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高順之女為醫將

第633章 高順之女為醫將

比尋什麼斷山,山壁等易守難攻的地方好多了。像這種險地形,若是只有一敵軍,佔了地利,倒也不妨事。但是敵軍都是的時候,一旦被圍困,插翅都跑不出去!

所以靡竺有些服氣諸葛亮的魄力了。這個地方,在不同人的眼裏有不同的看法。

若是愚才,看到此處,會想到四面埋伏,到處是敵。

若是真才,又對自己有自信,那麼,這裏,就到處都是生路。通往八方。而諸葛亮是後者!

靡竺看着諸葛亮,多了些信心。

軍師坐而不亂,急而不顯,從容氣度,不失大略,這般的品格就是賢重者的品格,像泰山一樣可靠啊。

只要主公能平安回來匯合,必能走脫狡龍是也!

當下二人議定了,加速行軍,一道道的軍令發出去,一面急趕往當陽,欲佔個地利的先機,一面則派人分開去接應劉關張三兄弟可能來的方向。

而此時的蒯良被荊州追兵追的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基本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可以在路上停留,一面留下路障,及似是而非的痕迹以迷惑追兵,一面則瘋了一般的往廣陵跑。

吉平一把老骨頭差點沒被他給顛散了架。

也成功的因為吃不好睡不好,年紀也大的緣故,又帶傷的原因,他自己先病了。

天本就極冷,這冷風一倒灌,吉平但是太醫,他也支撐不住。

蒯良隱有微急,日夜兼程,更加火速的往前趕。

吉平昏昏沉沉,也不知昏沉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馬車上了。他睜開眼睛,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藥味,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出於職業病,他先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脈息,又極力的用不那麼通風的鼻子嗅了嗅身上沾染的藥味,然後蹙了一下眉頭,啞著聲道:「……哪個混仗用的葯,竟用錯了,是欲害死老夫嗎?!」

一個男子裝扮的少年在門外聽見,進來道:「好心救你,你卻污衊我用錯了葯?!我看你是吃錯藥了!」

吉平一激動就氣的咳的不輕,怒道:「你,你這小兒,學醫不精,怎麼敢亂用藥?!」

「什麼學醫不精?!」少年氣炸,將茶水重重一放,叉著腰怒道:「你這老頭好不知感恩,我救了你,你卻先指責旁人學醫不精,就你精!我師父可是華佗,華神醫,當世外科聖手,徐州醫學院的院長,是你有資格能指責的嗎?!」

吉平一聽是華佗,臉色就拉的更難看了,打量著少年,哧笑一聲,眼中滿滿不屑!

少年氣的跳腳,道:「我看你不光吃錯藥,還眼瞎,我不僅是華佗的弟子,更是個女子!你是老眼昏花的連男女都辯不清,還是趁早別說自己懂醫理!」

吉平駭了一跳,一時間竟不知該吐糟華佗的弟子學醫太爛,還是竟招女弟子更值得去罵。

他怒道:「竟是女子為吾診治,我恥之也。華佗老兒簡直有辱斯文,欲敗壞醫術之境也,其罪,當殺!這華老頭不配為杏林中人,咳咳咳……」

難得的是少年裝扮的少女卻並不生氣,大約是聽的多了,反而不想生氣了,只道:「你們太醫就是了不起哦,醫術精不精,還看男女……」

「你走開,吾不要被女弟子診治,你休近吾身,我,不吃你開的葯……」吉平閉上眼睛,氣道。

少女冷笑一聲,道:「人能醫,心不可醫,你這種人,比我師父可差的遠了!哼……」

吉平本就脾氣不好,一聽這話,卻被激的坐了起來,道:「你休拿吾與那個巫老頭相比……」

無非就是看不上華佗的意思唄。

少女維護華佗,心裏也很為此生氣的,她無所謂別人說她醫術精不精,可是說那個怪脾氣師父,她就不想依了,便冷冷道:「你傷寒了,我用了我師父研發出來的一味新葯,你可能看出來是什麼葯,若是判斷出來,再與我說話!」

吉平一怔,嗅了嗅,呆了一下,也就是說他身上的藥味,不是治傷寒的?!而是補藥嗎?!

怎麼可能?!

那這傷寒是怎麼治好的?!

「你休誆我,傷寒並不易去根,」吉平道。

少女不理他了,茶水也不端給他喝了,她捧了出來,將草帘子一摔打,就出來了,氣呼呼的放下,環胸道:「有病!」

蒯良被她嚇了一大跳,看着她,有病是啥意思?!是說吉平快病死了嗎?!

少女道:「他醒了,你去看他吧。」

少女也不搭理蒯良,徑自出去了,一面走一面還念念叨叨,「不識好人心的怪老頭!」

「子柔勿以為怪,」廣陵太守陳登身邊的謀士苦笑道:「連元龍都受華佗多番挖苦捉弄,華佗的弟子更是如此,如今也個個恃才能而脾氣暴跳,又因徐州多有支持,更是越發如此,還望多加擔待。」

蒯良忙道:「先生言重了。不料華佗的弟子脾氣也是如此。素聞華佗雖有醫術,卻很難被人請出,現看其弟子也如此,恐怕,華佗的脾氣與醫術一樣,名不虛傳。」

謀士嘆道:「女公子信任,重用。也是無可奈何。不過雖有些脾氣,卻沒有致命的缺點。不凌人倚勢,看人只看順不順眼,因此,倒也可貴。徐州上下只能多番禮讓於他們便是了……」

蒯良客氣的道:「天下怪才多也者,華佗這般的,也並非是特別出格的。」

「這一位吉平,莫非也……」謀士頭疼遲疑問道。

蒯良笑道:「恐怕在野在朝有的辯。」

謀士默然無語,心道不管是什麼士,在專業的方向上,每一個登高望頂的人,都是相輕的。他不好對吉平發表什麼意見。見吉平已無恙,這才告退。

蒯良送他出去了,這才轉進了室內,見吉平臉色飄乎不定,也沒多言語。

「我昏迷了多久?!」吉平啞聲道。

「一天,」蒯良道。

「不可能……」吉平道:「我得的的確是傷寒,肺中有咳,喉中有痰,又高熱不退,不可能一天之間就能醒,她用了什麼葯?!」

「不知。」蒯良見他臉色不定,也沒多問什麼。吉平有吉平的執著。他也有他的煩惱。

二人的思維是不在一條線上的。

吉平想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道:「我們怎麼在此?!」

「追兵差點堵到我等,幸而遇到廣陵太守陳元龍接應的人馬擊退之,才能得到休息,加上先生又病重,便在此耽誤了一天,現下既醒了,恐怕良就得離去了……」蒯良道:「如今有廣陵兵馬護送,良不再去廣陵,而是轉道直接去徐州。恐怕要與先生道別。只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吉平呆了呆,似乎也沒想到蒯良竟然要與他分道而走了。

他只是有點意外,蒯良有自己的目標,堅定不移的執著著,同時沒能捨棄重病的他,吉平已經很高興了。

只是他突然有點傷感,他的目標又在哪兒呢?!天下之大,竟不知有何追尋。

「子柔既不去廣陵,平將何往焉?!」吉平道,「去徐州,又能做什麼呢?!」

一時臉色反而更難看了,本來傷過,病過,現在這一傷感,這老臉哪裏還能再看?!

蒯良不忍,總感覺丟下病未愈的他,自己確實有點像巴不得甩開他的感覺,便客氣道:「……若先生無處可去,不若與良一併去徐州如何?!良將去尋劉琦公子。」

吉平想了想,道:「可!」

蒯良道:「如此甚好,若先生一人在此,追兵至,恐有傷。與我同往,有兵馬護送,必可安然無恙。到了徐州境內,定能安全。追兵不可至也……」

「平不懼追兵,唯願去尋華佗一比高下。」吉平憤憤不平道:「他的葯就是用錯了!傷寒不是這般用藥的……」

蒯良哭笑不得,知道他心裏糾結的是醫術,在意的更是醫術,便道:「也罷,自可去一辯真理。」

吉平是後知後覺的,道:「陳元龍怎知你在此?!」

他瞪大眼睛,道:「我知也!你與陳元龍早有聯絡!」

蒯良無語,人艱不拆了好吧?!

吉平道:「……劉景升果然在裝病。哼,只恐意在圖劉使君也,是否?!」

蒯良卻嚴肅了臉色,冷冷道:「還望吉先生休得妄言,劉景升仁人之主也,更是良之主。先生不顧我為臣屬之身而妄加議論我主,叫良如何答話?!如不維護主公,良非人臣也,如與先生為此反目,良為何人?!」

吉平啞口無言,便不語了。

他這樣說話的確不妥。不管是不是,總不是他能摻合的事。還是別胡說八道比較好。唉,也是在許都實在太壓抑了,一出許都,放飛自我,在許都的謹慎小心都丟失了。這點不好!

「抱歉,是我失言。」吉平道:「子柔總歸是平救命恩人。平並不敢忘!」

蒯良這才一笑,道:「不敢圖報,只願先生往後不再提荊州之事,余願已足!」

吉平道:「必守口,再不妄言,否則天譴之!」

蒯良這才不再多言,也不提陳登與廣陵的事,只是尋出筆墨,開始寫信。

吉平也不關注這些,只是在苦苦琢磨是什麼葯能這麼快見效?!

一面又咬牙切齒覺得是華佗弄出些神鬼之術誆騙於人呢,肯定不是真正的醫家之術。

很快少女回來了,蒯良待她卻是十分有禮,道:「勞這位女公子給吉先生對症煎藥。」

少女看了看他,給他一個笑,道:「你雖年輕,倒比裏面的老先生通融多了。那老兒,可稱老朽,這裏……」

她指了指頭腦,道:「沒治!」

吉平聽見了,怒道:「小兒無禮!敢欺老也!」

「非老者可稱朽,老而僵,便是朽,汝不如吾師,吾師也老,然,老而不僵,才是真正不朽……」少女隔着牆道:「你即不屑吃我用的葯,我還不樂意伺候了!」

她哼了一聲,也不理睬蒯良,蹦跳着走了,十分隨性。

蒯良失笑不已,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竟有些放鬆。這徐州人,華佗的弟子,真是有趣!

他聽見吉平氣的半死,爭辯著不吃她的葯,怕他氣傷,便進去勸道:「……徐州呂氏女公子,天下雄者。而先生卻偏對徐州小女子如此藐視,恐怕踢到石頭了。先生還是多耽待。」

吉平氣死,道:「我真的老而僵?!」

「與小女子鬥氣,值得?若你也敬她是醫者,又何必輕她是女子之身。」蒯良道。

吉平默然無語。良久,道:「奇哉怪哉!她究竟是何人,能如此隨意放肆?!莫非是權貴,若說是醫者弟子,有如此的態度,也不妥吧?!」

廣陵來的謀士沒有說任何關於這位女醫弟子的事情,蒯良自然也不問,可是他有眼睛。

在兵馬之中,此女出入隨意,將領多有敬者,再加上,謀士也多保護之。可見她並非只是一般的醫學院弟子。

而她雖率真任性,可是卻也有天生的對帶兵的敏銳。這個人,恐怕不出意外,是高順的女兒。

將門之女,才有此悟性。

蒯良對徐州的事也是知道很多的。

徐州是新貴之地,很多封侯的將門臣門之中,有女兒身,又對得上年紀的,只有高順之女和陳宮之女,而陳宮之女恐怕並沒有對領兵的後天素養。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這個女子,就是高順的女兒。

沒料到啊。恐怕除了是個醫者之外,還是可以領兵作戰的女將軍。

兵者眾中,若無真本領,只憑父親的威望,也是難以服眾的,更何況她還是女子。而女子,哪怕父親非常有威望,沒有那個帶兵的本將,就別想得到他們的認可。呂嫻如是,恐怕這一位也是。

若不然華佗女弟子如此之多,卻偏派出她來,若說特意讓她來為吉平治病,恐怕吉平還勞動不了陳元龍這麼費心安排。

而陳登用人是不可能犯傻的,這麼一個格格不入,與緊張的軍隊將者中有這麼一個奇怪的率真的不相合的女子出現,不奇怪嗎?!所以顯然就是不對。

那隻剩下一個可能,這一位女弟子,是將者之一。

陳元龍派她來,是要她護送自己回徐州的。

徐州上下,真是藏龍卧虎啊,便是這樣天真率性的女子也不能輕忽。

而陳登用人,也不拘形式與雌雄,此人,叫蒯良敬服!

恐怕這一位高姓女公子,在學醫術的同時,也沒忘了自己的家學淵源。傳家之武,蓋莫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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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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