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恩怨

第三百七十九章 恩怨

距離得知周小恬懷孕,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可是他們還沒有來鐘樓,小五無聊的睜眼望天:「他們不會真的去打孩子了吧,怎麼這麼久都還不來,這得過去幾個月了。」

覃疏雅擔憂的望着門口,直到現在,她依舊不知道那個東西讓他們來這裏的用意,這裏發生的事情也好像與她的父母並沒有關係,她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來這了。

而李兮若一直站在樓上以俯視的角度看着門外,這次的事情並不簡單,亦正亦邪的半妖丘機,兩個看起來與此事毫不相關的陌生男女,寄地圖的人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眾人各有各的猜想,這時鐘樓的門卻被慢慢推開,小五立馬從躺着的地上縱身躍起,跑到了欄桿上,但是看到來人時卻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來人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穿着白色的衣裙,渾身上下都是血跡,頭皮還被人薅掉了一塊,行動遲緩,拖着瘸掉的一隻腳慢慢的走了進來。

小五驚悚的看着她:「這是要幹什麼,上演午夜凶鈴嗎?」

頭髮雜亂的散在面部前,又以奇怪的姿勢在行走,看着讓人毛骨悚然。

李兮若皺了皺眉,直接從二樓飛身a下去,小五慣性的想跟着跳,發現自己沒有那個本事,還是乖乖和覃疏雅二人走了樓梯。

他們一下去就看着李兮若絲毫不懼怕的站在女人面前,直到李兮若慢慢讓開了身子,他們這才發現,這個女人居然是周小恬!

不怪他們認不出,之前的周小恬像是一朵向日葵,永遠的朝着太陽的方向,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蓬勃的生氣,可現在這朵花枯萎了,她的傷勢讓她看着離凋謝不遠,她拖着殘破的身體走了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覃疏雅本是想去接住她的,但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倒在自己的面前,她根本無法碰觸眼前的任何東西。

但是對於周小恬的懲罰還沒完,兩個長相兇惡的女人又走了進來,看向了周小恬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懷着誰的野種啊。」

她一腳踢向了周小恬的肚子,周小恬頓時蜷縮了身體,以細微的聲音無力的求饒道:「我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這個野種,不就應該打掉嗎,我們這可是為你好。」

這個女人現在不打周小恬其他地方了,專門對着她的肚子踢,周小恬的身a下的全是血水。

覃疏雅焦急道:「天師,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救救她嗎?」

她知道她們現在碰不到這些人,可是她想着李兮若這麼厲害,肯定會有辦法的。

李兮若搖了搖頭:「我們看的是當年發生的事,已經是現實的東西,改變不了。」

這就如同去電影院裏看悲情電影,所有人都認為主角很慘,抓心撓肺的想要改變主角的命運,但最後也只能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或者留着眼淚等待着悲劇的到來。

那兩人踢累了,一人道:「去叫衛兵來吧,把她帶走去審a判。」

「得帶她一起吧,不然跑了怎麼辦?」

那女人輕蔑的看了腳下的周小恬一眼:「她這個樣子還能跑嗎?」

此時的周小恬已經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因為無法觸碰,覃疏雅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來的不是那些衛兵,而是齊泉,他看着滿身是血的周小恬,驚慌失措的連手都不知道該往那裏放,他的愛人全身是傷,他無論碰哪裏,都會傷到她。

正當齊泉有所動作的時候,丘機被人摔了進來,他指著門口人道:「齊泉小心,就是他向上面舉報的你們。」

原來他們一直沒來鐘樓,除了因為周小恬有了身孕,還是因為看禁a書被人逮著了,這兩個罪名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周小恬剛剛就是被人「清算」了。

從門外走來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用帽子死死地遮住了自己的臉,齊泉帶着憤怒又有點不理解的問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舉報我們?」

丘機見着齊泉還在跟他廢話,直接上去揍了那個男人一拳,男人一把推開齊泉,直接衝上去跟丘機打鬥,丘機靈敏的避開了幾下,扯下了男人的帽子。

男人露出了一張可怕的臉,那是蛇的腦袋,馬的耳朵,齊泉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妖怪!」

男人看了看齊泉,似乎有些茫然,好像並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但是小五見着那男人的眼睛,背後發了涼,立即指着他道:「是他,就是他,紅色的眼睛,他就是我晚上看到的那個男人。」

李兮若看向了男人的眼睛,確實和小五說的極為相似,那裏面是全然的紅色,如同入了魔障一樣。

看着男人露出了本來面貌,丘機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他幻化出一長串佛珠在自己手裏,不顧齊泉驚愕的眼光對着男人道:「妖就是妖,永遠也改變不了自己丑惡的面貌。」

聽着這句話,李兮若饒有興緻的看向丘機,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一個半妖,居然會如此嫌棄妖怪。

丘機雙臂拉長了佛珠,雙腳跨出了一大串距離,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妖怪。

男人幻化出了自己的真身魚身六足,以獸態來進行戰鬥。

丘機甩出自己的佛珠,打在了妖怪的身上,那佛珠上有不少梵文的刻字,肯定是高僧親傳,威力也是巨大,直接就將擁有盔甲的妖怪打的血肉模糊。

可是這怪物感覺不到疼痛,拼了命的朝着丘機靠攏,丘機皺了皺眉連連後退。

眼見着丘機將妖怪引到自己處,小五立馬騰出了戰場,這妖物看起來太恐怖了,他再也不想對他對峙了。

丘機收回了自己的佛珠,縱身跳到怪物的身上,雙手緊纏佛珠,準備勒死它,可是它不停的晃動,一直企圖將丘機扔下去。

丘機找准了機會,伸下了手,可是這次他失敗了,佛珠含在了怪物的嘴裏,他的牙齒特別的鋒利,直接咬斷了佛珠,圓滾的珠子散落了一地。

妖物反身就咬向了丘機的大腿,丘機頓時悶a哼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又準備拿出自己的破衣缽收妖,而怪物只是一頂,就頂撞開來,咬上他的臂膀,不斷的撕扯。

丘機疼痛的大叫,這怪物是要廢了他的這隻胳膊,小五頓時上前抓耳撓腮道:「這個應該幫誰啊?」

李兮若聽着一笑,直接就將他推向了他們二人,小五一和那怪物對面,就立即驚叫起來爬向了一邊,蘇又杏對着他嘲弄道:「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想着要救誰,你先把自己顧好吧。」

小五悻悻的走到李兮若的面前:「這麼多人面前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面子嗎?」

「面子都是自己掙的,哪有別人給的。」

正說着,一旁的齊泉直接找了一把椅子砸向了妖物,妖怪一怔愣,頓時眼睛裏紅的發黑,幻化成人形揮舞著拳頭朝着齊泉打去。

齊泉是人,可沒有丘機抗揍,妖怪只是隨意的幾下,他就躺在了地上,快要奄奄一息,妖怪看着低下的齊泉,不知道為什麼又打了打了自己的腦袋,佔滿血跡的手掌不停的在自己頭上揉擰。

小五見着瞠目結舌道:「這該不是瘋了吧。」

妖物揚了揚頭,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又朝着齊泉打去,覃疏雅心上一緊,沒想到久久不動的周小恬居然起身,替齊泉擋了這一劫,她嘴裏的鮮血佈滿了齊泉的臉,齊泉整個人都懵掉了,眼睜睜的看着周小恬倒在了自己的懷裏。

覃疏雅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痛,轉身看向了李兮若:「天師,你救救他們吧,她快死了。」

李兮若嚴肅著神色看着她:「覃疏雅,我還要再說多少次,你看到的都是影像,你根本什麼都該改變不了。」

「可是…」

她看着不斷在齊泉懷裏吐血的周小恬,她心裏就像針扎了一樣,只想撲上去擋在他們身前。

看着妖物也呆愣的站在原地,他身後的丘機在手心中寫了一個「萬」字,頓時打在了妖物的身上,那妖物往前一傾,轉過身撲了上去。

丘機先前已經被咬上了幾口,那裏面有些毒素滲入體內,讓他變得異常虛弱,只能看着那個妖怪一拳拳的對準了他的臉不停往下打。

覃疏雅看着齊泉抱着周小恬悲鳴,突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不停的翻著相冊,眼神在一處停下,深吸了一口氣哭着向周小恬跑過去:「奶奶!」

「哐!」

無人敲鐘鍾自響,這一聲穿插了無數古剎的悲音又將他們帶回了現實的鐘樓,覃疏雅撲向了空地,李兮若最後看見了妖物的眼淚。

覃疏雅在原地哭個不停,蘇又杏上前安慰了她一陣才道:「小雅,你剛剛再說什麼?」

覃疏雅停下了哽咽:「周小恬是我的奶奶。」她將手機的相冊給了眾人看,照片是她年輕的父親和一個年老滄桑的女人,她的眼神變得疲憊不堪,只是在眉目之間依稀還有幾分周小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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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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