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待嫁治蠱

第409章 待嫁治蠱

墨非熏在皇城佈置了這麼多年,就算全部撤出去,也不可能沒有痕迹的,一旦宮裏那兩人要開始查,就沒有查不到的東西。

「姐,看看!」燕飄零神神秘秘的抱着一個木頭小箱子,緊張兮兮的生怕被別人看到一樣。

再有一天就是婚禮了,這宮裏忙的熱火朝天,不光是國婚,還有開國大典,這禮部有的忙了。

玄凌的寢宮現在是人滿為患,第二天大婚,頭天這新娘子這,還的有什麼梳妝禮等等,反正熱鬧。

嫁衣本來是想讓秀坊趕做一件龍鳳袍的,但是玄凌不同意,雖然杜夫人繡的那件嫁衣已經隔着一兩年了,但是玄凌覺得不錯。

本來,這一般的新娘子,早就開始了描裝打扮了,到玄凌這,才剛處理完政務,對鏡描妝這種事,對她來說,還早。

「什麼東西?」玄凌看着桌子上的盒子,這麼神秘兮兮的,惹的旁邊的人都圍觀了過來。

「給姐的大婚禮物,姐,你快看看。」

禮物?晨曦一臉嫌棄,就這麼個小箱子,能裝什麼禮物,「小子,什麼寶貝?」意思不是寶貝,就別拿出手了。

燕飄零一臉傲嬌,不是寶貝,他好意思給姐?

「陛下,快打開看看,瞧這小子給寶貝的,我們也開開眼。」老常這老來童,盯着箱子眼睛都不眨了。

白燁去處理外頭的事,加上明天大婚,平時再怎麼不注意,這一兩天,還是稍微注意一下,好歹,圖個吉利。

「好,那就看看。」玄凌也是一笑,這些個傢伙,這幾天送的禮物已經夠多了,這今天就一堆了,連阿簡這丫頭都知道這一套了,剛才送了她一份大禮。

雖然有些....難看,也難為那丫頭了,竟然熬夜學着人家拿起繡花針。

盒子打開,笑容凝住,抬頭看向燕飄零,「你...」

「姐,你可別誤會,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無主之物,嘿嘿,看看,喜歡不。」

喜歡,這寶貝誰不喜歡啊,只要這傢伙不是干老本行弄來的,她就放心了,低頭,在裏面一件件拿起來看,嘖嘖,每一件都是寶貝,愛不釋手。

「陛下,這都啥東西啊?」帝簡一旁問著,早知道,她就不把手扎出這麼多洞眼了,她也弄幾個瓶瓶罐罐去得了,這不到處都是。

玄凌歪頭看了一眼,將手裏一個青銅盞交給阿花,「丫頭,你來說說,這是什麼!」

「三千年前的,青銅蛟杯,價值連城。」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冶鍊術,提煉礦遠遠達不到現在的水平,所以,這青銅蛟杯的來頭是有說頭的,這盞的把守到嘴頭,是跳龍的造型,當年,也因為這隻青銅蛟杯,讓當年的喜好王順利登基。

三千年前?帝簡看了看不說話了,這...她找不到,幾千年前的東西,不應該入土了嗎?

玄凌又拿起一串圓潤的鮫淚珠,這可不是一般的海珠,據說是鮫人的眼淚所划,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這珠子拿到手上,是溫熱的,就像剛掉下的眼淚。

還能隱隱聞到一點點鹹味。

「都給我,不留點媳婦本嗎?」

「不着急,我一大將軍,還愁娶不到媳婦!」神經大條的燕飄零才說完,就感受到背後一道冷冷的目光投來。

玄凌不動聲色將手中的珠子放回框子裏,眼神掃過燕飄零身後的人,這傢伙,平時不是挺精明的,這會跟個榆木疙瘩一樣,笨死了。

他這小師妹都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他還不知道?

罷了罷了,看來,她這個當姐姐的,也該點醒一句了,媳婦本她先收著,到時候再添點,恩,不錯。

「陛下,這是我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雨軒也來湊熱鬧。

「嗯?」玄凌好奇接過,是一本書?

看着,相比剛才這些人送的禮,那可是有些寒酸了,但是,禮輕情意重,她玄主缺什麼嗎?什麼也不缺,其實,大家都是湊個熱鬧罷了。

玄凌翻開,竟是一首譜子,而去,這譜子,她並未聽過,「這是你所作?」

「為陛下與燁王而作,龍鳳呈祥!」

不管誰是龍誰是鳳都一樣,主要是圖個吉利。

「甚好,什麼時候能聽聽?」這曲子,看着不錯啊。

「陛下到時候肯定能聽到不急。」明天,這禮一定會送上,已經與古老商量好了,明天他來彈一曲。

至於別人說什麼,都無所謂,現在,他已經學會了不去在意別人的眼光,他知道,他走上這條路,踏入朝堂,將來,他的那些陳年舊事,總會讓人翻出來,根本無需遮掩。

前陣子,他還聽了一些風言風語,說他是陛下養的男寵,想着,笑笑搖了搖頭,如今,雨轅也成長了,不願入宮做御醫,而是開了一家醫館,想要懸壺濟世。

至於他與那位叱吒風雲的女將軍,他也問過了,那小子,並沒這個意思,他只想到處行醫,隨便他吧,這是他的志向,行醫天下,不改初心,挺好。

「好了,知道你們比我都激動,好了,別圍在我這,該幹嘛幹嘛去。」看看這宮裏,已經被老常折騰的紅彤彤一片了,她看了都有些眼花,這都快天黑了,不打算走了?

周圍的人對望一眼,今天,可由不得她,大家互相給了個眼色,老常二話不說,將玄凌桌上的摺子都收了起來,阿花和帝簡一人一邊將人扶起。

就欺負這個剛受了傷不能動武的陛下一會,往後可是沒這樣的機會了。

「陛下,今天到明天,你的聽我們的,走!」

這新娘子,這嫁禮的環節這麼草草了事就算了,不讓外面那些宮婦和小姐們進來執禮,這梳妝的祝詞等環節那是不能再剩了。

好歹這是國婚,就算不是,她的婚禮,也不能省略成這樣啊。

「你們幹嘛?」

「換嫁衣!」

「梳妝!」

「哈哈哈,姐,今天他們說的都對,我們在外頭守着,今天哪也不去,今天晚上,這宮裏燈火不滅,你誰也趕不走。」他們的為她守嫁夜呢。

從明天起,她的身邊將有人陪她終老。

而要陪她終老的那個人,此刻正在外面忙着,白端的情況,在問過琉璃之後,在綜合現在知道的情況,玄凌當時與白燁就研究了一番,已經大概確定應該是被控制了,而這種控制,可能是藥物,也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比如...蠱。

白燁雖然是巫族族長,對蠱相對陌生,但是有小凡這鬼丫頭啊,她對這東西熟悉,他們巫族的人,從小就和蠱蟲玩,別人可能忌諱,她不怕啊。

「族長,這蠱沒見過,但是,既然是蠱,那我們巫族人就有辦法,放心吧。我能不能進宮去啊?」聽說宮裏今天晚上可熱鬧了,新娘子要穿嫁衣,化新娘妝,大家要給新娘子送嫁禮。

她也要去送禮!她也有準備的。

這道這丫頭心裏長了草,但是白端的情況不可預知,所以,這丫頭必須留在這,「不要急!等你把他身上的蠱蟲去掉了,再走。」

「族長大人,燁王,我已經說過了,除非有人催動他身上的蠱蟲,我才能趁機將這裏面的傢伙給揪出來了,否則...」就的算了,為了早點進宮,疼一下吧。

明明族長大人也可以,還推說不會唉。

「你有辦法,快點,別婆媽了。」他明天還要娶媳婦,這事耽擱不得。

白端身上的蠱清楚了,其他的都好說,他們再怎麼蹦躂,也都無所謂,到時候,再慢慢收拾吧。

「好吧!」

「謝謝你!小凡姑娘。」琉璃抱着孩子,知道白端的蠱能化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這些天,她一直心驚膽戰的,就怕白端出什麼事。

不管當初如何在一起的,現在他們是一家人,他們有孩子,她不想孩子的父親出事。

「不用謝!」起身,看着穿上躺着不動的白端,對方只要一動,她就能順着過去將人待着,這蠱蟲對催動它的人也會有反應的。

伸手,在手指上割了一下,一道血口子出現,疼!她最怕疼。

將血滴在地上,讓后拿出一個小瓷瓶子,倒出一些粉末,將粉末覆蓋在血滴上,又給自己止血。

看到血不留了,才慢吞吞不急不緩的拿了火摺子湊過去,沒一會,這粉末就被點着了,一股異香飄出來。

小凡聞着味道,點了點頭,又拿出一個小木頭盒子,將盒子打開,盒子裏好多胖嘟嘟的小蟲子,看的有些嚇人。

一隻只肥嘟嘟,胖乎乎的,滾成一團,開始還懶洋洋的一隻,一會之後,就開始興奮的不行,不停的扭著。

「這事什麼?」林淵好奇的湊近看了看,沒想到,這可愛的小姑娘,竟然養著小蟲子玩。

白燁同情的看了林淵一眼。

「蠱啊,我告訴你,這個叫胖嘟嘟,這個叫福福,這叫....」小凡拿着自己的寶貝,如數家珍一個個捏在手上,顯然有些不聽話,在她手上不停扭動着。

林淵已經嚇的臉色發白了,蠱...這小姑娘,她....後退,都快退到門邊了,還有人養這玩意。

「這些都是母蠱,母蠱可難養了,都是寶貝,哼哼。」小凡將他們放到地上,讓他們聞着那味道撲通著甚至往前挪。

白端突然從床上坐彈而起,好像被什麼東西拉扯了一樣。

「別擔心,是他身體的蠱感應到了福福他們,嘿嘿,等著,他會自己出來的。」將手指湊到唇邊,開始吹奏起來,一段詭異又悅耳的樂聲響起,白端突然彎身乾嘔了起來。

一旁琉璃見狀,嚇的臉色蒼白,放下孩子就要上去被白燁拉住了。

「別過去,不會有事。」

雖然他不知道怎麼做,但是大概明白,這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這丫頭應該是再誘惑端身上那隻蠱蟲自己出來,所以,不能打擾。

白端乾嘔了好一會,從他嘴裏掉出一隻蟲子,蟲子出來之後,就迅速的朝着小凡養的那幾隻蟲子蠕過去。

而白端閉上眼,又躺了下去,沒有任何反應。

小凡手裏一粒紅色的丸子,「快去給他服下,去外面盯着,不要有任何響動,讓孩子喊爹,一定要在半個時辰之內,將他喚醒。」

中蠱的人,不是說蠱蟲取出來之後,就完全沒事了,因為蠱蟲在體內,肯定是對身體又損的,主要是大腦。

所以,蠱蟲離開后,身體回出現短暫的自然沉睡,如果不及時叫醒,很危險的。

琉璃立刻拿着葯沖了過去,然後抱着孩子到床邊,讓孩子一聲聲喊著,稚嫩的聲音讓人聽的有些發酸。

小凡看着地上被一群小胖蟲喂著的小黑蟲,噁心了一下,果然是黑蠱,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的小母蠱們,可不能給它生寶寶,生出的,八成也都是黑蠱,不能做葯蠱,對他們巫族人來說,是壞東西。

吹了一個調,將小木盒打開,那些小胖蟲子朝着盒子蠕過去,還是挺聽話的,但是,它們後面,那隻黑色的蠱好像不像就這麼放棄,還在不停的追着。

小凡哼哼一笑,拿出自己的小匕針,對着那蠱蟲,手疾眼快,紮下去一點都不猶豫,雖然是一隻很厲害的蠱蟲,可是,壞東西留不得,看着針尖上扭動的小傢伙,毫不猶豫的見它往那粉末灰里一丟。

巫族人的血是天下至補沒錯,可是,也是天下至毒,看怎麼用了,片刻功夫,那小黑蟲就化了水。

「好可惜啊,養這樣一隻小黑,少則十年,多則幾十年,這的多少小黑才能喂出這麼一條。」搖頭,一臉可惜將自己的寶貝都收起。

「族長,我可以進宮去嗎?」迫不及待啊。

無奈搖頭,「去吧,不準太吵着她了,正好,幫我盯着點,別讓其他人折騰太晚,讓她多休息。」

「嗯,小凡一定完成任務。」話還沒說完,人就不見了。

蠱蟲解決了,他也沒有任何忌憚了,「林淵,去吧,將那屋子控制起來,人直接抓,至於那個女人,看管起來,暫時不要動手,明天就是大日子,等忙完再說吧。」帝色已經追出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傳來消息。

「好,我這就去,這裏...」

「沒事,我在這。」等白端醒來,他再走,他相信,白端聽到兒子和琉璃的聲音,是捨不得睡的。

果然,在孩子和琉璃喊了一陣之後,白端悠悠轉醒,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一臉迷茫。

「怎麼了這事?」

「爹!」小孩子最是直接,哇的一聲就哭了,撲通過去,之前爹爹好凶,他本來打算不理爹爹了,可娘親說,爹爹不是故意的,爹爹生病了難受才會這樣的。

「小豆豆,怎麼了!」

「琉璃...燁?」

白端看着屋子裏的人,怎麼回事?他怎麼好像想不起來什麼事了,這時候,燁怎麼在這?

「端,你近來太慢了,病倒了,過來看看,你好了就放心了,明天還的多喝幾杯啊!」白燁不打算將這事現在告訴他。

其他到沒什麼,他要是知道自己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親手打了琉璃,還對孩子要動手,怕是會不能原諒自己。

還有那些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這樣吧,看樣子,和小凡那丫頭說的一樣,他會將蠱蟲的那一段,自然的遺忘掉也好。

「病?」好像是渾身有些不舒服,這冷天,到真是容易病,笑了笑,伸手一把將兒子抱進懷裏,輕輕拍打安撫著。

「你這明天準新郎,還在這不好吧,府上應該很忙,兄弟大婚,還是國婚,我這病的不是時候,放心,明天的酒一定一滴不少。」

「好,好了,你這一病,把琉璃都嚇哭幾回了,從前我可沒見這丫頭這麼愛哭,夜深了,我的走了。」

「琉璃...」白端聽的白燁這麼說,整個人都精神了,眼睛也亮了,這才是一劑良藥,琉璃的在意。

琉璃臉色紅了下,低頭轉身,「我送送燁王。」

「不必,本王自己走,你們一家人說說話,端身體剛好,需要照顧。」他就不在這照亮了,明天,他也可以抱着媳婦入睡了。

想到這,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白端的蠱蟲被拿出來了,中蠱的人早就不在了,會有什麼反應不知道,但是墨非熏卻在家裏疼的滿地打滾,喜愛衰老了好多。

那骨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一旦要用,就等於是簽訂了契約,這種東西,聽上去邪乎,其實,也是有道理的,不可能,那蠱誰都能驅使,巫族的確是有很多東西,讓人費解不知深淺的。

墨非熏並不知道,當年墨天痕沒有跟她說,而墨天痕為什麼這麼放心將墨家的骨血讓她來延續?

這世上,有因有果。

因為,墨天痕了解她,而去,所以,他對自家那小孫子的命,也算到了,他這一生,必定不凡。

但是,需要一個人,將他引上不凡的這條路。

墨非熏,她這輩子,最遺憾的,也最羨慕的,恐怕就是出身和身份了,她雖然是墨府的養女,但是,背後那些流言蜚語,她當真不在意嗎?

而去,她想自己出身高貴,也想自己能因為這份底氣,高高的站在別人面前,一展抱負。

所以,她不會讓她的孩子去沾染這些隱晦,會努力的去為他創造條件,讓他站在太陽底下。

這一切,墨天痕都料到了,所以,墨天痕也知道,她一定會用這個蠱,到時候,她就會被這蠱蟲給影響。

不得善終,而那時候,孩子應該約莫成人了,就不會有這個後院之患了。

也算是機關算計,心機用盡了。

若是知道,恐怕,墨非熏也不會這麼做。

在墨非熏被蠱蟲的後續撕咬給侵蝕的時候,她就像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可是,後悔什麼的都沒用了。

她也知道,一切完了,她現在只希望,兒子,她的兒子不要有任何影響,如此,她也變就無所謂了。

只是不甘心啊,多不甘心啊,這一輩子,她都在爭在搶!可是,總是事與願違,最後的結果是,一場空。

為了隱秘,她這裏,僕人本來就不多,所以,她疼的在地上打滾,也沒人知道,她的內院,平時僕人都不能隨意進來。

她學了醫術,可是,這不是病,她根本無可奈何,只能用毒,對自己用毒,她沒想到,她費勁學了這幾年的毒,最後,第一個用的對象,會是自己。

她受不了這樣的疼,自己自己把自己毒昏過去,她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因為她看到了她的頭髮,已經是一片雪白,她怎麼能這樣?

她絕不能允許是自己是這樣的形象。

她接受不了,閉上眼,毫不猶豫的服下毒藥,兒子,娘不能讓你看到這樣的娘,他們也休想從娘嘴裏問出一句話,你一定要好好的。

走出一條光明大道。

義父,你贏了,我給兒子安排好了一切,最後,又親手將自己送上不歸路,這輩子,我都在給你玩心眼,可最後發現,自己到最後還是你的棋子,但願,你費盡心機,我費盡心機,能換那孩子一片光明。

緩緩閉上眼,沒有淚,也沒有痛苦了,一切好像結束了一般,她不會讓任何人,看到她墨非熏這個樣子。

她驕傲了一輩子,自以為是了一輩子,那就讓她這麼走吧。

屋內安靜了下來,在外頭聽動靜的人一臉迷惑,商量著要不要去看看怎麼回事,上面交代了,在國婚結束之前,這裏面的人絕不能出去。

那還是下去看看吧,當房門打開,他們沒有看到那個貌美的婦人,只看到一個佝僂的婦女,看上去,六七十歲了,而且,沒了任何氣息。

根本看不出原來的容貌,好在,她身上的那套衣裳,還能依稀說明點什麼,還有地上的藥瓶。

當白燁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只是眉頭皺了下,隨即讓人去處理了,不用聲張,什麼事,現在都不讓打擾宮裏的人,她只要安安靜靜的,等著明天做他的新娘子。

「兒子,這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這事給盼圓滿了,娘這心算是踏實了。」

看着白燁身上試穿的新郎服,是不是老氣了些?不過不影響,兒子底子好,這也是她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從進入墨府到現在,她沒想到,她的人生還能如此。

「娘,以後都會越來越好,你啊,就別想了。」

「怎能不想,我還想抱孫子呢,陛下年歲也不小了,跟她同齡的,那個不是幾個孩子跟前跑了,你的抓抓緊,趁著娘現在身體還行,能帶帶孫子孫女,享享這兒孫福。」

這話說的,白燁都忍不住臉紅了,這事,他早就想好了,他也不能讓白端那小子落下太多啊。

是的抓緊的。

「行了,娘,你看哥哥都臉紅了,他們是干大事的人,放心吧,會有分寸了,除了咱們這個小家,還有天下大家要操心,您就別擔心了。」墨玲玉一旁忙活着,一邊笑着勸說。

真好,這種感覺,家的感覺,娘嘮叨慈愛,絮絮叨叨,這才是家啊。

「這是嫌棄我嘮叨了,你看着丫頭,干大事沒錯,可是這生孩子不是大事?兩個人,有個孩子,就有了骨血牽絆。」

白燁也跟着笑,連忙扶著對方坐下,這一晚上,都多晚了,興奮的就是不肯去休息,也隨她,難得她這麼高興。

「娘說的極是,這是,我會跟她說,抓緊讓娘抱孫子,到時候,娘可別又說累了。」

「你這孩子!這就對了,娘保證不累!」已經樂的合不攏嘴了,好像已經抱着孫子了一樣。

宮裏,被塗的五顏六色的某人一個噴嚏,這誰在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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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盡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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