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惡毒

第三百四十七章 惡毒

顧銘涵見狀從背後對着尹方畫了一道符,想要控制住她的身體,尹方卻立馬有所察覺,掙脫開李兮若的手,李兮若抓住了她的衣服,尹方轉身襲擊過來,李兮若一翻身,撕掉了尹方背後的一塊衣料。

顧銘涵走了上來,看着尹方的背部畫着一個長長的紅色咒語,像是蛛網一樣牢牢霸佔着她背部的肌膚,李兮若皺了皺眉看向顧銘涵道:「是嬰靈咒。」

尹方見着被發現,撿過一旁的畫布扔向不斷提供光源的畫,李兮若看着畫上一個巨型的「S」字星系被遮住,四周變得一片黑暗,尹方趁機逃走。

顧銘涵摸索著找到了開關,卻發現電源早已經被人切斷了。

李兮若打開了手電筒,才察覺到他們周圍竟然空無一人,跪在地上的女人不見了,黎生和謝曜他們也失去了蹤跡。

顧銘涵走到李兮若身旁道:「畫廊並不是很大,他們許是出去了。」

李兮若點點頭,對着顧銘涵道:「剛剛那個叫舒軼的女人身上有很重的怨氣和血腥氣,像是剛打胎不久。」

顧銘涵沒有感到意外,只是淡淡道:「謝曜和尹方差了一輪的年紀,身邊又有一個年輕的助手陪着,自然也沒忍住。」

李兮若卻是若有所思:「我倒是覺得這個謝曜不簡單,那個舒軼的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這嬰靈咒需要用剛打胎下來的紫車河作為藥引讓人服下,服用之人發瘋發狂失去神智,舒軼的嫌疑倒是最大的,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嫉妒?想要獨佔謝曜?但是李兮若在舒軼的眼裏並看不到她對謝曜的多少情意。

兩人向前走着,顧銘涵走在前面,接着手電筒的餘光站在畫廊的一處,似乎他還頗為悠閑,有心情在欣賞畫作。

李兮若走上去,見着顧銘涵盯着一副聖子聖母圖,圖上的聖母雙手抱着一個聖子,神情悲憫,哀憐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而孩子卻是面容扭曲之像,神情帶着若有若無的邪惡。

「看着不像是謝曜的手筆。」

兩人朝着落款下面看去,上面寫着舒軼的名字。

「你看這個。」

顧銘涵將李兮若手中的手電筒移向了另外一幅畫,這幅畫是模擬了魯本斯的「農神食子」圖,上面的一個男人低着頭,在混沌的空間里抱着一個嬰孩,用牙齒撕咬着孩子的肉體,孩子痛苦的垂下頭,男人卻面部猙獰,李兮若覺得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哪見過畫上的人,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這幅畫照樣是舒軼的落款,她畫的畫與她本人的形象倒不是很符合,不過從作畫的技巧來看,倒是很能理解謝曜為什麼會大著膽子在尹方的臉皮子底下與她偷a情,她的天賦是遠遠超過了謝曜。

李兮若將視線往下移,卻在那幅食子圖上看到描繪男人的腳腕處,幾條紋理構成了一個大寫的「S」,她皺了皺眉,又將手電筒移向了聖母的身上,聖母的手上的紋理,也出現了一個「S」。

她往後退了一步頓時明白了:「舒軼不僅僅和謝曜是情人關係,那幅銀河圖也是舒軼的著作。」

她不僅當了情人,還甘願幫謝曜代筆,讓自己的畫留下別人的名字,可是為什麼她又要在暗處做上自己的標記?

李兮若和顧銘涵正在這邊看畫,就聽到外面「框框」作響聲,他們緊趕着上去,卻見着是鼻涕眼淚泗流的康友國正在求救,他緊緊扒著已經被人放下來的防火捲簾,用力的敲打,他看着有人來了,心裏一緊,避開了手電筒的強光見着是李兮若和顧銘涵二人,他頓時癱倒在地:「大師,你救救我,救救我。」

顧銘涵看了看周圍的開關,這捲簾應該是可以手機遠程操控,他們在裏面根本打不開。

「救,救命。」

不遠處傳來一聲微弱的叫喊聲,隔間的門被推開,那裏本來是用來存放雜物對的,現在裏面卻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朝着幾人慢慢爬了出來,那隻手拖着自己的身體抓緊了康友國的腳踝,康友國被嚇的死命蹬腿,李兮若看清了來人後,拍了拍康友國道:「是謝曜。」

康友國卻動的更厲害,一腳踢翻了謝曜,爬起身躲到了李兮若的身後道:「剛剛就是他關的捲簾門。」

顧銘涵將強光打在了謝曜的身上,見着他渾身都是血跡,李兮若蹲下a身翻查了一下,站起身踢了踢謝曜:「快起來,你身上沒有傷口。」

謝曜不是因為受傷才這麼虛弱的躺在地上,他完全就是被嚇的。

謝曜飛快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子,似有餘幸。李兮若將手電筒對準了他的眼睛道:「把捲簾門打開。」

謝曜用手遮住了強光,吞吞a吐吐道:「控制開關的,不在,我身上。」

「那你關門做什麼?」

謝曜不說話,李兮若知道他正在絞盡腦汁想解釋,並不給他機會,猜測道:「尹方身上的嬰靈咒是你下的。」

謝曜放下了手,在強光之中怔愣的看着李兮若。

「你想用我們來給你做證人,表示尹方已經瘋了,但是尹方唯一的目標就只有那個女人,你想借尹方之手殺了她的妹妹,她們兩姐妹的父母已經去世,又沒有孩子,這樣你就成了他們家的合法繼承人,所以你關上這扇門,就是要確保這件事不出一點岔子,順便把我們全部當做你的觀眾。可是,謝曜,出了什麼變故,讓你這個導演現在居然也成了演員。」

謝曜帶着極度的不安全感倒著走向後面,對着李兮若道:「你不要在這污衊我,尹方是我的整個生命,我不會傷害她的。」

見着謝曜不肯承認,李兮若也不急於去逼迫他,她並不是審a判官,就算他承認了罪行,她也無法對他做出裁決。

「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又在哪?」

謝曜貼著牆角:「其他人應該還在這裏面,是舒軼,她突然就牽着一個孩子,在到處抓我,我本來是和她一起來關捲簾門,可是她突然扔給我一個滿身是血的孩子,說孩子要哭鬧,需要父親來抱。

那根本不是正常的孩子,它的臍帶都拖到了地上,睜著像硬幣那麼大的眼睛,裏面全是眼白,他一直揮舞著青紫的手臂,想要摸a我,我心裏一害怕,就把它扔在了地上。

舒軼那個瘋子不知道為什麼就生氣了,奪走了我的手機,告訴要玩一個什麼捉迷藏的遊戲如果我被抓到,就要一直待在孩子的身邊,瘋了,這些人都瘋了!」

說到最後,謝曜似乎也很崩潰,他雖然給尹方下了嬰靈咒,但是並不代表他能接受一個瘋癲的女人帶着一個死嬰來找他。

「舒軼的孩子是你的吧。」

謝曜聽着冷靜了下來,喘著粗氣抬頭看着李兮若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康友國小聲道:「謝曜,現在能幫你的估計只有李大師了。」

謝曜看着李兮若:「你真的能幫我?」

李兮若沒有說話,謝曜卻當做是默認,他已經太害怕了,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只要有人肯擋在他的前面把這次的災難應付過去,不管是誰,不管出多少錢,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舒軼是半年前考上我們學院的,我看她天資不錯,而且年紀和我差不多就招收她進了工作室當助手,她說她是因為家裏窮才這麼晚上美院,大學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自己打工賺來的。

我看她可憐,平時也就多幫襯了她一下。可是她就誤會了,她對我投懷送抱,不斷的勾a引我,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尹方平日裏工作又忙,沒有時間陪我,我才受不住誘a惑的,而且我每次都有讓她吃避孕藥,是她自己貪心的想要更多,所以才懷了孕。」

李兮若靠在了牆上聽着謝曜對兩個女人的不斷指責,將自己在裏面摘的乾乾淨淨的,似乎每一件事都是他的身不由己,都是兩個女人一個太忙,一個太壞,而他做了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做的錯事,所以要是有人指責,他是肯定不會認的。

見着大家都沉默無聲的望着他,他又為自己辯駁道:「打胎也是我陪她去的,給她最好的醫療環境,又給了她一大筆錢,一點都沒虧待她。」

他滿嘴的仁至義盡,李兮若已經不太想聽了,直接道:「她為你畫了這麼多幅畫,你給過人家錢了嗎?」

中美院是很難考上的,裏面的學生出手的一幅畫,價值在幾千元不等,好的就另說,剛剛李兮若一路走來發現許多標有謝曜之名的畫但都藏了舒軼的標記,這樣算算謝曜給舒軼的打胎錢,或許還不如舒軼給他畫的這幾幅畫。

謝曜沒想到李兮若居然知道的還不少,連舒軼代筆的事情都看出來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答應舒軼在畫廊上掛由她署名的油畫。

康友國在一旁看着是直搖頭,也不知道尹方喜歡謝曜什麼,他漂亮的皮囊下面裝着的全是惡毒的心思,要是剝開他的皮,裏面的每一寸都應該留着綠色的膿血,彰顯他的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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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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