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高覽怒斬殺二將

第923章 高覽怒斬殺二將

而這冰底下的土面是混濁的,看不清是地面,也是造成這誤導的最大原因!

到底是誰?!有此謀算!看他不宰了對方!高覽大怒,他與淳于瓊也有默契,他當即便帶着人手去迎擊!而淳于瓊則立即安肅人心。二人分工合作,慌亂了一陣,略有損失和雜亂,也漸漸的被淳于瓊控制住了。

高覽迎面開始大殺四方,一面殺敵,一面紅着眼大喝道:「……何方陣營敢偷襲?!報上名來!鼠將在何處?!且來,休躲!」

正瞪着眼睛到處尋找敵軍的首領,突然只聽一聲急促的擊鼓之聲!然後彷彿觸發了某種信號,這是進攻的信號,更是弓箭手的信號。只見有無數的箭枝從他左前方集中而向各處散發而去!朝着的是各個方向!是他們自己分散的兵馬的後方的方向!

這是打算截斷他們的同時,也要攻擊他們的後方兵馬,以防袁兵來援救!

高覽一想都已明了,更是怒不可遏,拍馬便要往那方向趕,一面命令旗兵道:「隨吾來!」

旗兵營自然要跟着主帥,旗就是混亂之中的方向,他這一往這裏跑,很多反應過來的袁兵也都下意識的跟了上去。雖然現在這裏還是一團亂糟糟的,但兵士哪怕再慌亂,也是比普通人要有軍心素質的多!這心理再脆弱與惶恐,此時也漸漸的有人反應過來了,除了不少一開始因為慌亂而彼此踩踏死的袁兵以外,其餘人漸漸的跟了上去!

亂箭所發而至,後方兵馬慌亂防禦,也因為措手不及中死傷不少。但是得了命令后,開始排兵執盾,防禦以後,便整然有序起來。

淳于瓊一手執盾,一面站到了馬上往遠處眺望,一面火速下軍令,分了幾支小隊往兩個方向要去敵軍的側後方,準備包抄!

「敢伏我軍!來了便不要走了!」淳于瓊發完令,一面整肅人心,一面準備整兵佈陣,有條不紊。

身後戰將與斥侯來來去去,開始做最應急的反應,袁軍很快漸漸的在恢復秩序,找回節奏。

「將軍,可能看清對面之旗?!」一謀士一面讓他小心暗箭,一面問他。

「天氣太寒冷,看不甚清……」淳于瓊道:「只恐要等高將軍來報信。」

雖然天未曾有霧阻擋視線,然而,這北方的天氣就是極寒,就是冰天雪地,到處都是白,反而會更影響視線,他隔的遠,便有些看不太清。

謀士嘆道:「也不知是西涼兵馬還是河內兵馬。若二者來之,只怕我軍也夠嗆!」

淳于瓊吃了一驚,心中狐疑不定。倘若果真是這二軍合來,那麼,就不止這一個埋伏了。他心裏難免有點犯嘀咕!謹慎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從心底里涌了上來。

他沉吟著,召來斥侯營道:「去探,速回到底是何方兵馬!」

斥侯領命又去了。

到處都是暗箭,淳于瓊已經領着兵馬整肅完成,正在待命,或者說是準備反擊的機會。袁兵也漸漸的有了自己的士氣和該有的樣子!

但也因為這個擔憂,淳于瓊行陣布兵此時反而更加的謹慎細微不少!

而高覽一時並沒有想到那麼多,他遇敵便斬殺,拎着兵器,竟是橫衝直撞,縱馬如覆如飛,一路狂奔竟是讓敵軍完全不要靠太近,見他帶着人來了,就遠遠的避開,懾然其威力,一時竟不能擋。

而此時戰爭局勢已然有所逆轉。

說到底袁兵實力總歸是有底子在的,而張楊兵馬並不甚眾,不管是實力上還是人數上,他都不佔優勢。再加上地勢上,他也並不佔多少優勢,唯一所佔優勢的就是出其不意。這畢竟不是真正的冰面,所能給與袁兵馬的震懾是有限的,給與一點時間,袁兵總歸是能反應過來!

而此時顯然一切都在逆轉。

眼看着這一次偷襲不怎麼成功,張楊還有點鬱悶,正在準備隨時撤退之間,高覽已經率兵追到近前了。張楊幾乎是吃了一驚,怎麼會這麼快?!

身邊諸將急道:「主公速走!倘若有失,損兵折將還是其次,恐怕河內皆休,與溫侯所盟也失之東流!」

張楊道:「偷襲者是吾,若不戰而退走,更墮盟友臉面!無妨!他便來,先且戰!」

左右勸不住只能聽從。

張楊道:「有馬騰在後為援,無妨!」他又哪裏知道馬騰也有自己的盤算,哪裏會隨他擺佈?雖為盟友,他可從不將張楊放在眼中,能聽個呂布的指令就算是遵從盟好關係了。

他這麼一說,也的確起到安撫人心的作用。畢竟他們人雖少,但有西涼兵馬在後,多少心裏有底,便道:「……也罷,我河內軍便先探個深淺,能戰則戰,不戰只退……」

張楊點首,便令鼓手擊鼓,準備去與高覽交手,但也隨時作好了準備,萬一戰不利,便也隨時準備鳴金收兵!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走,這是他的宗旨。

但是他所選的這個地方的確是不怎麼樣!

這是事實!

張楊領兵迎上去,高覽已將至前,拎着大刀便看到了張楊的旗幟,一時大怒,一面揮刀來殺,一面大喝道:「……張楊!袁公待汝不薄,為何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犯我冀州城?!」

張楊自也有話要說,道:「……袁紹對諸侯不仁,刻薄不義,天下諸侯皆紛起而攻之,有何不可?!」

高覽氣炸了肺,大罵道:「汝忘昔日袁公對汝之恩矣,忘卻汝討好袁公之行矣?!」

「兩面三刀之徒,今日吾必殺之而後快!」高覽說罷便要來殺張楊。

張楊也不反駁,只是搭起一箭,朝着他的面門便射。

高覽伏低身體,鼓動着手臂,腰部蓄力,見河內兵有兩將從兩翼出來戰,揮刀一翻轉,轉手便削去了一將首級,一面則來直取另一將,另一將大吃一驚,萬料不到他實力不乏,一時受驚,竟不敵而從馬上墜了下來。高覽本來已經過了,策馬返回,見他要跑,補了一刀,竟是直接取了二將首級在手!

他這般暴殺,倒叫張楊吃了一驚,臉色微變。

高覽將二人首級搖着手臂幾圈,朝着河內兵馬內一扔,扔出老遠,直把河內兵馬的人心都給擊散了,都駭的不輕。

高覽依舊大罵,道:「河內俱都是廢物焉?!哼!戰則不行,所有的也只能是與山賊較勁的廢物!張楊,馬上作戰,汝會嗎?!等著!爺爺來取你首級,獻於袁公!」

張楊臉色驚疑不定,忙回首問道:「還有何人可戰?!」

眾將早嚇的不輕,一個個面如土色,哪裏還有人敢應聲!

「主公,撤!不撤他必殺主公!」左右謀士急的都變了聲。

張楊慌慌忙忙的什麼也顧不上了,眼見高覽領着兵馬殺來,一時也知不能得勝,事情緊急,一時也顧不上有什麼更好的策略,不得不策馬後撤,一面後撤一面道:「鳴金!速速收兵!快!」

說罷竟是慌不擇路的往後跑。

左右眾將護著張楊開始狂跑。鳴金之中,河內兵馬因為急於退回,而袁兵又急於報復,爭上而砍殺者不少。一時局勢全面逆轉,袁兵追着河內兵狂跑。

所幸張楊哪怕再笨,也有着撤退的后招,待他跑出撤退範圍,殿後的兵馬便抽走了木板,然後火速的跑了。

高覽血剛熱,此時追到一半又沒追上,怎能不怒?!

當然不肯止於此,便道:「狗賊!手段倒多,沒本事來打,還敢來偷襲,逃跑的手段如此之多!」

原來是鑿了一段深深的厚厚的土層,弄了溝塹,把這撤退的路線給斷了!

「去取雲梯來!接上繼續追!」高覽不肯罷休。

袁兵領命去了。

而淳于瓊的準備兩翼包抄的兵馬此時才到了,一時之間也有點鬱悶,紛紛道:「這偷襲是兒戲耶?!這麼快就走了?!我軍還未包抄到呢!跑的倒是快!」

來的快,去的也快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

這戛然而止的追擊只能先作罷,便來與高覽復命,又問到底是何方兵馬。

高覽臉色沉沉的,道:「是河內兵馬!為首將領正是張楊!」

「張楊?!」兩翼的參將皺着眉頭,道:「……張楊與呂布有盟,更聯了姻親,他來了此處,莫非這偷襲是有詐!高將軍,還得仔細防範!這來去如此之快,或許是要引誘我軍也未可知!」

高覽心裏咯噔一聲,便看着眾人。

眾將道:「張楊都來了,馬騰只怕也在,高將軍可見西涼兵馬?!」

高覽搖首,道:「雖是匆忙之間,然而並未見到有西涼兵馬和旗幟!」

有斥侯去清掃戰場,準備查看可有線索。

眾將嘆道:「若見之,也許還真,倘若半絲不見,必是有埋伏無疑了。窮寇莫追啊!」

高覽臉色不好看,但也冷靜了下來。心裏也有點憤怒。畢竟剛起的熱血和憤怒,一瓢冷水潑下來,這的確讓他心中萬分不爽。

但他絕不是衝動的將領,便不語。

幾乎是連袁兵也以為,倘若張楊出現在此處,恐怕馬騰也在了。所以反而十分猶豫。

因為他們已經得知消息,呂布進駐鄴城,程昱早守在城外。四方盟,還有兩方未至,如果是戰爭思維,他們兩方直接來抵禦他們是很正常的思路……

高覽正在鬱悶着,淳于瓊得知了消息,已令斥侯來傳話了,道:「高將軍!淳于將軍說窮寇莫追,只恐有詐!眼下離鄴極近,還是先行進鄴要緊!區區張楊,無需被他打亂陣腳!」

高覽道:「也罷。不追也罷!」

因此也冷靜了下來,覷著張楊逃走的方向,罵了一句:「鼠輩!只敢偷襲!哼,以女而姻親,沾裙帶求貴之徒,也不配吾親追而殺之!」

說罷也不搭木板和雲梯了,當下便重整隊伍,來與淳于瓊匯合。

整合兵馬以後,繼續行進。

但因死傷不少,高覽便有些悶悶不樂。

淳于瓊勸他道:「……這張楊能不動便不動,若要動,不可殺,可捉之!交由袁熙將軍處置為好!」

這也是一句極真心的真心話了。

高覽吃了一驚。

此時帳中只他們二人。

竟是一時默然。

淳于瓊嘆道:「……此人到底是呂布一系中人,是他的丈人!有姻親之故,與旁人不同。干係重大!」

「難道呂布還能為一個丈人報仇不成?!」高覽道。

他也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嗝應淳于瓊說你莫非也懼怕呂布的蠢話。一來,天下都怕呂布,不必嘴硬激怒別人,承認沒什麼丟人的。二來,淳于瓊能開這個口,就是真的真心與他說這個,但凡有一點點的防備和藏私,都不會說這個話。高覽自然明白這。

淳于瓊道:「先前我曾遠遠的見過呂嫻一面,當時雖未交談,卻見她談吐自然,與誰都親近幾分。聽聞她父親的一個死去的妾氏的兄弟與父親,她都能重用,甚至親喚其舅與父,這樣的人,高兄以為呢?!」

高覽不語。

「其父名聲不義在外,眾所周知,他殺義父之事,洗也洗不脫。所以更需要姻親關係,善待姻親,什麼舅,岳公,亂七八糟的關係,她都會認……蓋因為其父洗去不義名也……」淳于瓊道:「……張楊雖無用,然若你我誅之,呂布必不饒!呂嫻也絕不會饒!殺你我,而成全其父義名於天下,天下人無不附其強,親其故。依靠之!呂氏便會越來越壯大!你我性命,難道只是為一人而為呂氏錦上添花的么?!」說白了,這些人,雖無用,但是呂嫻用來收買人心的。

高覽心中大驚,惶恐的汗珠微微的有點落了下來,執著酒樽半晌不語。

良久舉了起來,道:「此心腹之言,覽知矣,一切盡在此酒中,出了此帳,我便忘卻,不向他人提起!」說罷一飲而盡。

兩人都是聰明人,哪裏還需要再談及更多。便止住不肯再說了!

高覽只覺喉中辛辣無比,嗆的眼睛微濕,這些年,在袁營中,若說委屈,也算不上,畢竟立了軍功也領了該得的一切。

但若說得了多少重用和賞識,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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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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