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用箭高手太史慈

第668章 用箭高手太史慈

這倒也是!

「看來會有一場大談判啊,」眾人道:「大人此功,大功也……」

陳登道:「不敢言功,徐州能不譴責就不錯了……」反正他是準備攬了所有鍋的準備。當混不吝唄。罵名他一個人攬了。徐州只要做好人就行!

因為這個事,真的很難辦,也很難聽。而徐州也確實是不知道,是他一個人的主意。

眾人更是心服陳登,覺得他立功而不攬功,寧願背惡名也不自以為忠,此,大忠也!

而黃祖接到陳登的信以後,對左右道:「這陳元龍是什麼好東西?竟敢與吾寫信。且觀之一二。若他舔不知恥,我再回罵他不遲!」

眾人皆道:「陳元龍素有才名,恐怕來信蹊蹺,未必有善意。」

黃祖一直忠於劉表,而且脾氣很暴,他是看不起廣陵太守陳元龍的。屈服於呂布的人,他都看不起。更何況是陳元龍還是中途變節,不得不屈服的那種才子。

說到才子這兩個字,黃祖就冷笑,特別憤恨,最不喜的就是這類人,以才倨傲恃物,他就神煩。可想而知,他雖與陳登未見過面,但也天然的就想排斥。

當然了,但凡大戰將,個人情感上的喜與不喜,情緒上的滿與不滿,其實都與合作,或敵對不相干。哪有真正身兼重任的戰將只憑個人好惡和情緒作出決策的?!

黃祖打開信瞧了,沒說話,只將信遍與諸人瞧。

陳登約他共擊孫策,並且信中還列了計策。

別說黃祖心動了,他身邊諸將都很心動。若說誰最想殺了孫策,以除後患,黃祖當數第一,因為黃祖當年射殺了孫堅,若說孫氏最恨的人是誰,劉表與黃祖!荊州與江夏。

孫策也數以攻黃祖,但都得不著江夏,數伐荊州,也沒能攻破荊州。

上一次的大戰,還歷歷在目呢。

只是上一次孫策興兵是圍攻荊州,只是有劉備等助,荊州雖吃力,卻也退了江東之兵。只是這一次,雖說孫策是直接要攻廣陵,他也早知,但一直在觀望。雖說是觀望,哪能不尋隙?!

正是想要尋到隙處,搞一搞孫策,或是陳登的時候。只不過劉表默許過,盡量不要惹徐州以及陳登,所以他雖蠢蠢欲動,但也沒動。頂多是看不上陳登這廝一個文弱書生來守廣陵,他以為是囊中之物。取與不取,只看以後罷了,早晚的事。

所以孫策,他就可以弄的嘛。這動靜,他的斥侯的消息就沒停過。

他的謀士團也向他獻過計,叫他聯合廣陵,共抗孫策,借力可更易取也。但黃祖是真的瞧不上陳登這個文弱書生,聽了也只是哼哼,並不採納!

但主動去求合作,與陳登來信求他共擊孫策,性質當然不一樣。

比如現在黃祖就很心動,並且很欣慰,自得,以及自負,道:「總歸是這書生有點計謀。」嗯,很有腦子,知道來求他。

來信約戰,他當然自動的轉化為求之意了。

黃祖哈哈大笑,眾人見黃祖心悅,便道:「將軍,此機不可失!此次周瑜去圍荊州,荊州猶危也,若將軍能退江東之兵,自為主公解危是也。便是立功一件。況且又有廣陵兵共戰,勝算更大。若能擒得孫策,叫他去孫堅地下相見,將軍之名,蓋世難當!殺仇子,解患是也!往後江東聞聽將軍之名,如雷貫耳,再不敢犯!」

這話果然取悅了黃祖,黃祖哈哈大笑,道:「好,殺其父,斬其子,所謂江東小霸,也不過如此。若能叫他們父子團聚,也不枉孫策一番孝心了,哈哈哈……」

眾人聽了皆請戰。

黃祖道:「準備器械軍備,張碩領先鋒營去助廣陵合兵合戮力敵江東先鋒營。陳就領艦隊,去江上奇襲江東艦隊。弓箭手在崖頂埋伏,若遇江東之船,近的投石,遠的放箭和火把。其餘人,皆隨祖在城中待命。」

眾將皆領軍令,道:「是!」

當下便各自出去了。

黃祖則拿着陳登的信來回反覆的看。

其長子黃射道:「父親在看什麼?!」

黃祖將信遞與黃射,道:「吾兒再觀一遍。」

黃射再看了一遍,也微微擰了下眉頭,道:「第一遍觀,是陳登意欲求父親相助之意,隱隱透出誘導的意思。可是細思第二遍,信中上下皆未提及他們自己的布署。而對父親用何策說的如此之清。這……」

黃祖這個人,才智雖有限,但也有勇,有經驗,道:「說下去……」

「兒子以為,陳登要麼有所隱瞞,要麼,就是布署周密,只是借用父親之力,謀他自己之事。」黃射道。

「利用肯定是利用江夏兵的,」黃祖點首,道:「此人的確有些才智。」

這心裏自然也就有所防備,就是不喜歡。

怎麼着都掩蓋不了心裏的不喜歡。

有幕賓道:「陳元龍心有九竅,算無遺策,劉備之事,就有他的手筆,此人深諳人心,極度狡猾,我江夏還是要小心防備。」

黃祖蹙眉,想到劉表,心裏又只不安,他害怕什麼,眾人都心知肚明。

當初孫堅死,他被擒,劉表不忍心他被江東所殺,便用孫堅的遺體換回了黃祖。可以說,劉表就是黃祖的靠山。劉表又仁義,如今劉表年老,黃祖心中隱憂他的身體。

一個人再強,也終究是人,黃祖哪怕再強梁的個性,最害怕的不是敵人,而是劉表萬一……他將惶惶而無所依。荊州落入蔡瑁這賊子之手,他又將何往?!

天下再找不到第二個能這樣保他的劉表了。

只是這話說不出來,若是天天將劉表的病情叨念在嘴上,反而顯得十分憂患。

因此心中隱憂罷了。

誰說英雄不膽怯的。至少黃祖十分膽怯,怕荊州有失,怕劉表會死,而荊州必亂,落不到正統與正義的後人手中,就徹底的完了……

眾人極知他的心思,卻不敢當面說,只勸道:「將軍若退孫策兵,周瑜必來救,荊州之圍自解也。將軍不必憂慮。」

黃祖點點頭,壓下心中的不安。這種不安吧,可能是一種直覺,他就將陳登的信再看了一遍,越看越是古怪。

但古怪在哪兒,又說不清。

這陳登一向盯荊州的事盯的極緊,該不會真的在謀算他吧?!

說罷又冷笑一聲,有他黃祖守江夏,就算江對岸有孫策,廣陵有陳登盯着,又緊鄰淮南,常有淮南徐州兵來巡視,他也不懼。

只說太史慈尋回了小舟,到了江上被江東兵帶回去,一說這事,都是大驚。

而帶去的人,不僅孫策失了,除了太史慈以外的其它人一個都沒能回來?!

怎麼能不驚?!

當下一面急送信與周瑜,以及江東發信,一面太史慈帶了五千兵,火速的從江上發船至對岸,上了岸第一步不是去攻城,而是去尋失落孫策的地方。

可是到的時候,哪裏還有孫策的人在?!

太史慈當即心裏是又驚又慌,本要去攻之前與孫策探守的鎮,然而,怕早被陳登看破,尋思孫策定在廣陵,當下便轉道,帶着人直奔廣陵。

可是不巧,正遇着帶兵出來的高二娘。

仇人見面,可謂是分外眼紅,太史慈直奔高二娘,欲取她首級。

高二娘卻是吃了一驚,不料在這兒遇着了太史慈,回來的倒快,本來還以為會在那個兵鎮上相遇呢。當下遇着了,也只能戰。

兩兵相遇,太史慈拍馬而來,高二娘也不怯,近身戰,她可不怕!

當下持槍在手,與太史慈對戰。太史慈力大,而高二娘身手敏捷,兩人相遇,如陰遇着陽,水遇着火,交手而戰,勢如太極。

高二娘隱隱有些後悔,道:「早知你勇,該殺了你!」

太史慈知道近身戰,她並不輸,更知道她暗器天下無雙,也怕又著了她的道,便處處警惕,紅着眼睛瞪着她,隱怒著道:「吾主公何在!?」

「死了!」高二娘哧道。

太史慈目眥欲裂,拉開距離,取弓搭箭就要射高二娘。

噌,噌,噌!

連發三箭,箭無虛發,高二娘擋去三箭,卻隱有些吃力了。

憑空而來的近箭,那力道是極強的,這是慣性的加持,箭越近,力的轉移力越大,想要揮開,就得用更大的氣力。

弓箭是個歷史極悠久的攻擊之術。若往上,可借穿透雲空的力量,而呈拋物線的力量,大規模攻殺,若平射,則可取遠處的敵人心臟。而近攻,也未必失力!人的手臂後座力的加持,那弓箭若射中人,必要穿透見血的。

高二娘便知道此人勇猛極了,怕是臨陣對戰的好手,若不避其鋒芒,怕是要折在他手裏。

因此轉圈調頭就跑,太史慈急追,箭並不虛發。

高二娘就算後背長了眼睛,也不可能全攔得住如此密集而瘋狂的箭。

一時不察,用手去擋時,左肩中了一箭,扎穿了手臂,極疼。血透了肩衫。

高二娘兩根金針下去,止了血,忍着伏低身體繼續跑。

嗖嗖嗖的箭不停……

再轉個彎,太史慈卻是緊急的勒停了馬,急的汗如雨下,道:「狡詐之徒,最擅設陷阱,出來一戰!只要你說出主公在何處,看你是個女人,慈不梟你首級!」

哪裏還有高二娘的身影。

太史慈越來越急,他立即回首就跑,因為他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與他帶的兵離的遠了,這可不是好事,因為憤怒,而被她激怒,單騎引到這裏來了。

他可沒忘,此女子是單打獨鬥的好手,刺客手段層出不窮。若與她久耗,必中她的計。

太史慈咬着牙,他不能在這裏久耗,若不幸被她謀死了。主公怎麼辦?!

至於她說孫策死了的話,他根本不相信。

他得去廣陵,直接攻打廣陵城,到這個時候了,只能正面交戰!逼陳登不敢輕易殺孫策。才能有談判的可能!

來不及多想,就跑。

然後就是嗖嗖兩聲,果然這女子狡詐至極,自己埋伏起來,設了隱庇物,便又來射殺他了。

太史慈擋過利刃的攻擊,伏低身體,繼續飛奔。

他這麼一路,高二娘又從隱蔽處跑出來了,反過來追擊他。

人的背後不長眼,所以兩將相遇,這種追擊模式,在前的人是極吃虧的!

高二娘知道射不中他,她的手臂受傷,就算勉強拉弓,弓的力道也不會太強,就算傷了太史慈也傷不深,乾脆用飛刃去直接攻擊他的馬。

馬不一樣,只要有一點點疼,它們就得罷工。馬是動物,與人不一樣。人是有意志力,特別能忍耐的物種。能用理智壓制本能的疼。

可是馬不同,只要傷到了,它們就會焦躁不安,哪裏還會理智的任人驅使!?

嗖,飛刃直中太史慈的白馬,那馬臀部受傷,一時揚蹄而起,太史慈就勢滾落下來,卻拎了弓,搭著箭,人還未站穩就對着高二娘發箭。

騰騰騰……江東之兵來了。

高二娘一見,已錯失了殺太史慈最佳的時機,也不戀戰,掉頭就跑。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江東兵將太史慈救出,扶上了馬。

太史慈也不追高二娘,只道:「速往廣陵進,準備攻城器械!主公危在旦夕,必要踏平廣陵城牆,救出主公!」

江東兵大應,往廣陵瘋了一般的跑。

剛剛交戰一場,廣陵兵到底不及江東兵先鋒營勇猛,殺了一場就四散了,又不見高二娘所在,因此都散了,現在找到了高二娘才重新整合起來。

高二娘到底是經驗不足,而廣陵兵還是得再練啊。

她也不喪氣!

先把左肩上的箭拔出,將帶的葯給敷了,一直面不改色。

反倒是跟着她的人心裏服她服的不行。都說醫不自治。雖說高二娘是醫人出身,但這樣一個人能這樣治自己,還面不改色,真的可怕!再加上,她勇猛過人,智勇無雙。她已經用她的所作所為,得到了兵士們的服從,尊重和敬意了。

此時都看着她下達指令。

高二娘道:「分兩小隊,一小隊去鎮上支應,只叫不必來援廣陵,只守住鎮既可,否則他處兵弱被破,廣陵必危。另一隊去接應黃祖的先鋒營,若相遇,速領來。餘下諸人隨我回廣陵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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