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怪案

第三百零七章 怪案

林父不知道今年是中了什麼邪,不是被偷孩子的屍骨,就是孩子頻頻被害,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職位還能保住幾時。

林父一直想着田真真的事,思慮過重,加上夜寒露深,更快的就卧病在床,林溪見着不忍,看着程祐健那兒遲遲沒有消息傳來,她準備自己動手查案。

田真真的爺爺田川已經是一個七十歲的老頭了,這種白髮人送黑人的無奈和痛楚沒人能夠明白他,家人見着小孩去了他還在釣魚,指責著根本不關心孩子,可是在這個時候,如果他不用自己的愛好麻痹自己,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將日子過下去。

所以林溪沒有去找一味沉浸在悲痛中的田福,而是來到魚塘邊希望在田真真的爺爺身上能夠得到一些線索。

田川將蚯蚓套在鈎上,將魚線扔了下去,他看着平靜無波的水面一直沒有動,但令他奇怪的是,釣魚這種老年人的活動,對面的兩個年輕人居然可以穩坐泰山,比他還淡定的坐在岸上,似乎根本不關心這魚是否能上鈎。

田川坐了一個小時左右,水面沒有任何的動靜,知道今天估計釣魚無望,準備收攤子回去,卻見着林溪和林南同時掉上兩條大魚,放進了魚簍子裏,田川睜大了眼睛,他之前從來沒見過這兩個娃子,怎麼還是釣魚高手?

林溪感受到田川的視線往自己身上望來,轉過身看着田川道:「老人家,再坐一會兒吧。」

田川繞道在林溪和林南的身後,見着他們又釣上了一條大魚,更是驚奇,林溪主動指著道:「釣魚在背風向陽的地方,水溫會比其他地方高一些,適合魚群群居,釣的魚也會更多。」

田川嘖嘖稱奇,釣魚雖然是他的愛好,但是他一般就是套上魚餌,一條魚線扔下去,就開始姜太公釣魚,頭一次聽到有人說着關於釣魚的理論知識,也有些好奇,坐下準備試試。

沒等一會兒,一條大魚上了鈎,這是田川這麼幾天來唯一的收穫,微微沖淡了他的悲傷的之情。

他拿着大魚放入魚簍道:「回去給孫女殺魚,順便給她補補身體。」

林溪將手中的魚竿交給了林南,問著田川道:「您家裏還有一個孫女嗎?」

田川笑了笑,但隨後又黯然下來:「本來還有個孫子,可是被人弄死在了田坎上,真是,蒼天沒眼。」

他的小孫兒這麼天真可愛,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殘忍殺害了他。

林溪只能請他節哀,田川似乎不想再多談這個話題,拿起魚簍道:「我還要趁著這是活魚,回去給我孫女練手,她最喜歡處理這些活物了。」

經歷了兇殺案的林溪覺得這話怪異,試探的問道:「您孫女多大?不怕這些東西嗎?」

有很多小姑娘連死魚都不敢碰,更別說殺活魚了。

「她才七歲,不過我孫女可能幹了,家裏殺雞殺鴨她那麼小都能自己操辦,有一次她還幫着她爸宰了一頭豬,眼都沒眨一下。」

田川看着林溪微微震愣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其實我們有時候也很驚訝,不過女孩子勇敢一點,也知道保護自己不是嗎?」

田川背起了背簍回家,林溪看了林南一眼,林南點頭道:「我也覺得有古怪。」

他不相信這麼小的孩子能有這的大的魄力,對着所有的血腥都免疫。

兩人貼了隱身咒跟着田川回家,雖然現在法醫還沒將屍體歸還,但是屋裏已經安上了喪事所必須的東西,剩下的就是等著接他們兒子的屍首回來。

田福和妻子頹然的坐在家裏,田福還陷於自己的自責中不能自拔,雖然妻子沒有怪他,但是他一直在想,如果當時多放一些注意力在孩子的身上,孩子就不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這一趟厄運。

「爺爺。」一個長相乖巧的小女孩抱着一個穿着紅衣服的破舊娃娃,用甜美的聲音打破了家裏沉寂的氣氛,田福的妻子看着田川的背簍就覺得心煩意亂,摸著額頭道:「爸,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家裏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麼還去釣魚。」

田川將抱起的田寧放下,把背篼給了她道:「乖孩子,裏面還是一條活魚,拿去殺吧。」

田寧仰頭抱了抱田川:「謝謝爺爺。」

田福的妻子頓時忍不了了,發起了火道:「爸,你到底還要助長田寧多少怪癖,哪有小孩這麼小喜歡殺活物的,她長大之後只會變成一個怪物。」

田福拉了拉妻子,示意她不要說下去了,女人卻一把甩開他:「我嫁進你家五年了,你女兒每天盯着我的眼神都像一條毒蛇一樣,你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察覺嗎?」

田寧聽了這話頓時眼淚成珠的落下,望着田福和田川道:「爸爸,爺爺,寧寧是怪物嗎?寧寧不是怪物。」

她說着就大哭起來,田福說了女人兩句就抱住田寧,說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當母親的,當着孩子的面說這些,女人氣極了,她本來就不是田寧的親生母親,當然也不會照顧田寧的感受。女人氣沖沖的出去,田寧在田福的撫慰下止住了眼淚,林溪看着田寧哭花的小臉蛋,像極了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林溪蹲下身,看着靠在田福肩上的田寧,田寧似乎有所察覺,抬起了頭,望着眼前的虛無的空氣,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她抬手去摸不存在的空氣,田川一下子從背後把她抱起來,讓她騎在肩上道:「寧寧別哭,爺爺讓你騎馬玩好不好。」

田寧一下子破涕為笑點了點頭。

林溪沉思的靠在了牆上,看着這看似和諧的一家人。

林南見着自從林溪從田家出來,臉色就不太好,他想起剛剛那個小女孩問道:「你看出她是天煞孤星的命了。」

林溪自然的點點頭,那女孩的額上的月角和日角都生的低洼偏窄,明顯是克父克母之相,若是煞星,剋死弟弟倒也能說的過去,但是風水面相不能作為導致他弟弟逝去的死因,林溪抱着手臂道:「怕只怕,這個小女孩不是煞星,而是煞氣轉世。」

林南學習了這麼久,自然知道天煞之人轉世,分為兩種,一種是給家裏人帶來的災禍,他們會遭受各種災害的磨難,另外一種就是自身煞氣很重,長大之後成為十惡不赦之人,不過他想了想小女孩稚嫩的臉龐,搖搖頭道:「她看起來很天真不是嗎?而且她才七歲,就算比男孩大兩歲,她也沒有那個能力能夠做到將男孩的身體倒插在淤泥里。」

這也是林溪所苦惱的,她雖然懷疑小女孩,但是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她以什麼能力能殺死她的弟弟。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林溪暫時打消了自己的懷疑,準備去問問程祐健那邊還有沒有發現新的線索。

此時的程祐健正拿着證物袋包裝好的髮夾問著田上農作的婦女道:「大嬸,你在這裏有沒有見過這個這種髮夾啊?」

他將證物袋湊近了那婦女,那女人見着他長相頗為俊俏,也有閑心和他閑扯道:「當然見過。」

程祐健眼神一亮,急迫的問道:「在誰的頭上見過?」

那婦女一低頭給他看自己短髮上的各種黑色波浪夾道:「我腦袋上都是,程警官,你還要不要?」

聽着這婦女居然打趣他,程祐健立馬嚴肅的臉對着她道:「同志,我現在是在辦案,需要的是你提供準確可靠的消息,而不是你在這裏妨礙公務。」

婦女見他不禁逗,撇了撇嘴道:「程警官,實話告訴你,這種夾子每個女人頭上都有一個,你要靠着這個找線索,那把全村的女人抓去得了。」

這個髮夾的款式確實很普通,而且最主要的是,光憑一個髮夾掉進了淤泥里,也不能完全就證實是女性犯罪。

線索在這裏是完全被切斷了,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直觀的證據,現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具屍體,來告訴他們犯罪真真切切的發生了,可是他們卻抓不住犯人。

林溪和林南此時也找到這裏看着程祐健,他們見着程祐健焦慮的抓了抓頭髮,就知道他這裏也沒有可用的線索。

程祐健和林溪二人在一塊空地坐下,他嘆口氣搖搖頭:「我當刑a警八年了,怪異的案子也見過不少,可是這案子,是真的讓我沒了頭緒。」

他本就是因為與上司不和才從京都的公a安局一路下放到大崑山這個地方當隊長,雖然是發配邊疆,但他想到是邊境將軍的第一仗無路如何都不能輸掉,可是眼瞧着眼下的形式,這是開局就不利啊。

林溪將田寧的事告訴了程祐健,引起了程祐健的警覺,他拿出自己的證物袋瞧了瞧,問著林溪道:「田寧現在幾歲?」

「七歲。」

這話讓本來重整旗鼓的程祐健喪了氣,兇手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就算她生的有再大的神力,都不能將一個小男孩倒提着插在田秧里。

正當三人有些愁眉不展之際,一直協助程祐健辦案的餘三拿着一張紙跑來道:「隊長,屍檢報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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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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