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林海海鬧公堂

第一百零七章 林海海鬧公堂

二王爺看見被枷鎖拷著的林海海,心裏大吃一驚,是她,林大夫?六弟妹?唐唐王妃被衙役如此粗暴的對待,皇家的面子往哪裏擱?

他沉下臉,怒道:「荒唐,簡直荒唐!立刻把枷鎖打開!」

衙役們面面相窺,不知所措,一個膽大一點的上前拱手說:「回二王爺的話,此女乃是要犯,已經被判處流放之刑,不能放啊!」

「要犯?她犯了什麼罪?」二王爺看着林海海,眼裏帶着疑問,林海海一派沉靜,只是微微地朝他點點頭。

「回王爺,她串通病人敲詐寶元堂,蔑視公堂,並誣陷白大人。」那衙役吞吞吐吐地說。

「亂講,林大夫醫術高明,菩薩心腸,分明是你們官商勾結,被林大夫抓住把柄,所以想除去林大夫!」群眾紛紛高聲替林海海伸冤。

二王爺盯着衙役,命令道:「立刻給我解開枷鎖,就算她是要犯,你們也沒資格審她!」

一個衙役見勢色不對,立刻轉頭往府內跑去。此時白木楊正和劉大夫竊竊私語,見衙役慌慌張張跑進來,心裏不禁一怒,正要發火,衙役開口了:「稟大人,二王爺來了在門外,他要我們釋放那女犯人!」

「什麼?」白木楊嚇住了,「莫非她背後的人就是二王爺?」劉大夫的眼珠轉來轉去,突然附耳對白木楊說:「估計那女子必定是持自己有幾分姿色,勾引了二王爺,二王爺一向懼內,大人可前去把二王妃請來,王爺為證自己的心,必定不敢包庇她。我們就能從王爺手下把人帶走並解決掉。」

「好主意!此事還需要師爺跑一趟!」白木楊奸笑着說,「師爺,務必把王妃請來!」

「是,學生必定儘力而為!」師爺躬身道。

白木楊緩步踱了出去,到門口時便變成小跑了。他跑到二王爺跟前,抱拳躬身說:「下官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二王爺看着他,說:「廢話少說,立刻把枷鎖打開,我要帶她走!」

白木楊故作為難地沉吟了一下說:「王爺,請恕下官不能從命,此女乃是要犯,並在公堂之上判了刑的人,王爺的要求,實在是為難下官啊!」

林海海好笑地看着白木楊,這個狗官,現在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肚子裏卻一副壞水。不過倒要看看他怎麼拒絕王爺的命令,也許能把幕後的人抬出來也不一定。林海海不動聲色地等著。

「既然如此,那本王倒要看看她的供詞,看她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居然要判處流放之刑?」二王爺看那白大人的模樣,似乎並不知道弟妹的身份,弟妹為何不亮出身份呢?她不想被人知道?只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家,當街被上了枷鎖,以後還怎麼做人啊?臉上還有傷,莫非是用刑了?弟妹在玩什麼花樣?

「這個嘛……..」白木楊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時間緊急,本來是等解決掉這個女人再偽造文書的,現在怎麼來得及?師爺怎麼還不把王妃請來?白木楊心裏暗暗着急,臉上卻依舊一臉的冠冕堂皇,「王爺要過目倒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師爺正在整理,請王爺稍候吧,此處人多口雜,還請王爺進府再說。」

林海海看出了端倪,是拖字訣,有什麼人能鎮住二王爺呢?這個人他京兆尹又怎麼能請來呢?除非是同流合污的人,那陳尚書斷斷是不能鎮住王爺的,那到底是誰呢?嚴丞相不可能出現的,除非他傻,否則怎麼可能把自己曝光?那到底是誰?林海海拭目以待。

二王爺看了看周遭殷殷期待的群眾,這弟妹還真是深得民心啊。思索了一下,確實不宜在此公開弟妹的身份,以免落人茶餘飯後。他對身後的隨從揮了揮手,自己率先往府衙走去,隨從跟在林海海身後,緊緊盯着他身邊的衙役,不讓他們有絲毫的不禮貌。

群眾們都放下心來,這個二王爺出名正直不阿的,想必能還林大夫的清白,只是都還不願意離去,在府外靜候着。

二王爺到林海海滿臉的不舒服,想必是枷鎖帶得難受,他下令:「先把她的枷鎖給我解下來!」

衙役連忙上前,把林海海的枷鎖卸了,只是腳上的鐵鏈還帶着,看着彆扭,二王爺正想說話,林海海便搶先說了:「謝過二王爺!我沒事的,不要擔心!」白木楊和劉大夫對望了一下,這分明就是有情,哼,想不到這二王爺外表溫文儒雅,疼愛妻子,原來也是個多情之人,且看等會你如何收場。白木楊眼底泛起一絲冷笑。

二王爺心裏奇怪之極,弟妹為何不表明身份?莫非其中另有隱情?明天便是六弟大喜的日子,雖說是納側妃,但太后說了不能委屈了那陳家的女兒,所以一切都隆重其事,一個王妃該有的都一一齊備,那架勢就跟娶正妃一樣。這個陳家小姐也算是飛上枝頭了!只是苦了這冰雪聰明的六弟妹,不知道今日之事和六弟娶側妃之事有無關係,且慢慢了解,切莫傷了弟妹的心。

他輕輕踱到林海海跟前,輕問:「對白大人的指控,你可有什麼辯解的?不要怕,說出來我為你做主!」

林海海正欲說話,門外一把清冷地女聲響起:「你要為誰做主啊?倒是說說與我知道!」林海海轉頭去看,一個面目寒霜的素衣女子迤邐而來,在太后壽宴見過,好像是二王妃,聽皇后說,她是一個有武功的俠女,被二王爺俘虜了,雖是王妃,卻經常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二王爺對她寵愛之極。此妃尤其愛吃醋,只要王爺一和別的女子混熟一點,她便打翻醋罈子,據說經常罰王爺跪搓衣板。這樣的奇女子,林海海早就想結識。

蕭絕然冷眼看着二王爺,居然敢為一個女犯做主?她看了看林海海,果然生得如花似玉,那模樣,那神情,那微笑,哼,一看就知道……..不對,她細細地打量,那模樣,那神情,那微笑,分明就是那許仙,要知道,這蕭絕然自從那晚看過林海海演的白蛇傳后,她就瘋狂地迷上了白蛇傳,經常在家裏和一眾侍女們排戲,已經到達了走火入魔的境地。此刻見到了真版許仙,她自然是驚喜萬分,正要開口,白木楊在一旁獻媚地說:「下官參見王妃娘娘!」蕭絕然轉頭,說:「白大人免禮!不知道白大人此番請本宮來有何事?」她毫無機心地問,白木楊卻傻了眼,這不是他預料的情況,他本來是以為,王妃一來,必定是大鬧一番,然後提着王爺夫妻雙雙把家還的,那樣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送走林海海而王爺不能過問半句。算盤打得很響,只可惜他算漏了一樣,林海海的真正身份。本來嘛,姑不論王爺和這個女子有無曖昧,只要王妃知道,那必定是一番醋海翻波,只是偏偏這個女子是林海海,他的弟妹,蕭絕然的醋勁就算再大,也懷疑不到那上面去。

二王爺聞言,盯着白木楊:「是你去請王妃來的?這樣做是何用意?說,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白木楊雙腳打彎,額頭冒汗,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辯解,面對二王爺震怒的臉,他噗通地跪下了,顫顫說:「回王爺,下官該死,下官只是以為王爺沉淪女色,故請來王妃喚醒王爺,想來是下官多心了!」王妃為何不發怒?她可是出了名的醋罈子。

林海海聞言哈哈大笑,原來他打的是這個算盤,真是可惜啊!蕭絕然迷茫地看着大笑的林海海,笑什麼啊?她看向自己的丈夫,他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林海海止住笑,說:「二嫂,他們是在利用你!」

一聲二嫂,多少人肝膽俱碎啊?白木楊跌坐在地,臉上帶着不可置信,劉大夫也嚇得當場癱軟,她是皇家的人?皇家的人怎麼會出來拋頭露臉?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還不把六王妃解開腳鏈,是不是想死啊?」蕭絕然對身邊的衙役凶道。

衙役手忙腳亂地掏出鑰匙,顫抖的手哆嗦幾番都打不開,蕭絕然一把推開他,自己為林海海解開腳鏈,林海海跺躲腳,笑道:「謝過二嫂!」轉過身,笑意漸隱,冷道:「把這個狗官和劉大夫一干人等全部打入大牢,聽候發落!」衙役不敢怠慢,王爺和王妃都在,就算白大人多大的靠山也不管用了。

白木楊面如死灰地看着林海海,她就是那個被放逐的六王妃嗎?她不足為懼,只是有二王爺在此,一切只能等嚴大人做主了!

衙役把白木楊和劉大夫等人拖了下去,林海海把事情的始末都對二王爺夫妻複述了一遍,只聽得蕭絕然怒不可遏,恨不得把那奸商和狗官手刃於堂前才解氣。二王爺則一臉的深思,此事還是趕緊的稟報皇上為宜,據弟妹說,這事情牽連到嚴丞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會否是……..二王爺心裏不禁驚駭萬分。

「二哥,此事就勞煩你查個水落石出,給受苦百姓一個交代,不可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林海海殷殷叮嚀。

「放心吧,弟妹,此事我絕對會徹底清查,不會讓奸商和狗官逍遙法外!」二王爺保證道。

「你怎麼一個人偷偷地查這個案子呢?你知道多危險嗎?要不是那笨牛趕到,你豈不是就要發配流放了?以後切不要如此魯莽行事!」蕭絕然想想都后怕。

「必要時候我會亮身份的,想來他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對我怎樣?」林海海故作天真地說,心裏卻暗笑,要不是你們出現,他們殺人滅口的事實便被我拿住了證據,到時候就算想抵賴,也無從抵賴了!

在衙門外面等候的群眾看見林海海安然無恙的走出來,都紛紛歡呼,林海海一揖到底,謝過這些心地善良的百姓,此刻的她,確實感動萬分,一直默默地做,沒想過要收穫,但是往往就是這樣的心態,得到的都會出乎意料的多。

蕭絕然聽說皇后在種植園做技術顧問,也躍躍然想去看看,林海海當然樂意奉陪,只是今晚便要搬回王府,到現在還沒有和楊涵倫商量呢,不知道他是否願意?於是她取道臨海醫院,叫明月去找楊涵倫說一聲,要是同意她晚上就搬,不同意那就拉倒。明月欲言又止,遲遲不肯走。林海海疑惑地問:「怎麼了?」明月仰起頭,問:「師傅,你真的決定要搬回去嗎?」林海海笑道:「是啊,怎麼了?」明月有些擔心地說:「師傅,我知道你身為王妃,是應該要搬回王府的,只是六王爺要娶的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模樣也貌若天仙,只怕師傅回去要受委屈了!」原來這丫頭擔心這個,林海海失笑,「沒事,你就去吧,師傅能處理好的!」明月看了看蕭絕然,蕭絕然也是一臉的擔憂,但是卻一言不發,小丫頭只好惴惴不安地走了。

楊涵倫這些天一直不敢去找林海海,婚期越近,他的心就越亂,這場婚禮,他可是期待了很多年了,一直以來,娶碧柔是他的心愿,為何此刻,他的心只有滿滿的苦澀,半點喜悅都沒有呢?

「王爺,有個叫明月的姑娘來訪!」管家恭敬地站在楊涵倫身後,低低的稟報著。

楊涵倫忽地轉身,明月來找?是不是她出事了?他飛快地跑出去,心裏慌亂不已。出到大廳,明月孤單單地坐着椅子上發獃,看到楊涵倫來到,她雙腿一跪,說:「參見王爺!」楊涵倫盯緊她,嗓子發啞:「你來是不是出事了?」

「師傅叫我來問,今晚可否搬回來住!」明月垂首,恭敬地說。楊涵倫聞言,狂喜道:「真的?她真願意回來住,那實在是太好了!」她願意搬回來,是否證明她心裏已經容納了碧柔,她其實一直沒有反對過,只是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表現讓他很是不安,現在她主動要搬回來,是否代表她心裏的芥蒂已經消除呢?

「王爺是否願意讓師傅搬回來呢?」明月再問,要是王爺心甘情願地讓師傅搬回來,那師傅也許會好受點,不過,那陳小姐是王爺最愛的女子,娶過門了自然是恩寵萬分,只怕師傅看了也只是徒增傷心罷了!

楊涵倫奇怪地問:「你怎麼這樣問?我自然是想要她回來的!」

「只是以師傅的心性,她是否能夠受這一屋兩妻的情況呢?」明月經常跟在林海海身邊,多多少少知道林海海對婚姻愛情的觀念。她是不會容忍自己的相公和其他的女人一起的,所以斗膽問了這麼一句話。

楊涵倫愣住了,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只是婚期臨近,他不敢也不願意去想,這兩個女人,無論哪一個他都不願意失去,碧柔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在他心裏,碧柔和自己的母后一樣重要,不願意她受委屈,不願意她受傷害,希望看到她好好的,每天都開開心心。至於林海海,老實說,她真的不是他心中理想的女子,但是無論走路,吃飯,呼吸都會想起這個女人,這個甚至已經不是他的妃的女人。他想握住她的手,走過往後漫長的歲月,想和她一起承擔人生中的點點酸甜苦辣,不離不棄!他甚至想,如果這輩子,就他們兩個人,該多好!這個時候的楊涵倫,是完全忘記了陳碧柔的。只是他是理智的,陳碧柔佔據了他的生命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是早已深入骨髓的,縱容知道此刻自己愛的是林海海,只是長久以來的習慣比軍令還難以更改,習慣對陳碧柔好,習慣寵着她,習慣看她的笑臉。這種習慣已經和日常生活融合在一起,是滲透在血液的。

一時間只覺得百轉千回,愁腸百結,年少時侯看慣後宮女子的辛酸,於是曾許諾今生只娶一個女子,絕不納妾。現在,又是怎樣的局面?

明月心下暗暗嘆氣,欠了欠身道別,師傅是何等潔凈的女子啊,現在要到這侯門大宅里和人爭寵,難為她了。

管家站在楊涵倫身邊,看着主子悲苦的神色,心有不忍,欲開口,但是卻不知道可以說什麼,在管家的觀念里,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之事,享齊人之福有何不好,那是人間極樂,為何要煩惱,他不懂,所以也不便開口,陪伴着自己的主子一起沉默。

「王爺,王妃的禮服還沒試呢,不知道合身否?」一名綉娘抱着一件大紅禮服進來,盈盈地欠身說。

楊涵倫轉身,看着那刺眼的大紅,正室是必須穿大紅色,來接側妃的敬茶。這場婚禮,委屈了兩個女人。嘆嘆氣,說:「先放着吧,王妃今晚便會回來,到時候你再拿給她試吧!」

綉娘春桃奇怪地想,來王府這麼久了,連王妃的臉都沒見過,聽說是被驅趕到別的地方了,現在因為娶側妃,所以才回來吧。聽說是不受寵的,倒是那側妃是王爺的意中人,王爺對她寵愛之極,看來以後自己要分清形勢,不要站錯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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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皇妃智斗冷漠帝王:御醫不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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