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不安,三皇子離開

第403章 不安,三皇子離開

真惶恐還是假惶恐,她自認還是辨的出來的。

南川和西林的婚事訂了下來,兩國交換了文書,這事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婚事肯定是不能在東玉舉行的,規矩上不允許,也說不過去,但東玉為表誠意,一次恭賀的宮宴還是要有的,做做大國的樣子,順便表示一下自己的氣度,再暗示兩國使臣,我們要打仗了,你們可以拍拍屁股滾了。

這次兩國和親的事,太妃算是出了力,為了面子好看,這次的宮宴還要把這個吃齋念佛的老人家請來,皇帝派了方公公去了一趟太妃那邊,得了應答,便將這件事放了過去。

江安那邊可能是太妃這邊的動靜傳了過去,這幾天到是安靜不少,沒鬧什麼么蛾子,讓南川和西林看了笑話。

這次的宮宴皇后不方便,明貴妃不合適,後宮的妃子找不到位面上的人選,玉深便請了聖旨,領了這次的宮宴安排。

有些日子沒見到花落了,這次的事情玉深將人遣了來,算是自己的幫手,也讓那些不懷好意的有些掂量。

六皇子對花落的看中,比他們想的要重的多!

只是事情剛忙活沒多久,皇后那邊便讓宮女傳了話過來,說是讓武成伯夫人過來幫忙。

聽着下面宮女的話,玉深放下手中御膳房呈上來的飯食單子,想了一下這才知道武成伯在玉平微回門后第二天便讓自己的庶子,玉平微的丈夫繼承了伯位,眼下這武成伯夫人,自然便是玉平微了。

突的眼皮挑了挑,心裏劃過一絲不安,「武成伯夫人什麼時候進的宮?」她這邊到是沒得到消息。

「回六皇子,是今日早晨,在殿裏坐了半個時辰便回去了,來的時候帶了不少孩子用的小玩意,看着挺新奇好玩的,臨走的時候,皇後娘娘還賞賜了不少東西帶了回去。」知道玉深想要問什麼,小宮女很機靈的全說了,一點細節也不放過,「武成伯夫人今日進宮看着面色不是特別好,同皇後娘娘交談間,看得出來娘娘還是有些心疼武成伯夫人的。」

指尖敲擊著桌面,「下去領賞吧!」

母后這般想來是有些愧對玉平微,想要藉著這個幫忙的名頭讓武成伯府知道皇家對她的看重,讓她在夫家不容易受了委屈,只是玉平微此舉着實故意了些,說是往她身邊湊,玉深覺得她要藉機做什麼可能性更大一些。

只是這人到底要做什麼呢?

這次宮宴,她這個表兄是不會讓他來的,想要在表兄面前賣可憐掉眼淚珠子,自是沒機會的,何況她的事已經被知曉,攤上這麼個妹妹,不說老死不相往來,心裏上的疏離和陌生就夠表兄警惕了。

沒想明白,但是夙黎的預言玉深一刻不敢鬆懈,總覺得這人要鬧什麼么蛾子,心下不安,便讓福叔放下了手裏的事情親自出馬去探看。

「姐姐,」房間一時沒人,小扣童的聲音傳了過來,玉深順着聲音看過去,一隻小白老虎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大殿,正歪著腦袋看她,看起來奶萌奶萌的。

小扣童沒恢復人身,直接後退一蹬跳上桌子,趴在玉深的手臂邊,「姐姐你怎麼了?」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是因為剛才的玉平微么?

將小白虎抱在起來,指尖摸了摸它順軟的毛髮,聲音帶着一些擔憂,「就是覺得可能要發生什麼事情?」

這段時間總待在太妃身邊,對於宮裏的消息,小扣童一時間還真不知道什麼大消息,暫時就幫不上什麼忙。

「可是太妃那邊有了消息?」小扣童突然過來,玉深不難猜到。

「姐姐,你給的葯已經下了,還有就是……」隨着聲音,就見小扣童拿出了蜜蠟丸子方在桌子上,咕嚕咕嚕的滾了兩圈,「這是我昨天晚上無意間從死魚肚子裏截獲的一個東西。」

死魚肚子裏?

玉深眉角跳了跳,這麼稀奇古怪的傳遞消息的方式,看來沒少遞出去。

拿起蜜蠟在手裏看了兩圈,指尖捏開外層的蜜蠟,裏面的紙條露了出來,玉深將紙條張開,一片空白……

反覆看了看,上面依舊什麼都沒有,看來這種東西是需要特殊的才來方可。

送了東西,其他的小扣童幫不上什麼忙,就準備回去了,臨走前卻聽玉深道:「童童,母后那邊這兩天念叨了你好幾次,今日過來,你找機會去看看母后,你這好幾天沒出現在皇宮,有心人眼裏也會覺著不正常,記得之後在御花園周圍轉一圈,順便刷一下存在感。」

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小扣童應下了!

那張消息紙條,玉深自己試了多種法子,最後還讓爺爺出馬,也沒有讓上面顯示出什麼東西來,無奈交給了下面知否樓里的人,看看能不能看出來什麼,這裏面的消息,在這讓人不安的關頭,玉深莫名很在意。

準備宮宴也就這幾天的事,玉平微跟在玉深身邊被指派了沒什麼技術含量又無關緊要的活計,指揮宮女灑掃,幾天下來也沒有生事,玉深卻是越發的心中的不安。

監視兩國的人沒傳來什麼消息,南川的變故玉深這邊也確實將消息攔截了,玉玦羅那邊醒了也沒生事,到是安安靜靜的養著傷,但是玉深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拍了拍腦袋,到底是什麼呢?

要是夙黎在身邊就好了,有他在,兩人一起商議,總會全面些。

心裏裝着事,玉深一連幾天沒睡好,將可能出現的隱患,包括沉玉和玉玦零,都一一考慮到了,還不忘找人送了消息,讓他們近來小心一些。

宮宴的前一天,在玉深最後確認所有事宜的時候,一份信被遞到了眼前,是三皇兄的手書。

眉角跳了跳,在三皇兄見了德嬪的第二天,牢獄里便傳來德嬪咬舌自盡的消息,他們說了什麼玉深不清楚,但是最後德嬪的屍體是被三皇兄領走的,所謂的咬舌自盡,汀蘭看了,是被一種毒物所至,玉深沒瞞着三皇兄,卻是沒從他的面容上看到什麼神色。

今日這一封信,玉深打開,這幾天本就沒鬆開過的眉角越皺越緊。

這是一封道別信。

信里的總體的意思就是三皇兄想要放下過往的生活,捨棄以前那個渾噩不清的自己,重新開始,他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安心的過完半輩子,希望玉深和父皇不要找他,最後送上自己的祝福,算是了卻前半生之事。

裏面還有一封信,沒有署名,玉深知道,是給父皇的。

三皇兄看着是放下了,只是這二十年左右的煎熬,又驟然失去了母妃,不可能一下子真正的放開,還是很介意自己的身世。

現在,不確定自己血脈的情況下,便是連父皇兩字,都不敢落於紙上。

三皇兄這個人,是讓人心疼的。

「這封信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回六皇子,是今個早晨,」不知道信件內容,眼下還見不到三皇子本人,下面的小太監有些慌了,「昨日午時三皇子回了房間便沒有出來,還吩咐我們不讓進去打擾,晚飯的時候因着先前桌子上放了些糕點,想着三皇子的吩咐奴才們便也沒敢進去,那想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起來吧!」玉深不知道三皇兄是怎麼離開皇宮的,不過不到一天的功夫,想來也走不了不多遠,將沒打開的另一封信件遞給小太監,吩咐道:「將這份信件呈交給方公公,說是我讓他轉讓給父皇的。」

「是!」

小太監剛出去沒多久,玉深將手頭上的事情交給了花落,至於玉平微,看到玉深急促離開的背影,眼神閃了閃,一抹晦澀浮上心頭。

打馬出了城外十里亭,老遠,玉深也沒見到半分相似於三皇兄的影子,驟然離開,玉深還是有些捨不得這個接觸不多的兄長。

馬蹄踏了踏,被玉深勒住了韁繩。

一輛樸素的車架從面前緩緩而過,微起的窗帘子裏,是一個體型偏胖的商人,和他的夫人以及襁褓里的孩子,一家人看着似乎因為小孩子哭鬧有些手忙腳亂,婦人看着都急哭了,男子額頭微汗,驟然看到外面的玉深,男子一愣,又轉過了頭。

玉深一怔,有些窺探別人別人的不好意思,便拉着韁繩往旁邊移了移。

馬車緩緩遠離之時,玉深不曾偏轉的目光驟然一凝,急馬而上,追上之際,袖口飛出一枚黃黑色的藥丸落在馬車車輪之上。

「站住!」騎馬擋在馬車前面,玉深目光冷凝的看着車架上面容平凡的中年車夫,目光在他的手指上停留幾許,面上笑道:「這位大哥,你家主子因着孩子着急的不行,你不加快車速進城給孩子找大夫看看,怎地還是這般慢悠悠的,你如此,可是對你家主子的不盡心啊!」

「這位小兄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馬車裏微胖的男子掀了帘子出來,不忘擦了擦自己的面上的薄汗,目光不滿的看着攔路的玉深,道;「小兄弟,孩子因着睡不着哭鬧了許長時間,自然是不能顛簸的,你眼下攔路,本人算你好心不同你計較,還不速速離去!」一揮袖子進了馬車裏,還不忘沉聲命令外面的車夫,「張三,還不走!」

「是!」因着玉深緣故被主子責罵,叫張三的男子狠狠瞪了玉深一眼,揮舞著馬鞭向前而去。

玉深冷笑,從小腿邊抽出自己的匕首對着這個張三,道:「本公子雖說沒有表明是什麼權貴身份,但著身上的綢緞也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看你們主僕這身打扮也富貴不到什麼地方去,繁京多貴人,你們主僕如此口氣,到是不怕招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給自己找來了禍端啊!」

一聲落,孩子哭的更厲害了。

裏面的婦人忍不住出聲道:「小兄弟,剛才是我夫君的不是,小婦人給你賠禮了,夫君他就是這麼個急性子,還請你不要見怪。」

聲音梗咽了下,裏面還傳來了隔着衣物拍打襁褓的聲音,「川兒自生下來就身子不好,眼下鬧了一路了,需要好好睡一覺,還請小兄弟你看在孩子的面上,讓小婦人早點回家吧!」

「那可不行,」嘖嘖兩聲的搖頭,玉深微揚著下巴一副紈絝樣子,「本公子今日心情不好,想要找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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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公主的錦繡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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