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臨陣招降縛魏延

第650章 臨陣招降縛魏延

魏延心中一驚,已是連連冷笑,然而面上卻是不發,道:「馬超極為狡詐,本將軍根本未得引開他,他不中計,徒之奈何?!」

弓箭手等人也是面面相覷。

馬超不中計,就說明那龐統肯定在騎兵的護佑之中,他們又如何能趁亂偷襲?!根本連敵腹心也進不去,如何能殺得龐統?!

一時無奈,道:「還望將軍指令?!」

這是指着他發佈軍令的意思,他們將聽從之意。

魏延朝劉營旗幟轉換方向看了一眼,心中一冷,卻不敢叫諸葛亮看出自己已料破,便道:「吾再去引開馬超,汝等繼續留守,若遇龐統,再殺不遲!」

弓箭手們即刻聽令,繼續留中。

魏延則又回了去,思緒一直在心間滾滾翻湧,鬱氣,不平之氣,交織在一起,令他頭昏腦脹,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回來又是為何?!

叛劉備嗎?!臨陣投敵嗎?!

他不知道!

可是在這混亂的猶豫之中,還是又漸漸逼近馬超了,馬超正殺的盡興,一眼瞅見他,眼睛一瞪,人拍馬趕來,也是氣的笑了,哧笑道:「賊子!又是汝!」

說罷便要來殺魏延,魏延哪裏還敢再與他交戰,見他飛馬而來,他轉頭就跑,狂奔而去,馬超緊隨不舍,大刀橫跨,這是非要他死不可了。

龐統見魏延第二次再來,心中已然有所猜疑,一手扣住馬超的腰,一手則探出紅袍,張望着前方的魏延道:「……孔明意欲用汝生換吾死乎?!」

魏延一怔,明顯有所遲疑,停滯了一下,而說時遲那時快,馬超的大刀,已斬至其天靈蓋。

「住手!!」龐統大喝一聲,去阻他拎刀的手臂,馬超吃了一驚,手肘被他一拉,他橫掃過去,正中魏延跨下戰馬的臉,那馬噗的留血倒地,哀鳴不止,魏延也早不敵,栽下馬來,掉在地上不動了!

馬超心中大怒,恨不得要將龐統扔下馬,怒斥道:「你找死嗎?!」

龐統道:「他還有用!」

馬超冷笑一聲,驅馬上前,卻沒下馬,只是換了劍鞘戳了戳魏延,道:「匹夫死了不曾?!」

魏延當然沒死,他只是體力不支,摔下馬後,整個人有點蒙了而已,見馬超不殺自己,便咬牙道:「……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馬超見他此時已是砧板上的肉,便沒什麼要趕緊殺的興趣了,道:「為何三番兩次的來引我?!」

魏延不答,只是臉色青著看着馬超。

這才發現他身後還帶了一個人。他有點訝異,不過也有點果然如此的嘆息。難怪一直尋不到龐統,原來他與馬超共乘一騎。

龐統看着他的行徑,心裏也有數了,道:「你三番兩次來引孟起,目的是分開主將與騎兵營,然否?!」

魏延不答。

「孔明欲用汝為餌,汝知之否?!」龐統道:「你可真大度,以身作則,以己為餌,成全忠心?!可惜誰能記汝功?!」

旌旗不斷來迴轉動,風獵獵作響,吹的他的臉,彷彿都如這旗一般幾欲支撐不住。

此言正中魏延心中要害,一時之間,彷彿肝都動了一下。他大約也是欲掙扎,然而卻沒掙扎得動。

「孔明計欲在吾,然否?!」龐統緊緊的盯着魏延,問。用的卻是極肯定的語氣。

魏延看着他,依舊不語。他雖什麼都沒說,可是也什麼都算說了。

龐統一笑,道:「孔明還是孔明啊,不以私交,而影響大事,他下得了手,統自也能有反擊之時也?!哈哈哈……」

馬超並不傻,聽明白了,擰眉道:「諸葛亮要殺你?!」

「然也……」龐統笑道:「先殺我,再退西涼軍,不難。此陣,就算圍不死西涼兵,不能傷筋動骨,也能制衡。若無我指點迷陣,你又如何破之,如何出得陣去?!只會被迷的團團打轉,而陷入狂躁之中。」

馬超自動過濾他一番自誇的話,只是擰眉冷笑了一聲,道:「計出諸葛,此人好生歹毒。陣中圍兵,暗伏刺客,要殺我軍師,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

聽着他自負的話,龐統也自動過濾了,冷笑道:「將軍休自得,還是想想怎麼避開暗中的刺客要緊。若有弓箭手,也得小心被射成篩子!此陣極險,一步都不可踏錯。切記!」

「知道了!」馬超雖然聲音不耐煩,不過還是很聽話的。也知道現在事情很嚴重,是真正的生死關頭。心中也是暗暗慶幸,也是陰差陽錯的把龐統放到了自己的馬上,不然這廝已經被射成篩子了。

馬超將劍對準魏延,道:「你想怎麼死?!」

魏延道:「要殺便殺,休要廢話。」

「那就受死吧!」馬超立即便要梟首,不料又被龐統拉住,馬超簡直厭惡透了龐統這人,一時氣的恨不得要掐死他。

龐統跟沒看見似的,只看着魏延道:「降不降?!」

「寧死不降!」魏延冷笑一聲,道:「頂天立地的丈夫,豈可降於此等稚幼小兒?我不事之!」

「那還有什麼要說的,殺了吧!」馬超冷笑道。

「非降吾軍也,可降徐州也,徐州溫侯呂布所在,明主之地也,汝去之,可得重用!」龐統道:「魏文長,觀汝行事,也是大將之才,屈在諸葛手中,只會被壓制,帥以將用,終不得重用也!汝可思之。」

魏延低頭不語。卻也不肯降。

「劉使君雖有仁義名,然終無土,此次便是脫險去了巴蜀,也終是潛龍於淵,不得出巴蜀之地也,既無伸志,汝縱有韓信之才,又有何處可用?!劉營中領兵作戰,有關張二將,統領大軍,有諸葛孔明,而汝在中間,棄之可惜,用之終受制也,既是如此,何必非要在此處?!」龐統道:「吾誠心言,望汝思之!今日,孔明可用汝來作誘餌,他日亦是,便是馬超肯放你走,你還是同樣的憋屈命運。汝若肯降,還可生,若不降,死於此處,必無疑。只是甘心否?!人生於天地間,終不得用,憋屈無志至此,豈不悲哉?!」

魏延冷笑道:「劉使君仁義之人也,呂布三姓家奴其人,吾不事之。」

「呂布缺點如星,然優點如月華,世人皆見之繁星,而不知月華之光輝也,」龐統道:「況且女公子呂嫻,汝知之否?!」

見魏延不語,龐統道:「徐州之伸展,遠比劉使君可展望,如今已入北方,至於半境,正是用人之際,若得文長,必重用也。然而劉使君處,一外不拓,終只能屈於巴蜀,二內有才人,文武大將,汝名不顯,汝位尷尬也。去呂營,可為一方統帥,而在劉營只堪為將也,功終不蓋關張二人!君愚也,不見馬孟起乎?!此子尚能如此之用,汝才遠在馬孟起之上,若得青眼,將來成就必在吾等之上。汝有主見之人也,馬超也如是,若你們二人皆在劉營,未必能展全才。在呂營,卻完全不同。望汝思之!」

魏延聽了,怔怔的,但下不了決心,若有所思的樣子。

馬超聽了便怒,冷笑道:「在你眼中,超不如此賊子?!」

龐統道:「你雖強,卻難以克制,脫疆的野馬,難用!」

馬超氣的拎住了龐統的衣領道:「再敢損我,將汝扔下地去叫馬踏死!」

這個白痴!戰雖將,可是統兵,不如眼前這魏延,他費盡心機就是想哄他降了輔佐馬超,結果這馬超完全沒有一丁點人主的自覺,半點暖心之語都不哄。

真是氣死了!

若是女公子在此,早把人哄住了再說。

龐統不理會馬超的叫囂,只道:「孟起強如刀刃,而將軍穩如磐石,二者相合,天下無往不利。出征殺伐,九州立功,豈不快哉,總比屈於此地強也!」

魏延的性格也是一種硬骨頭那種,聞言瞅著馬超,上下一掃,哧笑了一聲。

「降不降?!」馬超不耐煩了,怒道:「為此一人,白白耽誤戰機?!降,一句話,不降,只受死!」

魏延斂了眼皮道:「與此等粗鄙之人為伍,對不住延之多年教養也。劉使君處仁德之所,吾不降。」

馬超聽了,便要斬他。

龐統嘆了一聲,十分可惜的樣子,說了半天,還是浪費了口舌。也不知道是魏延太固執,而是這豬隊友,一直在拖後腿!

「蠢材,既不降,縛之便是!」龐統道:「拿他讓劉營拿東西來換人!」

馬超皺眉道:「我非馬賊,何縛人要贖金?!我不作此之事。」

「況劉備向以仁義稱名天下,他必不肯談利,既不談利給利與我,必言我若不得贖金傷此人,便是我不仁不義。」馬超道:「反倒逼我不上不下,為不失義,不得不放人?!那有那麼美的事!」這劉備,就是拿仁義作筏子最為擅長。反正話都被他給說了。

龐統簡直要敲開這個人的腦袋看看裏面有什麼。

正規軍至於真的要贖金嗎?!他這不是為了逼迫眼前這個人看清楚嗎?!

等他對劉營心寒了,還不得任他宰割?!

劉營不贖,還正好呢,他們也正好不放!

磨著,心寒了,早晚就是他們營中的人。

這個人,龐統真是氣死,與這蠢材沒有半點默契。

這人是死腦筋,魏延當然也是硬骨頭。這樣的人,臨陣投敵,便是壞了自己的忠義之名,對愛惜羽毛的人來說,在這個當下,肯定是死也不願意變節的。

與其如此,便先緩和了,給個緩衝。先抓了,再用計,有的是辦法再來勸降。何必急於這一時?!

所以這馬超,真的是半點都不知道什麼叫轉寰。也難怪他身邊的人都是西涼舊人,就沒個正常人願意投效在他帳下。

便是關羽張飛帳下也有不少名士去投,不少英雄豪傑去奔赴的,偏他這個西涼少子,硬是沒有人能瞧得上。

見龐統臉色難看,要翻臉了,馬超這才依了,偏嘴還硬,道:「你可別只叫我到時放不得,殺不得就行……」

龐統冷笑一聲,若是換一個人,也許此計不成。若是眼前這個硬骨頭,劉備越以仁義而示之天下,就越會讓他心寒。

所以真忠義之士,此時也就叫馬超殺了算了。但這個人,龐統是很眼饞的。

必須得留下來用。

馬超很是嫌棄的將魏延示之旗兵隊,道:「將他捆了,綁在馬上。帶着!」

旗兵隊很快將魏延捆了縛到馬後,魏延昏昏沉沉的顛到馬上,有些想吐。

旗兵回道:「將軍,此人高熱,好像病了!」

「麻煩!」馬超瞪了一眼龐統道:「偏要帶着他!行軍之人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便是去信要贖金,劉備能理會?!他若以仁義名來堵我,我不饒你!」

回信才好呢,回信就是想逼死此人,若真是忠義之人,見此之信,為全忠義,也就自盡算了。可是這個人,龐統知道,只要落了難,過了度,他的心就移了,志也就改了。無非是弄點花招而已。龐統有時間折騰。諸葛如此噁心他,他偏也要噁心諸葛一回。

「少啰嗦!」龐統早不在意馬超的威脅,兇狠的道:「繼續迂迴而進,可與蔡軍匯合,陣營既可破!」

馬超這才不言語了,令旗兵跟隨,呼嘯而延著龐統所指的方向一一擊破,只見眼前豁然開朗,陣勢有人指點,也能夠看的分明,騎兵呼嘯著過,勢如破竹。

突遇箭雨,龐統一指弓箭手所在陣眼,早有飛馬一營飛出,將弓箭手所在方位踏了個稀巴爛!

騎兵之勇,竟無人可擋!

魏延被顛的吐了,渾身發抖,身上燙乎乎的,哦,原來是真凍著了,以至於此!

本應死在馬超刀下,現在卻撿了一條命。

只是這條命,若是不死,便是不忠,若是死了,才成全了忠義。如今為俘,若降,則又失了忠義之名,若不降,聽龐統之言一定會拿着他去要贖金,要贖金是假,只恐是要劉備親自來信逼他上絕路。這龐統好歹毒的計謀,偏偏與諸葛的陽謀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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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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