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至尊令(22)

江湖篇:至尊令(22)

雖然那天師妹的話讓他對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的好感,但他的心是不會騙人的,這幾天以來,他竟然一直不斷地回想起她的嬌媚、她的冷漠、她的音容笑貌……

什麼**不**,他都已經是臨死的人了,只想順從自己的心而已,如今死在她的手上,也算是他最後的一絲期待吧……只是他對不住師傅,這一次保不住師妹了……

「你想要,自己來拿。」

陸子星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看着冷若冰霜的花玉樓,突然嘴角帶着一絲邪妄的說道。

花玉樓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小子,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一瞬間的失神。

隨即花玉樓再次收斂了神色,看着這個時候還有意戲弄自己的陸子星,眼神冰凝,只見她唇邊一卷,朝着身旁的一個弟子道,

「去!搜他的身!」

那個弟子得到命令沒有絲毫的遲疑,走到陸子星面前蹲下,毫不客氣的將他的外袍扒開,隔着裏衣四處搜查著。

結果並沒有讓花玉樓失望,陸子星竟然真的就將至尊令這樣重要的東西帶着自己的身上!這一點就連錦歡也萬分意外。

長月見得到了至尊令,也露出了一個猖獗的獰笑,她目光陰狠的看着倒地不起的錦歡,配着臉上還未曾凝固的血液,顯得詭異至極。

「既然東西拿到了,這兩個小傢伙兒也就沒用了吧!不如將他們送給我,我最近的媚功正好需要一個年輕的爐鼎,這小子倒也算合適,至於這個小丫頭嘛,這張小臉可真是漂亮呢~不如剝下來給我收藏,你說好不好?」

長月嬌笑着撫弄著錦歡的臉,銳利的長指甲在她的臉上遊走,讓她覺得惡寒無比,卻又無法躲開。

花玉樓看了看地上頹然不語的陸子星,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到長月的話,總之對於她的提議並沒有出聲表態。

這次的任務本就是她二人協助花玉樓,決斷上自然還是要聽花玉樓的,縱然長月不將花玉樓放在眼裏,卻也不敢不將樓主的命令視之無物,是以即便她恨不得立刻就將錦歡扒皮抽筋,卻也不敢真的動手。

而錦歡見陸子星沒了至尊令,就知道他的護身符已經丟了,為今之計只有揭開那個秘密才能保住陸子星一命了!

「咳咳……聽、聽着,你們不能傷了陸子星,你們不是想要得到至尊令裏面的寶藏嗎?如果陸子星有任何的意外,你們就什麼也得不到!」

「你什麼意思?」

花玉樓看着說話斷斷續續地、明顯傷得不輕的錦歡,厲聲質問道。

「呵!你們樓主為了得到至尊令處心積慮,造了那麼多的殺孽,竟然連如何開啟至尊令也不知道嗎?真是可笑啊!」

錦歡避而不談,反而故意掉着他們的胃口,冷嘲道。

「少廢話!快說!你究竟知道什麼?」

長月急脾氣發作,一把扯著錦歡的衣服將人提了起來,錦歡的臉色一下子有蒼白了幾分,陸子星原本也是滿臉驚訝的看着似乎對至尊令了解頗多的小師妹,這時候卻是一下子心疼起來,忙叫道,

「放開她!快放開她!你個老妖婆!我師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一輩子也別想得到至尊令的寶藏!」

「你果然有問題!」

花玉樓這個時候也相信了錦歡的話,一把拉住掙扎著的陸子星,眼神微眯,語氣冷厲的說道。

「咳咳……放了我師妹,我跟你們離開!不然的話我就帶着至尊令的秘密去死,你們永遠也別想知道!」

花玉樓被少年突然的狠勁兒嚇了一跳,只見他像是一隻受傷的孤狼一般,帶着孤注一擲的狠厲,讓她微微心驚。

良久,花玉樓看着絲毫不會退讓的陸子星,以及已經半昏厥過去的錦歡,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放了她!我們走!」

說完也不看長月驚訝不甘的臉色,帶着陸子星轉身就離開了。

而陸子星看着他們竟然就這樣直接將已經意識不清的師妹丟在了這荒無人煙的樹林里,心中仍是放心不下,一步三回頭的被花玉樓強行拉走。

長月看着地上人事不知的少女,不甘的冷哼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已經止血的臉頰,最終還是提步離開了。冷星依舊是一言不發的跟在長月身後一起走了。

李執源趕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孤零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錦歡,平日裏嬌俏乾淨的少女,這會兒身上已經沾滿了灰塵,身上微弱的起伏證明人還活着。

李執源還不及等到馬匹停好,就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跑到錦歡的身邊將人抱在懷裏,這才發現女孩兒的臉色已經慘白的像是一張紙,原本粉嫩的雙唇也變得發紫了。

李執源伸手手指微顫的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息,這才慌忙的將人抱起,送到馬上,一路帶着她朝最近的城鎮上疾馳而去。

另一邊,花玉樓與長月、冷星二位長老凱旋而歸,還順利的帶回了至尊令與陸子星,周瑾修自然是十分高興。

只見他背對着眾人站在那彷彿是至高無上的大殿上,手裏拿着這塊讓他覬覦多年的至尊令不住的摩擦著,嘴角猖狂邪肆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哈哈哈……好!樓兒你這次做得很好,至於之後審問陸子星就暫時交給冷星去做吧!記住只要人不死,能說話,其他都沒關係。」

周瑾修那雙瀲灧的妖孽般的眼睛藏着無盡的瘋狂,夙願即將達成前的一刻,野心總會被無限的放大。

殿下的弟子們聽到樓主森然的語氣,一個個不禁也打起了寒戰,彷彿即將被動刑的人使他們一樣,畢竟他們身在馭音樓,最清楚的就是馭音樓那些折磨人的招數。

「是,樓主。」

冷星沒什麼表情的拱手接受任務,反而一旁的長月自以為這次的任務立了大功,見樓主只交給了冷星,卻沒有提起自己,忍不住嘟著嘴巴,朝着周瑾修撒嬌道,

「殿下~那月兒呢?月兒也想為殿下分憂!」

花玉樓看着在周瑾修面前矯揉造作的女人玫色的唇瓣微微翹起,心中罵道,蠢貨!等著看你出醜!

果然,對於周瑾修的性格,花玉樓這麼多年可以說還是有些了解的,他雖然喜怒無常,心思詭莫,但最煩的就是身邊的人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周瑾修依舊是嘴角帶笑的望着有些得意的長月,視線掃到了她臉上的那道傷口,嘴角的笑意突然加深,道,

「哦?月兒這臉上是怎麼弄得?嘖嘖嘖,真是讓人心疼啊!」

長月一聽殿下竟然還關心自己,立刻垂下頭半委屈半嬌羞的說道,

「回殿下,都是那個陸子璇!她耍手段才害得月兒受傷,可是……可是……」

說着說着,長月突然轉頭瞥了垂眸站在一旁的花玉樓一眼,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周瑾修看着她拙劣的演技,神色微斂,卻依舊語氣溫柔的順着她的話問道,

「嗯?可是發生了何事?」

「殿下,月兒想要殺了那個小賤人為自己報仇,可是卻被樓兒妹妹給攔住了。殿下,您說,月兒這傷就白受了嗎?」

說着說着,長月又想起了被她仍在林子裏的錦歡,竟然真的生出了些惱火,心中期盼著讓那丫頭餵了野獸也好!死無全屍才能1一解她心頭之恨!

花玉樓看着長月有意無意的扯上自己,眉頭微皺,狀似神色肅穆的對着周瑾修拱手解釋道,

「陸子星以性命相威脅,樓兒以為應當以至尊令為重,是以才委屈了長月長老。」

說着花玉樓垂下頭,貌似無奈愧疚的模樣,藉著她那無雙的美貌,倒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讓人不忍心苛責。

不過這也是男人眼中的看法,落到了長月眼中,她卻只是心中更加惱恨,暗罵一聲小蹄子!卻是絲毫不敢在周瑾修的面前表現出來。

「哦?那月兒說,是至尊令重要,還是月兒的這張臉蛋重要呢?」

周瑾修神色如常,冷星卻是敏感的聽出了一絲森然,她想提醒一下只知道討巧賣乖的長月,卻再抬眼的時候猛地撞進樓主冷厲的眼眸中。

冷星的心臟猛地一縮,慌忙的垂下頭,心中無奈又有些悲涼,看來長月是觸碰到殿下的禁忌了,殿下這是無論如何都要處置她了。

可是她們姐妹二人追隨殿下已有多年,難道真的就這般絕情嗎?冷星一瞬間的情緒變化還是沒能逃過周瑾修的眼睛,察覺到冷星的情緒,他才強制的緩和了一下情緒,對着還想要答話的長月道,

「行啦,本殿今日乏了,樓兒留下,你們先下去吧。」

冷星詫異的抬頭看了上方一眼,卻見周瑾修已經走進帷幔里,模糊的看不清身影了,而一旁本以為得到了殿下青睞的長月卻是突然愣住了。

她實在沒想明白,殿下明明是要為自己出頭,怎麼最後又將自己打發出去了,反而留下了那個小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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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男神我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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