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未知虛空生靈
眾人持劍後退，四名老者也心生膽怯，向後退走。
「怕什麼，他剛剛吸收祖脈，尚未煉化，自身難保。」那名青年聲音嘶啞地吼道。「一起上，把他殺了！」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誓死效忠尊者！」
青年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大呼一聲，帶頭衝鋒，身後的一群人緊隨其後沖向婁小病。
婁小病面無表情，一腳跺地，地動山搖。掀起百丈塵土，衝來之人盡數崩死，四名老者見狀，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一起沖向婁小病。
婁小病單手懷抱虛弱的未央，另一隻手一拳轟出，強大的混沌地火之力，直接將最先衝來的老者一拳轟成血霧，連同手中的仙劍也殘破扭曲。
其餘三人心生膽怯，卻又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殺向婁小病，婁小病單手掐訣。周身三丈外，地火天罡驟成，抵擋三把仙劍襲殺。
而就在此時，那名坐在轎子上的青年忽然發生詭異的變化，只見他原本白皙孱弱的臉忽然老皮皺褶，整個身體佝僂，萎縮一半，在他天靈正頂一道可怖的傷口裂開，一道類似於元神的血色小人飛出，一道劍指擊出，直接擊穿了婁小病的胸口，地火天罡如同無物，婁小病被釘在身後的山脊上。
未央滾落在地，方才還生龍活虎的婁小病此刻氣息頹靡，頭顱低下，胸口是一把血色長劍，散發無窮邪氣。
血人臉上露出邪笑，飛向婁小病，眼中露出極度的貪婪。
「終於等到了這一刻，有了這副身體，本尊將不再拘泥於這方天地！」
血人咆哮著沖向婁小病，想要從婁小病的腦袋鑽進去，然而婁小病猛然抬起頭，一把扼住血人的喉嚨。接着猛然將血人的頭顱整個吞下，婁小病表情痛苦，似乎是體內的祖脈力量暴動，無頭血人掙扎，婁小病瘋狂地吸收血人的神元，片刻之後，血人乾枯，被婁小病扔在地上。
倖存的三名老者見狀，嚇得面無人色，轉身就逃，婁小病將身上的血劍拔出，他雙手將血劍折成三段。三道血弧劃過長空，將三名老者的全部斬成兩截。
三名老者元神出竅想要逃走，盡數被婁小病吸附掌中，煉化成炁。
婁小病狀若瘋魔，倖存的烏族族人嚇破了膽，四下奔逃，婁小病努力保持清醒，抱起已經昏迷的未央，追向奔逃的人群。
婁小病落在一片城邦外的山脊上，望着巨大城邦中的百姓，他取出橫笛放在嘴邊，四周山河異動。草木砂石浮起。
懷中的未央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將殺紅了眼的婁小病驚醒，婁小病放下橫笛，嘆息一聲，抱着未央頭也不回地離開。
此時在天外界天邊緣，一處荒蕪崖頂，我正盤膝而坐，長河落日。星辰大海，我自在通達，神遊寰宇億萬里。
身後的小型秘境之中，熟睡的玉兒忽然睜開眼睛。
「爹爹？」
玉兒叫了一聲，見我沒有回應，她揉着眼睛起身，剛走一步就被秘境結界攔下來。
玉兒指尖溢出光華，輕輕觸碰我設立的結界，結界一觸即碎。
「爹爹又打坐冥想了。」
玉兒倍感無聊，坐在岸邊的石頭上，雙手捧著下巴望着遠方即將沉入大海的落日，晃動着小腿。
忽然。一道藍色熒光從眼前閃過，玉兒的眼睛瞥向藍色熒光消失處，不一會藍色熒光再次出現，卻是換了個位置。
「咦？」
玉兒好奇。眼看藍色熒光一名一滅在眼前跳躍，一會消失一會凝聚，她一躍而起飛向藍色熒光，然而藍色熒光像是發現了玉兒。忽然速度極快地飛向海里。
「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來陪我玩。」
玉兒一邊說着一邊散發友好的腦域波動，那藍色熒光停頓了一下，但還是沉入大海。
玉兒嘟囔著小嘴，有些失落地回到岸邊，過了一會，那道藍色熒光再次出現，玉兒假裝看不見，藍色熒光寂靜跳躍來到玉兒身前，玉兒從眼角觀察這藍色熒光，發現這敬冉師一直天藍的飛魚。
飛魚的一雙翅膀柔軟且美麗，它似乎察覺玉兒沒有敵意，於是緩緩從玉兒的眼前飛過，姿態飄然，輕柔異常。
玉兒緩緩抬起手，飛魚警惕性地遠離又靠近。接着落在玉兒的手心，玉兒小手一攥，飛魚大驚，藍色尾巴甩動，驟然從玉兒手中消失。
「咦，原來可以穿梭虛空，小魚你別跑。」
玉兒自語，一頭鑽入虛空之中。
藍色飛魚輕易在虛空和現實之間來回穿梭。玉兒也緊追不捨，藍色飛魚見甩不掉玉兒，向遠處遊動，玉兒也跟着飛走，一人一魚一直向七界深處飛去，直到遠離天外界天邊緣。
不知過了多久，我結束冥想，意識從數萬光年之外的星系邊緣拉回，忽然察覺不對，回頭看向困住玉兒的秘境，發現連人帶秘境都不見了。
「我的肉身在此坐鎮，神王也不敢靠近，玉兒怎麼會不見了？」
我說着意念微動，周圍出現無數光譜，我剝開其中一條光譜，將時間推向以前。
「糟糕，已經是半個月前了,那隻生物只是剛出生的幼年體，卻可以自由穿梭虛空，等階起碼和虛空獸一樣是四級文明生靈，甚至有可能是五級文明生靈，比起豆豆，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心中自語，接着雙目中瞳孔變幻，露出璀璨星辰，神識覆蓋整個七界三千州，以超高速向外輻射的過程搜尋玉兒的下落。
然而足足三個時辰之後，周圍幾個大陸都被我仔細搜尋過，七界三千州也完全掃了一遍，竟然失去了玉兒的氣息。
「半個月前我在玉兒身上做了記號，哪怕她是救世主命格，也不會避開我的神識連接，難道是受了那隻未知生靈的影響？」
我心中有些焦躁，撕開虛空，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我出現在神州之上，三千州的中心，我站在破敗的天城上空，望着那株倒塌的通天神樹，神識延展四周，搜尋玉兒的蹤跡，日月星辰變幻，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找遍了整個三千州都沒有發現玉兒的蹤跡。
「難道被六目大神王抓去了？」
《道家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