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反戈相擊困張綉

第606章 反戈相擊困張綉

當然也更心服。

「軍師言,為主公儘力輔佐,是份內之事。主公不必言愧。如此亦好,可藉機削去張繡的實力。唯一憂心者是懼主公有事,幸而無事,不然軍師擔憂不已也……」曹性道。

呂布臉色更脹了,剛剛司馬懿還勸了他不要出營,他沒肯聽。

畢竟是個成年人了,這種感覺,臊意吧,就像是不能自理的大人,被另一個照顧著擦屁股,特別的羞愧。

原來司馬懿早做了準備。

「是布莽也,待事過後,定向軍師道謝和致歉。」呂佈道:「這張綉,待布尋到此賊,砍了他的腦袋。走,回營!」

曹性發了個信號,火速跟在呂布身後往火光處趕去了。

「嫻兒何時傳授了這個口哨聲與你?!還學的如此之像?!」呂布略放緩些速度,問他。

曹性笑道:「主公忘了性是何營之主?!

弓弩營唄。

呂布擰眉。

「弓弩營要馴養貓頭鷹,就是為了善於夜襲,」曹性道:「弓弩營擅長遠攻,卻不利近戰,因此聲音的分辨與密碼構造,便十分重要了。女公子呼喚赤兔的哨聲,普通人模仿也不過只能學個類似神不似。而這其中的妙處,也是最難分辨的。赤兔與貓頭鷹一樣,動物有特殊的聲法,只要弄清楚了,便不難。」

呂布聽的嘆服,道:「原來如此。」

「赤兔十分靈性,聽見女公子的哨聲,倒也頗給幾分顏面,」曹性道。

呂布樂了,道:「自是如此,呂嫻是布血脈,赤兔便是動物,亦知血緣之妙。」

氣味這個東西,遺傳起來,人可能聞不出,但動物卻未必。

「動物分辨音色,與人分辨不同,人以音色而辨音,男聲與女聲差別很大,然而動物卻不依此而辨音,這其中有一種叫音階和聲波的細微變化,人若尋不到妙處,是學不出的。」曹性道。

呂布服氣的很了,看來曹性也確實是花了時間去分辨,以及去學這個。

正說着,卻又遇到親兵前來,「報!軍師急尋主公回營!」

呂佈道:「布無事,汝可去向軍師稟明,布且去應援失火營也!」

「主公留步!」親兵見他又要跑,忙急喘著追了上來,道:「回稟主公,軍師另有要務尋主公回營。軍師說區區張綉實用不上主公親自揮下屠刀,當務之急是要與曹性將軍一併回營要緊!」

呂布這才止了馬,看了看火光衝天之處,道:「此兩營可有礙?!」

「並無礙,火光看着大,其實軍師早有準備,另也有援,整個呂營萬不可能被兩個營就牽住了馬腳,還請主公先行回營議事要緊!」親兵怕他不聽,急的不行。

「主公,軍師急來喚,恐並非只是為了確保主公安全,恐怕有難為之事非主公處理不可了,」曹性道。

呂布沉吟了一下,道:「也罷,先回營,等捉了張綉,布再尋他算帳!」

總算聽話了。曹性鬆了一口氣,迅速跟着呂布回總營去了。

不料司馬懿早在營外來接,見呂布平安歸來,鬆了一口氣,急咳兩聲,也不知是疾發作,還是風嗆的,或是裝的,卻是急急的上前來一把拉住呂布的手,道:「主公無恙便好!懿真是擔心主公被張綉所矇騙,孤騎在外,若是曹性將軍未尋到主公,萬一有閃失,叫懿與這大軍如何是好?!」

司馬懿的聲音被風吹的有點顫。

呂布不聽則已,一聽更臊了,一張臉在黑暗中脹的更是通紅,道:「……布悔不聽軍師之言。不該請張綉進帳喝酒,更不該孤騎離開大營,布有錯也……」

司馬懿是多精明的人,就是為了這一幕,他特意只叫軍士拿了一個火把來,其它的火把全撤走了,唯一的火把還在遠處,只堪堪的照個亮。

呂布真臊了,他真的不能抓住不放,不然呂布惱羞成怒起來,更難控制。

這人莽起來,司馬懿也是無可奈何的很。

所以,不得不上演這一把忠臣的戲了。

忠言逆耳啊,什麼上諫可拉倒吧,跟呂布就千萬別來這一套。那都沒用。

呂布能認個錯,那可真是難得的不得了了。

「主公無有大礙,懿心安也,若是主公被張綉所騙,孤騎在外犯險,著了那賊匹夫的道,懿唯一死才能與眾將贖罪也……主公無事便好,以後絕不能再離開大帳了,軍士們離了主帥,心中不安,主帥若離了大軍,更危險啊……」司馬懿語重心長的道。

呂佈點點頭,那臉紫脹的不行,哼哧著只想這臊事趕緊過去,便道:「軍師有何用兵之策,急尋布回來?!」

「張綉既真敢襲我營,不如趁機將計就計。」司馬懿道:「懿先前也說斷其羽翼,如今可是天賜良機。正是福之禍之所倚,禍之福也所伏也。」

呂布眼睛一亮,道:「軍師請言。」

「這張綉設下埋伏在此營中,如今我自有兵能拖住他,困住他是不難之事。」司馬懿道:「如此之時,他主營中可無人!」

呂布喜道:「軍師是說,布前去襲營?!」

「張綉必有防營,不是襲營,」司馬懿道。

呂布急的抓耳撓腮,拉住司馬懿道:「軍師請速告知布。切勿賣關子!」

「主公請看這一營是什麼?!」司馬懿一指不遠處,正是一個小分隊,所著卻是張綉營的衣着。

「趁夜分人不清,我軍將士扮成他營中人前去求援,他們若知張綉必困,必分兵而來援,將他們引至這兩營之間,全部伏殺,待殺盡,再去襲營,張綉羽翼盡失也!」司馬懿笑道:「可不正是天賜良機?!」

呂布大喜,道:「速去報,布且去埋伏之。」

司馬懿笑道:「主公且慢,埋伏之事,無需費力廝殺,只需主公堵住他們回營的路可也,其餘諸人,有弓弩營用箭即可全部射殺,所以主公便埋伏在他們來的要道上,待通過後,便截斷,若是還有援兵來,堵住兩軍不能匯合。」

呂佈道:「布已明了,立即就去。」

「主公英明,此計若要成,當要在天明之前,務必今晚盡除,」司馬懿道。

呂佈道:「自然如此。只是張綉向來奸詐,我兵士去求援,他們怎麼會信?!」

司馬懿道:「主公請看,這又是何物?!」

「這……」呂布呆了,這不是張綉進帳之前留下摟弓箭筒,弓,以及他的兵器嗎?!全落下了……

司馬懿取出一尾箭羽,道:「這箭羽里藏着一個綉字,拿此箭去,足以!」

呂布喜的不成,道:「曹性,可聽見了!」

曹性也喜道:「性隨軍師調遣,必不辱命,必極力配合主公。」

「主公前去,定要小心,」司馬懿忙讓那假扮兵拿着箭羽去了,一面不放心的道:「主公,戰場上刀箭無眼,必要小心。

「軍師勿憂,布之錯,此番定討回一二是也,」呂佈道:「外面風大,軍師身弱,汝等且速扶軍師回帳中休息,等著布的好消息!」

「恭送主公!」司馬懿一副憂心又欣慰的樣子。

呂布心裏既服他的策略,又覺得有點愧疚自己辦了壞事,但一想到能雪前恥,又能向張綉討回不少,這才心情複雜的去了。

直到人走了,司馬懿才叫火把近前,也鬆了一口氣,道:「……希望此次之後,主公每每想起擅離營之事,也能稍有愧悔,也能稍微聽些吾等之勸言。今晚之事,多麼危險?!」

眾文臣皆道:「還是軍師有辦法對付主公,主公向來不耐聽人勸,虎偏向東,吾等便是死勸向西,只會招惹厭棄。」

「主公吃軟不吃硬,只能另想他法了,往後汝等若勸主公,也要委婉些,普通勸諫,主公是聽不進去的,而且也不耐煩。我等共同侍奉主公,以後主榮我等也榮,必要一心,相互扶持,共同輔佐主公。」司馬懿語重心長的道。

眾人此時已經對司馬懿心服口服的沒話說了。

既佩服於他對付呂布的策略,又能全局布謀的能力,還能轉劣勢為優勢,趁機反擊張綉,斬其羽翼……再加上這番話一說,他們是真的被徹底的收服了,而且是心服口服。一時心齊不已,都道:「是,謹遵軍師之言。」

呂布還是那個呂布啊,只是他一旦做了錯事,千萬別硬勸,那絕對不行,得想法子先給台階下,不然,呵呵……

他們參透了司馬懿的精髓了。

一時都散了各自去做事。

司馬懿也鬆了一口氣,以後這些人能分擔些,他也不會這麼累,他們必須得服他,不然以後他還得調和內部矛盾,不得累死?!萬一還有人利用呂布不通明的性格來搞事獲得利益的,他司馬懿還得內耗,內鬥?!

所以,這張綉是真倒霉,正好撞上了霉頭上。

本來嘛,司馬懿也沒想過這麼快用這個事為自己立威望。

然而,誰叫呂布不按常理出牌呢,這張綉偏偏自個的送上來。

若是他不割,這呂布是傻逼的名聲,能叫兗州和翼州的人笑死,威望何在?!軍師讓主帥失了威望,自己威望又何在?!

傳出去,他們說什麼,呂布傻逼請張綉喝酒,結果被張綉給端了幾個營?!

呵呵。

所以,才說張綉是自個尋不自在,偏要撞上來。一是因為呂布絕不能失威,哪怕再傻逼,二是他得用這個事,正好收服了人心,以後也省力別內耗,他也清凈點,省心點。

所以司馬懿是萬分的感慨,他覺得以前想出工不出力的想法太想當然,也太天真了。

人在江湖混,不得已啊。只要屁股下面是這個軍師的位置,這個事呢,它就推着他往前走。

身不由己啊。

還要扮演個大忠臣。

剛剛自個那個樣子,司馬懿光想起來,都有點無奈,也覺得以後怕是沒臉見司馬防,還有司馬朗等一眾兄弟了……

他最心腹的文士幕賓前來,迎著風道:「軍師,可要再增援二營?!」

「區區張綉,要用虎威軍多少兵馬,一股腦的全涌去,人踩人嗎?!」司馬懿道:「你太高看張綉了,此子,拔其羽翼,以後不過是廢棋。」

「所以軍師才調走主公,不要他殺張綉?!」幕賓道。

呂布那人,被耍了,他能不惱?真去堵張綉了,包管一氣之下給殺了。

到時候陰謀論們就說,是呂布把張綉給騙進營殺了的,這可不是好事。

「張繡得放回去,」司馬懿笑道:「我已命人去安排。不過是匹孤狼,犯不着趕盡殺絕,讓他狼狽的回曹操身邊苟延殘喘去吧……」

所以曹操也是不會殺他的了。

但曹操一定恨他,這次軍事行動,張綉擅動,又折了兵馬,壞了曹操的謀,曹操能氣死,但也不能殺他,所以才說是廢子。

既是廢子,又不信任,便不可能再重用了。不會再與之兵馬,然後又敗在腦子不利上。

司馬懿這招是極狠,本來曹操就是打定主意讓張綉牽制呂布,然後跟着進冀州的……

誰知道呢,其實連司馬懿自己都想不到。因為這兩個人要喝酒,再聰明的腦子也想不到。

司馬懿披着披風回帳,淡定的道:「其餘營不必妄動,一招廢棋,豈可用盡虎威軍,傳出去,會叫天下人笑話虎威軍殺雞用牛刀也。」

幕賓應了。

兩個營都打燒成這樣了,司馬懿還不動如山呢,這份淡定與從容,讓人心折不已。

司馬懿的確是用兵的奇才。

虎威軍一共設了數十營,有明裏的營,也有暗地的營,如同陣法,如今也就只兩個營有異動,其它的都沒咋動彈呢,這份肅然而待的威,令人心服。

而兩營中人以及增援已經開始對張繡的偷襲進行絞殺。

就連張綉自己都沒想到,這也是陷阱,事實上,其實是他中計了。

一開始看起來的確是他佔先機,可是不知何時開始,張綉發現他已經被包圍了,這份暗藏的殺機,早就佈置下了。

是那司馬懿。步步的引他入溝。

可惜,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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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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