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毒婦

第四百六十章 毒婦

杜守信曾經也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守着夠餬口的工資過活,待在深山老林里也沒有怨言,他是真的愛惜這些樹木,可他做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轉正,每月拿着這麼點的工資在對比發現金礦之後,就產生了變化。

只要將這些礦石搬運出去,驅除裏面的金子,他就有錢了,能娶老婆,能有孩子,年少時期本就能夠成全的夢,因為耽擱至今,就對這些金礦有了歪主意。

他抓林容幾人,不為別的,就是不想這件事這麼快被捅出去,其他的幾個幫手也是這樣的想法,有了金礦,他們就發了。

還沒等他們動手,在裏面聽見吵鬧的錢滿生就背着礦石,抱着盒子從裏面跑了出來,他看着外面這麼多的人,立即就怔愣了,以為是來特地抓他的,轉過身就往回跑,杜守信眼尖的看見了礦石:「臭小子,你敢偷我們的礦石。」

他們分了一批人跟着錢滿生進去,另外一批人與林容幾人纏鬥,李兮若看着錢滿生手裏的盒子,連忙跟了進去。

這山洞狹小幽暗,不少人亂做一團,林容正將杜守信抓住,回頭一看李兮若不見了,皺了皺眉目,松過了手徑直往裏面找去。

錢滿生背着礦石跑不快,被人抓住了衣領,只管拿着盒子去砸人,李兮若想要躋身過去,卻總是被人圍住,越往裏走,空氣就越稀薄了,以往這種礦洞,會有專門的輸入空氣的機器,但是杜守信幾人都是農民,沒什麼經驗,只是巧合之下發現了這裏有一個洞,便以為自己得到了寶貝,卻不知道要是他們長時間待在裏面,吃走都會窒息。

林容一進來,就將光打在了石壁上,不出意料,這上面的礦石已經搖搖欲墜,而他們這十幾個人擠在洞裏,不僅會使得空氣越累越稀薄,再往裏面走,只怕這洞就要塌了。

李兮若在深處也發現了異樣,礦洞上面的石灰不斷的往下掉著,那幾個人還在打鬥的根本沒把這個當一回事,她一伸手接下了一把石灰,林容就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快走。」

她向錢滿生望去,見着他抱着盒子越走越遠,立即喝道:「不要再往前走了。」

錢滿生聽着只覺得是恐嚇,哪裏會認為是勸告,還是一個勁的往前跑,李兮若正想追,卻被林容拉的死死的,礦洞口已經開始在搖晃了,遲鈍如杜守信和錢滿生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快跑。」

林容拉着李兮若向外跑去,李兮若回頭看了一眼錢滿生,盒子已經被他扔在了地上,他也不要礦石了,拼了命的往前沖,岩壁上的石頭開始紛紛砸在眾人的腳下,眼見着一塊石頭要砸上李兮若的頭,林容眼疾手快的將整個身體蓋住了她,替她擋了重量,他悶哼一聲,帶着李兮若出了洞口。

他們剛剛見了光明,後面的礦洞就坍塌了,杜守信帶的一幫人和錢滿生,沒有一個人及時跑了出來。

李兮若躲過了一劫,一抬頭,卻見着封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一點也不着急他們的生死,像場外的觀眾一樣,要是死的好,指不定還要拍拍巴掌。

林容看了看李兮若:「你沒事吧。」

李兮若松過了一口氣,卻又對着林容疑惑道:「你這麼關切我做什麼?」

封延此時咳了咳:「裏面的人應該還沒死,只是被埋住了,我們先去求救,他們還能支撐一會兒。」

封延岔開了話題,林容也沒有再看李兮若一眼,幾人打電話求援,找了專業的人士,找了將近兩天,才將裏面的所有人救出來。

倒是每一個死亡,大半部分是輕傷,可是有一點奇怪,杜守信幾人和錢滿生出來的時候都是瘋瘋癲癲,像撒癔症一樣,認不清人,錢滿生的父母是哭着到歧浥去接他的,不知道自己好好的一個兒子,不過做個課題,怎麼就這樣了。

李兮若讓毋林去打聽了關於盒子的動靜,因為是左思齊的所有物,盒子倒是歸還了,只是這盒子已經被打開,裏面沒有任何得東西,只是一個空空的木盒子,沒人知道在礦洞裏面發生了什麼事,盒子裏面裝了什麼,又成了剎樹村的一個迷。

李兮若給陳蘭的三天時間已到,這日,李兮若剛躺下,毋林就着急道說陳蘭又犯病了,口吐白沫,臉色青白,感覺李兮若要是再耽擱一會兒她可就要去了。

李兮若起身去她房間一看,人確實已經快要不行了,她讓毋林拿來了陳蘭這三天叨叨索索陳列的自己的罪狀,大致看了看,扔在了一旁:「人我救不了了,趁早準備後事吧。」

說着她就要走,毋林兩兄弟急忙攔住她:「不是,人好好的,怎麼就救不了了?」

李兮若看向他們二人,似乎他們在明知故問:「你們沒忘記,三天前她就快要不行了,我給你們時間去找人求當事者原諒,你們找到了嗎?她的罪狀,承認清了嗎?」

「我,這,能找到的我都上門賠禮道歉了,但是大多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這些正常人也會犯,憑什麼就是我媽。」

「你也說了,上面寫的都是小事,如若是小事,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嗎?」

毋林一下子明白回來:「您是說,最大的一件,她沒說。」

李兮若沒有作聲,毋林急忙奔向陳蘭的床頭:「媽,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就承認了吧。」

但是現在的陳蘭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哪裏還能開口說話,毋林只好又轉去求李兮若:「大師,你再幫幫我們,幫幫我媽,只要她能開口說話,我一定讓她承認。」

「機會我已經給過一次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

毋林一把給李兮若跪下:「大師,最後一次,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李兮若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一眼陳蘭,對着毋林道:「明兒早上,在門外給你媽哭喪吧。」

毋林一愣,給要出去的李兮若讓了道。

翌日一早,陳蘭的院門外,毋林就穿着孝衣跪在地上哭喊,把相近的鄰居都給引來了,那嗓子嚎得血活,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想着這陳蘭好不容易能享福了,居然就這麼去了,大兒子才娶媳婦兒沒幾天,連一口熱乎的媳婦兒茶居然都沒喝到,也未免太慘了。

其他人都站在院門口聚集,勸毋林別傷心了,只有一人尋着另一邊,想偷偷摸摸溜進房間,卻被毋鳴一把抓住了肩頭:「總算找到你了。」

那人一愣,慌亂的轉過身,毋鳴也沒有想道是這人:「潘叔,怎麼是你?」

潘貴剛想要逃走,何嬌就給攔下了,看着潘貴道:「潘叔,平日裏我家待你不薄,你怎麼恩將仇報呢?」

潘貴這才知道中計了,毋林見着收網了,抹了眼淚,脫了孝衣就走進來,潘貴直愣着眼睛:「你媽沒死。」

毋鳴對着他吼道:「當然沒死,我們平日裏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害我媽。」

因為知道讓陳蘭自己說出來困難,李兮若索性就換了一個法子,傳消息出去陳蘭不行了,做這件事的肯定就想來看個究竟,果然是一抓一個準。

潘貴對着毋鳴的臉呸了一口:「你媽那老毒婦,早該死了,你們這些龜孫,還學着你媽的德行來害我。」

毋林沒有說話,沉默著將潘貴帶到了屋裏,潘貴見着陳蘭已經面色蒼白的躺在了床上,屋裏站着李兮若和道衍二人,李兮若看着他也不是很驚奇,早在他在城隍廟燒香供奉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些許,如今只是應證罷了。

潘貴剛轉身,毋林就跪在了他面前:「潘叔,我媽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儘管說,我們做兒女的來償還。」

潘貴看着毋林這一跪就愣住了,良久,他癱倒一般坐在了椅子上:「如果當年,你媽像你這樣,誠懇的求原諒,我或許,就不會記恨至今了。她傷害的不是我,是我的哥哥,潘坤。」

當年發生了怪魚的事件,大家齊心合力的將魚埋在了地里,彼此發誓絕對不碰這個,可是陳蘭和潘坤當時還是少男少女的年紀,忍不了飢挨不了餓,關鍵是,他們不信這個,有什麼比吃飽還重要的事,所以他們又挖出了魚,閉着眼睛重新打開了魚腹,可是裏面已經沒有那可怖的東西,而是只有一顆魚驚石,長相奇特,潘坤當時就把它挖了出來,然後和陳蘭把肉煮了,自己吃了,用衣服裹着一些剩餘的生肉偷偷摸摸給了家裏吃。

潘坤當時還挺喜歡陳蘭,就給她打磨了一下魚驚石,送給了她,陳蘭剛開始接過之後還挺高興,覺得這玩意跟琥珀一樣,可是後來,她發現裏面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些雜質,是以前所沒有的。

起初的時候她沒有在意,以為這種玩意兒在外面放久了會出現不良的反應,就會裏面生東西,所以她就給放在了柜子裏,等著有一天她想起來去柜子裏面找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黑色的雜質勾成了一個像極了人臉模樣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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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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