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樂極生悲
西蒙斯這兩天心情很好。
雖然斯蒂芬·周沒能再鎖定魏老濕的位置，但是通過他的木馬卻監聽到了潛龍四隊的全部作戰方案。
不得不承認，潛龍四隊的作戰方案制定得很出色，就連西蒙斯也忍不住為之喝彩。
他大概評估了一下，如果潛龍四隊的方案能夠順利實施，那麼他們營救栗神的成功率可以達到70％。
70％的成功率，聽上去似乎很低，但是戰場形勢千變萬化，只要有50％的成功率都值得放手一搏。
要知道，路易斯戰隊對俄軍實施斬首的作戰方案成功率真正算起來也不過只有65％，在黑水看來便已經算是必勝了。
西蒙斯甚至感到有些慶幸，多虧了斯蒂芬·周擋住了魏老濕的入侵，使潛龍四隊摸不清聖保羅醫院裏的情況，否則他們提前行動的話，以他們現在的兵力還真未必能夠擋住潛龍那種變態的戰鬥力。
畢竟他無法調動美國真正的力量，唯一的倚靠便是手裏那一支半黑水戰隊。
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的特工，讓他們跑跑腿還可以，真讓他們面對潛龍四隊的特種作戰，就是去送菜。
至於布法羅警方，早就被西蒙斯忽略不計了，除了能湊個數屁用都沒有，讓他們去跑腿都怕耽誤事，不給黑水添亂西蒙斯就已經燒高香了。
但是因為斯蒂芬·周的存在，魏老濕再也無法像逛自家園子那樣在聖保羅醫院網絡出入自由，只能採取極為複雜繁瑣的方式入侵，即使能夠成功也要花費三天時間，潛龍四隊的行動時間也被迫向後推遲。
這就相當於斯蒂芬·周給西蒙斯爭取到了三天準備時間，到了那時將會有兩支黑水精英戰隊完成任務歸國，即使不知道潛龍四隊的作戰方案，也能在戰鬥力上對他們形成碾壓之勢。
西蒙斯算著日子，今晚路易斯戰隊就可能回國，明天早上史賓杜戰隊也會回來，而潛龍四隊要在後天才能行動。
他足足有一整天的時間進行佈置，絕對可以將潛龍四隊一網打盡。
當然，不能等人到齊再去制定作戰方案，西蒙斯已經根據潛龍四隊的作戰方案製作出了反制方案，正在調整細節，務求萬無一失。
就在這時，西蒙斯接到了來自黑水中東基地的電話。
「應該是路易斯戰隊完成任務，已經登機了。」
西蒙斯心中如是想，接起了電話，結果電話里卻傳來慌張的聲音：「西蒙斯先生，路易斯戰隊行動時失誤，已經全軍覆沒了。」
「什麼？全軍覆沒？不可能！路易斯戰隊的作戰方案成功率可是65％，即便行動失敗也不絕可能全軍覆沒！」
西蒙斯騰地站了起來，近乎瘋狂似地怒吼著。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這確實是真的，我們懷疑是冰熊事先知曉了這次任務……」
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解釋得了路易斯戰隊全軍覆沒的原因了。
「冰熊！！」
西蒙斯把牙齒都要咬碎了，心痛如絞。
這可是黑水的精英戰隊，培養出來付出多大的艱辛只有他才清楚，卻被冰熊給黑掉了，讓他如何不恨，讓他如何不痛。
「我知道了，你們做好善後事宜吧。」
事到如今，再憤怒也無法回天，只能在日後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西蒙斯頹然掛掉電話，抓起正在完善的作戰方案，幾下就把它們全都撕碎。
這個方案是以路易斯戰隊歸來為基礎設定的，現在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他必須要抓緊時間重新制定一份新的作戰方案出來。
西蒙斯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開始重新制定作戰方案。
剛剛開了個頭，南美基地電話又打了進來。
看着這個熟悉的電話號碼，西蒙斯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竟然有些不大敢去接聽電話。
「不會那麼巧吧？」
西蒙斯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接起了電話。
「西蒙斯先生，史賓杜戰隊任務失敗……」
對方剛說到一半，西蒙斯便搶著問道：「他們，也全軍覆沒了？」
「呃，這倒沒有，史賓杜戰隊在執行任務時遭遇到一夥不明來歷武裝的襲擊……」
「不明來歷？你是不是告訴我是一夥不明來歷的武裝，襲擊了我們的精英戰隊，導致了任務失敗？」
「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狗屁的事實！南美那個破地方，能有什麼武裝可以和黑水的精英戰隊抗衡？好了，你現在告訴我，史賓杜戰隊能不能如期回國？」
「恐怕不能了，他們現在正被那伙武裝追殺……」
「追殺？！」
西蒙斯感覺自己要瘋了。
如果不是這個電話確實來自黑水南美基地，西蒙斯幾乎都要認為有人在故意惡作劇騙他。
一夥不明來歷的武裝，襲擊了黑水的精英戰隊，不但讓他們任務失敗，還在追殺史賓杜戰隊，說出去誰會相信？
就算是冰熊，就算是潛龍……
等等！
潛龍！
西蒙斯突然明白了過來。
之前的路易斯戰隊，現在的史賓杜戰隊，所遭遇的都和潛龍分不開干係，因為他們確實有理由這麼做！
也只有潛龍才能與黑水精英戰隊對抗，才有可能擊敗史賓杜戰隊。
那麼換個角度去想，路易斯戰隊對俄軍實施斬首，這個消息是不是也是潛龍通知冰熊那邊的，甚至他們可能親自參與了戰鬥。
「潛龍！我與你勢不兩立！」西蒙斯怒不可遏，「很好，你們為了潛龍四隊向我們全面開戰是吧，那我就讓潛龍四隊去替他們償命！你們真以為沒有了兩支精英戰隊，潛龍四隊就能逃出去嗎？做夢去吧！我知道了潛龍四隊的全部作戰方案，就算沒有精英戰隊，我也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西蒙斯再次抓起作戰方案，把它們又一次撕成碎片，正準備重新制定新的作戰方案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響門聲。
「誰踏馬在外面？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就給我滾到一邊去！」西蒙斯吼道。
「西蒙斯，是我。」門外傳來詹姆斯的聲音。
「法克！」
西蒙斯知道他來做什麼。
詹姆斯肯定是得知了路易斯和史賓杜兩支戰隊的遭遇才特意跑過來的，這件事即便再保密也瞞不過他，畢竟詹姆斯才是黑水名義上的負責人。
「來了也好，他不是想和潛龍談判嗎，那就讓他去打口水官司去吧。」
想到這時，西蒙斯整理下情緒，起身過去給詹姆斯打開門。
「詹姆斯，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路易斯戰隊和史賓杜戰隊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不待詹姆斯發話，西蒙斯便搶先開了口。
「我就是為這件事來找你的，」詹姆斯也是直接了當說道，「西蒙斯，據我所知，他們最初的作戰方案並不是今天行動，是因為你下達的命令，才讓他們提前行動，是這樣嗎？」
「沒錯，是我下達的命令，因為我們要抓住潛龍四隊就必須調集人手，而他們兩支戰隊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我沒有想到，潛龍會為了潛龍四隊對他們下手，導致此次行動失敗。對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更大的責任在於保密系統，正是保密系統的不作為才讓潛龍探知了我們的行動，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西蒙斯直視着詹姆斯，後者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兩下，因為保密系統正是他負責的。
詹姆斯努力讓聲音變得柔和些，說道：「西蒙斯，我覺得現在不是劃定責任的時候，我們當務之急是應該怎麼善後，兩支精英戰隊的損失實在太大了，我們兩個人誰都逃不脫干係。對了，你剛才說是潛龍做的，有什麼證據嗎？」
西蒙斯也順勢把剛才的話題放到旁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證據，但是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人能做得出來，而且他們有這個動機。詹姆斯，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和潛龍談判嗎，我覺得你現在可以去了。你應該立刻和潛龍取得聯繫，質問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可是你不是說沒有證據嗎？潛龍是不會承認的。當然了，如果你非讓我去找潛龍談判也不是不行，我還可以順便和他們談談潛龍四隊的事，把你們抓到的那個潛龍隊員借我用一下，這樣我才可以把事情全都推到潛龍的身上。」詹姆斯說道。
「我們對華夏真的需要證據嗎？政府對他們的那些制裁，哪個有真正的證據？」西蒙斯反問道。
「但我們畢竟不是政府，」詹姆斯苦笑着搖了搖頭，「就算是政府層面，華夏的應對也特彆強勢，我們沒佔到太大的便宜。而潛龍的態度比華夏政府還要強勢，沒有那個隊員他們是不會承認的。」
「總要試試嘛，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西蒙斯說道。
「我已經試過了，潛龍的鄭將軍不承認潛龍四隊在美國，他說所有人都在華夏休假，如果我不相信要麼就親自去華夏，要麼就把人給帶到他的面前……」
詹姆斯把與鄭將軍的談判說給西蒙斯聽，然後說道：「現在，你可以把那個潛龍隊員交給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