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水戰(下)

第26章 水戰(下)

「都是我的錯……」

「就算你來了也幫不到什麼。」若葉的毒舌雖然不中聽,但這句話倒是讓她心裏舒服了些。

竹葉叫他們過去,似也要計劃作戰,但一上來就劈頭蓋臉的指錯反省大會。最小的那個直接跳過,沒送人頭就已經很不錯了。當面針對兩位小姐姐說她們無用動作太多,太花哨,技術太差還不按指揮來,這樣的話誰聽誰尷尬。

然後是若葉,說他根本根本沒把心思放上面,還有菀葉,呵,他連菀葉哥哥都罵,聽上去都是小事卻說了最久,沒完沒了的。要不是菀葉哥哥拉住人,她就差沒衝上去了。

「這不是還有下半場么!」後來也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她童言無忌,逼急了不計後果什麼都不怕。菀葉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又不能上去直接動手捂嘴,「再說前面商量的時候把兩個姐姐撇出去,怎麼現在反過來怪她們不配合了?要是一開始就有把握三對六能贏的,現在分數差了又怪兩個哥哥什麼事情?」

這一說所有人都傻眼了。她也是咬一口秒慫,硬著口氣憋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弱了氣勢,後來還是被菀葉輕輕拉回給了台階下。

「就先讓他們得意一陣,上半場我們也都摸清他們的戰術套路。還是有機會的。」菀葉調和這尷尬氣氛。

被剛才那麼一懟,竹葉也沉默著反省了自己,但他的性子定然不會開口道歉說「我剛才語氣是重了,已經深刻反省意識到自己錯了,接下來我們齊心協力好好加油,耶!」這種話。還是那副臭臉,不過語氣緩和了許多。他平聲靜氣把作戰安排分配給其他四人,至於還有一個……

「……你自己看着辦吧。」

離下一場比賽還有一些時候,他們坐在休息區補給整頓。給比賽人員的補給很豐富,特別是特權團隊的待遇更優。以前她吃的都是果子,還從沒嘗過海味。一開始還不敢下嘴,覺得噁心。後來見兩位姐姐都吃了,就嘗一口,是沒有嘗過的鮮嫩美味,鮮得眉毛飛起。

「你也不要怪竹葉哥哥。」雲霜見她愛吃,多給她一些,「這是他最後一次參加比賽了。」

她聽着語氣不對,把手裏的吃食放下,認真看着雲霜。雲霜也看着她,繼續說道:「聽說下周年他便是要分配到別處去,也沒機會回來了。」

「我聽說過分配的事兒,但是怎麼定的?」

「看潛力和資歷,分配是為了更好得學習和發展。地方可能是海外島嶼,可能是周邊的某一處,若是運氣好實力優越,也是有機會上朝為官。當然,能當上朝員那便是人上人,最高的榮譽。這裏就是最好展現自己的機會,錯過了便是很難了。」

「那是說如果竹葉哥哥還沒有在這裏被發掘,便是很難再有成為人上人的機會了,是么?」

雲霜想了想,點了頭。

「就算連着數周冠軍也不能?」

「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雲瑤插了一句,「他那脾氣你沒看出來么?其他兩個哥哥根本不比他差。若葉哥哥就是習慣了無拘無束的性子,也無所謂這些。但菀葉哥哥不是沒這個心思,就是好脾氣,總是敬著讓著別人。黃金三人組多好的名聲啊!就讓給他一人威風了,即便是這樣還不被發掘,能不是他自己的問題么?」

「菀葉哥哥想當朝員么?」

雲瑤捂著嘴,兩個人驚恐相視一眼,雲霜輕輕用手捂上她:「這話不能說出口,要是被聽到會影響到他的未來的。」

她點了頭,心裏想着,若是菀葉哥哥想要,她或許是能幫忙的。

她目光尋着菀葉哥哥,看到他在跟管理員說了什麼,管理員也點了頭,他這才放心回到休息區來。目光也尋找着她,對上以後直徑走來。她注意到雲霜坐正了些,低下頭顯得拘謹。

菀葉過來,先是看了另外兩人一眼,禮貌點頭一笑,再坐在她旁邊去。

「剛才在說什麼?」

「出現犯規的事情。」

「犯規?誰?他們?」雲瑤一激動。

菀葉點了頭:「在安全區攻擊對手。」

「嘖,你剛才怎麼不說?」雲瑤一下急了。

「說了也扣不了多少分。但在計分后再說能打壓他們士氣,在下一場能規矩些。」

「菀葉哥哥,那我要做什麼么?」

「還是之前說的,你負責摸加分項。目前為止他們一心和我們周旋,沒有顧及到這個,講不定會成為我們翻盤的關鍵。」

她認真點頭。原本心裏還想問剛才對竹葉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太重了,還想問他是不是想當朝員這件事,她或許可以幫忙,但旁邊菀葉卻是全然不知心事,一心給她塞好吃的。知道她都沒吃過,還給她推薦其他美味,她的情緒便是立即被捕獲了,一臉幸福。

下半場準備,他們挪到另一個地勢的場地上。

這會兒她知道了,三聲哨響先衝出安全區,或者是先找團隊的其他人,安全區攻擊算犯規。

她想着有些奇怪了。若是真要在安全區里攻擊人,等出去肯定激戰滿身顏色,怎麼說得清是哪裏來的?後來一想,因為她是快結束的時候才出來,所以身上定是安全區里染上。菀葉哥哥說了挺久,應該管理員去問了,對方也認了,才扣的分。

認真確定是三聲過後,一股腦朝着海的方向衝出去。

第一看到的是雲霜姐姐,換了路線跟在後面。後來是遇到雲瑤,應該是故意來先找雲霜一同走的。見着面了相互點了頭衝過去,看着外面男生戰已經開始,躲在安全區暫時不出去,雲瑤看着她說:「還記得前面跟你說的么?」

她想了一圈:「記得。」

「你就按這樣來,先到若葉那裏,我剛注意到有什麼東西在發光。」雲瑤從她胸口拎出一個錦繡花袋,偷偷交給她,「肯定沒時間給你挑挑選選,無論是什麼都好,全都塞進去。」

她捏着手裏的袋子,感覺到強烈的使命感。這是一種信任和託付,她一定要完成,堅定信念點了頭後分開行動。

路很長,她根據雲瑤給她指的路線,一步一謹慎。她自己沒注意,其實旁邊好幾次都有人經過她,但他們現在佔據上風,沒必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就直接略過她,這才好讓她有機會到達目的地。那地方被若葉佔領,跟若葉接了頭,先帶她到一處發現有加分項的地方。地方很窄,若是他便是需要彎腰下去,很難保證不會有人從他背後襲擊。從身上給她個袋子,進去后不管是什麼都撈,再撅著屁股個屁股出來。

「好了么?」

「都撈了。」

把袋子舉起,給他:「好,你到菀葉那邊去。」

「這就好了么?」

「先到他們那裏去搜刮,我這裏找到點了你再過來。」他朝着一條路推她一把,回過頭,若葉做手勢催她趕緊去。一路跑過去,有人朝她射了一槍,但回過頭誰都沒看到。心裏盤算,定是誰隱藏着不讓她過去。便是要往回跑,但又來一槍阻攔她的去路。這明顯就是前後都不讓她走,要困住她。

「誰!出來!」她對着喊一聲,舉起手裏的槍一點點過去,那個人好似離開了一樣沒反應,「是個男人就出來!」

這句話一提,好似一個位置有了動靜。她繼續言語刺激:「那便是小姐姐了。」

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小心腳下聲音,盯着那一點繞過去看,崖石後面並沒有人。但肯定是這裏沒錯,留意四周角落,留意上頭。手裏拽緊了幾分,之前那個人就是潛伏在上頭的,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太過於留心上面,從身下竄上來一水柱打在了臉上,似在調戲她,故意激起怒氣。

立即擦了臉蹲下來看,下面是一個暗道。人定是從下面過來。她貓腰測了一下空間寬度,記得對方隊伍里的男生都和他們隊伍的哥哥差不多體型,按著菀葉哥哥的身形判斷也是很難擠進去,而且裏面動靜速度很快,肯定是個姑娘。真要對她下手肯定會直接正面杠,也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引她過去。她暗自誇讚自己真機智,就是不上這個當。便是從旁邊搬了石頭把這個地方給堵了,再趕緊去找菀葉哥哥。

「你剛有沒有遇到什麼人?」菀葉一邊托着她上崖面稍高出的一個洞裏,一邊問她。

「嗯,我估摸著是個小姐姐,她藏起來射我,然後鑽到地下通道去了。不過那個洞口被我用石頭堵住,她過不來。」費勁往裏鑽,伸手進去掏出了一窩蛋,「是這個。」

菀葉把東西塞進袋中,雖然眼中稍有失望,但還是微笑對她,伸手上去要把她托下來。

待出來后她透了口氣,忽地餘光一閃,什麼東西亮了一下。瞧著是剛才過來的位置,難道雲瑤說的是真的?可左右晃腦就是沒有那個光亮。

「看到什麼了?」

她順着下來:「雲瑤姐姐剛說有個閃的東西,我剛好像也看到了。但……又不見了。」

菀葉朝着剛才看的位置望去,微微眯起眼睛:「你確實是那個方向么?」

「嗯,就是雲瑤姐姐說若葉哥哥的方向有閃才叫我過來。」

他把她一個人留下了,急切往那個方向過去,那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了。不過把她留在這裏,也沒有跟她說要做什麼,突然沒了主意。講不定等會兒菀葉哥哥還會回來,她也不敢亂走,就隨便在四周轉悠,四處摸摸,也不認得都是些什麼,全往兜里塞。

「欸啊!」她突然感覺肚子氣脹,一不小心沒控制住「卟」了一聲,氣味瀰漫開,她紅著臉朝一邊張望去,別突然在這個時候人來了,那可丟臉了!趕緊捏著身上的大撲楞子把味道散去。四周來回跑起來,讓風把身上的味道也散了,聞了聞沒味道了之後才安下心來,假裝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也就在她來回搗騰的時候,從旁邊石縫裏冒出了個剛才好像沒有的東西。是活的,估計是被她熏出來的,正漲縮著嘴透氣。管他是什麼,被她發現就別怪她下手!四周尋着什麼可用的東西,打開看一下雲瑤給她的袋子,又小心着動作別驚動了它。

她發現了袋子裏有個盒子單獨裝着魚鈎魚線,還有干餌,這可正中了她下懷了,釣魚嘛,之前剛釣過!小心攀爬上了崖石,取出魚線魚鈎串上餌,以自己手指為竿,就這樣垂著等。

這東西倒也不是傻,只是剛從夢裏被臭醒,眼皮子都沒睜開,忽然一聞到香味,自然是以為魚祖宗顯靈,想都沒想就立馬上了鈎。哪有這種好事,這一咬鈎便是這輩子都完了。要是遇到個跟豹頭豚這樣一見鍾情那也便算了,偏偏還是個長得奇形怪狀的石頭魚,個頭小隻定是沒幾分的:「錢少也是錢,算你倒霉。」

從鈎上解下來塞進袋子裏。想會不會多幾條傻魚,再是旁邊翻翻找找。竹雲剛好路過,看這個摸魚的自然是要上來教訓一頓,忽地餘光有人影一動,朝後飛來一條水柱。

「當心!」敵人自然是挑軟柿子吃,看到了那個菜鳥便是矛頭轉變,對着一槍。不過好在竹雲搶先將人護住,拉到一邊躲起來。還沒等她反應,竹雲朝着反方向過去一槍。

「嘖。」似乎是失手了。竹雲懷裏護著人,緊皺眉。

「是被包圍了么?」竹雲低下頭看她撲扇著純真大眼,不曉得怎麼,心裏竟然柔軟了起來。

「菀葉說你看到閃的?」

「嗯。」

「這是我們拉分的關鍵,但他們行事太草率暴露了。我們的人被牽制住,引過來兩個也好。」

「兩個姐姐呢?」

「也在那裏。現在還剩下一半多的時間要想辦法。」

「那個閃的是什麼東西?」

「……」他疑惑看她。

「他們現在都盯着你們,我是最有優勢的。」

「你怎麼過去?」

「鑽洞。還有一半多的時間,大家都爭取一下的話,不是我摸過去就是你們拿到手,沒差。」

「你確定可以么?」

「只是這樣想,但好過什麼都做不了。」這樣的言語算是說服他了。

「我有條路,但或許他們也知道。」

「你說。」

竹葉探出頭朝着一個方向看過去:「這個方向過去到有海的地方有個地洞,你找找記號,可以直接到那個位置。但那裏現在很混亂,我們也只能盡量守住剩下的時間跟他們去拼。而你,一槍都不能被射到,明白么?」

她明白他的意思,戰鬥的人或許可以犧牲,但沒有戰鬥的人堅決不能被人當活靶子。

重重點了頭之後竹葉掩護她一段路,待人遠去,跳到最高出,遠遠瞄準崖山上一點射過去一槍,對着做手勢,這是戰友之間最後的約定。

她過去的路上沒有人阻礙她,順利找到那個極其狹窄的暗道鑽過去,黝黑的洞內長年累月擠滿了殘碎的顆粒,硌得她皮膚生疼。

陸陸續續鑽著一個又一個的地下暗道,外面一有聲音她便縮在裏面不被發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什麼地方,鑽出來摸摸發疼破皮的肌膚。她現在是在光線照耀的地方,銀白色的沙灘同她身上顏色一樣,閃著光亮,連她自己都被亮得睜不開眼。她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若是那個閃只是這片沙子晃了她的眼看錯了怎麼辦?萬一是她情報錯誤,那就是耽誤了所有人。

她自己慌了陣腳,上面碎石灑落下來,朝上看,有個人正埋伏她在上面,探出腦袋四處張望。她想起了雲瑤姐姐對她說的話,如果她可以幫上一點忙,錢少也是錢,就算一槍也是分!

那人並沒有注意到她,她趕緊貓腰鑽回之前的地道,灑了些許碎石在外面。

上頭那人發出一聲叫,隔了三座崖山上冒出個女生的腦袋。

「情況。」

「都好。」

他們鬆了口氣都下來,似乎是胸有成竹對方絕對贏不了,就找地方偷了懶。

「欸等等!」那個女生心細,發覺沙白上只有一處凌亂碎石。恐有意外兩個人一同走了過來,貓腰下來發現這裏有個通道,「會不會潛伏着什麼。」

「你沒搞錯吧,這麼小會是人鑽的么?」

「……也對哦,我都鑽不進。」就這樣,他們也懶得挪動,便是洞旁邊找地方坐下了。

「欸,你拿到了些什麼?」

「你看。」

「你看看我的,岩末海星,他們完蛋了!」

「欸!你們怎麼樣了?」遠處又有人叫他們,起來走過去交接。

可能魚祖宗真的顯靈,這兩個大傻子,走就走好了,怎麼把東西都落下了?白白給洞裏的人佔了便宜,她不僅把袋子拿掉,還把槍換了。這裏的槍就只有沙蟲不一樣,手柄標記的顏色不一樣,但他這麼粗心的人肯定發現不了。

拽著做了壞事的小心跳,將那袋子裏什麼海星什麼垃圾統統一把抓,胡塞進自己的袋子裏,後來一想重量上不能被發現了,又掏回去一些,沒想到放回去的時候人已經回來了,秒慫趕緊扔了東西撤退。

「我的袋子呢?」他坐下來尋了一會兒,後來是在洞口發現了。

「磨蹭什麼!」前面的人突然喊他們一聲,便是離開了。

她撤退後鑽出來,捂著小心跳靠在崖石邊上大喘氣。這輩子沒幹過這麼不厚道的事情,被發現肯定會被打死的。看着手裏的槍,想着是要怎麼銷贓藏起來。四周看看,繞到剛才的那個位置,往崖壁上攀爬,爬到洞口將槍藏進去。

她連理由都想好了,到時候問起來就說是他自己忘在哪裏了,後來他又拿了她嫌累贅掩埋在沙石下面的槍,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她攀在崖上看出去,遠處冤家碰頭一片混戰。匍匐在光線下四方打量,現在的高度應該和剛才看到閃的高度差不多。但那一閃是什麼呢?怎麼一會兒閃一會兒又不閃呢?

她看向安全區的位置,雲瑤說她看到,但應該不是在安全區看到的,高度不對。她又順着看去,原來這片沙地都是帶些微微弧度,也就是說休息區要比沙區稍稍高出一些。之前她被人群吸引,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也不對啊,休息區的角度和她現在還有之前那個角度相差不止一點點。

她再四周打量,目光移到岸邊分數牌附近,管理員舉了手牌,表示只剩下最後一光時。這可讓她頭皮發麻得即將脫落,猛捶著崖面干焦急。發泄完趴在崖山上臉貼面裝死,閉着眼仔細思考是為什麼。她抬起臉,手撐著腦袋,突然餘光發現崖面上淺淺零星炫彩的顏色,是從她身上的薄翼透出的光亮。

這感覺和看到的閃光很像,難不成就是這個關係?若是忽閃忽閃,定不會是常亮的光透出去,定是會動的光。這四周會動的,能聯繫到光的也只有被照得發亮的海浪了。如果是浪涌到一個位置,還不是一直會涌到的位置,正好被光照射進入崖中,再反射透出光,便是能解釋明白了!

她迅速爬下崖,等不及便直接跳下來,摔在沙石上,顧不得自己,跑進浪里尋找可能的位置。在海浪與崖石群之間,隱蔽窄小的位置下,藏了一抹絢麗的光柱。她真是懊惱,誰都沒想到是這樣明顯的地方,怎麼就沒有早些發現呢?

她踩在崖壁上,伸手往裏面去掏。她雖然身子小能擠進去,但手也短,差了一大截。細想身邊也沒個棍子,拆下發簪,頭髮散落,梳子掉在地上也沒有立即去撿,踮着腳去勾,但也還是差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彷彿能聽到遠處嘆息的聲音,腦中浮現一個個失落的表情,特別是菀葉哥哥,他一臉失落還微笑的表情,剜著心的讓她難受。焦急的心情溢出,她用手胡亂擦了鼻涕和淚,再四處翻找。正好,前面縫隙間發現一根紫紅色像是禿了葉的細長根莖,堅挺豎立在沙石上。比起手裏的簪子或許更好用一些。便伸手過去拉,可能是錯覺,她手裏感覺這東西抽動了一下。

不可能是什麼動生物吧……她疑惑了一下。

但現在也管不了,這東西也是稀奇,透出沙石那麼一點,但是拉出來了好長一根,怎麼都折不斷,索性直接拔長上去捅。東西掉下來的時候哨聲正好響起,沒想到這會兒功夫時間就到了,所有人都不能再繼續。

她撿起地上掉下來的透明圓球,還有梳子。提了提衣服一身狼狽得走回去。

所有人都筋疲力盡,菀葉看到她擦著臉,膝蓋手肘都破了皮,皺着眉小跑趕過去。看了她的臉,幫她拍去身上的沙土,再檢查手肘傷口。

「你怎麼弄成這樣?」

「我沒事兒。」她臉上藏不住的樂呵,悄悄把袋子翻開來給他看,他臉上也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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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花落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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