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激勵士氣不低調

第803章 激勵士氣不低調

臧霸皺了一下眉頭,道:「袁營中人,都有二手準備,恐怕多數人,都有着向曹的二心。」

呂嫻點了點頭,道:「袁紹陣營是個龐然大物,縱然要擊倒它,然而,擊敗他以後,怎麼瓜分勢力,是個大事!若曹操得其多,勝算多也,若我呂氏得其多,勝算亦多也。這個籌碼,誰都想要,誰都想贏!」

所以擊敗袁紹,不是唯一的目的!

臧霸道:「恐怕徐州爭取其降甚難。只能硬奪智取。四州之人,多數與許都都有些糾葛,牽扯比與徐州的深得多!」

呂嫻道:「所以,挑戰很大!」

想了想,她笑道:「不過我有汝與子龍,何憂也?!唯儘力取之而已,能得便得降,若不能得,便硬搶!」

她說這話時,眼睛裏發着光的,讓人很難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這就是自信的魅力。臧霸心想,這就是領袖的魅力吧。

她說的話,就是有一種洗腦的能力,讓人對她深信不移!

他鄭重點首,不管如何,他是生死相隨的。便是敗,也不過一死而已。丈夫為忠義而死,值矣!

所謂知己而忠,此生能得一甘願為其生死相隨的明主,也算不負此生了。

至於勝敗,盡人事,觀天命!

疾風掠過蒼茫的北方,吹的呂嫻的大營卻如勁草,反而更添強勁!

這就是北邊的土地,是中原真正的腹心之地。

當它被白雪覆蓋的時候,當真如毛公所言,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是何等的壯闊與美。至少一路行來,呂嫻全軍上下,都是很激動的。

這裏,一定會成為他們能夠征服的地方!

冰凍千里的土地,擋不住他們全軍上下將士的熱血。

既便是晚間,也有很多在原地做俯卧撐然後全身血液瘋狂流動而到流汗的士兵,他們身強體壯,全不見冷。

人的熱血是個很奇怪的保持體溫的存在,既便是在很冷的北方,真的運動量過大時,也會流汗!

他們一起嘻嘻哈哈,這個對那個道:「做到沒勁了,好去睡覺!」

旁邊的人嘲笑道:「累極了就睡,挺好!不然精力過旺,可會想媳婦想的睡不着!」

一時開起車來,都有點剎不住了,彼此打趣起來,有些臉皮薄的,是鬧的滿臉通紅,有些臉皮厚的,那時渾話滿天飛!

呂嫻出來聽見,便笑道:「實在睡不着,可以去冬泳,凍一凍,保管一夜好眠,冷的除了睡,再沒能力想別的!飽暖思銀欲,這不暖了,還能思什麼欲?!」

眾軍士哈哈大笑,道:「……女公子所言在理!」

一時更炸裂的熱鬧了!

呂嫻向來不避諱這種場面,也不會迴避,說實話,古人其實還算收斂了,可能是害羞的緣故,也可能多少還懼敬着她的威嚴和身份,所以這一種算是小兒科。她在現代時,可不止是如此害羞。

但即使是這樣,也是大膽的了,不過軍中將士也知女公子向來並不假正經,並且從不避諱,因此,此時反而發出善意的鬨笑聲,見到她來,一般也就將這個話題給避過去了。這也是對主將的敬重。

所以臧霸是真的滿服呂嫻的,她從不是冷場王。

若是假正經,或是顯擺威嚴的人,此時早已經將場面弄的不可收拾了,不止要打亂開玩笑的人,還會將喧嘩的人給斬首示眾。

呂嫻從不會這樣,她是寬嚴有濟的,在大事上,從不糊塗,也不放縱軍士,但是在此類小事小節上,能放就放。

也更因此,她與軍士們之間,反而更有一種相互信賴的牽絆。而軍士們也願意信賴這樣的女公子!

比如此時,自然而然的跳過了這個話題,便都笑道:「女公子今日可要做引體向上?!若是小的們能贏過女公子,可有獎賞?!」

「喲,口氣不小!」呂嫻笑道:「有志氣!若是做的比我多,比我快,每人賞一把削鐵如泥的兵刃,上場殺敵,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眾軍士眼睛一亮,都圍了過來,道:「果真?!」

「比真金還金!」呂嫻哈哈大笑,率先的跳上了臨時搭起來的擂台,道:「小的們!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可千萬別丟身為男兒的偉岸的顏面!」

眾軍士被這一激,紛紛都跟上去,道:「今日必要贏過女公子!」

一時喧喧鬧鬧的,有上去試的,也有幫着數數的,也有圍觀取笑這些小王八蛋不自量力的。

若論持久力方面,這軍中上下沒有一個人贏過女公子的。

臧霸看着這一幕,不由發出一個微笑。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從未覺得有人天生是帶着光的,此刻,他卻看到了光。

也許從看到的那一刻起,再也離不開。

諸將聽到此處喧嘩,便也都跟了過來,本想罵人,見是女公子在此,不由失笑,無奈的道:「……臧將軍,女公子的性情當真是隨性熱情,難得一見!」

臧霸點了點頭,一向高冷。諸將也都習慣了,但並不妨礙他們與他聊的認真,雖然有問必無答。

有不少軍士支撐不下去了,從擂台上灰溜溜的跳了下來,想跑入人群中去不想丟臉而被奚落,卻不料被眾軍士拉住,哈哈取笑道:「瞧把你能的!是真男人,就不能不行!這麼點時間,你還是不是男人?!」

那軍士臊的臉面耳赤,道:「你能你上!」

諸將圍上去,對着跳下來的軍士就虛揚了一下鞭子,笑罵道:「小兔崽子們!美的你們,還想要討賞!看看你們這德性!還是練的太少!看看你們手抖腿軟的虛樣子!以後多加練!」

眾軍士一聽臉都白了,忙討饒道:「……將軍饒命吶!」

他們再一罵,一揚鞭子做勢要打,呼啦啦像野猴子似的很快一哄散了。

諸將笑的不行,道:「膽兒一個個挺肥!」

一面說着,一面對場上依舊穩定在做引體向上的呂嫻道:「女公子以後也少縱容他們,一個個無法無天了。以後叫末將等不好管,可如何是好?!」

呂嫻笑道:「誰不好管?!我替你抽他們!」

「聽見了沒有!」那戰將指著周圍哈哈大笑的眾軍士道:「不聽管教,就得挨抽!」

一時發出鬨笑聲來。熱鬧的不得了!

「看看!女公子依舊氣不喘,你們呢?!」那戰將指著場上苦苦支撐,臉都憋紅了的有些撐不下去的軍士們道:「……腿軟就下來!瞧瞧你們一個個的。」

眾軍士面紅耳赤,有一個膽大的道:「將軍有能耐,且來比一比?!」

「女公子可聽聽,把他們一個個縱的敢嗆末將了!」那戰將氣的不行,道:「誰不敢上,誰是慫人!」說罷也跳了上來開始做引體向上!

呂嫻聽着樂的不行,道:「再也與你頂嘴,我親自抽他們,如何?!」

那戰將道:「女公子也只是說說,也不見真格的,真要抽,只怕女公子自己先要求情了……」

呂嫻哈哈大笑,道:「你可不能輸與你手下的兵啊,都在看着呢!」

那戰將回首,看兔崽子們瞪着銅鈴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數數呢,一時頭皮發麻,有點後悔上來了!

得,是真男人,哪怕死撐也得撐下去!哪怕憋的臉通紅!

軍營之中,全是熱烈的笑鬧聲,不見半絲的沮喪和疲累。而呂嫻從容的像是在北方旅遊看冰雕的感覺,完全沒有急行軍的狼狽。

一時鬧的夠了,退下來后,還真的有不少不怕冷的,衝到河邊去鑿了冰取水洗澡去了!

那涼水一衝,倍兒酸爽!

強健體魄這件事可不是一句空話,很多身體過硬的北方人,在大冷天冬泳,完全不在話下!

洗完澡眾軍士累的手都軟了,回帳中就呼呼大睡,半點憂愁也不見。從不擔心仗打不贏,整日裏是只想着怎麼多做幾個引體向上,好能討賞。士氣高昂到此,呂嫻功不可沒!

能行軍到此,還能保有這麼高的士氣,極為難得了!

有後勤軍出去打了獵物回來,剝了皮剁成塊,往大鍋里一煮,放點香料就是滿滿的湯,值夜的每人一碗,就是一個字:香!

為塊骨頭都能搶的熱鬧,也是獨屬於呂嫻軍營中的士氣!

呂嫻軍營之中,不見憂慮,只有如狼性一般的士氣,看似散漫,實則心如磐石一樣堅固,聯繫緊密!

而她領軍而來,也是沒有低調的意思。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趙雲前鋒營是必須要隱藏行蹤,才能出其不意的攻打到對方。先鋒營也是人少。但是呂嫻大軍在此,這麼多人,你就算是想低調點,也是做不到的!

這麼多兵馬,不扎人眼,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與其低調的還是被人發現,還不如張揚一點,大大方方的,這就是呂嫻的態度。

真正的大軍只能走明道,而不可能隱於暗處,因為,根本藏不住。

而大軍的存在,也是為了大戰所準備的。也確實是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所以,呂嫻很袒然。

但是,曹營中的斥侯心情就比較複雜了。

呂嫻的大軍來后,曹真是一直帶着人緊跟其後,斥侯是不斷的斥探,從不避諱交流。

呂嫻自然也當成是友軍,只要不進自己軍營,離的近一點,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這是雙方的默契,很是彼此相安無事的認同。

斥侯是能聽到呂嫻營中的動靜的,這樣大的動靜想瞞也瞞不住。

忍着凍挨着餓在黑夜裏觀察了很久,凍的腳都疼,腿都站不住,而餓的時候,還從呂營之中飄出來肉香,簡直就是毫無人性!

天將明時,斥侯才將此情此景回去稟報於曹真。

可憐曹真也是如此,少數兵馬前來跟隨,緊趕慢跟的,也顧不上休息和多照顧兵士們,聽到此話,心情就極為複雜。

他磨著牙,道:「在我兗州之土上,如此張揚,簡直不將我曹營威嚴放在眼中!可惡可恨!」

還能分工合作,練兵紮營幾不誤,還能分出兵馬去打獵加餐,本來這也是常事,可是就這樣了,也沒見他們伙食差什麼,卻偏偏還每隔兩天就來一封信跟曹營討要糧草!

曹真是真的以為呂嫻就是故意的,故意噁心他跟在後面的!

偏這呂嫻要糧草的說辭,也是叫人夠嗆膩味,說什麼先鋒營不懼危險,去襲擊冀州,就是為了曹公解憂。口口聲聲的彷彿她來就是為了曹公才打這一仗,然後,暗示着你曹營不給點糧草說得過去嗎?!

這話真的能把曹真給氣笑。她呂嫻是打着什麼主意,打量他真不知道嗎?!是將北方當成她自個的地盤來了。說的好聽,是為了曹公打這一仗,這話騙鬼,也不知道是怎麼厚著臉皮說出這話來的!

這呂嫻果真是呂布生的,呵,父女二人不要臉的本事當真是如出一轍!

忒不要臉!

所以,這要糧草的信,他根本就沒往許都送,就怕曹操也被噁心死!

但他也沒料到,呂嫻可沒閑着,就喜歡總寫信給曹操,他不送他的,她照樣再另送信去要糧草。

曹真此時咬着牙道:「……我軍尚且缺糧,她營中每餐皆有肉粥加食,竟還有臉要什麼糧草!欺人太甚!」

他曹營將士,上下的兵士很多都是在吃草度日呢!

氣死了。

曹真當真是磨碎了銀牙!

「明日便要到冀州地界了,恐怕我軍不好再跟隨!」有一將士對曹真道。

曹真來回徘徊,北風吹的他冷嗖嗖的,也不知道跟還是不跟!

「就算不跟,以呂嫻這不要臉的手段,也會將我曹營綁在身上,跟與不跟,恐怕都是一樣!」曹真這一點倒是說對了!

他頭疼的道:「想要與她解綁,恐怕是難。就算是不跟,冀州兵也會認為我曹營在後,必是要助她,與她是一路的!」

不是想避嫌就一定能避嫌的。跟着她身後,也是必惹一身腥。

這也是曹真這兩日細琢磨而琢磨出來的。主要是跟在她身後,呂嫻明明知道,卻沒反對。這本身,恐怕就是在她的算計之內。

不由的也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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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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