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可堪一用？
蒼茫回到房間，《五女圖》中的五女全都圍坐在圓桌邊，她們每一個都長得國色天香。
此刻正將安魂香燃燒所形成的煙霧，你一口我一口地吸了個乾乾淨淨。
見蒼茫進來，小青率先起身道：「公子。」
其餘幾女見狀，紛紛木訥訥的起身：「主人。」
蒼茫微微點頭，幾女雖然表情木訥，但已經能夠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了。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身着紅衣的女子率先開口道：「主人，我叫小紅。」
身着白衣，白衣上點綴有碎花的女子緊接着道：「主人，我叫小花。」
蒼茫目光轉向一旁的黃衣女子，心道：「媽呀！她該不會叫小黃吧。」
腦海里剛轉過這個念頭，就聽黃衣女子開口道：「主人，我叫小蕾。」
呼~
蒼茫吐了一口氣，還好沒叫小黃，不然就尷尬了。不過再一想，哪兒有女子叫小黃的？
最後一名紫衣女子回答道：「主人，我叫小薰。」
蒼茫點頭，隨後問道：「你們可有過去的記憶？」
幾女發了半天呆，最後都是搖頭，這是蒼茫早已預料到的，只是順嘴一問罷了。
蒼茫從乾坤金牌內取出早就為她們準備好的幾把傘，以及在小靈山交易會上買到的陰煞珠，分別交給幾女。
又問一旁的小青道：「小青，我上次交給你的《陰煞訣》，你能不能修鍊？」
小青恭敬道：「公子，我試過了，每天夜裏好像都能吸收到一些東西，只是效果沒有這珠子好。」
小青說着就將目光移向了幾女手中的陰煞珠。
小參跳出來解釋道：「晚上陰氣重，她們確實能吸收一些陰氣，但想要靠這點兒陰氣修鍊，難度太大，之後得為她們找一處陰氣濃郁的地點，或者使用陰煞珠來幫助她們修鍊。」
蒼茫聞言點頭：「要不我去劉氏商行或者傭兵工會看看。」
想來現在也無事，蒼茫就對小青道：「你看着她們，一支安魂香不夠就點兩支，安魂香沒了我們再做。」
「是，公子。」
蒼茫又對其餘幾女道：「你們以後就和小青一樣叫我公子，不要叫主人。」
幾女紛紛應道：「是，主人。」
蒼茫無語，看來她們的神志還是不清啊！
……
蒼茫先來到了劉氏商行，被楊掌柜迎到了後院。
蘇長老正好在給其它幾名丹師講解疑難問題，見蒼茫進來，向著他點頭打了個招呼，就繼續給眾人講解剛才沒有講完的內容。
在下方聽課的人中，蒼茫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是柳忙，就是蒼茫剛到煉丹師協會時，那個找他麻煩的小子。
蒼茫沒有想到，這傢伙也會在這裏。
正在這時，劉二爺已經站在了蒼茫身邊：「這段時間，蘇長老每隔一天都會給大家講課，這幾位丹師的進步都不小。」
蒼茫沒有想到蘇長老這麼勤快。
按照一開始的約定，每月講一至兩次課就可以了，蘇長老這是超額完成任務啊！
相比之下，蒼茫有些汗顏，他可是商行的老闆之一，但從他去了小靈山之後，一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給商行的其它丹師講過課。
細細算下來，至少已經缺席了四節課了，而且將來怕是還會缺席更多。
想到這裏，蒼茫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來是得給大家補上了。
蒼茫用眼神挑了挑人群中的柳忙，問一旁的二爺道：「二爺，那傢伙是什麼時候來商行的？」
「哦，你說那個柳忙啊！他不是商行的丹師，他是蘇師傅的徒弟，只是蘇師傅在這邊講課，就帶他一起過來聽課。」
蒼茫微微頷首：「不是商行的丹師就好。」
蒼茫對柳忙這個人的印象很不好。
首先是因為柳忙曾經得罪過自己，雖然最後柳忙也受到了懲罰，但蒼茫還是看見他就覺得不爽。
另外，蒼茫還記得最初遇到柳忙時的一幕。
在綠水城靈藥最緊缺的時候，柳忙收了別人的好處，通過將正常的靈藥報損，為其它商家從丹會爭取靈藥。
說實話，柳忙的手段還算高明，但玩這種市井手段的人，若是加入了商行，會不會有損商行的利益？
從內心深處說，蒼茫不喜歡這種吃裏扒外的人。
劉二爺敏銳的觀察到了蒼茫的表情：「怎麼，你不喜歡這個人？」
蒼茫將自己和柳忙的故事告訴了劉二爺。
劉二爺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這小子現在怕是腸子都悔青了。」
「他後悔與否我無所謂，只要這種人不進入商行就好了。」
劉二爺卻道：「要我看，這樣的傢伙是可堪一用的。」
蒼茫有些驚訝道：「這種吃裏扒外的人還可堪一用？」
劉二爺解釋道：「做生意，最怕的是不動腦子。這小子的手段很不光彩，但同樣也很有效的達到了目的。他自己得到了好處，也幫對方謀得的好處，最關鍵的一點，他還是在丹會的規則內運作。要說有錯誤，丹會的規則本身也有漏洞，才會被這小子鑽了空子。換做是你，知道有這樣的空子可鑽，並且鑽了就能得到好處，你鑽不鑽？」
被劉二爺這麼一問，蒼茫倒是有些啞口無言。
要說鑽空子，蒼茫這次去小靈山礦洞就鑽了空子。
他在床下發現了一條礦脈，並偷偷的開採，這就是在鑽空子。
進入秘境后，利用趙老留下來的圖行動，從而獲得了不小的機緣，這也是在鑽空子。
這麼一想，自己和這柳忙好像也差不多啊！
但再一細想，還是有些不對，自己鑽空子是因為信息不對稱，他並沒有損害別人的既得利益。
可柳忙這樣，是一邊吃着丹會的飯，一邊損害丹會的利益為自己謀取好處，這性質完全不一樣啊！
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自己並沒有拿任何人的好處，他進入小靈山秘境全都是為自己爭奪機緣，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
但柳忙在丹會工作，吃着丹會的俸祿，卻在一邊為自己謀私利，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蒼茫將這個觀點對劉二爺說了一番。
劉二爺哈哈一笑：「所以我說了，這小子可堪一用，他的頭腦靈活，但最主要的問題在於，他不忠誠。他能成為刀，卻不能成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