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心高氣傲

第三百六十三章 心高氣傲

胡正生帶着寧善去了月潭,發動底下的寒山鎖將他的四肢纏住,一點點的將他拉入寒涼的水中,他雖然是靈獸不懼冷,可是眼看着水要沒過下巴,他眨了眨眼看着李兮若:「我還有出來的一天嗎?」

他還有相見的人,想做的事,不想蹉跎太久。

「你當時衝動答應他的願望時,就應該做好心裏準備,你能否出來就要看戾氣什麼時候能除乾淨。」

寧善看了水外之景最後一眼,感受着冰水漫過了他的眼睛,徹底的沉淪了下去。

胡正生帶着李兮若出去,弟子們還是有些不服:「師傅,這瞿婁手上這麼多的人命,就只是把他沉到潭水底下嗎?」

胡正生看了他們一眼:「潭水是寒冰所化,入骨刺冷,下面幽黑陰暗,讓他呆裏面會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李兮若聽着回頭望了一眼月譚,轉過頭時卻聽着胡正生道:「現在天色晚了,下山的路不好趕,不如就在這住一晚上再走吧。」

胡正生心裏想的是明日還能和李兮若一起討論煉丹的技巧,如果能得到指點,說不定煉丹的造詣會更上一層。

不過木白卻突然跳出來道:「師父,這女人三番兩次的利用我們,你怎麼還要她住下來。」

胡正生皺着雙眉看向木白,他明明已經告訴木白李兮若的真實身份,但他似乎還不聽勸,執意要跟李兮若起爭執。

他低聲呵斥道:「為師有沒有告訴你要尊重客人。」

木白不服氣,他知道李兮若是太史令,李淳風的門徒,可是現在除了他們誰還知道有李淳風這個門派,他們都已經是死人了,現在世人認可的是他們的派別,不惜萬里跑來的求一張符,現在只有梅山派才能將玄學發揚光大。

見着木白還想反駁,胡正生一瞪,對着下面得季夏道:「送李小姐去房裏休息,對了,前廳還有兩個客人,我得快點前去。」

說完他怕李兮若提出拒絕,立即拔腿走人,李兮若也沒有表達自己意願的機會,盛情難卻只能跟着季夏去道觀的房間休息。

梅山派這幾年給別人賜符,也賺了不少錢,名聲在塵世也算興旺,只是一直沒有出一個在道法上有所成就的人,在他們鑽研於道的人看來,梅山派只不過是有俗世之名。

季夏給了李兮若最好的房間,他雖然對李兮若之前的行為有所不滿,但是話語里還算客氣:「李小姐有什麼需要吩咐一聲就行了。」

「道友客氣了。」

季夏點了點頭關上房門,李兮若打量了一下房內的設施,忍不住伸手有所改動,她平日裏對住的地方風水要求很高,一定要合乎心意才能安心入睡。

李兮若沏上了一壺茶,渺渺茶煙在空氣中飄蕩,突然窗外迅速飛來一個動靜,李兮若眼神一厲,用指尖夾住,卻發現是一隻千紙鶴。

千紙鶴折的十分精細,每一道橫線都是兩兩相對,李兮若解開了上面的符咒,將千紙鶴拆開,見着上面寫道:「今晚下廚,可回家。」

李兮若見着字跡就知道是顧銘涵,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這麼閑了,前幾天還忙的腳不沾地,如今卻有時間下廚,不過她既然已經答應了胡正生,也不能就這樣走開。

她走到窗前拔下一片葉子,帶着一點小根,用茶水杯放入了一點硃砂和著一點水沾了沾根部在紙上寫道:「種瓜可自享。」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白紙上出現了一行字:「分享之後瓜才是甜的。」

李兮若一笑,她是有些感覺顧銘涵最近轉了性,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只是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她提筆還想寫什麼,門卻在外面一把被打開。

李兮若冷了冷神色,她不鎖門是出於尊重,可不是為了讓誰都可以隨便開門。

她放下了葉子,轉身的時候見着木白站在她的門前。

木白緊握著門框直盯着她:「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臉皮呆在這裏,騙我們幫你尋雲草,還帶了一個假的瞿婁再來欺騙,你真當我們梅山派是沒人了嗎?」

李兮若挑眉看着他:「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依著木白的修為,還不足以看穿她在寧善身上所施的掩飾伎倆。

木白愣了愣卻又道:「你不就是仗着沒人看出,才來如此戲耍我們嗎?」

李兮若倒上一杯茶送入嘴邊:「這要說騙人的伎倆,我可高不過你。」

「你什麼意思?」

木白上前了一步,李兮若一笑:「身為梅山派的道士私自捕捉靈獸,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設立陣法,你有沒有想過,凡人誤入陣法根本出不去,只能被死死的困在那裏,可你卻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不顧他人死活,梅山派就是這麼教你的?」

木白見着老底被掀,死不承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要在這轉移話題。」

看着木白慌亂的眼神,李兮若搖頭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既然這樣,我們就去你師父面前好好理論一番,別是我污衊了你,傷了你的清白。」

木白的手抵著門框,硬生生扣下了一塊皮:「師父能夠容忍你,我不會,李兮若,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木白也心虛自己捕捉靈獸之事,疾步逃走。李兮若想到月潭之中的寧善到底不放心,又來到月潭之處,丟下了一塊雕著麒麟面相的石頭,這塊石頭能夠抵擋邪氣與他人的迫害,說不定關鍵時刻能夠保護寧善。

石頭沉入水中,過了一會兒無數的氣泡在水面上沸騰,似乎在感謝李兮若。

李兮若正要回到房內,就聽到胡正生與木白在爭吵,木白滿口的胡峰,說要為他討回公道,逼得胡正生氣的吹鬍子瞪眼,說沒見過這麼倔的,李兮若在隱約中聽到胡正生說如若她能多留一些時日,自己新煉製的丹藥就有人指教,讓木白不要鬧事。

雖然心裏知道胡正生的用意,但是當着面說出來可就不一樣了,就像捅破了窗戶紙,光亮沒了隔層,就刺人眼了。

她本來還在糾結如何拒絕顧銘涵,但現下看來是不用了李兮若拿出那張紙千紙鶴,在上面寫道:「回家了。」

許廣又求得了好幾張符,花去了大把的票子卻不顯得心疼,一心只想着這一定要是個兒子,他這老婆嬌氣,還是再讓她生一個,鐵定不肯。

黎湄見着許廣又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沒抬頭看她一眼,揪起他的耳朵沖他吼道:「許廣又,你給我滾出去。」

許廣又又是唉唉叫喚,又是勸慰著黎湄道:「不要動氣,小心孩子。」

黎湄一把踢翻了椅子:「孩子孩子,你心裏還有我嗎?」

許廣又立即扶起椅子小聲道:「我們可是住在道觀,要是動靜大了,會冒犯到張天師的。」

黎湄撇過了眼不理他,許廣又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哄著,黎湄覺得煩人站起身走了幾步,卻感覺到腳下有異動,驚叫一聲,嚇住了許廣又:「怎,怎麼了?」

「我肚子,我肚子好疼。」

許廣又忙將黎湄送到床上休息,大喊著救命,胡正生在外面聽着聲響帶着一群弟子入內,見着是生胎懷孕的事,讓一個女弟子上前把脈,他對着許廣又道:「你別着急,她本科是學中醫的,治病有一手。」

許廣又點了點頭,可女弟子卻對着胡正生露出為難的表情:「師父,這脈象沒有任何異常。」

「沒異常怎麼會疼成那樣。」胡正生又親自把脈,卻發現真的如此,脈象沒有奇怪的動靜,可是黎湄的腹部之上隱隱圍繞着一絲黑氣,看着不祥。

許廣又着急忙慌的想要撥打急救電話,卻聽得胡正生道:「這病可能不是醫院能治的。」

許廣又聽着獃獃的看向胡正生:「你的意思是中邪了?」

胡正生看了看黎湄的面部點了點頭,許廣又立即上前催促道:「那道長趕快施法驅邪。」

這種事胡正生倒是不敢輕易下手,弄不好就會反噬,他立即對着木白道:「去請李天師來。」

木白聽着咬了唇,別開了臉:「剛剛季夏來報,她已經走了。」

胡正生一怔,看着木白的神情就知道怎麼回事,當即上前給了他一巴掌:「我不是讓你小子不要去招惹她嗎?」

見着師父動怒,大師兄被打,弟子都勸道:「大師兄也是心疼小師弟遭受那樣的慘狀,師父息怒。」

「喂,別爭了行不行,現在還有誰比我媳婦更慘嗎?」

許廣又看着黎湄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這些人還在爭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就氣不打一出來。

胡正生看着木白道:「去找李兮若,求也得給我求回來。」

木白變了臉色,他本就心高氣傲,胡正生這話無疑是傷了他的自尊,但是胡正生還有更狠的:「要是不去,你就等著退出師門吧。」

其他人也沒想到事態會如此嚴重,為了一個李兮若,竟然要趕走木白,木白死咬着唇,渾身發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現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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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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