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儒家心境非唯一
王玉嫣帶着一些人，離開了太原王家。跟着王玉嫣走的人，都是王家的旁支庶出，他們只是沒有出生在家族的嫡系一脈，可是他們的能力，是非常出眾。
離開家族，不再受到嫡系的剝削，他們的生活會過得更好。其中有許多人的孩子，憑自己的本事，考進了長安國子監。
只不過，離開了王家，就再也得不到家族的庇護。但是他們覺得王玉嫣的武功和實力，完全可以庇護自己。王家最強的人王凌，也不過宗師巔峰。
跟着王玉嫣走，絕沒有錯。
這些年來，王玉嫣可沒有虧待過自己。
王玉嫣一走，王家的商行生意，就一蹶不振。她不但是帶走了商行里的許多人才，還帶走很多的人脈資源。
很多的「客戶」也被王玉嫣帶走。
王凌無可奈何。
王家有幾個族老，甚至被王玉嫣氣得卧床不起。
王玉嫣的做法，在王家的嫡系看來，簡直就是吃裏扒外。
王家發現，家族不太好管理了。
人心這個東西，是最難以琢磨。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
自此，王家的嫡系和旁系，算正式分家。
就算沒有離開家族的人，以後見到跟着王玉嫣的那些人日子過得好，他們遲早也會離開。
王玉嫣算是給世家子弟們，開了一個很「壞」的頭。王玉嫣既然能帶着人從家族裏分離出來，那其他家族有能力的庶出旁系子弟，有了能力，也可以這樣做。
更何況，王玉嫣還是嫡系子弟呢。
王玉嫣離開洛陽，回到長安城，開了一家新的商號。
街的斜對面，就是王家商號的總部。
王家的一個嫡系弟子，看着對面王玉嫣的商號，眼中帶着憤怒，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冷哼道：「呸，家族的叛徒。」
傍晚。
王玉嫣回到商號里。
幾個商號里的管事一臉緊張地說道：「大小姐，情況怎麼樣？我們和平安商號的合作，成了嗎？」
王玉嫣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成了。徐子陵是我師兄，儘管他不能徇私，但是可以給我一些照顧。現在我們商號剛成立，只要接了兩單生意，就能讓我們吃飽。」
幾個管事都是鬆了一口氣。
帶着那麼多的人離開家族，出來單幹，要說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畢竟，手下有那麼的人跟着商號吃飯。
平安商號，是大唐目前最大的商行。各種生意都有涉獵，工坊幾乎是開遍了關中。說平安商號富可敵國，是完全沒有問題。
只要和平安商號建立和合作，就不愁沒有錢賺。
王玉嫣說道：「我們商號的那幾個工坊，要早點完工，爭取兩個月內就投入生產。不要怕花錢。我帶出來的那些錢，可以全部花出去。」
負責工坊的管事連忙說道：「是，大小姐。我會讓下面的人加緊完工。」
王玉嫣有點口渴，端起茶碗，還沒有把清茶喝到嘴裏，就有人來稟報。
「大小姐，老爺來了。」
老爺？
自然就是指的是王奎。
王玉嫣把王奎迎進大廳，說道：「爹，你怎麼來了？」
王奎用複雜的目光看了王玉嫣一眼，說道：「你都帶着那麼多的家族子弟離開了家族。你覺得老夫還能在太原王家待下去嗎？老夫被家族趕出來了。族譜上，已經沒有了咱們的名字。王家的祠堂，以後我們也沒有資格進去。」
王玉嫣說道：「爹，你不用擔心。咱們離開家族，不會變成孤魂野鬼。」
…………
楊虛彥跟隨秦至庸來到藍田縣。期間，李建成還是經常和他通信。
李建成並沒有聽魏徵的建議，把楊虛彥驅逐出東宮。
東宮好不容易有一位大宗師強者來投靠，李建成明知道楊虛彥可能居心不良，但是還必須得重用他。因為沒有了楊虛彥這個大宗師，東宮就會被秦王府壓一頭，到時候，李建成在李世民跟前說話都不能挺直腰桿。
秦至庸沒有主動傳授楊虛彥學問，而是在楊虛彥詢問的時候，他才給楊虛彥一些指引。
就算是指引，也是點到為止。並且是用非常傳統的方式。
每個時代，有着每個時代的烙印。
楊虛彥天賦高，百年難得一見。可是他沒有生活在秦至庸的那個年代，如果給楊虛彥講心理學，講細胞和生命科學，楊虛彥肯定不懂。
就算懂，也沒有做科研的條件。
因此，楊虛彥利用傳統的方式來修行，是最好。那些破碎虛空的前輩們，不都是用傳統的方式來感悟武道，變成蓋世強者的嘛。
秦至庸並不希望楊虛彥的性格變成和自己一樣，因為那樣楊虛彥就不可能超越自己。秦至庸想要在楊虛彥的身上發現優點，來借鑒印證自己的所學。
任由楊虛彥自由地成長，不去過分地干預他，必要的時候，給他一些指點，是再好不過。
楊虛彥就像是一棵小樹苗，早晚會長成為參天大樹。
秦至庸發現自己的心靈境界越高，想像力就越是匱乏。沒有了想像力，那將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就像是後世的那些巨無霸大公司大集團，只是體量比較大，可是沒什麼創新能力。要說到創新能力強，還是那些小公司。所以，只要哪一家小公司有了好的創立，就會被大公司收購。
秦至庸現在做的事情，其實就和那些大公司大集團是一樣的，希望吸取不同的修行者身上的閃亮點，來充實自己的精神世界，彌補自己的思維死角。
楊虛彥的精進，比秦至庸的想像中的還要快。
直到有一天。
楊虛彥來向秦至庸辭行。
秦至庸說道：「楊虛彥，你回長安，想要做什麼，你心裏清楚，我也清楚。你想要走，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打贏我。」
楊虛彥學的不是儒家那一套，魔門的思想理念，早已經在楊虛彥的精神思維中根深蒂固。楊虛彥不過是借鑒了許多儒家的修行方法而已。
就像是秦至庸，同樣借鑒了道家、佛家、魔門的一些修行方法。
秦至庸的核心理念是和諧共存，是正心誠意。但是楊虛彥的核心理念，則是強者為尊，是無毒不丈夫。
二人的思想理念，不能說誰對誰錯。只是價值觀和世界觀不同。
所以，儒家的「定靜安」三個心靈層次，放在楊虛彥的身上，並不適用。
楊虛彥跟隨秦至庸學習的這段時間，梳理了一下自己學到的東西，創建了屬於自己的修行體系。
他的修為增強了十倍。
其精神念力，不在秦至庸之下。
楊虛彥點頭道：「好。這次秦先生想要再贏我，怕是沒有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