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弱點暴露，意志動搖心恍惚。
秦至庸的這一擊非常恐怖，不但力量強，速度還很快，就算帝釋天都有些心有餘悸。
閃避來不及，
因為秦至庸的速度比帝釋天更快。
轟。
依然是硬碰硬。
洞頂的千年冰層被震裂，巨大的冰塊不斷往下掉。
「冰洞要坍塌了。」聶風說道。
步驚雲說道：「快，咱們立刻出去。不然就要被活埋在這裏。」
冰洞裏的人，除了秦至庸和帝釋天，全部逃了出來。冰洞坍塌，把秦至庸和帝釋天埋在了裏面。
天門建造就冰洞基業，隨着冰塌雪崩毀於一旦。
可就在聶風他們覺得秦至庸和帝釋天必死無疑的時候，二人以超強的力量撞破了冰雪，沖了出來。
那種強悍的力量，實在是令人震撼，就像是神魔一樣。
秦至庸站在雪山上，平靜地看着帝釋天。
帝釋天心中暗道：「不一樣了。秦至庸和以往完全不一樣。他的功力，足以給本座造成威脅。怎麼會這樣？」
秦至庸的進步速度，完全超越了帝釋天的認知，甚至可以說是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人，靠自我修行，修為精進的速度，居然比得上當年吞食了鳳血的自己。
要是秦至庸吞食了龍元，功力大增，帝釋天還能接受。可是事實上，秦至庸沒有吃過任何天材地寶。
秦至庸說道：「帝釋天，我在你的目光中見到了震驚。到了現在，你還不能接受現實？吞食神獸的真元和血液，是飲鴆止渴，非修行正途。當你吞食了鳳血，就已經斷絕了以後的修行之路。」
「你的身體構造因為鳳血早已改變，不再是普通人的人類，此刻的你，就是巔峰。當你體內的鳳血能量耗盡，就是你斃命之時。而我秦某人，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現在，以後我的修行之路，會越來越寬廣。因為我有着無限的可能。」
帝釋天憤怒道：「一派胡言。秦至庸，你不愧是讀書人，比起春秋戰國時期的縱橫家還會巧言令色。可是你休想動搖本座的心神。這個世界上，只有本座才是最強。也只有本座，才有資格享受無盡的壽命，不死不滅。」
秦至庸笑着說道：「是嗎？秦某養成浩然之氣，心正意誠，不說謊，只講真理。我感知到了你的精神之中有些不安。你的意志已經開始動搖，逐漸認可我說的話。」
讓一個人的意志崩潰，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需要循序漸進。
秦至庸的話，只是在帝釋天的精神意志中輕微地撕開了一個口子。可是這個口子，會隨着帝釋天的自我懷疑，自我否定，越來越大。最後令價值觀和世界觀徹底崩塌。
價值觀，就是一個人的堅持，就是心中的「道」。
想要擊潰帝釋天心中的「道」，巧言令色是不行，只能靠真理。真理不是謊言，不可辯駁，是事實存在的法則。
儘管秦至庸說的話，並不代表就是真正的人生和宇宙真理，可是至少要比帝釋天心中的價值觀要來得真實。
帝釋天為何會憤怒？就是因為他知道秦至庸說的話，可能是真理。他嘴上否認，可是身體的其他動作，還有更深層次的生理反應，是做不得假。
秦至庸像化作一道閃電向帝釋天衝來。這次的攻擊和之前不同，秦至庸只是用了七成力。之前他模擬蛟龍，爆發出的那一擊，是十成力量。
用十成力量，雖然很猛，可是不能持久。用七成力量來和帝釋天玩兒，就會非常輕鬆。
就像是普通人百米衝刺，竭盡全力跑百米，會體能耗盡。可是慢跑，像做熱身運動，跑一萬米都不會把體能耗盡。
帝釋天一邊阻擋攻擊，一邊冷笑道：「秦至庸，你想要幹嘛？你知道，依靠這樣程度的攻擊，對本座沒有絲毫作用。」
秦至庸笑着說道：「試一試你的反應。」
秦至庸一連出了上千次的重拳，好像不知疲倦，完全是在做沒有意義的無用功。
聶風和步驚雲他們也不懂，為何秦至庸要這樣做？
步驚雲說道：「風師弟，破軍溜掉了。」
聶風一看，果然，破軍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逃走：「秦先生要抓破軍，帝釋天未必能護得住他。他當然要趁亂逃走。否則，一旦秦先生騰出手來，破軍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斷浪見秦至庸和帝釋天打得是難捨難分，心中只有妒忌和怨恨，他覺得秦至庸當年傳授自己武功和劍法，沒有把武道的精華傳給自己。
斷浪這可就冤枉秦至庸了。
秦至庸傳授斷浪的武藝，都是基礎，斷浪能把基礎打得如此堅實，正是因為秦至庸的悉心教導。
只不過斷浪心性不行，性格有缺陷。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斷浪之後的路沒有走好，怪不得秦至庸。
斷浪怨恨秦至庸，實在是沒有道理。
可是沒有辦法，斷浪就是這樣的人，他就是這樣的心理，這輩子到死都改不了。
「嗯？」秦至庸暗道，「帝釋天的生理機能有了超常的反應。」
秦至庸的心靈之力感知是何等敏銳，帝釋天的心理和生理，哪怕有了輕微的變化，他都清晰地感知到。
秦至庸做事，都有目的，不可能做無用功。
和帝釋天打了這麼久，秦至庸就是想要知道帝釋天在不受傷的情況下，鳳血能量會不會消耗加快。
與秦至庸預測的一樣，帝釋天在運功的時候，體內的鳳血消耗，肯定會加速。
這也是帝釋天聖心決至陰至寒，還要在冰山中沉睡閉關的原因，就是為了要降低新陳代謝，讓鳳血的能量消耗慢一些。
秦至庸說道：「帝釋天，你體內的溫度越來越高，鳳血的消耗速度會成幾何倍遞增。你的聖心決神功起到的作用會逐漸降低。看來你的弱點不少，我今天就可以破了你不死不滅的神話。」
帝釋天畢竟老了，體能其實並不強悍，真正令他強大的是鳳血的能量。但是鳳血能量和體力不一樣。體能消耗了，休息一會兒，很快就會恢復，鳳血能量消耗一點，那就減弱一點，不能再恢復。
以前實力弱，秦至庸和帝釋天交手，三五招過後就要逃走保命，沒有發現帝釋天的致命弱點。見識了蛟龍以後，秦至庸的實力再次增強一大截，可以和帝釋天打個旗鼓相當，帝釋天就弱點就顯露了出來。
帝釋天的意志有了更大的動搖，甚至產生了一個念頭，自己可能不是秦至庸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