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陷阱

第二百九十八章 陷阱

周介川將車停在了一個老宅的入口前,這個宅院是典型的蘇州宅院,宅院合一,是園林建築,山水花木融為一體,只是這個院子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花木已經失去了生氣。宅院門前屹立了兩座石獅子,也已經沾了不少的塵灰,顯示出這個宅院已經塵封已久。

「這宅子他已經有十年未曾踏步了。」葉磬抬頭看着宅院上方空蕩蕩的匾牌,似乎還有着懷念,那上面的名字早就被別人取下,好像一切不復存在一般。

葉磬領着林溪進了宅子,林溪順着圖紙一路走下去,這宅院有小亭,有水塘,老樹,閣樓,一切都充滿了古舊的味道,在這裏住着簡直就像是與世隔絕,林溪開着玩笑道:「若是我住在這裏,我就不走了,安安心心的待着這過完後半生。」

葉磬回眸一笑:「巧了,這房子也是用來的養老的。」

林溪默默在心裏估算了那人的年齡,走到院門口處,見自己打眼一望便能看到大門,指著這院門道:「屋門院門一條線,可會兩個口袋一樣空。」

葉磬不懂風水,只覺得新鮮,問道:「怎麼說?」

「這大門就是家裏的第一個通道,像一個口袋一樣,若是院門對着大門,那這通道就是相連的,別人要順走你的財產,就會輕而易舉,所以屋門院門不相對,才能守住財氣。」

葉磬點了點頭,周介川收到了指令,在圖紙上做了一個記號,林溪走在了小路之上,旁邊是乾涸的溪道,之前應該是放的活水,只是水中屹立的假山,奇崛險怪,叫人看着不舒服,林溪走在那假山之前端望了一陣道:「這假山換一個新的,尖角太多,無論是指著人還是物,都會帶來煞氣,而且尖角相對,容易使人爭鋒相對,對於人際關係處理的也不是好事。」

周介川忙在圖紙上找假山的位置,林溪湊過去一看,數了數宅子裏面總體的房間數道:「將這兩間打通並成一間房,住宅里的間數最好要是單數,雙數為陰,單數為陽,要保證房子了是陽盛陰衰,是陽主聚,而不要形成陰主散。」

周介川看了看自己的結構圖:「這裏受力面積小,如果打通只怕會有坍塌的風險。」

「這是你的專業,你只要保證房間為單數就行。」

林溪走在前面,見着內宅里有一股陰氣圍繞,似是不祥,她環視着周圍,見着幾處房門外都有八卦平光鏡在上面,已經遠遠超過所需的數,她問著葉磬道:「這上面怎麼掛着這麼多的鏡子?」

葉磬搖了搖頭:「他一向喜歡風水,家宅里常有這些東西,我也不清楚這是不是他讓人放上去的。」

她看着林溪的神色不太好,試探道:「要不我讓人將那些東西全都取下來?」

林溪沒有答話,只是沿着牆角將整個宅子走了一遍,葉磬正想進來,林溪去叫住她道:「你別動。」

葉磬不知所然,又退回了原位,林溪走回她身旁道:「這個宅子之前有人看守嗎?」

「之前有一個老管家,不過前幾個月就去世了。」

林溪皺了皺眉:「死因是什麼?」

葉磬想了想:「表面的死因就是年老體弱,壽終正寢,但是聽你這語氣,似乎有我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要住進宅院的那位,不會也正好是體弱多病吧。」

葉磬聽了,神情嚴肅起來:「他身體一直不太好。」

那就是了,林溪指著宅院裏的幾個疑點給葉磬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院子已經被人施了陣法,是困靈陣,常人住進來都會減壽幾年,若是身體羸弱的,在這待上幾個月,只怕就是沒活路了。」

周介川聽着往後面退了一步,他突然有點想辭職回鄉了。

葉磬神色一凜,臉上有肅殺之氣,這似乎不應該是一個畫家的表情。

「可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我現在只是猜測,還不能完全斷定,只是這陣法兇險,弄的不好還會反噬自身。」

葉磬知道林溪一不為名,二不為錢,只是出於趙小玥的情誼才來這幫她,實在沒必要犯這等兇險,她出言道:「無妨,大不了我去找其他的道士。」

畢竟那些人是給錢就辦事。

林溪伸了一個懶腰:「不必這麼着急,說不定我還能找出其他的方法,不過,這院子,暫時就封了吧。」

葉磬點了點頭,三人退出了宅子,周介川坐進駕駛座看着後視鏡的葉磬道:「那這房屋修繕的事?」

葉磬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先暫時放下,我回去先打一個電話。」

知道他退休的人不多,能在幾個月之前就得到他隱退的消息,肯定是敵手,她要打電話回去讓他好好防範。

林溪在心裏盤算,葉磬為那人做事,卻從未用過敬稱,可是能在這風還未完全平息之際住上這麼大的宅院,肯定也不是一般人,那人身居高位,葉磬卻平語相待,證明二人關係不一般,葉磬說這是養老之宅,林溪大致能猜出葉磬口中「他」的形象,六十歲左右,掌握重權,還有人費盡心思的想要害他。

林溪回到葉宅內,趙小玥見着只有她獨自一人,問著道:「林南沒跟着你回來嗎?」

林溪指了指內屋道:「他和金鐘在裏面。」

趙小玥疑惑的看着屋裏道:「我已經有好幾個小時都沒見着他們了,應該不在屋裏吧。」

她說着推開門,林溪見着果然屋內空無一人,她心下一跳,去宅院時那慌亂的情緒又涌了上來,林溪掐指一算,卻沒有算到林南和金鐘的動向,暗道不好,急忙沖了出去。

林南去了青雲觀之中,卻未見着一人,這裏原本是尼姑庵,後來戰後被國a民黨徵用為牢房,到現在就只成了一塊空地,周圍都是荒涼之景。

林南飛出一張符咒在前面引路,尋找黑衣人的蹤跡,他走到菩薩像前,低頭一看腳下覺得不對,就見穿着黑衫,帶着黑帽,通體都是黑的男人啞聲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好久不見,年輕人。」

林南蹙眉,在他的印象從來沒見過這人,不過他想起來之前那個井中被奪去魂靈的孩子,當時從另一人口中聽過這個黑衣人的描述。

「看來你對我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是你們卻將我害的好苦。」

黑衣人摘下了他的帽子和圍巾,林南只見着本該是人類的皮膚上全是一道道魚鱗般的傷痕,上面還冒着血泡,長著膿包,他的臉已經變得慘不忍睹。

林南這時記起了林溪當時的話,對着黑衣人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拿無辜的亡靈來修鍊,你也不至如此。」

黑衣人仰頭大笑:「我要不這麼修鍊,怎麼抓得住你呢?」

他帶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握,林南的腳下就生出蛛網將他的腳緊緊的錮住,不能動彈,黑衣人道:「你與那個小丫頭是一夥的,抓住了你,還怕抓不到那個丫頭嗎?」

林溪當日在屍骨上面下的屍蠱,擾亂了黑衣人的修行,導致他現在滯留不前,好巧不巧又讓他在蘇州看到了林溪和林南,他一定會讓這兩人付出代價。

林南甩了一符咒在腳下,但是無法破解,黑衣人笑着上前想抓住林南,林南趁他不備甩出了鎖魂繩,緊緊纏繞在他的脖子上,男人沒料到林南還有法器,雙手牽制住繩子不讓它勒緊,金鐘就這樣落在了地上,林南見着喚着它道:「金鐘,快醒醒。」

金鐘掙扎了幾下,似乎沒有力氣站起來,而男人看着林南腳下不能動彈,一饒開身,用師刀斬斷了林南的鎖魂繩。

他的師刀是先祖傳下來的法器,不是鎖魂繩可以比擬的,他摸著自己的師刀道:「本來想安靜的帶你走,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他拿着師刀向林南刺去,林南拿手腕反射性的一擋,刀口就沒入他的體內,他悶哼了一聲,可是黑衣人也沒討著便宜,林南的血沾在他的師刀之上,像是火熔金一樣,居然很快將師刀腐蝕成兩半。

黑衣人驚愕的看着林南,喃喃道:「你的血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功力。」

林南的血滴到腳下,破解了腳下的蛛網,黑衣人似乎對他更有了興趣,連連發起了攻擊,林南修鍊的時間太短,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幾次敗退之後,嘔出了一口血,那黑衣人卻笑道:「再來,讓我看看你的血還有什麼效用。」

林南抹了嘴上的血跡,看着黑衣人,將沾血的三枚銅錢打在黑衣人的身上,他趁機翻身抱回了金鐘,黑衣人卻用桃木釘插向了他的胸膛的正中心,林南感覺到胸口一疼,但是卻沒發現傷口血跡,只是林溪給他買的八卦護身符碎了一地,林南知道自己沒有第二次好運氣了,抱着金鐘正想走,黑衣人一把抓住了金鐘的一條尾巴,金鐘被疼痛折磨的醒來,見着竟然自斷一尾,放出了靈力打向黑衣人,為林南和它爭奪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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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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