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高覽淳于瓊遇伏

第922章 高覽淳于瓊遇伏

所幸甄宓自劉氏勸說以後,她就長了心眼,一直哭着也不離劉氏左右,非要服侍她,一副怕的不行,不肯離開婆母左右的樣子,以期庇佑的樣子。

否則,她就真的連點點的證明也沒有了……

車馬離開了鄴城,呂布心裏卻酸溜溜的。

罷了,送走吧,眼不見心不煩!

美人再難得,以後還會再有的。但若是自個兒沒了出息。恐怕將來與嫻兒見面,他這個當爹的也沒什麼臉面!

若說臊人。天底下有哪個人有嫻兒這樣會臊人的呢?!呂布嘆氣。

若是袁紹敗了,一個美人納也就納了。哪至於如此糾結。還不是因為顧全大局?!

袁熙擁兵在外,程昱可不能信任,呂布再笨,也不至於傻。這些,他自然都權衡到了。

且說沮授指點過袁熙以後,袁熙想來思去的,還是決定試探一二,當下便清點了前鋒兵馬,親自帶着五千人來攻打程昱。

程昱命了一戰將出來迎戰,果然不堪一擊,竟然全營拔寨退後了十里,然後掛了免戰牌。

戰場一片狼藉,彷彿真的不敵似的!

只有袁熙心裏清楚,程昱就是佯敗,只不過把現場弄的跟真的似的!

袁熙反而鬆了一口氣,道:「程昱果無戰意,這般而來,便好辦了!明日繼續攻打,他若一敗便退十里,就等於是讓城外讓了出來!」

眾將點頭,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套路深呢。

這程昱頗有些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難道在等呂布帶兵出城來援嗎?!

也確實如此,程昱一敗,就往城內送了消息,一副要求援的模樣。

司馬懿雖知他沒有戰心,但一看他敷衍至此,這戲太假,也是相當的無語。他也沒理睬,也不叫兵馬出城,看他怎麼弄!

程昱反而每每後退。一副不堪受的樣子。書信之中反而多增幾分袁熙救鄴心切,因此不能硬扛的深刻與深切的感覺。

兩個老狐狸隔着城池,相互試探。

而此時張楊也已先到了。他率先接到呂布的書信,只叫他去迎頭攻打高覽和淳于瓊的兵馬,不叫這二人的兵馬與袁熙匯合。

張楊自然無不儘力,便留了一封信給馬騰,然後就去攔截二將了。

馬騰接到信的時候,嘴角萬分抽搐,道:「他才多少人馬?!非要這般去送人頭!張楊必死無疑!」

馬騰臉沉沉的,現在離鄴城越近,反而有點鬱悶了。

他已經篤定張楊這是送人頭去了,他人馬才幾千,而高覽和淳于瓊可是有二萬人馬!

「主公不知是直抵鄴城,還是去接應張楊?!」謀士道。

馬騰點首,道:「吾與張楊的人馬加起來,也不過萬,後續人馬未至援,這外部援兵,全靠我們二人攻打,不覺得這司馬懿心計極深嗎?!他這是想將我與張楊的實力給藉機消耗了啊。他看來是真的深恨張楊!」

也不怪他這麼想,本來對司馬懿就有成見,再加上田豐的死訊傳來,不得不叫馬騰心竭。

鄴城拿下的時候,他也很驚愕,欣喜若狂的往那趕。

可是,越近越不對勁啊。援兵人馬如此之多,卻只他們去攔,當他們是什麼?!送死的?!

便是馬騰再熱血,此時也像被潑了一瓢冷水,清醒了許多!

謀士笑道:「……恐怕未必!」

「哦?!」馬騰道:「願聞高見!」

「張楊雖無用,然而,他終究與呂布有盟在先,又有姻親之故。呂布攻佔鄴城,震懾人心,便是高覽與淳于瓊聞知,也會心有疑慮,反而可能會留有一線生機。為的就是轉寰。此,駭懼呂布是也!」謀士道:「主公亦知,當今天下,呂布威名,何等震懾!」

馬騰無語,雖不齒呂布的人品,但是連他自己不也是被震住了嗎?!

「如此說來,倒有轉機?!」馬騰道:「莫非此二人,有降呂布之心?!」

「袁紹之親近大將,無此二者,此二人雖亦有才,然,遠無名士之待遇。若今日來的人是顏良文丑,張楊必死,蓋因此二人要報袁公之恩遇也,然此二人,只是在袁營之中排名不顯。受知遇恩,當以死報主公,然而普通戰將,可不敢如此相報……」謀士道:「……反而會有更多的盤算和權衡。這在任何的軍營之中都不鮮見,只是以袁營更甚!」

馬騰恍然大悟,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是滑頭啊!」

「不滑之者,若缺運氣,早已死矣。這類人才是大多數,看勢行事啊……」謀士道,「人無衡強,若遇強者,此類人自然轉而願依附之!非懼張楊也,而是懼之後呂布也,不信主公只看!」

馬騰道:「那騰去應付一二?!」

「主公不若去應付程昱!」謀士道:「溫侯雖要主公去援一二張楊,然而主公去,恐怕反而壞事。人數一多,袁兵必不能呈壓倒性的勝而勝,那主公與張楊皆危矣!場上自保,也許會有硬仗,這可不符合主公的利益。不若去堵程昱,若有事,溫侯必出兵!」

也就是說他去了,可能反而會逼急了高覽二人下殺手。

馬騰也不想去,去了也是空消耗,未必能打得贏不說,打的贏也是消耗他的實力,硬扛啊,這可不符合他的利益!

因此馬騰聽從,便直往鄴城來,直奔程昱兵后。

且說高覽與淳于瓊快至鄴時,正巧碰上了逢紀,問了名姓以後,便客客氣氣的放走了他。

高覽有點鬱悶,是有點想要殺了他的。

淳于瓊道:「放他走,這個小人,不可得罪!」

「只是不知去了主公面前,又不知該如何害人了。」高覽憂心的道。

二人雖然厭惡,然而,終究是忍住了。

然後是長久的沉默,因為他們終於從鼻青臉腫的逢紀口中知道,鄴城已經被破了!並且田豐,審配等人都被殺了!

以一種戲劇性的,他們來不及救援的結果到了他們耳中。他們先是不敢相信,隨即而來的便是權衡。

緊急去救,當然會有大功勞。若能力挽狂瀾,自然能立一大功,在主公面前刷一回大臉。但他們也輸不起啊。

只要想到敵對方是呂布,這心裏多少便有點打鼓。

心裏雖有怯,卻沒有誰敢先開口說怕。

因此,就是詭異的沉默。

二人雖有默契,但也算不上知己之交,這種腹里最見不得人的思量,越是此時,越不能說。

因此便有些進退維谷了。

散帳以後,二人各回帳中,身邊的人也都愁眉不展。

慘了!這要是沒攻破城池,只要打一仗,他們進了城,城內就有防備,也不怕呂布強悍。可是城已破。這……他們就失去了全部的優勢。

這要是打贏了還好,要是打輸了……這罪魁禍首已死,主公會遷怒於何人?!

這個時代,吃了敗仗,可是要砍頭的!

他們也沒那麼大的臉面讓眾將求情保下。這袁營是什麼德性,他們是一清二楚的,真犯了錯要承擔過失的時候,同事們是恨不得死一個就少一個爭崗位的,這袁營真沒有那種力保或是求情的大義。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風氣就漸漸這樣了……

以前的袁紹並不是如此,那個時候他很重要戰將與謀士,任用賢明。

變,是從征服公孫瓚以後開始的!

自從膨脹以後,袁紹心態發生了變化,再不怎麼聽得進良言逆耳了,他需要有人順着自己,覺得實力強悍,是時候享受,順心的時候了,從他重用逢紀,郭圖這些人開始,一切全都變了……

他們這些戰將反而越小心翼翼,有些話想說也不敢說了。

就像現在,哪怕有一肚子的計較,此時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二人與身邊心腹人商議了大半夜,依舊睡不安穩,因為決斷不了,到底是去還是直接回!

去吧,萬一……敗了就殺頭,若是不去,還是抗命。這就難辦了!

要不就去,萬一戰敗了,不如直接逃去奔別的諸侯,這也許是保命唯一的辦法了。

誰不懼誅啊?!

說是腦袋栓在褲腰帶上,一點不誇張。

二人一早升帳,彼此對視一眼,這心裏就已經有數了。雖然誰都不說,但二人心裏都明白,萬一真有變,都各有奔亡之處。

只不過這是潛規則,只要彼此沒說,就是不知道,可要是說了,沒有將這種事上報,就是抗逆……

做人難吶,做人臣更難吶!

也不是輸不起,可這要是輸了,被殺頭祭天,為將士息憤,這不是死的賊冤!?

況且,能不能在呂布的手中活下來,二人心裏也沒底。

因為城破了,要打就只能硬打。有個城池,沒個城池是完全不一樣的。

原本有個城池,萬一戰敗了,往城中一縮,養精蓄銳再戰,就行。說不定呂布還知難而退了。

但是城池沒了,大軍只能駐紮在外,不說這外面的條件多惡劣。只說上了戰場,一場一場的下來,再加上偷營什麼的,哪個吃得消?!

而有城池補給的呂布就像是個能隨時加血,隨時休息的怪物。隨時能重來。哪個能受得了?!

戰爭苦寒,只有他們常打仗的人才知。

一旦這開始了,這節奏就是被呂布帶着走了。

想一想,都蒙生退意!

二人只能繼續往前進發,只是刻意放緩了些腳程。

然後就看到袁熙的斥侯前來送信,說是袁熙早幾天就至鄴城外,只等二位將軍大軍前去與之匯合,可商議攻守事宜也!

二人一喜,心中便是一松。

「果真?!」淳于瓊道:「勞請先行送信去,不出五日必至!」

斥侯應命,又匆匆的回去報信了!

二人的心也鬆了下來!

袁熙到了,這是好事啊。這說明這事有人兜底了!袁熙再不濟,他也是袁紹的兒子。他們去了就依袁熙計行事。萬一打不贏,袁紹總不至於殺了親兒子吧?!

不殺親兒子,就更不好殺他們二人了。顯得親疏有別,影響不好。

二人心裏一下子就踏實下來了!

因此竟加快了腳程,急趕了兩日,準備去與袁熙匯合!

第三日正在冰雪之中艱難跋涉,突然聽到地面微有些細碎的裂痕聲音,那種脆生生的啪啪啪的聲音,讓全軍本來艱難的行軍都給停了下來!

斥侯急來報道:「高將軍,前面冰出現了裂痕!」

高覽吃了一驚,淳于瓊押后警惕,他自己親自前去查看。

「這不是冰面,怎麼會碎裂?!」高覽上前道:「這確實不是河道?!」

斥侯道:「並非河道!」

斥侯對於探路,前後的地形都是一清二楚的,道:「只是有些怪!路面哪怕再有冰,也不至於裂至此!」

高覽心裏有不祥的預感,他親自下馬看了看,道:「……不好,這恐怕是人鑿成的縫隙,有埋伏!全軍戒備!全軍戒備!」

斥侯大吃一驚,急忙開始傳令叫全軍戒備!

如此嚴寒之中,惡劣的條件之下,這一場驚呼,不亞於一場戰前預熱。

然而這緊急傳令顯然是來不及了!

只聽到地面突然啪啪啪的開始裂痕變得極為明顯,一點點的像蛛網一樣延深下去,兵士們一看,腳下彷彿深淵,冰下像有吃人的怪獸……

騰騰騰!

有大批兵馬突然襲來,竟是直接將他們攔腰沖斷,一面衝殺,一面高喊道:「……河道裂!河道裂矣……」

這麼一衝,這馬蹄聲震動地面的震憾,不亞於地震,再加上冰面的裂痕,以及這個氣氛,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再加上這突然的襲擊,以及被高喊搖動了的軍心,一時之間袁兵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要逃命,要逃離這冰面,可是越是掙扎,便越是會在冰面上滑倒,因此竟是被馬踏死者無數,還有彼此之間相互扯死的竟也無數,一時兵馬不能自顧。亂了套!

高覽與淳于瓊也是真的驚了。

高覽知其原因:他與斥侯營的人都知道現在的路並非是河面,可是兵士們卻並不知道。他們一被這聲誤導,便以為在地形極複雜的北方荒野,他們行走的下方就是一條河道,要奪人性命,要凍死人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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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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