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反擊

第四百零五章 反擊

梁玉菲在外面敷衍了一頓眾人,待他們散去之後,她死死抓住了門框,修長的指甲在門框上留下了一道划痕,她沉默的走到了盛梓妍的門前,這次這麼大的動靜,可是盛梓妍卻安然的待在屋子裏,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盛梓妍在屋內聽見了敲門聲,起身去開門,見着是梁玉菲,她頓時不留情面的就想要關上,梁玉菲卻用着沙啞的音調道:「我背上的紋身是你的吧。」

「什麼紋身?我不知道。」

她說着就要合上門,梁玉菲一把抵住:「我都看見了,那次你划傷,露出的就是這個印記。你可以抵賴,但是你敢保證所有人的眼睛都沒有看到嗎?」

盛梓妍一愣,梁玉菲趁著盛梓妍有所鬆動推開了門,堂而皇之的進入。

見着梁玉菲進了門,盛梓妍的眼裏露出冷意,但還是把門搭上了。

「是我的又怎麼樣?」

盛梓妍抱住雙臂,睥睨著梁玉菲,梁玉菲帶着怒吼道:「那這噁心的玩意從我身上拿開。」

盛梓妍盯了她一會兒,脫a下了衣服,露出自己包紮的地方,她在梁玉菲的注視下狠狠的撕開了自己的紗布。

梁玉菲瞪大了眼睛看着盛梓妍腰間的血肉模糊,她明顯記得上次只是划傷,而現在,那裏已經少了一層皮,與其他地方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當她意識到那層皮肉去了哪裏時,梁玉菲止不住的嘔吐,盛梓妍輕蔑一笑,合上了傷口,梁玉菲看向她:「你這個瘋子!」

「我沒瘋,我很清醒,我知道眼前的人不僅想要殺我,還在我的身體里放了東西,如果我不反擊,死的就會是我。」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明明這件事這麼隱秘,盛梓妍不可能知道自己對她下了情a蠱。

盛梓妍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昨晚上李兮若給她指了一條明路,只不過要受一些皮肉之苦,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她親眼看着自己下掉一層皮,李兮若用她鮮血的味道引出了一隻噁心的蟲子,她就發誓她絕對不會放過梁玉菲。

「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不僅如此,我還會一一報復回來,被邪乎的東西纏身的滋味不好受吧?可這是你自作自受!」

想起來前幾天她被方玹的小妖糾a纏,生不如死,整日惶惶不可終日,她也要梁玉菲體會這個滋味。

梁玉菲吸了一口冷氣,不停抖動着眸子看着盛梓妍,她在害怕,也在憤怒,她現在還是傷了盛梓妍就會影響她的運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管怎麼做她都只會做賠本買賣,梁玉菲握緊了手,指甲陷入了肉中,什麼都不能做,才是她最不甘心的。

盛梓妍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對着她一笑,突然軟下語調:「玉菲,我可不是有意這麼做的,你可千萬你要怪我,你要知道,你出了事,在這裏,我也待不下去了。」

當日她對盛梓妍說的話,盛梓妍又一字不漏的還回來了,還加了一句:「梁玉菲,聽着這話噁心嗎?我當時,可是被你噁心透了。」

第二天一早,樓下就有些熱鬧,前幾天去住院的方玹居然又跑回來了,燒傷可不是什麼隨意可以亂動的毛病,鎮上的條件又沒有醫院好,大家都不知道方玹為什麼要回來。

方玹因為當時頭髮被燒禿了一塊,就剪了一個短髮,戴了一個黑色的帽子遮住大半張臉,顯得她為人更是陰沉。

等著李兮若和孟月下樓來,大家都含着看戲的目光看着她們見着方玹會做出什麼舉動,方玹也一直盯着她,眼光里含着戾。

但是沒想到李兮若根本沒往這一處瞟來,就是孟月看了方玹一眼,見着她背後站了梁玉菲,同樣也是冷著神色,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也沒有多加理會,跟着李兮若走了。

方玹也想要跟着上去,副導攔住她道:「劇組可不是什麼閑雜人等都能進的。」

方玹陰陰沉沉的看着他:「今日劇組不會太平,你們有人肯定會出事,我去是幫你們。」

其他人聽了嗤笑:「得了吧,昨天李大師已經將禍害除了,我們都看見了,怎麼可能會有事發生,你這個假大師別在這妖言惑眾了。」

梁玉菲見着上前對着副導道:「她是我請來的,跟着我也不行嗎?」

她是女主角,又有流量加身,副導也要給她幾分面子,只能點點頭。

盛梓妍卻走過來看着梁玉菲道:「找幫手來了?」

梁玉菲沒有搭話,對着方玹道:「玄黃大師,我們走吧。」

盛梓妍聽着梁玉菲居然還對着方玹用尊稱,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梁玉菲又不是傻子,方玹就已經被扒掉一層馬甲了,有沒有本事她肯定也知道了。方玹受傷的時候,她沒有一句慰問,現在又是恭敬的態度,着實可疑。

今日劇組去的就是石頭村裏面,這村子裏面極具特色,高低寬窄不一的石頭聳立成了一座座房屋,配着現在的陰蒙蒙的天氣,已經有了恐怖片的感覺。

孟月搓揉了自己的臂膀上的雞皮疙瘩對着李兮若道:「這村子是不是有點陰森啊。」

李兮若淡淡道:「放心,這裏我已經檢查過了,不會有東西。」

李兮若說沒有孟月知道就是沒有,她放下了心中的顧慮,跟着導演去走戲。

方玹站在暗處一直盯着李兮若,像是要用眼神將她穿透一樣,她這次回來就是要恢復自己玄黃大師的名號,從李兮若身上失去的,她就要從李兮若身上找回來。

李兮若知道方玹一直在看自己,但是她並不在意,方玹在她心目中屬於翻不起太大的波浪,但是會隨時絆腳的石頭,這種人無需花費注意力在她身上,只要看到一腳踢開即可。

王鏘這次故意找了一個常年沒人住的房子,潮濕陰暗,木門都已經斜著開了,根本關不上,可是對於劇本裏面想要探求新奇的大學生來說,卻是絕佳的好去處。

王鏘安排幾個人去到屋裏,就發現了一張懸掛在牆壁上的遺像,知道這屋子有主,幾人就先拜了拜,告訴屋主他們要借住一晚,還請莫要見怪。

這場戲簡單,王鏘一條拍完,對着遺像中的群眾演員發了一個紅包,這在行業里的規矩叫做沖煞,畢竟演了死人,還是需要衝沖晦氣。

那群演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相精瘦,他歡歡喜喜的接過,捏了捏紅包,發現似乎裏麵包的還不少,連忙轉過了身迫不及待的拆開。

跟他一起的群演也眼巴巴的看着,雖然一般這樣的紅包都是小額,但是好歹討一個彩頭。

群演將手伸了進去,卻面色一變,遲遲沒有動作,王鏘在那邊叫他拍下一場,他也沒有反應,其他人見着問道:「全大柱,你這是咋了?」

全大柱在眾人的矚目下,顫抖着手摸出了一大把的長頭髮,這些長頭髮都是濕漉漉的,沾著水汽,他拉了好一會兒,才完全扯出來。

眾人一驚,不知道怎麼拆個紅包居然扯出了頭髮,他們望向王鏘,王鏘也看到這邊的動靜了,面色十分不自然,看着那一串頭髮,摸了一隻煙出來點燃:「我昨天晚上放進去的,早上就沒動過。」

這就是說錢莫名其妙變成了頭髮?

其他人有些驚慌,不是說東西已經除了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鏘走到李兮若的身邊:「大師,這……」

李兮若看了那串頭髮一眼:「把錢補上,繼續拍戲。」

李兮若都這樣發話了,其他人似乎也沒有可以質疑的理由,但是面面相覷之間,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慌亂。

在暗處的方玹一笑,看着這場戲開場。

全大柱不僅拍了遺照,還得扮演「水鬼」在下面拉人,祝仁幾人住進這間房子之後,他們就去池塘那裏想要抓魚,然後全大柱扮演的東西就抓住祝仁的腿,將他往下扯,差點把祝仁淹死,讓他們心有餘悸。

全大柱的水性一直很好,他小時候就在村子裏面戲水長大,拍這種戲對他難度不大。

祝仁說完了台詞,全大柱紮下水中,不一會兒,祝仁的腿上就多了一隻畫過妝的手,他也順勢倒了下去,不斷的掙扎。

這裏拍分鏡,全大柱可以直接上來,王鏘喊了全大柱幾聲卻無人應答,王鏘皺了皺眉:「祝仁,你看看全大柱在哪?」

這個池塘又不大,只是水比較混濁,祝仁一勾頭,就看着全大柱在水下居然擺出了怪異的姿勢。他的雙腿圍成了一個圈,頭猛的從圈中鑽了過去,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祝仁,祝仁被驚了一跳,不知道全大柱在做什麼。

然後全大柱又舒展開來,在水下不斷的抖動,像是犯了癲癇一樣,口吐白沫,方玹這時從暗處出來,閉着眼睛,一副神明上身的模樣,指著水下道:「底下有東西,速速救人出來。」

祝仁入了水中將全大柱拉了上來,全大柱出了水面抖動的更加厲害,渾身抽搐,方玹從袖子裏抽出柳條打向全大柱的身體:「邪魔妖道通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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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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