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阮四丫殺人了

第九十四章 阮四丫殺人了

大草娘一把拽起了小朱氏,不悅道:「朱嫂子,你有話就說話,這話還沒說就跪是咋回事?知道的說你心急,不知道的還以為四丫怎麼着你了!你這是來求人還是來害人的?」

大草娘這話說完,本來覺得阮綿綿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村民不禁用異樣的眼光看向了小朱氏。

阮綿綿也暗中給大草娘點了個贊。

這人還得有幾個關係好的,關鍵時候有個幫着說話的。

小朱氏哭聲一頓,三角眼凶光閃爍地瞪了眼大草娘。

大草娘不甘示弱道:「你瞪我幹啥?難道我說錯了么?鄉親們,你們來給評評理。這小朱氏看見四丫二話不說,哭哭啼啼地就這麼一跪,這在理不在理?」

「不在理!哪有這樣做事的?這不是逼着四丫答應她條件么?」

「就是,就算她佔了長輩的名份,也不能這麼逼人吧!」

「要是你讓四丫去殺人放火,四丫也得因着你這一跪去幹了?」

「四丫,你別怕,聽聽小朱氏說啥再說!」

「沒錯,我們都支持你!」

眾鄉親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把小朱氏氣得手帕子都絞出水來了。

這時一道刻薄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呦,你們都吵吵啥,小朱氏好歹都是四丫的長輩,這四丫一個晚輩讓長輩跪也不怕遭雷劈啊。」

阮綿綿眸光一冷,看向了來人。

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正用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阮綿綿。

阮綿綿微皺了皺眉,她的記憶里從來沒見過這個婦人,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這個婦人。

至於原身,以著阮綿綿對原身的了解,那麼膽小的人也不可能得罪村裏人。

這婦人長得五大三粗,皮膚粗黑,小眼鼻尖,唇薄顴高,從面相與身材來看就是一個貪吃奸詐,心腸歹毒之人。

古代以身材的肥胖來判定家境的好壞,肥胖的人說明家裏吃的好,所以才能長肉。

這阮家村裏都不是什麼富戶,胖的人除了朱氏與小朱氏,還真找不到幾個。

現在阮綿綿又看到了一個,可見這個婦人是個能吃的。

阮家村除了村長家就以前的陳家條件好,這婦人在這麼差的條件下還能把自己吃成這麼胖,可見是個自私的。

而且這婦人眼睛很小,小得幾乎成了一條線。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能反映出這個人的內心。

大眼睛的人一般天真,小眼睛的人大都有城府。如果眼小而有神,能射出光芒,那這個必然是精於算計之人。眼睛小的人有着縝密的思維風格,行事滴水一漏。

眼睛小並非壞事,壞就壞在這個婦人的眼睛不但小而且眼珠又常上翻而露出下三白,這樣的眼睛從相書上來說就是自私自利,陰險兇狠,心腸歹毒之相,而且報復性極強。

婦人鼻頭下垂如勾,而且薄而無肉。也是俗稱的鷹勾鼻。

鼻樑堅挺,鼻尖微勾,這樣的鼻型配上好的面相,還能讓整個臉增添光亮。

但婦人的鼻尖勾的十分明顯,幾乎彎出了一定角度去,讓人一看就很違和。這種鼻型屬無財陰險好算計他人的鼻型。這種鼻形的人可以說一毛不拔,心裏一直為自己打着小算盤,時不時以整別人撈好處為樂。

婦人的顴骨也很高,高得跟西藏人高原紅那種感覺出來了。從相書上來說,顴高之人下手狠辣,六親不認。

所以婦人整張臉上的五官無不散發出我是刻薄之人的信息。

這樣的人,阮綿綿向來了敬而遠之的。

「戚氏,你這是啥意思?你沒事找事是不是?怎麼着?你婆婆朱婆子想佔便宜沒占上,現在換你來了?」

阮綿綿聽大草娘這話,明白了戚氏的身份,原來是朱婆子的大兒媳戚氏。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戚氏與朱氏一樣都是聲名在外的。兩人不但一樣的兇狠惡毒,連境遇都有些相似。

戚氏是寡婦再嫁,戚氏死去的夫君家裏有些錢財,但那夫君家裏的人都體弱多病,看戚氏長得壯實,嘴又會說,就把戚氏娶進了門。

原本是想讓基因得到改善,讓家裏的後代脫離病歪歪的困境。沒想到娶到了戚氏后,沒改變後代的基因不說,還把一家三口讓戚氏給氣死了。

把夫君公婆氣死後,戚氏把田地房產一賣,帶着錢就回了娘家了。

回到娘家后戚氏也不消停,把家裏弄得雞飛狗跳,兄嫂實在受不了,到處求人給戚氏找個婆家。

但戚氏臭名在外,哪個願意娶回來?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這麼一找就找了兩年多,最後兄嫂實在無法,一咬牙,說只要願意娶戚氏,賠嫁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對村裏人來說就是個大數字。這年頭娶個妻子,全在裏面不過三四兩銀子,十兩銀子緊巴點都能娶三個媳婦了。何況還是嫁女兒?

這一傳出去,整個村子都轟動了。

不過轟動歸轟動,村裏人是絕不可能要錢不要命的。

但村裏人不會娶戚氏,卻把這事當笑話傳出去了。

一傳十,十傳百,不知道怎麼了就傳到了朱婆子的耳朵里來了。

朱婆子見錢眼開,又有朱氏這個前車之鑒在,當下就邁著小腳拉着大兒子跑了幾十里地跑到戚家村去看媳婦去了。

看到戚氏膀大腰圓的樣子,朱婆子就有了幾分喜歡,覺得戚氏是個好生養的。再加上有十兩銀子的嫁妝,朱婆子對戚氏簡直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當下朱婆子就毛遂自薦了。

戚氏的兄嫂正頭疼這個小姑子在家裏沒辦法處理,一聽朱婆子願意娶,高興壞了,再一聽離家還有幾十里地,更是樂得合不攏嘴了。

當下一拍板,啥聘禮都不要,直接把人帶走吧。

戚氏本來不願意,可是看到朱婆子的大兒子方正濃眉大眼,身材魁梧,倒是有些心動。

末了,戚氏藉著天色不早,留朱婆子與方正在家裏住了一宿。

住了一宿后,戚氏就滿面含春的答應了。

為啥答應呢?

因為戚氏那個死鬼夫君身體不好,兩人的夫妻生活有等於沒有。但方正正當年青,火氣壯著呢,這二十的大小伙從來沒碰過女人,一碰到戚氏后,立刻就是乾柴烈火燒了一整夜,把戚氏弄得死去活來。

戚氏從來沒享受過這樣的快樂,自然是千願萬願的跟着朱婆子走了。

戚氏的兄嫂被兩人淫糜的聲音鬧得一夜沒睡,起床后臉色都不好看。本來戚氏就惡名在外,現在又添了個淫蕩名聲,哪個兄嫂能心情好啊?

不過還好,戚氏願意跟着朱婆子走,總算是把這個瘟神送走了,兄嫂倒是吁了口氣。

別看方正長得身材高大,卻是個懶惰成性的人,成天裏就知道偷雞摸狗,做些上不得台盤的事。要不也不會這麼大年紀沒有人願意嫁給他了。

方正雖然啥也不行,但有一樣不錯,就是嘴甜,把戚氏哄的心花怒放,再加上床事上的勇猛,戚氏對方正那是死心踏地的。

現在戚氏嫁給他后,兩人一個尖酸刻薄,一個不務正業,倒是配成了一對。

戚氏又給方正生了兩兒兩女,朱婆子把戚氏當成了菩薩那樣的供著,戚氏生活的更是如魚得水。

不過村裏人都知道那一家子的德行,向來避而遠之。

阮綿綿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沒想到這次倒是見着了。

這時戚氏臉一板,橫肉跳了跳,指著大草娘道:「咋了?大草娘,是不是怕我佔了四丫的好處就少了你的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還給四丫送東西來着!呸,真是不要臉!四丫沒發跡時怎麼不見你這麼殷勤的送這送那?怎麼才有錢了你就粘上來了?你以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不就是想佔便宜么?告訴你,四丫有我這個長輩在,你就別想佔一點的便宜!四丫小不懂事,還有我們這些能作主的長輩呢!」

大草娘氣得發抖,她從來不佔任何人便宜,只是因為感謝阮綿綿給他家一條生財的路子拿了些吃的送去,卻被說成了別有用心的小人了。

「你……」

「你什麼你?怎麼?說中你心事了?說不出話來了?呸!不要臉!去去去,一邊去,這裏沒你事,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來這裏湊什麼熱鬧?」

戚氏劈里啪啦一頓說,把大草娘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加上周圍異樣的目光,大草娘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戚氏見了得意不已,轉過頭用長輩挑剔的目光看向了阮綿綿:「四丫啊,不是嬸娘說你,什麼人該交什麼人不該交,你不懂就問問長輩,知道么?長輩畢竟是跟你沾著親的,還能害你不成?」

阮綿綿冷著臉道:「不好意思,你哪位啊?」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有好事之人就叫道:「哎呦喂,戚氏,人家四丫認都不認識你,你倒是充的哪門子長輩啊?」

「就是,就算是朱婆子都不算四丫的長輩,這戚氏也真是厚臉皮,居然敢稱四丫的長輩。」

「誰讓四丫有錢了呢,這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叫窮在老林子裏啥啥啥,有錢了啥啥啥?」

「屁,說反了,是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對,對,對,就這句話。說什麼長輩,咋四丫三姐弟連飯都吃不上一口時,那些長輩一個都不見,現在四丫才好些了,一個個長輩跟竹筍似的冒出來了?」

戚氏被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突然,一跳起來,指著那幫人就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都說什麼哪?不想過日子了是不?不想過就說一聲,回頭讓我家方正去幫你過!」

正說笑的眾人聽了立刻不說話了,臉上卻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方正名為方正,卻立身不正。根本就是一個地痞無賴,吃喝嫖賭樣樣都來,是個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的貨色。

因着兔子不吃窩邊草,平日裏只是在村裏小偷小摸,最多看到大姑娘調戲幾句就算了。

但到了鎮里就不一樣了,打架鬥毆,強搶民女的事都能做得出來。鎮里人怕他跟怕鬼似的,這名聲在村裏也是知道的。

現在戚氏這麼一說,村裏人還真怕方正犯渾,到時到家裏來打砸搶一通。

戚氏見自己一句話就把眾人給鎮住了,心裏得意不已。要說她這輩子做的最得意的事就是氣死了原夫嫁給了方正了,讓她過足了官太太的癮。

戚氏轉過頭,對阮綿綿斥道:「看你這死丫頭,一點都沒規矩!平日裏不來孝敬我這個長輩也就算了,居然連長輩也不認識!記住了,我可是你的親表嬸。以後有什麼事我會幫你拿主意的。」

「親表嬸?我記得我奶就生了我爹一個,沒有什麼兄弟啊。」阮綿綿笑眯眯道。

「我婆婆朱氏是你奶的親妹妹,按著輩份我就是你表嬸,知道沒?以後你得孝順我。」戚氏以為阮綿綿真不知道,耐著性子解釋道。

「不對啊,我奶奶姓阮,你婆婆姓朱怎麼可能是我奶的親妹妹呢?噢,我明白了,你說的是我爺的妾室朱氏吧?哎喲,這位嬸子啊,你可能不知道,這妾室家的親戚可不能算是親戚啊,以後可千萬不要說是我長輩啊,傳出去會讓人笑話我家沒規矩的。」

「死丫頭!你說什麼?誰是妾室親戚了?」戚氏這才明白被阮綿綿給嘲弄了,氣得指著阮綿綿的鼻子罵道:「小賤人,給你臉了是不是?告訴你,今天這親戚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不認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把你賣到窯子裏去,讓你天天接客去,讓你被千人……哎呦……誰……哪個王八羔子把狗屎扔到我嘴裏……呸……啊……」

戚氏還沒罵完,就被一股大力給擊飛了出去。

眾人只看到戚氏龐大的身軀突然飛到了半空,然後穿過了他們的頭頂……

「砰!」

一聲巨響后,地上揚起一陣的塵土,戚氏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眾人嚇得一個激靈,紛紛看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淡定的讓開了身子,笑了笑:「不用看我,不關我的事。」

身後,司馬雪紅衣妖嬈,邪魅的靠在破舊的門框上,笑得嫵媚。

眾人哪看過男人笑得這麼好看勾魂的?看得眼睛都直了。

司馬雪笑容微頓,眸光浮現淡淡的殺氣。

村長急急趕來,正好對上司馬雪泛著殺意的笑容,臉色微變了變:「神醫息怒,神醫息怒,不知道戚氏怎麼得罪了神醫,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的。」

殺意頓時收斂,眼瞼微垂,司馬雪唇角微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別問本座,人可不是本座打的。」

「不是神醫打的人,那是……」

司馬雪微側了側身體,露出了身後一身黑衣,神情冷酷,俊美無雙的男子。

男子如一支出鞘的神兵利器怒立於天地之間,眉宇間堆積著睥睨天下蒼生的威嚴。

「九……九王爺!」村長嚇得一個激靈,差點跌倒在地。

邊上的人連忙扶住了村長,還打趣道:「哎呦,村長,這是咋了?被嬸子榨乾了腿軟了?」

村長用力推開了那人,跌跌撞撞的撲到了堯螭玖的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九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啥?九王爺?

眾鄉親都傻了眼,沒想到小小的祠堂里竟然住着一個王爺!

天啊,這不是在做夢吧?

王爺啊,那可是天這驕子,是龍子龍孫啊,居然在他們這麼個小小的村溝溝里現身了,這一定是還沒睡醒吧?

阮小二對着身邊人就用力一扭。

那人疼得呲牙裂嘴,可是卻不敢出聲,只壓低聲音怒道:「你幹啥?」

「你疼不疼?」

「費話,揪你自己一下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真疼?那我這不是做夢了?」

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真見到了王爺了,還在那裏一個個獃獃地站着。

村長跪下后扭頭一看,全傻站着,頓時急了,罵道:「你們還不下跪給九王爺請安?」

眾人如夢初醒,一個個撲通撲通的跪了下來。

頓時滿地都是人頭,一個個匍匐在地,戰戰兢兢不敢透氣。

堯螭玖看也沒看,邁開大步越過眾人就筆直的走向了阮綿綿。

眾人低着頭,只看到金絲團雲隨着衣擺似隱似現,同色描金刻玉長靴每走一步都發出震攝人心的擦擦聲。

直到那靴子終於停住了,眾人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只是才安定下來就聽到一聲嬌斥,嚇得他們差點失了魂魄。

「堯螭玖,你做什麼?」

被堯螭玖一把拽在懷裏的阮綿綿勃然大怒,揮出小手就要把堯螭玖推開。

堯螭玖冷冷的威脅:「你敢推試試看。」

阮綿綿手微頓:「怎麼?你也想把我打飛不成?」

「本王是那種打女人的人么?」堯螭玖冷睇了眼阮綿綿,似乎很不高興她這麼誤解他。

阮綿綿的唇抽了抽。

你九王爺不打女人,那戚氏怎麼就飛出去了?

象是聽到了阮綿綿的心聲,堯螭玖冷哼道:「本王打之前沒發現那是女人。」

阮綿綿:……

她覺得戚氏還是暈了比較好,否則聽到這話非得活活氣死不可。

「不過一會的功夫,你就被欺負成這樣,你之前對待本王的手段都哪去了?還是說你那些手段只針對本王?」堯螭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阮綿綿。

阮綿綿撇了撇唇,她這不是還沒來得動手么?

「怎麼?本王還說錯你了?你還不樂意了?」堯螭玖不知道怎麼了,看着阮綿綿一副想跟他撇清關係的樣子,心底就湧出一股子的怒意。

這世上哪個女人要是有他這個靠山不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恨不得為所欲為弄出點事來讓他收拾,彰顯自己的地位?怎麼輪到她就不行了呢?

可是他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毒,偏偏她越想跟他撇清關係,他就越想幫她做事。恨不得這個該死的小丫頭片子搞點事出來,最好是她解決不了的事,然後他英明神武的從天而降,幫她揮揮手解決了,高高在上的接受着她仰慕的目光。

「行了,這個女人本王幫你處理了!」堯螭玖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道:「朱雀。」

「不要!」阮綿綿一把拽住了堯螭玖。

堯螭玖更生氣了:「你什麼意思?都被欺負到頭上了,你還想當縮頭烏龜不成?你何時會這麼委屈求全了?你要是真有這賢慧淑良的性子,怎麼沒見你對着本王展現一番?」

「不是,一個鄉下的蠢婆娘沒的髒了你的手。」

戚氏罪不致死,就算她做什麼惡事,也不該因她而死,她才不想因為戚氏這樣的人,沾了不該沾的惡業。

堯螭玖卻不知道阮綿綿心中所想,還以為她不願意承他的情,冷冷道:「放心,不用你承情。朱雀,處死!」

「是!」朱雀手一揮,一道冷光疾射向了戚氏。

「不要!」阮綿綿驚叫一聲,抬出手槍對準冷光就是一槍。

雖然阮綿綿沒有武功,而且是后發的,但是手槍的速度比匕首的速度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只聽叮的一聲,匕首被打成了粉末。

朱雀大驚失色,戒備地盯着堯螭玖懷中的阮綿綿,生怕阮綿綿對堯螭玖不利。

堯螭玖眼中閃過一道怒意:「你手上的好東西倒真是不少!這東西十分危險,沒收。」

阮綿綿還沒反應過來,只覺手中一空,手槍又被堯螭玖搶走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手,阮綿綿先是一愣,隨後怒道:「堯螭玖,你這個王八……唔……」

話未罵完,小嘴就被堯螭玖的唇給堵上了。

村民們聽了恨不得耳朵聾了,天啊,阮四丫這不是瘋了吧?

居然連王爺也敢罵?

村長更是嚇得直接連滾帶爬地滾到了堯螭玖的面前,拚命的磕頭:「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四丫她還小,她不懂事,求王爺念她年幼無知,饒她一命!」

堯螭玖垂眸看向了被他親的快暈過去的阮綿綿,眼中閃過一道戲謔之色。

年幼無知?

年幼倒是年幼,無知也就未必了。

依他來看,這整個大秦都找不到比她知道的多的女子了。

層出不窮的點子,點石成金的方子,還有隨手拿來的藥物,更別說連他見都沒見過的強大暗器就有兩支,不,也許還不止兩支,只是不知道她藏在哪裏而已。

想到阮綿綿竟然把這麼危險的東西藏在身上,堯螭玖的臉一下黑了。

他伸出了大手就往阮綿綿身上摸了起來。

阮綿綿正被親得缺癢窒息了,突然感覺身上一隻大手正在上下其手,而且越摸越下流,居然摸到了她的小屁股,頓時急得咬了口堯螭玖。

趁著堯螭玖疼痛時的一頓,阮綿綿小手一翻,一針扎在了堯螭玖的身上。

「啪!」阮綿綿一巴掌扇了過去,氣急敗壞地罵:「堯螭玖,你這個大流氓!」

村長聽到扇耳光的聲音,嚇得撲通一下暈了過去。

堯螭玖一把拽住了她的小手,眼底一片的殺意:「你竟然敢打本王?」

「打你怎麼了?你這個混蛋,竟然占老子的便宜!」

剛悠悠醒來的村長又撲通暈過去了。天啊,都敢自稱王爺的老子了,四丫這是瘋了還是瘋了啊!這可讓她怎麼活啊?

「你……」堯螭玖咬牙切齒,臉上神情一變再變,大手越捏越緊。

「九王爺這是欺負她娘家沒有人么?」

司馬雪寒著臉擋在了兩人之間,白玉般的指疾點向了堯螭玖的命門。

堯螭玖不敢輕敵,連忙鬆開了對阮綿綿的鉗制。

趁着他這麼一鬆懈的功夫,司馬雪把阮綿綿拉到了身後,皮笑肉不笑道:「九王爺要是喜歡女人的話,本座可以送幾個給九王爺,環肥燕瘦隨王爺挑,她卻是本座看中的女人,九王爺還是識趣點為好!」

「剛才沒打夠么?」堯螭玖冷冷地看了眼司馬雪,然後越過司馬雪的身影,看向了躲在司馬雪身後的阮綿綿,皺着眉道:「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還不過來?」

聽着堯螭玖這麼親熱的話,司馬雪峰眉也皺了起來,只覺渾身都不舒服。

「九王爺,小綿綿不想跟你多說話,還望九王爺有自知之明為好。」

「她想不想與你無關吧?」

堯螭玖懟了司馬雪一句后,又把目光看向了阮綿綿:「你確定不過來么?」

鬼才過去!

阮綿綿又不是傻,還送上門被他欺負啊?

再說了,剛打了他一巴掌,對他這種天之驕子來說就是極大的污辱,說不定他會怎麼報復呢。

「不去!」阮綿綿嘟著唇道。

「你再說一遍!」堯螭玖渾身寒氣直冒。

「我才不送上門給你打!」

堯螭玖長吸一口氣,壓制住心頭的怒意,刻意將聲音放柔道:「本王不打女人。」

戚氏還躺着呢。

這話誰信?

阮綿綿別過了頭。

堯螭玖的好性子終於被磨沒了,他大喝道:「朱雀,玄武!」

兩人心有靈犀直攻向了司馬雪。

司馬雪微一避讓,就現出了躲在身後的阮綿綿,堯螭玖如鷹擊長空飛撲向了阮綿綿,拎起了她的領子,足尖連點三點,就帶着她消失在了夜空。

這一切都快如閃電,讓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阮綿綿連影都沒有了。

司馬雪鐵青著臉罵了句該死,然後與朱雀與玄武纏鬥了起來。

朱雀與玄武這次有了準備,司馬雪的毒藥對他們也起不了作用,一時間三人打得難捨難分。

眾人只見三條人影,一會纏在一起,一會分開,看得眾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三人打了一會,朱雀大笑一聲:「司馬雪,我們兄弟不陪你玩了,你自便吧!」

頓時,朱雀與玄武如瘋了般,將十成功力撲向了司馬雪。

這兩道力量如果打實在了司馬雪的身上,司馬雪必傷無疑。

司馬雪臉色一變,連忙退後了數步,就在這一息之間,朱雀與玄武疾飛而去,瞬間就沒有了身影。

「可惡!」司馬雪望着兩人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腳。

就在司馬雪要追上去時,小朱氏一把拽住了司馬雪的腿:「神醫,救命啊!」

村長又驚又怒,擔心地看着司馬雪。

司馬雪喜怒無常,連九王爺都敢下手,如果小朱氏得罪了他,豈不是要丟了性命?

雖然小朱氏人品不好,可十分的討人厭。

可畢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是就這麼枉送了性命,豈不是冤枉?

司馬雪抬起腿就要踢開小朱氏,突然想到什麼,就沒踢下去。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小朱氏,冷冷道:「什麼事?」

「神醫,求賜一顆靈藥,我婆婆年紀大了受了杖刑身體受不了了,還望神醫救命。」

「小朱氏,你婆婆那是咎由自取,而且下手之人也是手中有數的,哪會有什麼性命之憂?你別在這裏搗亂,還不快下去?」

「村長,我婆婆真的不行了,她年紀大了別說是三十大板,就算是三大板也受不了啊。神醫,看在我婆婆把四丫養大的份上,把四丫手中的靈藥給我們一顆吧!」

小朱氏又哭又求,一副可憐的樣子。

村長看了也有些不忍,為難地看向了司馬雪。

司馬雪神情淡漠,問:「你說的是要之前阮姑娘手中的那種靈藥?」

「對,對,對,就是救了大族老和陳族長的靈藥。」

「噢,正好,剛才阮姑娘把藥瓶還給本座了,你拿一顆去吧。」

司馬雪從懷中掏出個瓶子,拿出了一顆藥丸子。

小朱氏大喜連忙接過了藥丸子,又不放心道:「這是四丫還給神醫的葯么?」

「嗯。」司馬雪點了點頭。

「謝謝神醫把四丫的葯給我們。」

眾人聽着這話彆扭,不過倒沒往深里想,只以為小朱氏不會說話。

司馬雪眸中閃過一道譏嘲,唇間勾勒起冷殘的弧度。

小朱氏屁顛顛地拿着葯跑回去了。

村長又警告眾人不要把九王爺的事說出去,免得給村裏帶來災禍。

眾人心頭一凜,都應了下來,然後都散了。

門外就剩下司馬雪,村長,還有戚氏了。

村長看着半死不活的戚氏,愁眉不展。

「神醫,能不能……」

「不能!」

司馬雪不待村長說完就打斷了村長的話,欺負小毒女的人他不弄死她就算善良了,還想他醫治?

做夢!

司馬雪紅飄飄走回了屋子,阮蔓青與小包子擔心地看向了他。

他腳下微頓,扔下了一句話:「別擔心,九王爺不會傷害她的。」

最多佔些她的便宜。

司馬雪心裏這麼想,不過想到剛才堯螭玖親吻阮綿綿的場面,心裏一陣的煩燥。

見司馬雪臉色不好,又知道阮綿綿不會有什麼危險,阮蔓青與小包子也放下心了。

阮蔓青拉着小包子就進屋睡覺去了。

司馬雪見了更加生氣了,覺得他好象被全世界拋棄了般。

想了想,司馬雪還是不甘心,足尖一點,向著之前堯螭玖消失的方向去了。

阮家老宅,小朱氏高興地把藥丸帶回來了。

她把藥丸子遞給了方氏:「二弟妹,快給娘吃吧,娘吃了就會好了。」

「大嫂辛苦了。」方氏給小朱氏倒了杯水,還很熱情的端給她。

小朱氏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接過了水:「不辛苦,有啥辛苦的,等娘好了,咱就去找那小賤人算賬!哎呦,二弟妹啊,你可不知道,現在那小賤人可攀上高枝了,居然攀上個王爺,哎呀,我的天啊,那可是龍子龍孫啊,那長得俊美啊,穿得那好啊,我都看得眼睛都直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她攀上個王爺?」方氏豁得一下站了起來,抓住了小朱氏的脖領子,兇相畢露:「你給我說清楚!」

「呀呀,別,別,松點松點,我喘不過氣來了!」小朱氏被方氏突如其來的兇狠嚇著了,加上領子上的力量加強,幾乎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方氏一下清醒過來,連忙幫着小朱氏抹胸,露出愧色:「哎呀,我這是怎麼了?咋聽到了九王爺就這麼激動呢!真是鄉下人見識短,難得聽到貴人就不能控制自己了,差點傷了大嫂,大嫂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小朱氏擺了擺肥手:「別說你了,我當時也都嚇得差點尿了呢!哈哈哈。」

方氏掩飾住眼底的鄙夷,附和道:「快說說九王爺是怎麼跟那死丫頭認識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九王爺與死丫頭好著呢,哎呦,你可不知道,死丫頭真是膽大包天,連王爺也敢打!可是王爺居然沒治她的罪,只把她帶走了。」

「什麼?她打了九王爺?」方氏又跳了起來,小朱氏嚇得離開數步,生怕方氏又勒她的脖子。

方氏見自己失態了,又是好一陣的安撫小朱氏。

等坐定后,方氏才問:「你看到她打九王爺了?」

小朱氏搖了搖頭:「沒看到,不過聽聲音是這樣的。」

「沒看到必然不是了。」方氏放下了心,她說嘛,哪個王爺能這麼沒脾氣,被一個女人打了還不弄死那個女人?

一定是小朱氏聽錯了。

既然這樣,那計劃還是可以實施的。

方氏又陪了些好話,讓小朱氏去休息了。

小朱氏人胖又懶,又在阮綿綿家門口受了驚,早就想睡覺了,聽方氏這麼一說,立刻就走了,走得還飛快,生怕方氏讓她留下來侍候朱氏。

方氏見小朱氏走沒影了,才關上了門。

這時秦青雲從暗處走了出來,來到朱氏的面前,陰冷地盯着朱氏。

朱氏迷迷糊糊吃了小朱氏帶回來的葯,又睡過去了。

方氏走到了秦青雲的身邊,柔柔道:「相公,剛才小朱氏說的你可都聽到了?」

「嗯。」秦青雲陰沉着臉點了點頭。

「既然聽到了,你怎麼想啊?」方氏嬌柔地靠在秦青雲的身後,伸出手幫秦青雲捏著肩。

秦青雲靠在方氏嬌軟身體上,眼微合。

良久才道:「別說現在阮四丫與九王爺的事未必是事實,就算是事實又怎麼樣?這朝中可不止一個王爺,聖上年老,皇子之間關係也是複雜着呢。」

方氏眼睛一亮道:「你是說九王爺其實很不得寵?所以根本不足為慮?」

秦青雲眼一睜,眼底劃過對方氏的輕視,斥道:「真是井底之蛙,什麼都不知道!九王爺可是皇上最寵的皇子!」

方氏手微頓了頓,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悅,不過沒表現出來,唇間卻盪起一抹笑意,拍著馬屁道:「妾身自然是頭髮長見識短,哪如相公這般聰明睿智,要是相公這次下場,定然能高中狀元,到時封侯拜相,榮華富貴指日可待呢。」

秦青雲愛聽這話,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微笑,拍了拍方氏的手道:「等我他日位極人臣,定然不忘夫人的好。便是不能給夫人請封誥命,定然也會讓夫人富貴一生。」

方氏銀牙一咬,差點就把牙給咬碎了。

秦青雲這還沒高中呢,就想拋妻另娶了!真是可惡。

哼,等到那一日,她決不會讓任何一個賤人搶了她的地位。

方氏心裏恨得要命,臉上卻笑得甜美:「相公啊,你是不是真喜歡上了美人居的媚掌柜啊?」

秦青雲想到媚掌柜妖嬈的身段,不禁色與魂授,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確有此意,媚娘是個知書達禮之人,而且聽說還是飽讀詩書的,他日進了門,你可得與她好好交往。切不可欺負於她。」

「相公,這人還沒進門,你就幫着她,我可不依呢!」方氏心裏恨不得殺了媚娘,嘴裏卻撒著嬌。

「哈哈哈,新人嘛,總是要多疼愛幾分。但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最敬重的還是你。」秦青雲不以為意,根本不明白方氏心中的恨,還以為方氏真的是在撒嬌呢。

方氏聽了更加怒火難奈了,敢情她侍候了這麼多年,出了這麼多主意,全心全意為了他,最後卻只能落個相敬如賓啊?

等媚娘進了門,她一定要弄死這個狐狸精!

「對了,相公,那這次能不能成功啊?」

「放心吧,這次一定成功!」秦青雲露出了狠毒之色,咬牙切齒道:「今日之辱都是那小賤人給我帶來的,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這次,我不但要方子,還要她們姐弟的命!」

「相公……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我……」方氏轉到了秦青雲的面前,扯開了衣襟,露出裏面白嫩的肌膚,坐在了秦青雲的身上扭了起來,嬌滴滴道:「相公……」

秦青雲眼一下紅了,一把扯開了方氏的衣服,獰笑:「娘子,相公來餵飽你那張饑渴的小嘴!」

清晨,阮蔓青正準備起床燒早飯,就聽到門口震耳欲聾的拍門聲。

「開門!開門!快開門!」

阮蔓青急急的跑了過去,才打開門,兩個凶神惡煞的衙役沖了進來,對着阮蔓青道:「你是阮四丫么?」

「我……我……」阮蔓青見來者不善,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你是阮四丫?那就行了,抓走!」衙役見阮蔓青支支唔唔的,以為她不敢承認,遂一揮手就要抓人。

小包子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看到兩個男人要抓他大姐,頓時急了:「你們做什麼?幹嘛抓我大姐?」

「你大姐殺人了!我們是奉命抓人!」

「什麼?我大姐怎麼可能抓人?你們是不是認錯了?」小包子大驚失色。

「她是不是叫阮四丫?如果是的話那就對了。」

「她不……」小包子正想說衙役抓錯人了。

阮蔓青一下制止住了他,對着衙役道:「我就是阮四丫,不過我沒殺過人!」

「殺沒殺人由縣太爺說了算,你說我說都不算,走,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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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妃:妖孽王爺纏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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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阮四丫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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