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屁股開花

幾個小傢伙低頭沉思不語，二胖他爹的出現就意味着幾人的事已經暴露了，他們現在想的應該是自己能不能抗住這頓打。二胖他爹一邊在前面領路一邊吆喝「找到了，找到了，都回去吧。」不相關的人聽到聲音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剩下的人都是這幾個小傢伙的家長，當然了村長也在。幾個小傢伙被各自的爹媽擰著耳朵拎回去了,現場只剩下小蠻和村長了。小蠻不敢說話他看得出來村長爺真生氣了。「小曼又啊，我問你，比如說有人犯了錯，然後他受到了教訓可是之後又犯了你說該怎麼辦？」村長說到最後是笑着問的，可是小蠻都想哭了，憑他的機靈勁怎麼可能不知道村長說的是自己。想想怎麼不挨揍或者少挨一點。他仔細想了一想說道：「村長爺爺我覺得應該告訴這個人為什麼，可能之後他就不會再犯了。」「哦是嗎？」「嗯嗯。」小蠻趕緊慌忙的點頭，看這樣子是可以躲過這一劫了。村長又說道：「可是這個事等他大一點就可以知道了，還是因為好奇心再犯，你說是不是應該在給他點教訓呢？」完，要完。這是壓根沒打算放過自己呀。想到這小傢伙不禁呲了呲牙，嬉皮笑臉道：「二爺爺，你看我們是同屬一脈，是親上加親，你看能不能輕點？」「小蠻啊，沒犯錯的時候你可沒跟我套過近乎，惹事了你知道我是你二爺爺了，你跟那你那混蛋老爹一個德行。」村長氣的是吹鬍子瞪眼。「二爺爺你看我這是隨我爹你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小蠻啊有些人就是記吃不記打，你說是吧。呦，你看東西都準備好了。」小蠻看着自己手裏的藤棍，第一次覺得自己手那麼欠，你說我撿它幹嘛。

兩人回到家中，村長端出了飯菜和一碗白色的液體。「先把飯吃了有點體力待會打你的時候你也能多扛幾下，你今天的屁股蛋子是保不住了。快，把獸奶喝了。」「二爺爺能不能不喝這個，這個好難喝。」「小王八蛋你打小就沒喝過你娘的奶，你不喝這個哪來的營養。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弄來的嗎？趕緊給我喝了，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碰到了你這麼個祖宗。」這一頓叨叨聽得頭都要炸了，趕緊咬牙喝了下去。這個腥這個酸爽。「行了趕緊吃飯吧！還有我待會打你的時候你盡量小點聲別吵到了鄰居。」說完兩人開始吃飯，小蠻這一頓飯吃得很慢，因為吃完就得挨打啊，找打的事誰樂意干。村長手裏拿着小蠻的棍子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他一邊打量著棍子一邊等著小蠻吃完。這棍子好像有點不太一樣，用手指摸了摸變紅了。這玩意不是雞血藤嗎，雞血藤是在後山深處才有的東西，得問問這小腿崽子在哪弄得。「小蠻啊，這個雞血藤你在哪撿的？」「二爺爺，啥時雞血藤啊，這個就是今天我們迷路的時候撿的。」「雞血藤就是一種特殊的藤條能當染料用，能把東西染成紅色，而且不易掉色。」「哦」「趕緊吃。」村長一聲怒喊。小王八蛋果然跑到深山裏去了，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小蠻這邊剛吃完一根繩子就把他綁上吊了起來。小蠻心裏想着看來這頓打怎麼都躲不掉了不如表現的硬氣一點，萬一二爺爺看我那麼倔打也打不服或許就不打了。心理活動剛結束，那邊的棍子就噼里啪啦的抽了過來，一邊抽還一邊罵：「小王八蛋讓你去後山，讓你去後山，膽子肥了還敢跑那麼深，我打死你個小腿崽子。」

「你打吧，我是不會屈服的。」

「呦呵，還挺硬氣。」手中的棍子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小蠻剛說完這話腸子都悔青了。正是應了那句話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村長打着打着又罵了起來：「小王八蛋，不長記性，還跟我裝硬氣是吧。你看我今天不打的你服服帖帖的我這把年紀就算活到狗身上了。」這一下下的打在身上是真疼啊。求饒，對，趕緊求饒。「二爺爺別打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村長手裏的棍子速度不減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一下下落在他身上。小蠻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屁股蛋子已經腫了。這咋辦怎麼求饒認錯也沒用了，他也急眼了「老頭，你再打我跟你沒完。」「怎麼的，求饒不行改恐嚇了。」村長還是沒停手，棍子還是有序的落在小蠻身上，可以看到次次避開要害，主要都落在大腿和屁股上，疼歸疼但是沒什麼影響。很快小蠻就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與此同時村子裏的幾家情況也差不多，一時間嚎叫聲此起彼伏交相輝映的響徹村子的上空。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上演，主角還是那幾位。漸漸地各家好像都打累了，聲音也逐個消失，村長終於在聲音都消失后也打累了。村長把滿眼含淚的小蠻放了下來。「行了，睡覺去吧。自己好好想想錯在哪了，滾吧！」小蠻柱著棍子一瘸一拐的往屋裏走去。看樣子今晚只能趴着睡了，自己這個二爺爺下手可真狠啊，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啊。小蠻上了床趴在床上，他也沒有怨恨村長，畢竟那是自己的二爺爺，雖然自己打小就沒心沒肺的，但是誰對自己好他還是知道的。明天上學幾個人見面該說點啥，想着想着就睡著了，剛剛還在挨揍，立馬就睡著了，這心得有多大呀。

村長拿着煙袋走進了小蠻的屋子，給他蓋好了被子轉身走出了屋子。在屋外點了一鍋旱煙，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小蠻這孩子好像越來越抗揍了，這幾次動手一次比一次重這傢伙第二天起來就跟沒事人似的，這傢伙還沒開始習武修行天賦就開始慢慢展現出來了嗎？一鍋煙抽完村長也轉身回屋睡覺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小蠻就醒了轉身坐在床上就要下床，他身上可是還有傷呢，疼得他一下子跌坐到地上這一下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鬼叫什麼呢，趕緊滾過來吃飯。」小蠻嚇得趕緊從跌坐的地上爬起來，拿着自己的拐棍一瘸一拐的出去了。望着初升的太陽不由得心生感慨，活着真好。吃完飯小蠻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去了學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沒那麼疼了。於是他的步伐不由得歡快起來了。走着走着路過了安嬸家，家裏沒人門口還泡着衣服。這人要是作死啊你攔都攔不住，小蠻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雞血藤掰了一截扔進了盆里。看着緩緩往外冒的紅色嘿嘿一笑瀟灑的轉身離去，至於後果嘛，他啥時候考慮過後果，他要是考慮過後果他還會挨那麼多揍嗎？可是他好像忘記了這一片最不能惹的就是安嬸。安嬸要是生氣了可是誰都攔不住的，別看安叔五大三粗的可是對安嬸那叫一個言聽計從那個稀罕啊。高高興興的去了學堂，到了門口幾個人像是約好了似的步履蹣跚如約而至。小蠻走了過去：「夥伴們，都活着呢，真好。」換來的是幾個人的鄙視和白眼。「去去去，一邊去，一看到你我屁股個就疼。」幾個人都覺得說的太對了不由得點頭說嗯。「拜託，我才是最慘的那一個好不好，連挨打的傢伙都是我自己提供的，而且我被打的時間也最長好吧，」幾個人想想也是確實小蠻被打的時間是最長的。不由得竟然開始同情他了。很快幾人就搖了搖頭，不行，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他不值得同情，要知道他可是主謀。幾人就這麼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讓他羞愧。可是這貨可一點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小蠻想了想又說道：「你們看我們這樣才算真正的朋友嗎，有福大家一起享，有難大家一起當嗎。」幾個人還真被這句話給感動的不輕，都舉得嗯這樣才算是朋友。這時候夫子走了過來依就是滿臉帶笑，那麼的儒雅。「幾個小傢伙，看你們一瘸一拐的這是又出去調皮惹事去了。」幾個小傢伙趕緊說沒有，誰敢跟夫子說這個，那大道理是一堆一堆的都能講瘋你。可是夫子也住在村裏啊，大半個村的人都驚動了夫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夫子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便說了句別讓家裏人感到擔心就轉身去講課了。夫子開始了自己的教育，夫子講課很有意思，一開始帶他們識字，等到他們差不多都能讀寫之後講的東西就多了，因為沒有書本所以夫子是想到什麼講什麼。為人處世、禮義廉恥、大陸趣聞、洪荒宇宙，這幫小傢伙懂事也愛聽，這讓夫子很高興。小傢伙們也開心，因為夫子不會讓他們寫作業什麼的，同時也讓他們知道腳下的土地那麼大還有那麼多有意思的事情。小孩子小不知道，村裏人可是知道這個夫子不簡單。不說別的就說見識就是他們遠遠不及的。當時夫子不知道為什麼來到了村裏，他找到村長說想留在這裏教書。村長起初不同意怕是歹人禍害村子。一番交談之後村長才改變了主意讓他留了下來。最高興的莫過於上一代夫子，因為有人可以頂替他了。因為他比較喜歡讀書比別人多懂一點東西，所以被村裏人推薦當了夫子。但是這幫小傢伙簡直是十萬個為什麼，有時候問的問題他都答不上來。所以來了個有學問的人他當然高興了。高興的還有孩子們，因為這位夫子剛來就和村長商量不用寫作業的事。因為會壓制孩子的天性阻礙以後的發展。孩子的天性是什麼？自然是玩了。村長覺得他說的也對就同意了。這一舉動瞬間讓孩子們對他有了強烈的好感度。因為他教的也不錯，孩子們也聽他的，這讓村民們很滿意。很快這個唯一的外鄉人就跟村民融洽的相處到一起並獲得了村民們的尊敬。今天夫子講的是禮儀，尊老愛幼、體諒家人讓他們知道什麼是感恩。夫子列舉了很多例子，就跟講故事一樣生動形象，孩子們聽得很入神，有的也在反思自己，有些事做的是不是很過分？會不會傷到家人和朋友。夫子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欣慰的點了點頭。很快一上午的課就講完了，夫子宣佈了下課，一群人歡快地離開。很快村子裏就響起了一陣陣雞飛狗跳的動靜。小蠻還在想中午吃啥的問題走着走着到了安嬸家門口，安嬸還和往常一樣在洗衣服，只不過泡著貼身衣服的盆里已經變成了紅色。小蠻做賊心虛的看了看，然後默默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不料正在洗衣服的安嬸突然竄了出來「小蠻啊放學了。」小蠻立馬停住了腳步，因為現在跑的話等於是不打自招。「是啊安嬸，你洗衣服呢？中午有沒有做啥好吃的？」鎮定，嗯，一定要鎮定。

「小蠻啊，你手裏哪的是啥？」

「是二爺爺昨天打我，我撿著上學的棍子。」

「拿來我看看。」完了要涼。這是小蠻此時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了。「哦」的一聲不情願的把棍子給了安嬸。安嬸接過棍子小蠻轉身就跑啊，看樣子絲毫察覺不出來昨晚剛挨過揍。不過他忘了他年齡小腿短，沒兩步呢就被安嬸給揪了回來。

「跑啥呀，；兩條小短腿捯飭的還挺快。」

「安嬸，二爺爺還在家等我吃飯呢。」

「沒事，待會在安嬸家吃也行，你給我解釋解釋這雞血藤和我那堆衣服是咋回事。」被拆穿之後的小蠻像泄了氣的皮球，為了少挨點揍小蠻決定編個理由「安嬸，你不覺得衣服染紅了之後很好看嗎？你穿了之後肯定很好看，安叔看了之後肯定更稀罕你。」安嬸好像想到了啥不由得臉一紅很快又變了回來隨即咆哮道「炎小蠻，果然是你乾的。老娘我今天非打爛你的屁股蛋子。」隨後小蠻又傳出了一陣陣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