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_(:3」∠)_：難受
「意見和建議？」查爾斯一愣，這是搜集顧客體驗反饋？
「是啊。」靈夢說道，「只有這樣我才能研究出更好的夢境啊。」
「有了更好的夢境，就能吸引更多的人信仰我。」
「信仰我的人多了，我才能收到更多的信仰之力啊。」
「現在向我祈禱的絕大多數凡人是那些祈求孩子不要做噩夢的父母啊，那點信仰之力根本不夠用啊！」
「現在祂們都開始嘲笑我應該是貧乏之神了啊。」
「不就是我年紀小，凝結神格的時候那些有賺頭的神職早就被祂們給瓜分完了嘛。」
「一開始我還以為靈魂神職很簡單，結果超級難好嗎？」
「夢境神職也是個坑啊，信徒的要求太高、太多了啊！這個滿意的那個不滿意啊！就算是神殿的神官們也會鬧內部矛盾啊！」
「而且信仰我又不像信仰他們那邊那樣馬上就變得能打。」（祂指著布蘭琪說道）
「不像信仰他們那邊那樣有益健康。」（祂指向了伊麗莎白）
「也不像他們那邊那樣讓農作物豐收和製造出好東西。」（祂指著尼古拉二世）
「做美夢那是可有可無的，偶爾做噩夢也是無所謂的。」
「所以我的信徒越來越少了，我在凡間的神殿都快開不下去了啊！」
「……」
查爾斯覺得坐在那裏的不是一位神，而是一位公司經營不善，身上壓力巨大的公司經理。
祂最後向查爾斯問道：「你說說，你這次在夢境裏面的感覺怎麼樣，喜歡嗎？」
查爾斯想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次夢境之中的體驗很真實，一切都和真的一樣。但這並不是我最喜歡的美夢。」
「那你希望自己做什麼夢？」靈夢問道，「你們凡人的慾望和要求太多了！」
查爾斯進入了思考模式。
這位年輕的神看來並不是很了解凡人，一些知識並沒有能靈活運用。
這樣就有意思了。
不過祂的問題也不是不能解決，可控的夢境啊，這是多好的商品啊。如果上輩子他有這技術，小目標都得十個億起步。把那幫寫網絡小說的找來寫劇本就行。現在祂的問題就是沒有能抓住消費者的共同愛好，製作出來的作品沒有分類。
要是祂的信徒在睡覺前向祂祈禱自己能做個美夢，然後在夢中可以先選個男頻，接着再在玄幻、奇幻、武俠、仙俠、都市、現實、歷史、軍事、遊戲、體育、科幻、懸疑靈異、二次元等分類中選個諸如奇幻分類，然後再在「本周強推」裏面選個封面畫風清奇的夢來做……
而且再加個存檔功能……
到時候祂還怕沒有信徒？恐怕信徒們都要不停地向祂祈禱自己不要鬧「夢慌」。
於是查爾斯說道：「那就讓信徒自己來選夢境就好了，做好分類讓信徒們自己選。而且夢境的內容可以讓信徒們自己來編織嘛。」
「就像是夢境的商店那樣。」
「甚至可以編織一些可以讓幾個人一起進入的夢境。」
靈夢說了一句「有道理」后就沉默了。
幾分鐘后，祂對查爾斯說道：「你編織一個夢境看看。」
說完祂就伸出手來點了一下查爾斯的腦袋，然後說：「你睡著了就能編織夢境了。」
查爾斯在沙發上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他彷彿化身一個遊戲的地圖與劇情編輯器。
他想了一下后，以在鍛造聖地買回來的一本歷史傳記和自家藏書里的一些內容為藍本，編織了一個戰爭類型的夢境。
當他存檔退出醒來后，發現手上多了一顆乒乓球大小的水晶球，水晶球里是一片翻騰的煙霧。
查爾斯把水晶球遞給了靈夢，靈夢接過後說了句「有點意思」，然後就把水晶球遞給了尼古拉二世。
「你來試試這個夢境。」祂說道，「拿着睡着就行。」
尼古拉二世照做了，當他睡着后，原本直播查爾斯夢境的屏幕上開始直播他的夢境。
在夢中，尼古拉二世的角色是一位魔族帝國首都深淵城的禁衛軍基層軍官，開幕是葉卡捷琳娜女皇的登基大典。
然後尼古拉二世跟隨着葉卡捷琳娜女皇征戰沙場並積累軍功，他從一個百夫長升到了元帥，最後在最終本該同歸於盡的決戰中大獲全勝。
夢境的速度很快，查爾斯他們是以快進和跳過不必要的鏡頭。
當尼古拉二世醒來后，熱淚已經流滿了臉龐。
「能與先皇、大賢者並肩作戰，此生無悔了。」
看到尼古拉二世激動得淚流滿面的模樣，圍觀群眾都覺得這個夢境很成功。
「嗯……」靈夢摸了摸查爾斯的腦袋，「果然，凡人才是最理解凡人的，以後我的工作重心要改變了。」
「首先是平台的搭建。」
此時靈夢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五光十色的3D立體魔法陣模樣的神術陣，並且在不斷地變化著。
與此同時，靈夢的嘴裏說道：「既然要吸引凡人，那麼還是先用能滿足他們慾望的夢境吧，分類就按照七罪行來分吧。讓我看看，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嗯，這個順序應該反過來……色慾和暴食放在前面吧……」
從小聽着聖安琪兒嬤嬤嘮叨著做人要遵從忠誠、勤奮、慷慨、正義、溫和、節制、節儉七美德的查爾斯覺得，這位神為了拓展業務，似乎拋棄了什麼東西。
「嘖……」靈夢突然說道，「為了不讓那些傢伙說三道四，果然還是要把七美德放進去……反正註定要撲街的板塊，應付一下就行了。」
「靈夢大人……我有個建議……」查爾斯突然插嘴道。
「說。」靈夢分出一點精力來應付他。
查爾斯說道：「我認為七美德板塊可以面向其他諸神的神職者。」
反正那些神祂們一家親，一個人一天早中晚各拜一個神都行。
然後靈夢一巴掌拍在了查爾斯的肩膀上，「你真是個天才！」
現在查爾斯可以滿大陸的宣揚自己是真神認證的天才了，雖然這位神有點年輕、有點小眾和有點不靠譜，但他自己不說誰知道呢。
「你還有什麼想法，一起說出來吧，我是不會虧待你的。」靈夢繼續對查爾斯說道。
然後查爾斯把諸如免費試吃……不對……夢境開頭三十分鐘免信仰之力、限時全免夢境、多人夢境、夢境存檔、氪信仰之力服務之類的想法都一股腦的提出來了。
然後靈夢就全盤接受了。
當查爾斯再次看向這位真神的時候，感覺祂的後腦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紅色蝴蝶結。十萬信仰之力，干不？
他不認為神是笨蛋，面前這位，只是因為年輕才經驗不足而已，不見祂很快就想到了各級VIP信徒、推薦票、月票、新夢境推薦、本月強推和神力薦等點子來。
一位窮怕了的神，當祂卸下節操輕裝前行的時候，爆發出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當祂準備離開的時候，祂對查爾斯說道：「這段時間裏，你有空就多編織一些夢境上傳。你編織的夢境的收益我和你五五分。」
最後她一指在一旁全程小透明的布蘭琪，說道：「你的信仰之力存夠了，可以祈求戰神用這些信仰之力給她築造肉身，這樣她就能在你身邊了。當然了，前提是她同意才行。」
從這天起，一個名為「織夢者」的組織開始在大陸上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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