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還是不安
神靈不好騙，教皇也是一樣，楚城乾脆把自己騙了，之前的種種安排，不過是為了拿下天使之門。
沒有人能了解天使之門的意義，楚城了解。
將來他要是突破九階界限，想要再干涉人間，靠的就是天使之門的法則。
神靈已經走出了一條比較穩妥的路線，他沒必要再去搞別的。
當然，這也和他的灰燼法則有關，要不是灰燼法則的屬性，他拿下天使之門也不敢用，想要凈化？做夢去吧。
至於羅煙，這座天使之門的用途，是給她融合在都天戰旗里的。
羅煙實際上用得到天使之門的地方更多，都天戰旗最重要，因為這裏面養著無形道兵。無形道兵不是天使，等級能往上拔高到九階，三千無形道兵要都是九階，就能橫掃蓋亞。所以這八階的天使之門，對於羅煙來說，等級還不夠高。
以後要投入的真的很多，大概上百個八階的天使之門，才能滿足羅煙的需求。
當然，最好是一個九階的天使之門。
安白察覺不到楚城的真實想法，楚城自己也察覺不到，兩個人對峙，楚城撐著灰燼神國，範圍巨大，超過了灰燼高塔的控制範圍。
兩者相互提升等級和力量，讓安白不得不往上方飛。
安白看着灰燼神座上的楚城，心裏又有些不安，她能讓天使等級提升，更快地消耗灰燼高塔的力量，可也僅僅是消耗，天使的死亡在她心裏，也是很疼的。
「楚城，我們來賭鬥一場。」安白道。
「我這人不賭博。」楚城雖然不知道自己內心在想什麼，反正他的計劃，一直都是按部就班，敵人幹什麼他不管，他要干自己的事情。
「你不想知道我的能力？」
「想啊，等你死了，我自然就知道了。」
安白揮手，一個六階天使飛到她面前，她的鐵棍頂在那天使的眉心，曙光天使潔白的羽翼開始變成紅色。
這天使體內，所有的生機都在燃燒，很快就突破等級限制，成為了一個七階天使。
「很不錯的能力。」楚城並不吝惜讚美。
七階的曙光天使，羽翼鮮紅，漂浮在天空，冷冷地看着楚城。
「就是腦子不好使。」楚城又加了一句。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也輪不到天使看他了，灰燼神國內，漂浮的血肉魔眼那麼多。
「你也派個沒腦子的，和他打打。」安白蠱惑楚城。
「讓他進來。」
「那不公平。」
楚城一揮手，就看到一個獨立的空間出現，安白吃驚，這不是什麼技能，而是楚城掌控的法則能力。那空間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法則和外面蓋亞的一樣。
楚城召喚了一個七階的灰燼天使，送入這個空間里，安白也揮揮手，七階的曙光天使沖入了楚城製造的空間。
灰燼天使進入空間之後，羽翼張開，灰燼之羽全部激射出去。
曙光天使身上紅光迸射，試圖阻攔灰燼之羽的攻擊。
就聽到鏽蝕的金屬摩擦的聲音爆發出來，所有的灰燼之羽，全部都切入紅光，大部分被卡住了，可還有至少三分之一，射進了曙光天使的身體之中。
然後，曙光天使的身體就開始燃燒，激烈程度，比汽油被點燃還可怕。
灰燼天使也在燃燒，火焰是灰色的。
他的手臂上，蟬翼劍環飛起，轉眼就把那曙光天使的身軀切開，火焰變得愈發猛烈。劍環爆發，被切割的傷口上，佈滿了蟬翼紋路。哪怕是火焰在噴射，蟬翼紋路都沒有被破壞。灼熱的氣流扭曲，可空間之外，安白和楚城都能看得清楚。
扭曲的空氣，也不能讓那紋路在視覺上變得扭曲。
「不堪一擊。」楚城大笑。
安白皺眉，這不應該啊，都是七階，她激活的紅天使，戰鬥力比普通的曙光天使高得多啊，為什麼被那羽毛射中，就完蛋了？
最糟糕的是，紅天使的死亡，沒帶給她什麼有用的信息。
「是不是沒腦子？」楚城看着安白道。
安白皺眉，揮舞了下鐵棒，那空間一寸寸地碎掉，她這才感應到裏面真正的信息。
「言而無信。」
「彼此，紅天使可不是曙光天使。」楚城回答。
紅天使是一種激發過的天使，生命所剩無幾，但是爆發出的力量強大，最重要的是雖然不能靠自己的本源復活，卻能寄生在敵人身上轉生，化為真正的紅天使。
這才是紅天使可怕的地方，脫離了天使之門的法則。
「你知道的挺多啊。」
「都是你告訴我的。」楚城道。他這空間，對安白屏蔽信息不說，還能從裏面提煉信息給自己。
安白沉思，楚城表現出來的，對曙光神殿的熟悉程度，根本不是一個異界來客應該有的。這是為什麼？
如果說是預言類的魔法，也不應該影響到自己。
自己的背後，可是至高神殿。
想要動用預言魔法，就是光明神的教皇來了都不行，否則自己本體這麼多年乾的事情，早就被人知道了。
不安的感覺累積，安白是考慮，這是不是楚城的計謀。
不安，會讓人做出很多錯誤的選擇。
再看楚城，什麼事情都是按部就班，你明知道他要幹嘛，可就是沒法阻止。這才是一個首領應該做的事情。
楚城的腦子裏，全都是紅天使的信息。
他雖然早就知道紅天使的存在，可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情報並不多，要不是安白製造出了一個紅天使，他才不會暴露自己的法則囚籠。
法則囚籠不是技能，而是他本體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擁有的能力。
這裏面，實際上有着他的修行軌跡，安白真的足夠強大的話，也能從法則囚籠之中推算出不少的東西。楚城冒險用了一下，還是為了紅天使。
安白是教皇分身，她製造紅天使的能力並不好。
如果是曙光女神的話，把晨星天使改造成紅天使，那就可怕了。
教皇本體，也能製造更強大的紅天使，局部的戰鬥，突然出現這種東西，可以改變結局啊。
擊殺紅天使，他靠的是這灰燼天使強大的裝備，還有附着了他力量的灰燼之羽。
他現在力量高達九階，紅天使不過是七階生命體，爆發也就是八階，面對九階的灰燼之羽能擋住三分之二，也是相當強悍。
不過，灰燼之羽入體，燃燒，轉化，楚城也大致知道了紅天使的力量使用方法。
曙光女神，還真是邪門啊，她也弄到了復仇女神的法則？
除了復仇女神，還有什麼？
楚城一點點地分析，不管紅天使有多少秘密，在他眼裏都不存在了。
灰燼入體，那是他的法則力量，可不是什麼小法術。
楚城和別的亡靈法師區別很大，他的修行根本，是灰燼法則，而不是生死法則。灰燼法則裏面有生死大道，可又不全都是。
灰燼法則的含義，比生命體的生死更加奇妙。
曙光，也不剋制灰燼。
灰燼，隨時可以重燃，成為生命和光明的一部分。
曙光，也不止是光，還有孕育萬物生機的道理。
還有，就是希望。
曙光，是所有生命的希望。
新神的法則，帶有文明世界裏的東西，不止是簡單的蓋亞法則體現。蓋亞要吸收這樣的法則，豐富這樣的文明，才能成長起來。
曙光女神，對於蓋亞來說是重要的神靈。
現在，曙光女神有可能背叛蓋亞，復仇女神肯定完蛋了，和光明神還有關係。
楚城覺得，這裏面好亂。他的重生，可能只是不起眼的一個小事情，是諸神計劃的一部分。
按理說，曙光女神，光明神，這兩個是不可能合作的。
都想要相互吞噬，天生的敵人，比黑暗神系之間的矛盾還嚴重。那麼，他們兩個要是結盟的話，肯定還有第三個盟友，作為調和，穩定之用途。
楚城得知道，那第三個神靈是誰。
安白想要通過紅天使算計他，獲得他灰燼天使的秘密，他雖然反過來算計了安白，可是又搞到了個大新聞。
曙光女神，要是真和光明神是合作關係，這麻煩就大了。
他還以為，兩個神靈之間，是對立的敵人呢。
如果是一夥的，很快光明神殿那邊，就有了對付星圖的法子。再加上第三個未知的神靈存在，楚城也開始有些不安了。
他有審視自己內心的想法，又怕是被紅天使影響，萬一教皇趁著這個機會感應一下。
那自己藏在心中的事情，怕就不再是秘密。
畢竟只是第二元神，真正的等級也是八階，不是本體那種九階巔峰，還走出半步。
如果是本體的話，教皇也沒奈何。
楚城不敢看自己內心，他就放出血肉魔眼來，遠遠看着安白，不斷地用射線騷擾。這就很討厭，因為魔眼的攻擊威力，不足以威脅安白。安白可以在魔眼發射射線之前，就進行閃避。
問題是，這射線連破防都做不到，她閃來閃去，就顯得很傻。
不閃的話，就像是被人吐口水，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