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奪位（4）

三日，整三日，蘇離沒有沒有再回太子府，在登基大典的那天早上，蘇離還是忍不住回來太子府接舒裳。

「陛下聖安！」

舒裳正紅的鳳袍穿在身上，嬌小的舒裳被厚重的鳳袍層層包裹，白皙的皮膚在紅色的相襯下更加白嫩，精緻的妝容，沉重的頭飾，壓得她縮著脖子，就是臉端莊優雅的表情挽回了她的活波可愛，多出一絲莊重。

「裳兒，你還真是狠心！」

蘇離盯着眼前莊重的女子，甚是不悅：他不回太子府找她，她還是依舊平平靜靜地過好她的每一天，也只有他離開她，晝思，夜難寐。

「陛下說的，臣妾聽不懂！」

舒裳靜靜地抬頭看蘇離。

「裳兒，你懂，你聽得懂我說的是什麼！」

蘇離拽緊舒裳的手臂，舒裳疼痛的扭動試圖脫離蘇離。

「臣妾真的不知道！」

「裳兒，你知道！」

蘇離手上的力氣有加重了幾分，舒裳疼痛地掙扎。

「裳兒，你什麼都懂，你還那麼的狠心！」

蘇離固執地緊拽舒裳不撒手。

前來護送二人去天台行登基和封后的大禮，剛好見到了舒裳和蘇離起了爭執。

「陛下，您快撒手，這是皇後娘娘！」

梁民去扯開蘇離，被扯開的蘇離痛苦地望着眼睛紅紅的舒裳。

「裳兒，我不知故意的！」

「沒事！走吧，不要錯過了時辰~」

舒裳雙手合在胸前，越過蘇離端莊的出門了，蘇離失落地跟在舒裳後面，舒裳在門口等蘇離走在她前面，落後蘇離半步出了太子府。

登上皇后的鑾駕后，舒裳默默地流淚了：難道她做得還不夠好嗎？她已經大大方方地放手了，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她是人不是他的從屬物，她只想平平安安地渡過餘生，他都不容許嗎？

舒裳一路上都庄正地坐着流淚，到了天台，蘇離伸手接她下鑾駕，舒裳避開他，自己下去了，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幾個反對立她為後的大臣眼中，只是他們不敢與雷厲風行的心底作對，只好暫時壓下去了。

蘇離緩緩走上天台，舒裳跟在他身側，就是不要他牽，蘇離走到一半的時候強制地牽住了舒裳，側頭看了看舒裳，舒裳一直看着前面的台階，一步一個腳印，緩緩前行。

裳兒，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

舒裳行屍走肉般行禮，回去的時候已經累到虛脫了，回去的時候，蘇離強行舒裳上了他的御駕。

「裳兒，今日是你的封后大殿，你打算這樣一直冷臉相對嗎？」

蘇離受不了舒裳的冷臉，他可以接受她的大吵大鬧，就是怕二人獨處的時候就是一片死寂，或是他一人在說話，好似舒裳就是空氣一樣，可以存在，也可以一陣風后，就隨風飄走了。

「裳兒，今日之事，是我強求於你了，你說你不懂那就不懂吧~」

「你不懂，那我就直接告訴你~」

「裳兒，我心悅於你，我現在知道了，我可以沒有陸湘茹，我卻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的心就空蕩蕩的~」

「你知道嗎？你對我忽冷忽熱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知道這應該與陸湘茹進府有關吧~」

「裳兒，你有什麼不高興地，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必委屈自己~」

舒裳的淚水滴在了蘇離的手背上，淚眼婆娑地看着蘇離，吼道：「蘇離，你還要我怎樣？」

「惹不起你，我躲，還不行嗎？」

「裳兒，你怎麼哭了~」

「蘇離，你真的不是道為什麼嗎？」

蘇離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淚人。

「好！我告訴你！」

「你以為我願意對你忽冷忽熱嗎？」

「你以為我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在騙你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我，舒裳善妒，不想與任何分享我的丈夫，作為我的丈夫就絕對不可以三妻四妾，這是我在來北魏成親之前，我就告訴過你的，可你呢？」

「我們不過成親半個月，你就忘記了，告訴我你要納陸湘茹進府，但是我就說過，有她，你就會失去我，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後來，陸湘茹還是進府了，我知道，我在你心裏的分量遠遠比不上與你青梅竹馬的陸湘茹，我就退出了~」

「再後來，我誤入你的迷陣，你來找我，我想我在你心裏還是有一席之地的，我再次讓你重新選擇，可你選的是陸湘茹，這次起，我就徹底放棄了~」

「我想着，我們就作對聯姻夫妻吧！你為皇權，我為一方平安！這樣也不錯，可你為什麼不能灑脫些，果斷地放手，不好嗎？」

舒裳倔強的臉蛋淚流穿過，甚是令人心疼。

蘇離給她擦擦淚，緩緩道：「不好~」

「裳兒，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你現在要我放手，我做不到了~」

「在玄靖的時候，我以為我只是為了取得玄靖的支持，現在，我才知道，那不過是，我想要娶你的借口罷了！我在與你的第一次見面時就一見鍾情了，我的餘生怎能沒有你！」

「蘇離，要是你早點說這些，我可能還會相信你，但現在，我不會了，是你把我從年幼無知的女子變成了現在老成的女子，我不是那個天真到傻的女子了！」

「裳兒，我沒有騙你，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的！」

「你怎麼證明？你能不冊封陸湘茹嗎？還是能一輩子都把她留在太子府？」

「裳兒，陸湘茹對我有恩~」

「好了，我就知道，你做不到，那其他的一切就是空談了，陛下，放手吧！灑脫點！這樣，我們都自在！」

「不可能！」

舒裳揮開了蘇離，抹抹眼淚。做回了那個端莊的北魏皇后，自此她還是沒有人庇護、背井離鄉的皇后。

蘇離看着冷淡的舒裳，舒裳規規矩矩地坐着，眼睛凝視前方。

含章宮，舒裳的寢宮，歷代北魏皇后的居所，蘇離的母親也曾在這兒度過了她短暫的一生。

舒裳更衣洗漱，因為今天立后，她這個皇后必須要在含章宮設下膳食等蘇離用膳，今日有事蘇離的登基大典，蘇離又要夜宴群臣，等得太久了，舒裳就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