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啞葯

第四百二十七章 啞葯

要是來路不明,指不定就是倒斗來的,可是姜家有錢有勢,沒必要還干這個,還跌份的藏在地下室的天花板上。

而且李兮若剛剛看了那個梯子,上面沒有長久堆積在這的那種塵灰,反倒是鞋印子不少,證明有人經常來這。

小五對着李兮若道:「要不然我們現在去告訴姜老頭,讓他知道這事,這麼多寶貝,我們怎麼也算將功補過了吧。」

李兮若搖搖頭,覺得小五眼皮子太淺,姜家在A市的財富可不是這麼點東西能夠衡量的,這些東西雖然值錢,可是姜萬城未必會放在眼裏,他們要是拿着這個去邀功,姜萬城只會告他們一個擅闖私宅罪,心裏也會對她越發憤恨。

「先回去再說吧,至少現在已經查出了姜家土地一事,至於姜峰怎麼死的,還要再好好想想。」

小五偷瞄了一眼上面的寶貝,心裏還有些捨不得,想着這麼多的東西,又不知道是誰放在這的,這要是隨便拿上這麼一兩件,就可以夠他逍遙好一陣了,正這麼想着,他轉頭看向李兮若,卻發現她已經走上石階了,小五隻好急忙跟了上去。

也索性他們走的早,他們走後,柳時珍就鬼鬼祟祟的下來了,這次手機又給了提示,說上次的事做的好,可以給他些甜頭,讓他去地下室看看。

柳時珍又興奮又害怕,本以為什麼大驚喜就在地下室等著自己,可是進去一看,就一堆廢銅爛鐵,讓他差點忍不住罵娘。

不過他這人心思比較細膩,而小五性子粗糙,剛剛沒合攏的鋁合金板,頓時就被柳時珍瞧見了,剛巧他又看到了梯子,急忙登上去。

他剛一探頭,就被琳琅滿目的金銀給怔住了,他在戲園子裏面工作,平日裏好的頭面也看的不少,但是這些寶貝還是驚了他,這一看手工和材質都不是現在的東西。

他連忙伸手一抓,就抓了一大把往衣服褲子裏面塞,不過塞著塞着他就想到,這些東西哪來的,怎麼會有人把這些寶貝放在這,這家裏就他一個外人,他這會兒把東西拿走了,大家肯定第一個懷疑他。

柳時珍頓時又膽小了,趕忙把東西又規規矩矩的放了回去,不過他哪能放過這些便宜,他想着與其這時候拿走一小筆惹人懷疑,還不如先從姜家出去,然後這偷偷回來,這樣豈不是就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一早,柳時珍就主動端了早餐給姜珠送去,恢復了之前對姜珠的柔情蜜意,說自己之前只是腦子發熱,現在絕對不會去報案了,讓姜珠放他走。

姜珠起先不信,柳時珍是軟磨硬泡了好一陣才說動她,姜珠嘆了一口氣道:「哎,你現在回去也好,姜峰死了,這宅子就是凶宅,我聽鄭姨說叔伯想賣掉這個房子,重新找一處地。」

姜萬城自然不是害怕這宅子成了凶宅才要匆匆離去,而是這裏發生的一切讓他傷心欲絕,整個人老了將近十歲,鄭瑤也提議,換一個地方,指不定心情就好起來了。

聽着姜家人要搬出去,柳時珍心下一喜,搬出去再要溜回來豈不是更容易了。

於是他開始旁敲側擊的問關於那些寶貝的事,姜珠一頭霧水的聽着他的打探,柳時珍看着她迷糊的樣子,就知道姜珠不知道實情。

此時他也聰明了過來,開始和李兮若想到了一處,這些東西不管怎麼樣,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姜萬城的,他的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都是擺在明面上,犯不着把這些東西東躲西藏的。如果一家之主現在都不知道,證明就是其他人的,藏着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所以到時候丟失了,肯定也不敢報警。

他心裏隱隱有了一個計劃,就回到了泰安劇院。

這幾天來泰安劇院來的最勤的,就數孟月,她一聽祝仁說起在姜家的事,就假借安慰蘇名玉之由,三天兩頭的來,不過蘇名玉不吃她這一套,對她避而不見。

所以孟月就想了一個新招,說自己要拍一部關於戲曲的戲,弘揚傳統文化,可是她一點經驗都沒有,就想找蘇名玉來教教她。

蘇名玉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嗎,他是唱生的,孟月演旦,他和孟月只匆匆見過幾次面,而祝仁早就認識她了,要說交情,專業,都應該是祝仁教她,可孟月偏偏往自己這裏湊,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可孟月就是喜歡聽他的戲,覺得他這人無論台上台下都有一股君子作風,氣質如蘭,她喜歡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蘇名玉有些疲於應付,他這人心腸軟,也說不出什麼狠話,委婉的拒絕了孟月,可她根本每當一回事還是在身邊晃悠,一來二去的蘇名玉索性就不管她了。

蘇名玉剛剛唱完戲來後頭歇息,還沒喘上一口氣,孟月就遞來了一杯茶,乖巧的道:「蘇老闆,喝茶,你剛剛那段真好,不過聽着很時費嗓子,快潤潤。」

蘇名玉拿眼瞟了她一眼,難得玩笑道:「那孟小姐說說哪好?」

然後孟月就沉默了,她根本不懂戲,她來聽的也不是戲,她看的就是人,讓她夸人她能誇一天一夜,讓她誇戲,她就只有支支吾吾。

蘇名玉只覺得她是小姑娘,玩性大,也不計較,自顧自的卸了妝,沒想到孟月又倒了一杯熱茶:「我說蘇老闆,您就賞我一個面,快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孟月是挺見剛剛蘇名玉說話都帶着啞聲,有些心焦,而蘇名玉卻不想承她的情,他又不是沒有長手,不需要一個小姑娘在這鞍前馬後的。

不過孟月性子倔,脾氣也上來了,蘇名玉推脫不過,只好接下,待要喝,就聽到一陣清冷的聲音道:「把它放下。」

孟月想着誰這麼霸道,轉頭卻看着是李兮若,立馬有些慫了,以為李兮若是在怒她來這給別人當使喚了,立即走到李兮若身邊喏喏道:「嫂子,你怎麼來了?」

李兮若盯着那茶杯,看向蘇名玉道:「這茶你喝了嗎?」

蘇名玉不知道她的意思,微微搖了搖頭,面色卻有些不好,他和孟月想到一處了,以為李兮若是來拿人的。

但李兮若哪裏有這麼無聊,她剛出店門,就看到了當時在姜家遇見的那個女人,她已經換了裝扮,還是穿的艷麗,臉上素雅,不過李兮若一眼就瞧出了她,跟着上去,沒想到那女人在人群中躲躲藏藏,引着她來了泰安劇院這。

她剛才還看到女人進來了,見着女人盯着那茶杯,又很快消失了。

所以她只能猜測是這茶水有問題。

她奪過茶杯,一把潑在了地下,驚了眾人,孟月低頭急道:「嫂子,你這是做什麼?」

李兮若拿過戲班子裏拔眉毛的鑷子在地上撿起來了從茶杯裏面掉出來的東西,白色圓片,混合在摻了各種東西的養生茶中根本看不出來異樣。

蘇名玉也發現了不對,站起身來問著道:「這是什麼東西?」

李兮若看了他一眼:「麻芋兒,民間的啞狗葯,不過對人,似乎也有作用。」

因為地上還有幾片同樣的麻芋兒躺着,這樣大的計量,毒啞一個人似乎不是難事。

孟月見着裏面有啞葯,當然知道嗓子對唱戲的來說多麼重要,她立即解釋道:「這葯不是我下的。」

蘇名玉看着她緊張的模樣寬慰道:「我知道不是你。」

要是孟月想害他怎麼會選這麼蠢的法子,不過另外的人就說了:「這不是孟月做的吧,怎麼這位小姐又知道。」

他們知道李兮若和孟月的關係非同一般,這李兮若一進來似乎就瞅准了這裏面有葯,不得不讓人懷疑。

孟月看着眾人對的矛頭指向李兮若,立即替她辯護:「我嫂子可是會算命看相,她提前算到有什麼奇怪的。」

李兮若聽着在一旁拆了台,望着蘇名玉道:「我沒有算到,是有人告訴我的。」

好事者就起鬨,讓她說出是誰,這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兮若拿了他們勾臉的東西,順手沾了一點墨,就著一旁剛剛從旦手上扔下的一條錦帕,勾了一個眉眼和臉型,扔在了蘇名玉的身上。

「你現在,還是不認識她嗎?」

蘇名玉拾起了那張帕子,看着上面熟悉的容顏,整個身體都在打顫,面上卻是淚眼,孟月不懂他為何露出這種驚恐又傷心的神情,往上面一瞅,才發現是個漂亮的女人。

她頓時心裏湧出複雜的情緒問著李兮若道:「跟這女人有關係嗎?」

李兮若看着蘇名玉道:「就是這女人告訴我,你這茶里被人下了葯。」

蘇名玉頓時低吼:「不可能,你在撒謊,你怎麼可能撞見她。」

李兮若靜靜的看着他,沒有說話,蘇名玉捧著帕子,卻是低頭道:「她早就死了,兩年前就死了,你怎麼可能遇到她。」

聽到死了人,吳富春不太自在的把圍觀得人給趕開,讓他們有了說話的地。

李兮若這時才道:「那你和她什麼關係?」

蘇名玉緊緊攥著帕子,捧在了心口處:「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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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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