,會威脅到附近村民們的生命安全。」

「我馬上進宮一趟,跟皇上說明此事,提前做好應對做準備。」墨染塵馬上出門,托月決定向香香打聽消息,古戰場裏面還剩下多少生靈。

墨染塵進宮一個多時辰便出來,找到托月道:「皇上說他方從太皇太后哪裏得到一個消息,七星石自古便是蕭氏皇族的致寶。按蕭氏皇室歷代傳承規矩,此物應由在位帝皇保管,只是不知道為何一直攝政王手上。「

「若不是有前世的記憶,根本無人識得此物。」

托月不以為然:「太祖皇帝沒有從攝政王手上收回此物,自然是因為攝政王知道此物的來歷。皇上有什麼打算?」

「皇上的意思是,若有機會拿回此物,交給你們全權處理。」墨染塵抓住托月的雙手道:「皇上說……你曾經得到此物的傳承,一定知道如何妥善處理。」

「你確定要聽嗎?我的處理方法你們未必喜歡聽。」托月抿抿嘴唇道:「攝政王想借些物一統五國,而我認為的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讓此物永遠離大地,讓人類自已發展進步,雙生天石的東西不適合這片大地。」

「你說句實話,武國若是沒有武安君,是否能保持目前的強大?」托月看着墨染塵問:「以你和皇上有沒有辦法,藉助武國國君的力量除掉武安君。」

「武帝又不傻子,沒了武安君替他們守住江山,憑他的能力保不住江山。」

墨染塵說出他的見解,托月淡淡道:「憑心而論,作為一國之君誰願意屈居臣子之下,誰願意百姓心中只有臣子而君王。自古有幾位君王甘做傀儡,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全由他人操控呢。」

「武帝對武安君早就生不滿,只是沒有機會和能力反抗。」

墨染塵想一會兒道:「幾年前皇上也想過這個法子,只是沒有辦法確定才沒有貿然動手。」

托月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幾年前,就是我在離開皇城的那一夜,我讓給給武安君送過信,你那時候應該也在場,應該還記得武安君當時的表情吧。」

「記得。」

關於托月的一切,墨染塵都沒有忘記。

墨染塵回想一下道:「我記得當時他完信后,儘管他努力掩飾,眼睛中的慌亂還是出賣他,我一直信的內容。」

托月笑笑道:「信的內容只有三個字,是武安君的名字。我猜怕是武帝也不知道,武安君本名是什麼,若是知道武國定不會似眼下這般太平。」

「武安君的本名!」

驟然知道信的內容,墨染塵也感到十分震驚。

托月淡淡道:「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曾經先後行刺過你我的大宗師江一白嗎?」

墨染塵想一下微微點頭,托月提起筆寫了三個字遞推他面前,看到上面的字后一臉不震驚道:「豈不是說武國江山其實早已經易主,實權根本不在武帝手上。」

「怪不得武安君無影門的人要殺你,他們是害怕你暴露武安君的身份。」

墨染塵耐不住激動道:「如此此一來軍權和無影門,他們必須得放棄其一,否則武帝必將會聯全朝中,其他朝臣分散武安君的權力。」

托月若有所思道:「現在只差一個機會,讓武帝知曉武安君跟無影門的關係,但這個人不能是我們的人,尤其不能跟你我、跟天機閣有關係,最好跟景國沒有任何關係。」

「你的這個要求有點苛刻。」墨染塵琢磨一番道:「其實不定非得讓武帝知道,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

「真不愧是皇城第一公子,這麼快便想到辦法。」托月毫不吝嗇自已的誇讚,墨染塵厚顏無恥道:「你夫君什麼時候不厲害,我再出去一趟,晚上等我好消息。」

托月頭痛地扶額,什麼天人之姿都是騙人的,墨染塵已經大步流星走遠。

直到天黑在山谷的人都沒有傳回消息,想到三戰場那麼大,兩者沒有相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翌日早上托月沒起床,攝政王府便來人,自從圓房后托月鮮少有機會早睡早起,一碗參湯灌下去后才勉強有力氣爬起床。

「王妃要生了?」

攝政王府的管事一句話就把托月弄蒙。

托月揉揉眉心道:「王妃要生了,理應找穩婆,找你們王爺啊。」

管事繼續道:「王爺從前便交待,如果生產時他不在府中,便讓我們來找六少夫人,說六少夫人能保王妃平安。」

沒想到攝政王一想弄死自已,一邊卻把最重要的人交給自已,那人繼續道:「還請六少夫人幫幫王妃,王爺說無論他對您做過什麼事情,王妃和小世子是無辜的。」

「冰兒,帶上東西,我們過去看看。」

托月考慮半晌后,還是決定過看看,對管事道:「你去一趟皇宮,請太醫過來瞧瞧。」

管事有些遲疑,托月淡淡道:「自古婦人產子如到鬼門關走一趟,冰兒雖然能醫術,但於婦人生產這一項她是毫無經驗,你總不能全指望她吧,自然得有經驗豐富的太醫坐鎮才行。」

「屬下明白。」

托月把陵叔喚過交待幾句,帶着冰兒坐上馬車前往攝政王府。

到了攝政王府管事馬上進官,自有人領着托月來到產房外面,聽着五妃的慘叫聲,冰兒在托月耳邊低語幾句。

托月面色微微一變,對奉茶的侍女道:「你進去把王爺最信任的侍女請出來一下,我這丫頭精通醫術,有幾句話想向她請教,或許對王妃有幫助。」

侍女福身退下,走過去跟守在產房外面的侍女低語幾句。

那侍女聽完后馬上走進裏面,不一會兒從裏面一名,神情威嚴沉穩的女子,走到托月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禮。

托月給了冰兒一個眼色。

冰兒問了侍女幾個問題,回頭對托月道:「少夫人,王妃難產的可能性極高。」

「為什麼是可能性?」侍女問,冰兒淡淡道:「奴婢沒有摸過脈搏,沒有看過王妃的胎象,不敢一次性斷言。」

「你們王爺把本夫人請來,說明他相信我不會害你們王妃,帶她進去瞧瞧吧。」托月用杯蓋刮著浮在上面的茶葉,根本不看侍女的表情。

「進來吧。」

僵持半天,侍女終於妥協。

管事帶着太醫進來時,托月獨自坐在外面悠閑喝茶。

「六少夫人,王妃的情況如何?」管事一臉着急地問,托月剛要開口,貼身侍女出來道:「太醫,我們王妃難產,還請你務必保住我們王爺的血脈。」

太醫卻看着托月,托月放下茶杯道:「看本夫人幹嘛,快想辦法解決啊。」

「您才是大夫,本夫人可不會醫術。」太醫的反應讓托月哭笑不得,真當她萬能,道:「我家那丫頭醫術也不差,你們若信得過本夫人,可以讓她在旁邊幫忙。」

「鬼,有鬼啊……」

王妃突然大呼有鬼,托月愣一下毫不猶豫走入內。

產房裏全是血腥味,看着不受控制的王妃,明明是個絕代佳人,卻被折磨得骨瘦如柴。

「王妃,沒有鬼。」托月顧不得許多走床前,握住王妃的枯瘦的手安慰:「不怕,有我在這裏守着你,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深深地吸一口氣,您很快就能跟孩子見面。您想不想抱着他,親親他的小臉,拉拉他的小手。」

托月的聲音一直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在她耐心的安慰聲中,王妃漸漸放鬆心情,太醫和冰兒馬上行動。

穩婆在慢慢順正胎位,太醫讓人熬了湯藥,還讓王妃含參片提神,托月也一直在輕聲細語地安慰,喝過太醫熬的湯藥后終於有力氣生產。

王妃一直緊緊抓住托月的手,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托月也不好抽身離開,直到一聲響亮的啼哭聲響起,孩子落草王妃脫力昏睡。

太陽都已經偏西,確認孩子和王妃都沒事後,托月把侍女叫過來道:「想個辦法,馬上把王妃和小世子送到王爺屋裏面,這屋子不能再待……會要他們命的。」

侍女是攝政王親自選上來的人,馬上明白托月話里在的暗示,有人在王妃屋裏動了手*******婢馬上安排。」

侍女果然馬上安排人,趁著王妃昏睡時,連床帶人一起抬到攝政王的卧室。

托月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抱着孩子一直等到王妃醒來,把孩子放到她身邊:「這是您的孩子,他長得真漂亮,就像王妃您一樣好看。」

王妃摟着嬌弱的小生命,眼眶裏漸漸溢滿淚水,看看孩子又看看托月,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已的心情。

「孩子很健康,王爺看到孩子一定會很高興的。」托月摘下腰間玲瓏玉佩放到孩子的襁褓里:「這是我送給孩子的見面禮,

世間上沒有鬼的,以前看到的那些……是有人想害您做屋內做了手腳,如今你睡在王爺屋裏沒人能達您。」

「有人在我屋裏做了手腳,你沒有騙我吧。」王妃虛弱地問,托月含笑道:「等你身體養好了,我親自做給您看。很多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實了解真相便不可怕。」

「本王妃明白了,謝謝你……六少夫人。」王妃在托月的安撫下,心情也平靜了許多,看着懷裏的孩子出神。

托月不忍打擾母子二人獨處,走到外面對侍女小聲問:「王妃素來深居簡出應該不會得罪什麼,只問王爺最近有沒有納新人、寵幸府中女侍?或者有沒有下人被得罰過?」

「六少夫人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奴婢會把事情都查清楚、處理好。」

侍女自信地回答,托月淡淡道:「眼下王妃母子平安,王爺應該也快回來,托月不便一直留在府上先告辭。」

「奴婢代王爺、王妃謝六少夫人施以援手。」侍女深深地行了一禮,托月寒暄兩句,便帶着冰兒離開王府,走出大門時卻發現墨染塵在外面。

「情況如何?」墨染塵過扶着她上馬車。

「母子平安。」托月疲倦地靠在軟枕上:「青雲山那邊有動靜嗎?」

「你不是說過,孩子降世之時便是……」墨染塵壓低聲音道:「攝政王一黨都會毒發身亡嗎?」

「毒發身亡不會至於,頂多是看起來病入膏肓。」托月無奈地笑笑道:「殺人終歸是犯法的,只要他們不能再為攝政所用便可,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你還是心軟了?」

「我不想你為難。」

墨染塵把托月抱入懷裏:「你累了,靠着我休息一會兒。」

托月是真的累了,靠在墨染塵不一會兒便睡熟,最後是被墨染塵抱着進府,睡到玉兔東升才轉醒。

阿彌侍候她梳洗后道:「公子離開前吩咐廚房熬了粥,說等少夫人睡醒了務必吃下。還有手上的瘀傷,也要冰兒再上一回葯。」

瘀傷?

托月抬起雙手看一眼,才發現手腕上有紅到發紫的瘀痕。

應該是王妃生產時,用力太過無間抓傷,笑道:「算不得什麼傷,過兩天便能消退。」

想到墨染塵不在府上,托月邊吃邊問:「都這麼晚了,公子出門是公幹,還是有別的什麼事情?還是說青雲山那邊傳來什麼消息?」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城中禁衛軍都出動。」

「連禁衛軍都出動了肯定不是小事,你讓陵叔安排出去打聽一二,萬一是造反什麼的我們好早做做準備。」

「造反!誰要造反?」阿彌驚訝地叫出聲,托月馬上解釋道:「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無論是發生什麼事情,能出動禁衛軍的都不是小事,我信也有備無患嘛。」

阿彌趕緊去找陵叔,托月用過粥便歪在榻上休息,忽然香香帶着茶茶撲進她懷裏。

托月給另一隻白狐取名茶茶,因為它經常偷茶喝,抱着兩個瑟瑟發抖的小傢伙,托月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抱着它們走下樓,打開密室,放下它們道:「在裏面好好待着,等我解決大怪物便回來。」放了水和食物,托月拿起落星劍,施展輕功來到東城門。

到了東城門才發現,城門前全都是人,看到他們衣着打扮,便知是青雲山附近的百姓。

托月在城樓上找到墨染塵,走到他面道:「發生什麼事情,城外的百姓怎麼全躲到城裏,是不是青雲山古戰場那邊有動靜?」

墨染塵望着城門外面道:「眼下還不清楚情況,你的人也一直沒傳信回來,只是天快黑時城外的百姓紛紛逃進城,說從山上衝下來很多野獸,還有讓人他們趕緊往城逃,還讓人找我趕緊帶兵守住城門,說是有大事發生。」

「就是說誰也不知道,青雲山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托月想了想道:「不行,我得親自過去看看,不能讓危險波及到城裏,騰蛇若是逃出來,城牆根本擋不住。」

「我陪你一起過去。」墨染塵拉住托月的手,托月馬上反對道:「不行,你得留在這裏指揮眾人,我答應你一定不再祭獻自已,一切以保住自已的性命為重。」

「你騙過我一次,不能再騙我第二次,否則我會再次把你忘記得乾乾淨淨。」

「知道了,我一定會回來的。」托月飛身下城樓,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墨染塵心裏十分糾結,可是眼下又沒有可以交託的人,只默默看着她消失在夜色里。

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時光倒流前她是不是也這樣絕然離去,毫不猶豫地祭獻自已。

望着樓下站在他們身後的百姓,墨染塵忽然很茫然,沒有權力無法保護想保護的人,擁有權力卻有了責任和羈絆,做不到毫無顧忌地放下一切,追尋她的身影。

「你去找她,這裏有我呢。」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應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城樓。

應熙淡淡道:「你不用擔心我會有什麼私心,我的家人也在皇城裏,守住城門才能保護好他們。」

墨染塵遲疑一下飛身下城樓,邊走邊道:「九妹妹,你一定要等我,無論是什麼結果,這次我一定要陪在你身邊,絕對不會讓你孤身一要面對危險。」

遠方偶爾傳來猛獸的聲音,墨染塵不由提足真氣,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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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的庶女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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