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莫德蕾德和查爾斯的關係是……
就在查爾斯和戴安娜在書房裏說事的時候，琳達、米拉和莫德蕾德以及戰法牧三妹子在客廳里聊著天。
米拉和琳達她們在這段時間裏已經比較熟悉。戴安娜剛從大草原上回到知識都市的時候就去找到了米拉，然後把查爾斯托自己帶來的禮物交給了她。有了查爾斯做紐帶，米拉很快就和戴安娜她們混熟了。於是大家的話題很快就轉到了新加入的莫德蕾德的身上。
莫德蕾德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多年紀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聊天，以前在農莊的時候同齡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聊天的機會，在商隊里同齡的只有一個查爾斯，這使得她一開始顯得十分的緊張。
好在琳達雖然是王女，但是一直被寵愛的她現在依舊帶着一些傻白甜，她對莫德蕾德的身份不是很在意。或者說，生活在鳥籠里的她還沒有沾染上一部分封建主義核心價值觀。米拉則一如既往地溫柔，他們家裏本來就沒歧視平民和蓄養奴隸的傳統，加上莫德蕾德又是家族裏騎士的孩子——雖說是養女——所以她對莫德蕾德很是照顧。這就使得莫德蕾德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只是莫德蕾德所講述自己的故事，包括但不限於四歲時自己的飯經常被其他的奴隸搶，餓得只能偷吃鴨子飼料充饑；五歲時生病躺在馬棚里幾乎不能動彈差點被拖走埋掉，好在自己爬到馬棚邊摘木牆腳上長的蘑菇生吃才熬了過去；六歲時開始被叫去做別人不願做的活——把餓死和病得快死的人拖去埋了；七歲那年一個晚上馬棚里的馬踢翻了油燈，她差點被燒死在馬棚里；八歲那年看到住在一個馬圈裏的人因為不小心摔了裝鴨蛋的籃子，然後被管事吊在樹上直到死；前不久被當成東西拉去做報酬和冬天太冷了只能鑽到馬糞堆里取暖等等事情后，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把莫德蕾德抱在懷裏的米拉才問道：「你沒想過要逃跑嗎？」
莫德蕾德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脖子的位置，「當時我們的脖子上都有魔法印記，如果一段時間裏沒有老爺施法，我們就會死掉。」
這時琳達從衛生間里回來了，剛才莫德蕾德說到自己冬天只能鑽進馬糞堆里取暖的時候，在大草原上第一次見到馬糞的她一陣噁心，然後跑到衛生間里把今天的晚餐都吐出來了。
後來還是年齡大一些的戰法牧三妹子看看氣氛有些壓抑，於是把話題轉移到了查爾斯的身上。
米拉也想知道這段時間裏查爾斯的經歷，於是就順着話題問莫德蕾德。
「查爾斯啊？」莫德蕾德側着腦袋想了想，「他對我很好啊。」
「他經常給我吃好吃的東西，那些蜜餞我只見管事吃過，以前有人撿了半塊管事掉地上的蜜餞吃，那人說那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查爾斯天天給我蜜餞吃。」
「還有蛋糕，在梅森城的時候，我們每天早上都有一塊蛋糕吃。」
莫德蕾德用手比劃了一下和她小半個拳頭大小的蛋糕外形。
「查爾斯說他不喜歡吃，所以把他自己那份都給我吃了。那麼好吃的東西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吃嘛，我知道她是想讓我多吃一點。」
「真好啊。」琳達在那裏撇著嘴說道，「只有父王給我好吃的東西，查爾斯只給我送過一袋包子，而且還是涼的。」
米拉在那裏笑而不語，她繼續問莫德蕾德，「他還給你買過其他東西嗎？」
莫德蕾德有點小驕傲的回答道：「他還給我買了一條很漂亮很漂亮的裙子，比以前來莊園的那些大小姐穿的裙子都漂亮。」
琳達在那邊來了精神，「我父王也給過我很多很漂亮的裙子。」
一旁的戰法牧三妹子在那裏偷笑起來，她們侍奉的這位王女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結果查爾斯對她一點都不感冒。今天除了一開始的打招呼外就說話沒超過三句，這就使得她開始和查爾斯較起勁來。
莫德蕾德則接着琳達的話說道：「查爾斯說城裏的衣服都不算好看，等我們到精靈住的地方了他再給我買很多很漂亮的裙子。」
一說到去精靈的地盤，琳達扭過頭去不說話了。
然後她把頭轉過來，有點促狹地問莫德蕾德：「他有和你一起睡過覺嗎？」
莫德蕾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晚上我和媽媽一起。在梅森城媽媽不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會給我讀書，還會給我蓋好被子。」
然後琳達吐槽道：「他不就像是你父親那樣了嘛。我父王也是給我好吃的，給我漂亮裙子，在我睡覺前給我講故事。」
「父親嗎？」莫德蕾德呆在那裏，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她直到遇到阿爾托莉雅才知道母親是怎麼樣的，對父親該是怎樣的卻是沒有半點概念。
米拉在那裏哭笑不得，「琳達你別亂說。」
「我沒說錯啊。」琳達嘟了嘟嘴，「我的父王就是這樣啊，他就差沒和莫德蕾德的母親睡在一起了。」
「咦？」莫德蕾德好奇地看向琳達，「父親是要和母親睡在一起的嗎？」
「肯定是了！」琳達嚷嚷道，「小說裏面不都是這麼寫的嘛。」
然後莫德蕾德沉思了起來，一會兒之後她說道：「有一天他和媽媽出遠門了，第二天早上我在他身上聞到了媽媽的味道……」
客廳外，正好和戴安娜一起從二樓書房裏出來的查爾斯剛想走進客廳把女孩子們滾到溝里的談話給扳回正軌，就突然發現自己站在那裏不能動了，全身就跟變成了石頭一樣。
他看到從背後走來的戴安娜笑眯眯地把一根寫有字的擀麵杖模樣的棍子收回袋子，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后就轉身向客廳走去。
一會兒之後，客廳里傳出了戴安娜的聲音：「孩子，當你出生的時候，這片土地輕聲喚出了你的名字：莫德蕾德。」
「孩子，查爾斯將驕傲地看着你一天天長大，成為正義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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